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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变迁与赤山法华院的形成 |
2008-05-22 sina.com.cn |
“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变迁与赤山法华院的形成 2007-11-25 21:05:40 大中小 标签:人文/历史 “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变迁与赤山法华院的形成 提 要 “登州海行入高丽道”是唐代重要的海上航道。但在不同时期,其主要航线也不尽相同。大致说来,前期主要从登州北部的蓬莱、黄县境内的出海口出发,沿着贾耽所记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航线航行;后期则主要从登州南部的牟平、文登县境内的出海口出发,横渡黄海,直抵韩半岛。正是在登州通往朝鲜半岛主要航线变迁南移的形势下,赤山浦以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成为新罗商人张保皋首选的在唐贸易最重要的联络地和中转站,并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法华寺院。 关键词 登州航道 登州是唐朝通往朝鲜半岛和日本的主要通道之一,唐人贾耽所记述的当时中国通往“四夷”仅有的两条海路中,一条为“广州通海夷道”,另一条就是“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可见其在中国海交史上的重要地位。但是,对于这样一条重要的海上交通要道,虽然不少有关中韩(中朝)关系史以及中国通史、唐朝断代史的论著中都有所涉及,但大都不过是将《新唐书·地理志》中记载的贾耽所记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予以简要介绍[1],其中着墨较多的有樊文礼:《登州与唐代的海上交通》(载《海交史研究》1994年2期)和曹东升《唐代的东方门户——登州》(载《唐史论丛》第6辑,陕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两文;而有关张保皋在唐贸易中转站——赤山法华院的研究,则主要反映在有关中韩(中朝)关系史的论著中,其中着墨较多的有吴葆棠、文川:《唐与新罗关系研究》(载《烟台大学学报》1990年3期)、刘希为:《唐代新罗侨民在华社会活动的考述》(载《中国史研究》1993年3期)、陈尚胜:《唐代的新罗侨民社区》(载《历史研究》1996年1期)等。本文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登州海行入高丽道”主要航线的变迁以及由此导致的张保皋在唐贸易的重要中转站——赤山法华院形成的一些情况。 一、“登州海行入高丽道”主要航线的变迁 唐代登州位于山东半岛东部,领有蓬莱(今属山东)、文登(今属山东)、牟平(今属山东)、黄(今山东龙口)4县,包括了今烟台、威海2市的绝大部分地区。与它相邻的有莱州(治今山东莱州)、密州(治今山东诸城)、青州(治今山东青州)等州。登州最初设置于唐高祖武德(618—626年)初年,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年)省废,地入莱州,武则天如意元年(629年)恢复。所以在贞观元年至如意元年以前的65年间,史籍上所记载的莱州,应包括登州在内。登州的州治,最初设在文登县,如意元年迁至牟平县,唐中宗神龙三年(707年)又迁至蓬莱县。 登州界内的主要出海口,有“当中国往新罗、渤海过大路,正北微东至大海北岸都里镇五百二十里”[2]的州治蓬莱港;有位于黄县东北20余里的古大人城,此城为三国魏司马懿征辽东时,为运粮入海所筑,唐朝时“新罗、百济往还常由于此”[3];有“海东诸国朝贡必由此道” [4]的文登县,高宗时10万大军征百济,就是从文登县东部的成山(今属荣成)渡海;有文登县清宁乡赤山浦(今荣成市石岛镇),这里是新罗商船的重要中转站;有牟平县唐阳陶村,此处“去县百六十里,去州三百里。从此东有新罗国,得好风,两三日得到”[5];此外,见于日本僧人圆仁《人唐求法巡礼行记》记载的,尚有卢山浦、青山浦、乳山浦、乳山西浦、乳山长淮浦、旦山浦、邵村浦、北海浦等等。总之,登州三面环海,界内海岸线长达400多公里(据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第5册量得),随处都有可供船只停泊的出海口。 贾耽所记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的航道,据《新唐书》卷43下《地理志》的记载是:“登州东北海行,过大谢岛、龟歆岛、末岛、乌湖岛(按均在今山东长岛县庙岛群岛之内)三百里,北渡乌湖海(按今渤海海峡北部海面),至马石山东之都里镇(按今辽宁大连市旅顺口区)二百里”。由此顺辽东半岛东行,“过青泥浦、桃花浦、杏花浦、石人汪、橐驼湾、乌骨江(按今辽宁丹东附近鸭绿江入海口处)八百里”。从这里分为南、北两道,南路沿朝鲜半岛航行,“过乌牧岛、贝江口(按今大同江口)、椒岛,得新罗西北之长口镇(按今长渊县长命镇)。又过秦王石桥、麻田岛、古寺岛、得物岛,千里到鸭绿江唐恩浦口(按此句有误,应为“鸭绿江千里至唐恩浦口”,唐恩浦口在今仁川南部的马山浦)。乃东南陆行,七百里至新罗王城”。此即“入高丽道”(渤海道从略)。 显然,这条航线是从登州北部的蓬莱港或古大人城出发向北航行的,它充分利用了庙岛群岛和辽东半岛、朝鲜半岛的近海海面航行,在造船术和航海技术尚不很发达的古代,这是一条较为安全可靠又方便的航线,因此它成为唐与高丽、百济和新罗早期以及日本海上交通的主要航线。贞观十八年(644年)。唐王朝准备第一次向高丽用兵时,太仆卿萧锐就上疏指出:“海中古大人城,西去黄县二十三里,北至高丽四百七十里,地多甜(淡)水,山岛接连,贮纳军粮,此为尤便”[6]。同年十一月,唐从水陆两路向高丽发起进攻,其中水路以刑部尚书张亮为统帅,率江、淮、岭、峡兵4万、长安、洛阳募士3000人,战舰500艘,“自莱州泛海趋平壤”[7]。由于高丽军民的顽强抵抗,唐朝首次对高丽的用兵未能达到预期的目的,于是唐太宗又接连不断地下令向高丽发动进攻:贞观二十一年,以水、陆两路进击高丽,其中水路以牛敬达为主帅,李海岸副之,“发兵万余人,乘楼船自莱州泛海而入”[8];贞观二十二年正月,以薛万彻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裴行方副之,“将兵三万余人及楼船战舰,自莱州泛海以击高丽”[9];同年四月,设置于登州(当时属莱州)北部海中的乌胡(即乌湖)镇将古神感“将兵浮海击高丽,遇高丽步骑五千,战于易山,破之。其夜,高丽万余人袭神感船,神感设伏,又破之而还”[10];七月,太宗又命江南造大船,遣陕州刺史孙伏伽、莱州刺史李道裕运粮及兵器贮于乌湖岛,“将欲大举以伐高丽”[11],未行而太宗死去,遂暂罢辽东之役。 上述唐军渡海的出发点,史书分别记载为“莱州”、“东莱”、“乌胡镇”。如上所述,从贞观元年到如意元年的65年间,登州并入莱州,所以这里的“莱州”、“东莱”,实际上指的都是登州,至少也应该包括登州在内。乌胡镇则是登州的属地。唐朝对朝鲜半岛的用兵,其时间次数远不及友好交往之长之多,然而规模却非常之大。因此,抛开战争的性质不论,几次渡海入朝作战,实乃当时乃至整个中国航海史上的盛事。 战争是残酷的,但它也是短暂的,唐朝与朝鲜半岛诸国特别是新罗的交往,主要还是以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友好交往为主的。据统计,高丽在唐总章元年(668年)亡国之前,共遣使来唐16次;百济在唐显庆五年(660年)亡国之前,共遣使来唐18次;而唐与新罗的交往终唐世为160次,其中新罗使至唐126次,唐使到新罗34次[12]。高丽、百济和新罗前期与唐朝的政治往来,大约都是走的贾耽所记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航道。“地多甜(淡)水,山岛接连”固然对战争期间的“贮纳军粮,此为尤便”,而在和平时期的友好交往中,对于过往船只补充淡水、避风休息,无疑也是“此为尤便”的。 但是,依照上述航道,对于航行韩半岛的百济、新罗来说,却是走了一大段的弯路。随着造船和航海技术的不断提高,特别是百济、高丽相继灭亡后,新罗成为朝鲜半岛唯一的政治中心,于是,从登州南部出发,横渡黄海,直抵韩半岛,就成为必然之势。这样的航行虽然风险较大,却缩短了许多距离。唐高宗显庆五年(660年),唐应新罗之请,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率水陆大军10万进击百济。八月,苏定方引兵“自成山济海”[13],直趋韩半岛西部的熊津江口(今锦江口),与新罗联兵击灭了百济。次年,百济旧部起兵反唐,唐高宗又发淄、青、莱、海诸州水师7000人,渡海增援唐军。白江村一战,唐军大败前来增援百济的日本水师,从而占领百济全境。乾封元年(666年),唐又出动水陆大军击高丽,经过两年的鏖战,终于在总章元年(668年)攻克平壤。高丽灭亡。唐也结束了对朝鲜半岛的用兵。成山即今荣城市境内的成山头,唐军“自成山济海”,显然是直渡黄海,而没有走贾耽所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航道。可见从唐高宗时起,“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主要航道就开始转移了。 除官方往来外,唐与朝鲜半岛诸国特别是新罗的民间贸易往来也很频繁。对于民间贸易商来说,缩短航程和时间,就意味着成本的降低和利润的增加,因此他们更敢于冒着风险,采取近距离的航行。《宋高僧传》卷4《唐新罗国义湘传》有这样一段记载:义湘和尚俗姓朴,鸡林府(按唐高宗龙朔元年,以新罗国为鸡林州大都督府)人。“以总章二年(669年)附商船达登州岸,分卫到一信士家。”信士一家“供给资缘”。数年后,义湘在赴长安学成归国时,“复至文登县旧檀越(按即施主)家,谢其数稔供施。便(慕)[募]商船,逡巡解缆。”义湘在归国时“复至文登县旧檀越家”,说明他来唐时“附商船达登州岸”的“登州岸”就在文登县境内;而他在来唐时“附商船达登州岸”的文登县,归国时又在文登县“便(慕)[募]商船,逡巡解缆”,又说明早在唐前期,登州文登县一带就是新罗商船频繁往来贸易的重要通道。 到了唐朝后期,无论是官方的政治往来,还是民间的商业贸易,唐与新罗交通的主要航线都已从登州北部转移到了南部。唐代宗大历初年,新罗王宪英卒,子乾运立,代宗以归崇敬充吊祭、册立新罗使。“至海中流,波涛迅急,舟船坏漏,众咸惊骇。舟人请以小艇载崇敬避祸,崇敬曰‘舟中凡数十百人,我何独济’?逡巡,波涛稍息,竟免为害”[14]。从归崇敬与海浪搏斗的情况看,他走的似乎是由登州南部直达韩半岛的航线,因为这种“波涛迅急”的巨浪,更多地出现于黄海的“中流”。当然,渤海“中流”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如果说这条史料尚不足以完全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文宗开成四年(839年),圆仁在登州文登县所属的赤山法华院中,遇到了“大唐天子差入新罗慰问新即位王之使青州兵马使吴子陈、崔副使、王判官等卅余人”(第63页);大中元年(847年),在他返国途中,又“闻入新罗告哀兼予祭册立等副使试太子通事舍人赐绯鱼袋金筒中、判官王朴等到当州(按即登州)牟平县南界乳山浦,上船过海”(第199页);以及他在赤山法华院时,“闻张大使(按即张保皋)交关船二只到旦山浦(按或作赤山浦)”(第63页)等等,则完全可以说明,唐与朝鲜半岛交通的主要航线已从登州北部的蓬莱、黄县一带转移到了南部的牟平、文登一带。贾耽虽然是唐朝后期时(唐德宗时)人,但其所记述的“登州海行入高丽道”的航道,似乎只是高丽国灭亡以前的情况,随着高丽的灭亡和新罗成为朝鲜半岛唯一的政治中心,这条航线也就不再成为唐(即登州)与新罗海上交通的主航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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