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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黄山天都峰 |
2007-07-16 tuniu.com |
暑假里,我们一家三口去游早已向往的黄山。 临行前,友人告诉我:“上黄山的道有两条:前山的道陡,后山的道平缓,你们最好从后山往上爬。” 可临到跟前,不负责任的中巴车司机一下子把我们拉到了前山,我们只好稀里糊涂地买了门票进山。 走过山门后,一溜烟的石阶路,果然象爬楼梯。没走出多远,我们便有些吃不消了,浑身上下不住地冒汗,额头上的汗水流过眼睛时,象雨幕一样。膝盖骨和心脏都不堪重负。尽管我大张了嘴巴猛喘气,可依然的不顶事。气不够用和浑身的燥热,使我不得不上几阶就得躺下来休息。 到底是女人,耐性好。妻和女儿虽然也累,却不象我,一躺下来就没个形。妻子见我把脊背紧贴着荫湿的地面,怕凉着了身子,嗔怪着赶来拉我。我经验十足地对她说,要缓解疲劳,这姿势来得快,不信?你也试试。妻拉不动我,只好假装生气扯了女儿先走,我怕惹恼了上帝,只好爬起来跟屁股追去。 其实,这之前我们爬过许多山,深谙登山的乐趣和艰难。因而早一个月我们就做了一些诸如跑步、爬楼梯之类的体能锻炼。要没那些预先的磨练垫底儿,只怕这会儿就更惨了。 太阳偏西时,迎面遇到许多下山的人,显然这些游客是昨天从后山上来的,在山上住了一宿,今天从前山往下走。他们当中大多数拄着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手杖,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象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时而还有被挑山工抬着的男女擦肩而过。看见这模样,我从心里笑起来:骄傲的城里人啊,也有被大山征服的时候!见我们此时上山,许多人关切地说:“哟!现在才上,只怕赶天黑前到不了山顶了!”更有人具体地告诉我们:“你们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啊!” 听人们这么说,我心里真犯了嘀咕,为了争取时间我们下了火车就往山脚赶,按当地人的说法,这会儿已过午,上山已经晚了,应当在山下的旅社住下,第二天早晨再上。可当时我哪里听得进,心想他们准是想挣我们的钱,才这般地巧言。于是携妻带女,自作聪明地扬长而去。 看看前后再无往上走的人,这才相信我们的确是今天上山的最后一批游客了。此时,我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人已至此,往回返咋行,只有加快上山速度,争取天黑前登顶,并赶到一处可以歇息的地方。 明确了目标,我们便鼓起勇气往上爬,甚至来不及看两边如画的风景,顾不上和匆匆下山的游人招呼,只是低了头,象赶任务似的走台阶。为了使快要发福的妻不掉队,一阵争夺后,我的肩膀上又增加了一个装有两瓶自备水的挎包。 两个小时过去,在一处叫半坡亭的岔路口,我们看见了一块席面大的招牌,上书“黄山奇景——天都峰”,紧跟着一个红色的箭头指向右侧那望不见顶的山峦。早就听游过黄山的人说:“不上天都峰,等于一场空”。为了不虚此行,我们不加思索地踏上了箭头所示的小路。 原来,这天都峰为黄山的三大主峰之一,因奇险而著名。所谓黄山“集华山之险,峨嵋之秀”,前者指的多半是这儿。当然,这儿也并非必经之路,若是顺道走,从半坡亭直奔玉屏楼即可,怎奈游客们多有寻幽探险的情趣,十之八九都要舍身处险地去走一遭。 上天都峰是岔道,石阶路明显的变窄,最窄处只能容一人走过,所以不断地有下山人呼喊着让道。每当这时,我们便赶紧扶着石栏上的铁链,侧身而立。石栏外,或是千姿百态的松涛,或是怪石磷峋的悬崖。险要处,令人目不敢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爬到了距天都主峰数百米的地方,这时的山道亦越加陡险。向上看,整个山体象要倾倒过来一样,逶迤的小路若隐若现,突兀处极象悬挂在峭壁上的摇篮;由于山势极为陡峭,脚下的石栏已形同虚设,身旁一条磨的光溜溜的铁链拖拉在手攀脚蹬的地方,下边便是一览无余的万丈深渊。我不由自主地贴紧了岩壁,一手扶铁链,一手死死地讴住凿在石壁上的手窝。为了安全,我把妻女让到前面,以便能够随时监护到,同时高声地叮嘱她们,一定要降低身体的重心,向里靠。说这话时,连自己都可以感到由于恐惧而产生的颤音。 从旅游指南上得知,这一条登天都峰的山道应属南道,是后修的,在此之前游人都是从北坡上下。根据《徐霞客游记》记载,当年的徐宏祖老先生也是从北坡“攀草牵棘,”“从流石蛇行而上”的,若是走南坡,只怕用他那“历块”“援崖”的绝技也难以奏效。显然,这条南坡陡径的开辟,对于专喜寻险历绝的游客,实为绝大的刺激;而对于胆小一些的人,则委实难以消受了。说来可笑,我们一家三口的情趣,应是介于其间,既想历险寻刺激,又无飞岩越壁的胆量和本领,无怪乎女儿常嘲笑我们是叶公好龙了。 仰头看看,只剩下百十米就要到山顶了,老天突然变了脸。一霎时,不知从哪里涌出来许多象烟雾似的云彩,在山涧里翻腾滚动起来。接着,清脆的雷声从不远处传来。我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不知所措,按常规,雷雨天是不能登高的,何况是在海拔一千八百米的黄山天都峰!可眼见就要登顶,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纵然忧心重重,我还是决定抢在暴风雨到来之前登顶。 妻和女儿见我决心一定,也不再犹豫,一面互相勉励着,一面高呼着“气可鼓而不可泄”,向山顶发起了冲击。 下午五时多,我们终于自豪地站到了黄山天都峰的极顶。这是何等美妙、壮观和奇险无比的世界!方圆十多平米的山顶上,横躺竖卧着几块巨大的连山石,从石缝里长出的黄山松,舞弄着婀娜的身姿,争先恐后地伸向崖头。贴着连山石的边缘,一排年头已久的石桩上拴着两根粗壮的铁链。令人惊愕的是,铁链上锁了成千上万把的铁锁,据说,这是情侣们在峰顶上山盟海誓后留下的“同心锁”,钥匙被扔下山谷,以示百年结好,永不返悔。望着这些锁子,我和妻既惊讶又激动,我们相信,这里的每一把铁锁都在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而浪漫的爱情自有永恒的魅力。 顺着护栏向前看去,远处的群山象排列在展览馆里的沙盘上,错落而有致。偶尔有高大的山峰冲出沙盘,摩天而立。俯视脚下,紧挨山腰处飘落着大块的乳白色云团,透过尚未弥合的云隙,我们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擎着,直送到半天空。这不禁使我大发思古之幽情,忆起了北宋宰相寇准咏华山的诗句:“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暗想若寇老爷当年也来天都峰,少不得再吟一遍了。 大自然的造化令我们一迭连声的赞叹之外,更感到心惊肉跳。纵观苍茫,人间天上原来竟是这样的远在千里之外,又近在尺尺之间。不知怎的,我突然担心脚下的这块方寸之地,会不会轰然坍塌下去,要知道,它已经单臂倒立的支撑了几万万年了,该不会突然的困乏了吧? 说话间云团象被风吹散一样,开始快速地上升,天地间立时变得灰暗。我真庆幸刚上来时,就借着天边的亮光进行了拍照留念,要不,真该在这儿留下一份遗憾了。这会儿天不留客,我们赶紧取道下山。 下山的道是直奔玉屏楼的,由于要走一段“鲫鱼背”,也不免使人心存惊惧。 “鲫鱼背”是两山间一道极窄的山梁,长约三、四十米,与其说象鱼背,不如说象刀背,两边是深不见底的绝渊。修路工人事先在山梁上凿石打桩,扯上了铁链,从而保证了游人的安全,但两边无底的深涧仍然叫人心惊胆战,故而游客们在此往往裹足不前,若不是因天色晚急于赶路,我只怕也要三思而行。 过了“鲫鱼背”,雾色变得更浓,四野里显得凄然潇瑟。深涧里窜上来的风,刮的人几乎要飘起来。沉默了半天的雷声,又重新响起在头顶。看着暮色将临的山野,我断定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们加快了下山的步伐,但陡峭如梯的山路使我们不敢吊以轻心。在一约70°的陡坡处,瓢泼的山雨终于赶上了我们。一时间电闪雷鸣,大雨滂礴,我们顿时变成了落汤鸡。妻和女儿走得慢,与我相距十多米,因风雨太大,她们使劲抓住台阶上的铁链。这下可急坏了我,要是雷电落在铁链上,可就要酿出大祸。紧急中,我拼命地朝她们大喊:“快松手,不能抓铁链!危险——”,怎奈风声、雨声和噼啪作响的雷电交织在一起,她们一点儿也听不见。我只好折返身子,奋力向她们跑去,在相距七八米的地方,母女俩终于听见并明白了我的意思。虽知刚一松手,大风便把她们掀翻在台阶上,我的心登时悬到了嗓子眼,真怕她们跌下来。这段路状如天梯,要是收不住脚,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好,经过一阵紧张的挣扎,母女俩总算控制住了自己。当风雨声渐渐小下来的时候,千百条山洪又象乱箭般地窜向沟底,好在水不大,并不妨碍走路。经受了这场暴风雨的洗礼后,我们又欣然上路了。 奇怪的是,此时的我们,心情竟格外的好。骤然的山雨,不仅未使我们感到沮丧,反而平添一番情趣。漫山遍野里充满负离子的清新空气,使人顿感心旷神怡。我揣想,这也许就是人们喜爱游览名山大川的原因。它的强身健骨、锻炼体魄的功能,确是城里那些价格昂贵的健身房和药店里的灵丹妙药难以比拟的。那变化莫恻的景观和爽神清心的意趣,也为那些妆扮豪华的酒巴和游乐园所不及。 当天晚上,我们赶了一段夜路,住到了黄山最高峰——光明顶。第二天又游览了北海、西海和风景绮妮的始信峰,领略了黄山之秀、之险、之奇、之美。返回的路上,我禁不住向已上中学的女儿和身为教师的妻吟起了刚刚草就的大作——《黄山颂》: 平 生 喜 游 山, 足 迹 遍 群 岳; 今 登 天 都 峰, 始 信 黄 山 绝。 (注:“始信”,双关语,亦为黄山始信峰。) 版权说明: 本文章版权仍属原作者或已经支付稿酬的合作媒体所有。文章由网友提交或转载,如果原作者不愿意将文章在本栏目刊出,或发现有与原作不一致的偏误,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将您的版权信息添加到本文章中,或根据您的意见给予其他的处理。 阅读 1 次, 发表于 12点31分, 推荐给好友 sunwukong去过的地方 更多 还没有回复我来说两句 请先登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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