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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咯4姑娘山
从成都上车
在6点起来坐早班车
在黄昏时抵达一个荒僻的地点
坐破旧的长途客车
在客车上睡觉
有时候下车抽根烟
司机停下车来等待的时候
我走到悬崖边上
看远方的山体
觉得生命的震撼
一路上星星点点的牦牛群散布
有些在幽深高山顶上的村落
安置在山谷腹地的藏民的房子
草堆和炊烟
是存留在天堂边缘的地方
看着这些也许只能一期一会的小村落
我有预感这些群山深处的村落
会是这次路线中很美丽的一处
但是我即将路过
并注定会遗失
所以我记得了它
爬行在海拔4000M左右的悬崖边缘
穿越重叠起伏的高原和山峦
有好几次觉得马上就会在崎岖的道路上直摔下去
我在这旅途上
感觉到自己在行走
亦似乎随时会死
到咯日隆
是旅游淡季中一个荒凉的镇子
住进镇上的一家藏民旅馆
小旅馆里污迹的被单散发出陌生气味
晚上8点之前不能洗澡
吃过饭后
便躺下睡咯一觉
深夜寒气很重
会用上电热毯
第2天
坐藏民的面包车到双桥沟
看到的草原和山都是绿色的
溪水很清澈
零星的马和牛显得很悠闲
在栈道上走咯很长时间
周围的风在耳边扫过
阳光照在脸上
紫外线很强
我对着灼烈阳光紧闭眼睛
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亦不担心会留下高原红
下午回到旅馆
看到窗外阳光依然灼烈
海拔的高度让我行动困难
街上会混着酥油茶 湿气 体味
等种种气味
像是一股浓厚的长期浸淫其中的味道
我看到另一种的生活方式
藏民的日子简单而朴素
半夜醒来
看到旅馆小房间里的背包
床头散落的衣服和矿泉水瓶子
地上有留下的零散烟头
窗外是在夜色中寂静的高原小镇
突然之间
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又在何时
第3天
去咯长平沟
途中
听到自己的呼吸
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呼吸
能发出这样清晰而有力的声音
马匹在这个不能通车的路上
依然是有力的
下太大的雨
全身湿透
在冰冷的空气中促使我
用更为剧烈激盛的方式对待生命
晚上
一个人在窗口边
看着外面小镇明灭的灯火
虽然疲倦却异常清醒
亮着灯的房子
代表着一处人家
但我却不觉得一个亮着灯的房子
就是一个家
凌晨
从茶楼出来
雾气弥漫
石子路是湿的
星光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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