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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大别山之旅三上天堂寨 |
2007-07-16 zsqf.org |
小时候,从父辈虔诚的语气中,隐约知道了天堂寨之高、之大。上大学后,才明白她是英名赫赫的大别山主峰,海拔1729米,号称“中原第一峰”。作为国家森林公园,她不仅自然风光秀美,而且有丰富的历史内涵和人文景观。因此,仰慕之情积蕴已久。参加工作后,有机会出游,而我对天堂寨则情有独钟。 第一次 冲刺天堂寨 2000年是千禧年,五一假期,媒体都在提前炒得热闹非凡。作为鄂东一个乡镇的团委书记,我决定组织镇直部门10名团员青年自费前往天堂寨风景区“千年走一回”。受今年元旦湖北省在天堂寨举行的“迎千禧曙光,敲世纪神钟”登山旅游活动启发,我们此行一个主要节目就是“手拉手”登山友谊赛。规则如下:5男5女根据临时抽签,组成五个组,一男一女为一组,男女必须同时到达山顶才算有效。 5月2日下午3:30车子到达天堂寨南麓的罗田县天堂山庄,这里海拔近千米。因急于揭开天堂寨神秘的面纱,我们决定立即登山。天堂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很有诗意,大家纷纷唱起了“山路十八弯”、“好大一棵树”。4:30到达罗田县与英山县的交界处——杨坳岭。听说,由此顺山脊登顶最平坦、最轻松,不守来回得6个小时。我们不信邪。 这条路路没有开发,地上布满厚厚的松针,调皮的松鼠在路旁的树丛中跳来跳去。一路上接二连三地碰到做小生意的当地人下山,他们惊咤于我们的逆向而行。一个小时过去了,“喘气声重,歌唱声咽”。大家开始“咕咚咕咚”地喝水,“嘿唷嘿唷”地走路。渐渐地,有的女同胞甚至萌发了就地留守的愿望。幸好“手拉手”的决策十分英明,有了互励互勉,刚柔相济,大家总算你拉我扯地携手前进了。 穿过一个夹竹桃盛开的地方,一座挺拔的山峰便突兀在眼前:山顶有寨墙,山腰有拆了顶的石头房子。我事先查阅过有关资料,得知这是寨墙是古时候农民起义军的军事设施,石头砌的房子是六、七十年代的通讯兵营房。不用说,这肯定就是主峰天堂寨了! 大家精神一振,五个小组暗中较劲,欢呼着发起了最后的冲刺。在离终极目标咫尺之遥时,我因贪功心切,恐娇弱无力的另一半连累我,遂绝情地甩开她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创造了“北京时间2000年5月2日下午6:15第一个登上天堂寨主峰”的“历史”和纪录,并率先领略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结果,在大家口诛笔伐中,特别是女生血泪控诉下,比赛改设唯一“黄金搭档”奖,授给最后上来的一组。理由是那个女孩穿了一双1寸多的高跟鞋,而这个男孩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其实,当我决定松开别一只手时,我就想好了,我是“头”,绝对不能落在别人后面,否则以后搞工作没威信,这是大事;至于违反规则那是小节,反正,有句名言:胜利者不受遗责。 天堂寨的暮色是十分美丽的。极目四望,群山逶迤,雾蔼缥缈,去蒸霞蔚。可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匆匆敲响了声震鄂皖两省,罗田、英山、金寨三县的世纪神钟,匆匆在“大别山主峰天堂寨”石碑前留影。6:30,沿原路跑步下山. 第二次 邂后天堂寨 2000年5月3日清晨,当我们从英山支峰山庄醒来时,昨日的疲惫已随梦消逝。 7:00,形形色色、南腔北调的游客兴致盎然地沿公路往上走,朝圣似的。我们也随大流,不甘落后。 这是一条大山谷。沿着精致的白石台阶,顺“登天崖”而上。一路涧水潺潺,鸟语花香,芳草丛生,藤萝牵绕,壁立千仞,树生其间。不觉到了“挂天瀑”跟前,虽然百年大旱导致无景可看,但它那从天而降的奇观仍然不难想象。途中,与来自武汉的一爱三口攀谈起来,他们刚从庐山转道而来。与大别山相比,丈夫显然有独到的见解。“如果说庐山是雍容典雅的贵妇,那么大别山就是清秀含蓄的村姑”。是的,在别山最大特点就是“原草原木原生态,野滋野味野风情”。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进入了一片又高又大、又密又直的“迎客松”林带,宛若黄山境界,不知不觉,一座挺拔的山峰呈现在眼前。我瞪大眼睛,左瞄右瞄,哇噻!这不是天堂寨的另一个侧面吗?原来,“长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 既来之,则上之。大家总算一瘸一拐地走完了这最后的几百米路。重新将令人神往而生畏的山巅踩在脚下,大家百感交集:24小时之内,第二次登上天堂寨。没想到! 第三次 夜宿天堂寨 天堂寨的奇松怪石、流泉飞瀑、险峰幽谷,还有那熊熊燃烧的篝火、别有风味的野菜、沁人心脾的空气,无不让人魂牵梦绕,回味无穷。2001的“五一”又到了。我同几位笔友直奔天堂寨而去。我始终有一种再看她一眼的念头。 这次,我带了两只小尾巴——11岁的小侄儿和外甥女。鉴于前两次教训,我们下午1点开始登山,并且叫上导游。到达杨坳岭后,导游再三表示小孩上不去,几位笔友也竭力附合。尽管我有信心,但为避免拖累他们,也只好带着两个小家伙返回天堂山庄了。我真的不忍看到两个小家伙失望的样子,便决定带他们去小华山,那里是笔友们计划中的返回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那里会师。 我同没有登山的司机打了招呼就出发了,另外找了两名课余小导游。他俩同侄儿、外甥女年龄相仿,年级相同,黄金周赚些小钱。2:30从“竹林深”开始登“小华山”,笔陡的石阶望不到尽头。有了“小导游”的陪伴和作榜样,侄儿、外甥女较为轻松地走完了大半路程,后面的部分虽然步履艰难,但仍然咬紧牙关攀登。身边的游人纷纷各他们伸出大拇指:“看,这四个小孩真坚强,真勇敢!” “自古华山天下险”。小华山也是悬涯峭壁,沟壑纵横,险象环生,危机四伏。攀着摇摇晃晃的铁链,走在窄窄的台阶上,俯视两侧深渊无不头发倒竖、冷汗贴背。 逗留了半个小时,已到5:00。太阳还挂得高高的,一轮银盘似的圆月已经出现在正上方的“徐公崖”附近。“徐公崖”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产物,远远望去,酷似人的头部侧像。传说,元末明初罗田农民起义军领袖徐寿辉死后化成这块巨石。 这里地形比较开阔,适宜于游人歇息。我们在此买了些方便面、矿泉水之类东西。经询问路旁的摊贩,证实给笔友们带队的导游还未经过这里,按推测他们还未下山。“不如继续前行,碰到哪里算哪里”。我突发奇想。 此时,两位小导游表示时间不早,再不下山天黑前就回不了家。我于是每人付了5元钱的报酬就辞别了他们。 我们继续出发。整齐的台阶逐渐没了,开始进入荒没的古道,铺垫着零乱的石头。前行了半小时左右,碰到罗田县一所中学的几位青年教师。他们在“云涯瀑布”上游的泉水潭边小憩。得知他们带了行军被,准备在主峰夜宿。我们有会师的任务,只得先走一步。 从“徐公崖”底下经过后,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人。从导游图上得知,据说具有云南石林之磅礴气势的“神仙聚会”、“众神追月”等景点就在附近。因时间关系,无从一饱眼福了。 路没有了,开始进入灌木丛中。再往前看,显然即将陷入一片低矮的野竹海。虽然心里毛毛的,但眼看山顶在即,决心铤而走险。人直不起身,看不到前面,只能循脚下依稀可辫的野径弯腰前行。6:00,太阳快下山了,天色黯淡得很快。此行中,两个小家伙起初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对一草一物都觉得新鲜,叽叽喳喳说过不停,现在已经精疲力竭,走路歪歪倒倒,一句话也不做声,脸上呈现着紫红的颜色。我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心:一是没有准备单独登山,缺乏水和食品,无法补充体力和解渴;二是小侄儿做了阑尾手术还不到一个月,而外甥女一向娇气;三是倘若与笔友走岔,则结果不可预期,所有的钱由我保管使用,他们可能没钱,特别是他们会担心我们出事。怎么办?真是进退两难。 我想,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况且车到山前必有路。万一碰不到他们也没有关系,我只要登顶就安全了,那里光秃秃的,野兽不易偷袭。天黑了也不要紧,反正我带了超强照明灯,也可以作警报器使用,虽然估计无人响应,但也可壮壮胆。再说,主峰有窝棚,应该能将就一晚。最重要的是后面还跟着罗田县的那一拨游客压阵。如果意外地能在主峰夜营一宿,幕天席地,手摘星辰,次日清晨观云海日出,不也挺刺激、挺浪漫的吗? 我把想法美化了许多,两个小精灵听了不禁又喜又愁。他们显出为难之色:“还有几远?”我知道他们可能是真的吃不消了,但唯一所能做的是不停地说快了快了,并搜肠刮肚用寓言故事来为他们打气:坚持!坚持!忍耐就是胜利!切不可功败垂成!我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对他们起作用的完全是意志和信念,至于肌肉和神经完全是麻木的。 走出野竹海,夜色苍茫中,天堂寨的又一个侧面终于呈现在眼前,回头身后,这是一段怎样漫长、艰难的路!7:00,我们登上了主峰,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不出所料,一年前看到的茅草窝棚还在——我放心了,起码可以避避露水风寒。令人喜出望外的是,英山县的一对在此做小生意的老年夫妇竟住在里面!聊天得知,因为往返太辛苦,他们在旅游旺季基本不下山,由儿子送些货物及日用品上来。 老年夫妇给我们炒了仅有的一碗野菜炒腊肉,野菜又老又硬,腊肉大块大块的,米饭倒是不错。我自顾埋头享用,突然发觉两个小家伙基本坐着不动。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饿?倒是老年夫妇提醒了我:他们想吃方便面。果真他们的眼睛不住地偷瞄木架上的方便面。我有些责备自己的粗心,以为自己不喜欢方便面,他们就不喜欢。况且,他们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任何奖励都是应该的,何况是方便面?也难怪,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与他们极少在一起交流,他们有些拘谨。 窝棚有两间房子大,空间也不小,只有一个用化肥袋子当帘的门洞。老年夫妇均出一床棉被租给了我们。地铺下面垫的是木头和稻草,垫单又破又脏,是我们有生以来从未睡过的“床”,但顾不得许多了。 我无心睡觉,遂走出窝棚。万籁俱寂,夜色茫茫。向山下望去,只见罗田天堂山庄和英山云峰山庄所在仿佛有几点灯火闪烁。我不得不反思,我的自由行动给团队所造成的怎样后果。我虽然带了“黄冈行”的CALL机和“小灵通”,但在这鄂皖交界特别是大山深处早就一无用处。根本无法同他们联系。 7:40左右,罗田的那一拨游客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他们中有一个带了手机,天助我也!我借来手机,在山顶的最高处测试信号,时有时无,十分微弱。终于拨通了笔友的手机:“喂!我们现在在主峰,平安无事,今晚就住这,明早下山会合!”虽然笔友出乎意外地对我大骂一通,但我分明听到那边七嘴八舌的惊喜。他们告诉我,此时,尽管又累又饿,但饭菜摆在桌上没人动筷子,没人躺下休息。他们甚至准备与住宿的“天堂客栈”农家旅馆主人一起上山寻找。热心的当地人说,过去这里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漫山火把,大声呼唤,为了几名夜深未归的外地游客。联想起那个场景,我竟不住深深的自责。 罗田那一拨青年男女自带干粮解决了肚子问题,之后,他们挤坐在一床行军被里,借我的手电照明在窝棚的另一侧打扑克,他们打算不睡。我必须躺下,明天的路途还很遥远。睡在朝向窝棚门洞的一头,我听到外面大风呼啸。 电影看多了,担心这荒郊野外强人出没和野兽袭击,又或者住了黑店,所以让小孩睡靠墙的一头,并且把钱悄悄地塞在石头缝里。所以我一直睡得很清醒,迷糊中,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陡地惊醒坐起,心脏狂跳不止。而此时,罗田游客已经没有声息了。 幸好,之后的事情让我放了心。原来一拨安徽自助游客下午下山迷失了方向,犹如没头的苍蝇在森林中游荡了好久,发现在原地打转,最后不得已返回主峰再作打算。于是,体力稍好点的老伯便做了他们的向导,半夜送他们下山。真是好笑!不禁暗自庆幸。 5月3日凌晨,我们早早地醒了,钻出被窝,寒气逼人;走出窝棚,寒风扑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冷!主人舀起“天池”的“圣水”为我们“洗 礼”。这是山顶巨石下的一眼怪泉,海拔那么高,又无法贮存雨水,却终年不歇地往外冒泉水,所以叫“天池”。据说,徐寿辉当年造反,在此当众洗澡,身放毫光,遂被众人推举为首领。这泉又叫智慧泉,说小孩子喝了会聪明。 我用棉絮将两个小家伙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让他们绻缩在古代起义军的“嘹望台”里等待日出。东方天际曙光初绽,仿佛姻脂淡抹。晴空清新透明,天下万山潮涌。“一脚踏三省,两眼望江淮”的写照十分贴切。中原第一山成了一座巨大的分水岭,长江和淮河由她而区别开来,各行其道。大别山的来历也正是如此。 5:35,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刹时,朝辉四射,层林尽染。看着两个小家伙尽管冻得紫红但无比喜悦和幸福的脸,我终于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我也为他们而自豪。他们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活泼如初。这次壮举,对我而言,无疑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对他们而言,必将在幼上的心灵里刻下深深的铬印,也许会给他们的未来产生点什么。 早晨6:00,一步三回头地作别了我爱的天堂寨。此行仍然留下了一丝遗憾——虽然,地香、佛光等神秘自然现象只是有缘人所能幸会的,但“天堂睡佛”、“大别神龟”等奇异地理景观却因时间关系未能一饱眼福。我想,但愿下一次能够从安徽白马寨乘索道登山,去看天堂寨的第四个侧面……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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