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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我又来到了什刹海 |
2008-01-05 bitfx.org |
我又来到了什刹海 即使我离开后再也没回到过什刹海,我也会从人们口中知道她变了。就好像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小女孩,突然有一天会漂亮的让我认不出来。然而我还是回去过几次的,便也亲眼看到了这些变化,可以轻轻对她说:嗨,你可真漂亮! 今天我又来到了什刹海。这次一行20余人,都是飞翔上的朋友。以前我总是一个人或者陪一个朋友来,20多人的大队伍可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多人骑车穿行在小胡同里,常把路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常骑在前面,向后一看,还真是壮观。胡同边的小平房,有的修葺一新,有的依然散发出浓浓的生活味。从大杂院的门口看进去,弯弯曲曲的过道边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棚子,一只小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我刚拿起相机,身边一位阿姨对我说:“这儿过两个月就要拆了,有什么好拍的呢?”我仍拿着相机,心里却无端升起一种隔膜感,仿佛这里已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来尝鲜的游客了。 我曾在一个相似的大杂院里度过了小学时光。那时还小,周围的世界显得是那么的广阔,什刹海在我印象中就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湖了。一个院子里大概有十几户人家,总有那么两三户相熟的,这些家小孩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同寻常的好。每次放学回到家,都会有人在窗外喊:“**,出来玩么?”我应一声,然后飞也似的跑出去,到天黑才回家来。有时候,这一出去,便不知能跑到哪里了,所以胡同里的小孩也常被称作“胡同蹿子”。我们也还算规矩,不过是去中戏小剧场的院子里踢踢球,或是去某个深宅大院进行所谓的“探险”。虽然也没少挨骂,但记忆中的快乐却是抹不掉的。这就是我的北兵马司胡同29号。 从西海北沿一直向东走,穿过一条小街,就到后海了。天一直阴着,雨却迟迟不下,送来的一阵阵微风让旅行好不惬意。岸边杨柳的枝条低低垂下,轻抚着这宝贵的水。北京是这样缺水,有这么一块湖面,难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后海北沿的宋庆龄故居变化倒是不大,仍是那么宽敞的门面,仍是那高高的围墙。 小学时好几次春游都来的是这里。大家排成两路纵队,带着小黄帽,边走边唱歌。这时候班长和老师是最忙的人了,跑前跑后维持秩序。要知道,一旦出了教室,哪个人不是活蹦乱跳,到处嬉笑打闹呢?就是在学校,课间十分钟我们也不会放过运动的机会,一下课,几个男生抱着一个塑料球就在小操场上踢开了,踢得满脸通红的回教室,自然免不了老师的数落。可这又怎么能改变我们好动的本性呢?就是到了现在,我仍旧喜欢到处跑,这就叫做本性难移吧! 沿后海北沿继续向东,有一座桥将前海和后海隔开,这就是银锭桥了。银锭观山是燕京八景之一,而现在只剩下一座桥热热闹闹的在那里,山是看不见了的。要说这座桥有多少年历史我记不清,可从她建成至今似乎一直是那么风光。从前桥上桥下,满是摆摊的小贩。早晨卖油条豆腐脑的大妈,卖烧饼的老汉让一天在清脆的叫卖声中开始,晚上手艺人就挑着各式各样小玩艺儿在桥边招揽生意。四周有店铺,有餐馆,但更多的还是民房。早上遛早,晚上遛弯,白天好好的杀他几盘,然后一切随着夜慢慢静下去。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成了酒吧街。看,河边一间间小屋灯光幽暗,有的放着摇滚,有的是轻音乐。游客来来往往,更有许多外国人,酒保站在路中间招揽客人,永远是那么灯红酒绿,永远是那么喧嚣。什刹海,成了游人们趋之若鹜的景区,成了小资们追求情调的乐园。这里的人们,有的搬走了,有的,只不过换了一种谋生方式而已。 骑了这许多路,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我们决定去吃小吃。北京的小吃,有的是从皇家流落到民间,比如豌豆黄和奶酪,但更多的还是生于民间,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据说豆汁儿的问世乃在清初,当时某粉房做绿豆粉时,正逢炎夏,磨出的半成品豆汁当天未能用完,次日即已发酵,取少许尝尝,觉和甜可口,再经煮沸,饮之更觉味美,于是便专门做起豆汁来出售。而炒肝是由开业于清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的“会仙居”发明的。传说满族人家中经常祭神,祭肉吃不完,就由家里人卖给饭馆。而猪下水则廉价地大量流入市面。原来做羊杂碎的会仙居用猪肝,大肠作原料,再勾上芡,就成了炒肝。很久没吃北京的小吃了,地安门一带也冒出了许多新店,面茶,沙琪玛,豌豆黄都做得有滋有味。而鼓楼东北角那家炒肝店则是名副其实的老店了,许多老北京也好来这里要碗肝儿,二两包子,或者来碗卤煮配上火烧。要是在早上,你一定会在这里碰上许多拿着鸟笼的老头呢! 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许多人是第一次来这片儿地方,而我以为这片儿地方恰恰是北京文化的精髓所在。看过了酒吧街历史与现代的结合,穿过了鼓楼大街的车水马龙,一行人进入了南锣鼓巷。交道口,鼓楼,地安门,宽街这四个角围成的方块,是什刹海边的一块净土,是皇城下的子民代代生活的栖息地,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而南锣鼓巷,在这块地方上从中间南北向地直直切了一刀,把它一分为二。这里的胡同横平竖直,很好辨认,有些胡同两边也新开了些酒吧,但与周围的环境处得很好。这里的房子是不担心会被拆的,即使再过20年也不会。老院子静静的立在那里,只不过住的人不同了。我家原来的房子边新搭了一小块棚子,增加了房屋面积,却使门前的小院更显狭小。但那棵老枣树还在,年年夏天,我们都会爬上树去打枣子,能打好几大盆,分给街坊们吃,临院的香椿树也常常被我们光顾,摘了香椿炒鸡蛋吃。嘿,看见那扇窗户了吗?有时候大人把我反锁在家里,我就从那扇窗户里爬出来,到外面疯跑去。跑累了,就坐在哪家院子门口和小雨一起看来来往往的人,冲着他们做鬼脸。说起小雨我就想起来,当年他哥可没少赢我的弹球呢! 这是胡同里小孩们的生活,而大人的就没这么无忧无虑了。平房看起来很有老北京味,但夏天潮湿,冬天阴冷,并不是好的住处。一大早要爬起来生煤炉子烧水,上厕所要跑到胡同的公共厕所里,屋子一般也很小,几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是很常见的。住楼房,是这里很多人的梦想。 走上平安大街,就又是另一个世界了。及至看到荷花市场里餐吧的灯光照亮了半个湖,我的心境又明快起来。走到这里,雨终于下下来了。这样的雨不打伞也罢,对行程并无影响,但是雨给什刹海的袅袅碧波可增色不少。 什刹海每年都要淹死几个游泳的人,然而一年四季还是“勇”者不绝。最可贵的是冬天,人们凿开一块冰面,白天骑车路过的就总能看到几个人站在岸上往身上浇水,做准备活动,然后慢慢将身体泡进水里,游向湖中。夏天的人就多了,爸爸每天都要从岸边游到湖心岛几个来回。而那时我还不会游泳,学起来怕得很,就带着救生圈漂着,或者坐在岸上看波浪打在岸边溅起的水花。对了,还有东南角的荷花,当她们开放时坐船穿行其中,仔细点都能看到叶子上的点点露珠呢! 北海的水被圈起来作了公园,中南海的水更是深藏阁中戒备森严,只有什刹海这一片水域,开放的拥抱着游人,滋养着百姓,她是自由的。 我常常在想都市人的根在哪里。我已经不敢说自己是北京人或是老北京,到了60岁也不是。住在高楼大厦里,走到哪都是相似的环境。没有社区的互动,邻里的温暖,只有孤零零的一套房很难给人一种归属感。路遥生在陕北,他用尽一生心血写陕北的农民,写他们的生活。朱宏民生在黄河边上,半生来他也一直在为黄河人民而摄影。沈从文虽然从外面回到家乡还是有种“这里人当我是城里人,城里人当我是乡下人”的感觉,但他走到哪还都忘不了湘西的小镇。他们是有根的人,而这根也正是他们永不枯竭的艺术灵感的源泉。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这种根的感觉,我还是很庆幸,我曾在美丽的什刹海边生活过那么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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