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第二章青城山游记

生绕出大殿前，正迎见老汤。老汤问：“你到哪儿去了？”生说：“见一个师兄去了。”老汤说：“订了两间客房，都是三个铺的。我三个住一间，两个小姐住一间。”遂来客房中，见杜霁与虹虹、英英正坐。老汤说：“这小子不声不归响的，原来去见大和尚去了。”霁问：“周兄见什么大和尚了？”生说：“什么大和尚，是一个师兄，阿坝人。随便吹了几句。”霁笑道：“周兄真是闲情异趣。”英英问周生说：“你是哪儿的？”生答说：“成都的，在双桥路那儿住。”英英说：“这样说起来，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就在塔子山那边住。”生笑道：“那还是顺路的。”英英又问：“你是干啥子的？”生答说：“在一家公司上班。”杜霁接过去说：“周生他们公司是一个化工企业，主要经营化工、橡胶、钢材之类。周生是他们单位的业务骨干，很有能力的，他们公司的老总非常器重他的。”接着，又把周生所在单位的优势吹了一番，并说：“周生经过多年的努力，现在正准备自已买房子，如今只是少了一位夫人，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英英听了，把目光注视周生。周生光着两眼看着英英，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就是。”英英见说，把头低了，几分有意。杜霁笑道：“你们好生摆一下，我去寺里转一转。”周生问英英：“你是那里的？”英英说“我家是龙泉的。”生又问：“在哪儿上班？”英英说：“在望江荼楼当服务员。”生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英英说：“父母在龙泉乡下，有一个姐姐在成都，帮人家老板卖东西。你呢？你几子妹？”生说：“独身。”英英问：“是孤儿？”生说：“有一个母亲，现己退休，独自在家。”英英说：“你没有和你母亲住在一起？”生说：“两代人住一起弄不好的，各管各好些。”

只见杜霁匆匆返回客房，对众人说：“庙堂前有一先生，五十多岁，众多居士都说他了得，说他能发功，任何疑难病症，到了他手里，都能功到病除。据说有个人得了癌症，在医院花了十几万都治不好，眼看就要死了，被这先生用了气功和几副药，就好了。你们有啥疑难病症的话，不妨去请这先生看看。”老汤说：“那先生真要这么厉害，还不去闹市里开馆授徒，还能走这么高的地方来替人治病。”虹虹问：“要不要钱？”霁说：“不要钱，只要去功德箱丢点钱就行了，多少随缘。所以请那先生发功治病的人还真不少。”虹虹说：“我上山后，腰酸背痛的，我也去找那先生治一下。”霁说：“近来我也腰膝酸软，反正不要钱，不妨去看一下。”英英说：“我也去。”霁问老汤、周生去不去，二人皆说不去。霁于是与虹虹、英英去了。

老汤说：“这先生要真能治好癌症，早成亿万富翁了。这老杜也莫名堂”生说：“还是杜霁钱多，好风光。”老汤说：“今非昔比，走了旁门左道，以后难料的呀。”生问：“与你有过亲密接触的那个晓丽呢？”老汤说：“婊子无情，说她干啥！”生问其故。老汤说：“这阵子触了霉头，生意亏了，抽不出钱，她就跑了，你有了钱，她又会来的，这叫没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女人都这样的，还值得奇怪吗！作为男人一定不要坠入其因中，要能收能放。”因问：“你在追英英？”生说：“汤兄认为如何？”老汤说：“恐怕不成问题吧。咋不追虹虹？”生说：“虹虹不是杜霁情人吗？”老汤说：“不过游戏而已。虹虹比英英亮，咋不追虹虹，你如果追虹虹，老杜不得说你啥的。”生说：“亮女规格高，没财力是万万不行的，像我这样的人是搭上的，人贵于有自知之明。”老汤说：“其实，虹虹并不是不易接近，只是性格内向，不拘言笑而已。总的说，成都女子不像其它地方女子，稍亮点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谁也近不了她。而成都女子却不摆架子，要求也低，只要有一套房子就行了，其它一切都顾不上了，在沿海地区，有几套房子也不一定能找到亮女。”能收能放。”

正言间，杜霁与虹虹、英英回来，老汤问：“如何嘛，那先生替你们治好了啥子疑难病症？”霁说：“那先生发功，一点感觉也没得，一开始，那先生先做了几个动作，叫大家也跟着做，做完之后，又分别给几个年纪大的居士发功、点穴按摩。轮到那先生给我发功，他先在我背上点了一阵穴位，然后闭上双眼，两臂在空中舞动了几下，然后撑开两掌，说发功了，他手掌离我背有一尺多远。过了一阵，他问我有没得感觉，我说没得感觉。他又舞弄了几下手势，又问有没得感觉，我说一点感觉都没得。他干脆把两掌搭在我后背上，口中‘嗨’的一声，用力一推，又问有没得感觉，我说这下有感觉了，他问什么感觉，我说感觉到你两手摸到我背上了。”众人皆笑。霁又说：“

随后给虹虹按摸，只见他两手在虹虹背上、手臂上敲来敲去、摸来摸去的，然后又往虹虹腰上、屁股上去摸。什么气功大师，分明是老色鬼！”老汤听了，与周生相互交递眼色，在那里冷笑。

众人接着打牌玩耍。周生无事，独自出来，又去拜访宏永，见禅房锁着。生见宏永不在舍中，遂踱步至大殿，亦不见；又至食堂欲寻小和尚问之，亦不见。生遂出食堂后门，见是山林，旁有小径可通山上。生于是从小径信步走上山来。青城山为一日游，时近黄昏，游客皆己下山，寺庙、林间安静下来，惟闻鸟声上下。生登高眺望。只见日色西沉，群山一片昏黄，寺内传来钟磬声，在空空的山林中回荡。生立而望之，良久，又绕向山后去了。走过山头，回看，巳望不见白云寺。止步，观望此间景色，只见树木稠密，浓阴遮日；林中禽鸟，声如鼓欢。生观之不巳。

正观之间，忽见一时髦女子从崖边密林小径中转出，款款走来。生不觉神魂飘荡，定目视之，竞是英英。生大喜，急忙向前招呼。英英说：“一个人跑这儿来耍？”生光着眼看着英英说：“你咋晓得我在这儿？”英英说：“说要吃晚饭了，你又不见了，杜哥说，你又去找啥子大师去了，叫我出来找任回去吃饭，我在殿前找你不着，问寺里和尚，说你往饭堂后门去了。我就从饭堂后门出来，正望见你转过山背后，我就跟着过来了。独自一个到这儿来耍，啥意思？”生支吾说：“我不打牌，没得耍的，所以到山林中寻幽。”英英说：“如何嘛？找到乐趣没有？”生说：“有乐趣的，在这里，一切烦恼尽都忘了。总有一天，我要在这山林深处造一间茅屋，像陶潜那样，自在潇洒的隐居。”英英笑道：“幻想与现实是有很大区别的。”生笑道：“你虽然年轻，却很老练。你好多岁了？”英英答道：“十九岁，属鸡的。你是那一年的？”生说：“我与杜霁是同年的，二十九岁。”英英说：“你和杜哥是同学。”生说：“对，高中同学。我听见大家都喊你英英，你姓啥？”英英说：“我姓刘名英。大家都喊我英英，你也喊我英英好了。杜哥说你很优秀。”生说：“不敢当。至于这个优秀，听起来很肉麻，我从来不喜欢这个字眼。事实上，一个人获得成功，机遇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处在现在这个环境中，再怎样努力，累官不过混个科长处长当当而巳，想不到要去当总理或国防部长之类，因为你不在那个环境里。”周生接着讲了一套自己在公司里如何受领导重用，干得如何出色之类；又奉上司之命与邛崃反冲轮胎厂合作推出新产品，又是如何在成都周边推广打开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