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价搜索 > 旅游景点 > 游记 > [游记]冬日里,替妙峰山挠痒6小时 游记欣赏 |
[游记]冬日里,替妙峰山挠痒6小时 游记欣赏 |
2008-06-10 insunlight.com |
郎儿峪村位于妙峰山西北,昌平区高崖口乡,在昌平与门头沟的交界处,四面环山,两面临水,动植物资源丰富,适合静养。从郎儿峪到妙峰山的山路是香道之一,是附近居民去妙峰山进香的捷径。 推荐理由 从郎儿峪出发,算起来走的是妙峰山的西北侧面,但风景与涧沟(南)、禅房(西南)绝不雷同。山坡植被丰富,即使在落叶之后的冬天,仍有一番萧索的壮观。整条路线坡度不陡,分岔也少,难度不大,花费五六个小时时间适宜,好为一周办公室工作的人活血化淤,又决不至于筋疲力尽。而那些酷爱文化旅游之人,也可以在长时间行进中穿插一些先人如何起早贪黑去妙峰山进香的幻想。 落叶后的山林是一块质地粗糙、颜色深浅不一的兽皮,而在灌木中穿行的我们成了引毛皮兽发痒的“点点虫”。 在色彩斑斓的古香道陷入欲睡的昏沉 从南口到郎儿峪的路,扫过杏黄的枯叶,穿过贩卖堆满桔色小柿子的摊位,路况好得让人在这色彩斑斓中陷入欲睡的昏沉。路是最坦白的,这样一条柏油还泛着青黑色的崭新的路,显然不会是80年前那个夏天,刘汝明(国民党军官,冯玉祥手下的部将之一)在直奉两军的夹击下败退内蒙古的路,1926年,在张学良和张宗昌的夹击下,刘汝明被迫撤往平绥(今天呼和浩特方向);也不是60年前,解放战争时期,附近的乡绅保长们被昌宛县委(昌平和宛平)召唤,越岭爬坡到妙峰山下接受革命教育所走的路。就算偶有交错、重叠,也是山水依旧而路面、行人皆非了。我们轮下的这条路,显然通往一个正从“出世”走向“入世”的地方。而郎儿峪隐姓埋名的举动,也说明了这一点,这儿过去一直叫狼儿峪,一个非常山野的名字。 “隐姓埋名”的郎儿峪村 雨季的话,会有一条小河穿村而过,郎儿峪村就建在河边,大大小小的卵石从河床蔓延进院子,再和黄土一起筑墙,拼接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那些草木土石,构成山谷的材料,也是建筑民居的材料,这让人工和山野界限模糊,阴雨天气尤甚,像是纪念品店里的那种轮廓模糊的水墨装饰画,只有公路边油上“民俗度假村”字样的白墙从这一片模糊中,跳将出来,比较突兀。 山涧边杨树的黄叶还没落尽,空中飘浮着烤玉米、烤饼的香甜。村子高处,那条通往妙峰山的山道上,匀速行进着两三个两米见方的柴棍堆,拾柴的人把自己“埋”在当中。不只是拾柴人,每个走山道的人都免不了把自己埋入枯枝茅草堆中,入冬之后,这些进入休眠期的植物仍然茂盛,淹没了岩石山道。如某头还没完成秋冬换装的毛皮兽,有颜色深浅不一、质地或粗糙或柔软的皮毛。在山间行走,要拨开它丰盛的毛发,人无异于那些身量渺小,任由雅克·贝汉(拍“天地人”三部曲的法国影人)解说配乐的“点点虫”。东南面山坳里的一片火炬树既没变红也没落叶,不合时宜地泛着白菜绿,这一小块绿色给这灰黄的山野又添上一重魔幻色彩。另有一支队伍比我们提前五分钟进山,在妙峰山顶峰聚齐前,我们两队始终无法彼此相望,而登山之余,声嘶力竭的“狼嚎”,成了确定彼此方位的惟一方法。 “坛子”里热炒的徒步线路 土路坡度不大,分叉也只有两三处,每隔几百米便能看到多支徒步队伍留在灌木上的红绳,那些裸露岩石上,也有红油漆留下的标记,看到这些标记便知道走了前人的路。这两年,郎儿峪到妙峰山的这条路在“坛子”里翻炒成到大觉寺、到禅房等等版本,成了京郊徒步入门线路之一。本地人讲,每个周末村里都会开进几支这样的“队伍”。而当初,农历四月,妙峰山开庙会的时候,曾有多少人拖家带口地沿路翻山去进香。这土路也算妙峰山古香道之一,只是和北安河阳台山的那条曾经配备茶亭的豪华石板路比,要野得多。 经过三个小时左右深浅高低的行进,并四五次根据个人体力状况调整队列顺序,其间,山中的天气也从阴雨转晴发展为三四级偏北风,终于上了一千二百多米的山顶,碰到了另一支穿冲锋衣的大队。一路的灌木、白杨,还有那种可爱的植物,它结的坚果里包着带降落伞的种子,种子的形状和蒲公英的相仿,随着海拔攀升,逐渐退场。山顶大半是草地,半人多高的茅草当了大风的一头乱发。三四个先来者,挤在一块一米见方的突起黄石上,做比较危险的御风而行状。妙峰山玉皇顶的院子,在他们的东北方向,大概一个手机大小。之所以想到手机,是因为即使在仙山福地,还是不免为红尘所扰,在三小时的行程中,全队四人平均每人接手机两次。从山顶到金顶是不到半小时的大约四十五度角的碎石坡道,脚指在这一过程中反复撞击鞋尖。不幸穿来一双偏大的鞋,感觉像是跳了一场蹩脚的足尖舞,而且比较滑,女同志们先后跌倒。 传说中花空国库的石板路 在娘娘庙后,四人组合兵分两路,在整个五小时登山过程中始终举重若轻、上蹿下跳的老吴放不下从庙到涧沟的最后一段香道,说是迎客松在这条路上比较集中。石阶出现了多处破损,但并不能改变它曾经享受过的规格。据同行的本地大叔描绘,百年前,为皇家进香铺路,一两银子换一块石料,几乎花空国库的银子。而这些年银子被更多地用在石阶边的庙宇、凉亭,尤其是那条穿涧沟而过的公路。而新修的迎客松边的凉亭却耐不住山风,某个风起的夜晚,其中一座倒了,如今只剩下些柱础基和八角形的石台。 我们在涧沟村桥头上车返程,山下的风也强了,小贩摊上的一袋麦子菊和风纠缠不清,跟着我们的车轮翻滚了十几米。不知道这算是第几次接近妙峰山,从禅房方向、从涧沟方向,这次又从郎儿峪方向。山的正面、侧面、背面,东南的涧沟有大片的玫瑰花田;西南的禅房种花的面积要少一些,而山北则未开发;迎客松也只在南坡出现。总之,一个角度有一种表情,让人想起前阵在办公室看到同事西藏唐卡上的马头明王。一座方圆和海拔都并不惊人的妙峰山已然如此,那些雪域神山真是和愤怒相的明王一般,要有许许多多张面孔,神山的神恐怕也在多变。 爬山是卖弄风骚的好机会 我喜欢和别人一起爬山,最好成群结队。像我这样饱读诗书的人,爬山是不留痕迹地显露自己才华横溢的最好场所,因为,爬山容易产生思古之幽情,显得历史掌握在我的手里。当然,要想快乐洋溢地爬山,有几个好听众相当重要。他们得知道什么时候提问,什么时候叫好,什么时候要用充满崇拜的眼神迎接我沾沾自喜的目光,让我彻底地找不到北。 山在那里,我们去爬,首先是遥望,然后到山脚,进山,登顶,又回山中,重返山脚,最后是背道而驰。这些节点,恰恰是卖弄风骚的关键,有志于此的青年不可不鉴。下面给大家讲一个实例,某年某月某日,爬妙峰山,游伴二三。 仁者乐山,这是去爬山最自恋的理由。拿这个去招朋唤友,我得到几个自以为是又喜欢拍马屁的捧哏。遥望着重峦叠嶂,我用“悠然见南山”起头,引出“归隐山林”的话题。哲学一些,可以介绍“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的境界论;或者介绍“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相对论。 不过,哲学自由发挥的程度不如文史,趣味性更不如,所以应点到即至。文史铺开后,可知现代以前,由于开发能力有限,崇山峻岭都变得神秘而遥远,于是,山林成为某些人避祸、归隐的妙处。但在山林中生存风险很大,比如耻食周粟的伯夷、叔齐逃隐于首阳山后,采集野菜而食之,最后饿死了。所以,“悠然见南山”这种心向往之的态度是很保险的,就是太消极了。 当然,再积极一点还可到山脚下来转转,看看满山野草,唤作“踏青”,也是一件雅事。不过,这种无风险有风情的“壮举”很快泛滥,让柔弱书生、娇嫩妇女趋之若鹜。更有血气者,如王安石,就不满于此,要求爬得更高更远。某次,他带着亲友多人,去爬褒禅山,还一路给人讲“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的道理。如今,厦门鼓浪屿存有石刻“脚力穷时山更好”,依稀可见安石遗风。 安石是个开拓进取的人,自然明白登山是种自我挑战,爬上去了就有征服的快感。但古人还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忠告,就连老友东坡也指出,爬得更高更远容易产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困惑,安石不听,变法时急于求成,终于失败。最近,因登山迷路的事件也屡见报端,所以,大家爬山要记得带指南针,尽量少去没有开发的地方,还有,就是要尽量多带食品,并用心学习自救急救的相关知识。愚公移山的故事告诉我们,只要方法正确,且不间断地努力,山是可以移走的。同样,只要方法正确,且不间断地努力,山是可以爬到顶上的。杜甫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睥睨一切确实让人振奋,但“高处不胜寒”的颤栗往往随之而来。为什么那么多人爬上了世界最高峰又匆匆爬下来,因为站得太高,脱离了群众,就无法生存。 |
转自:http://www.insunlight.com/Html/200701/s200701202219226.html385阅读 |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
网友评论: |
共0篇回复 «上一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