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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行走西南之穿越怒江大峡谷,游记攻略 |
2007-07-24 lvyou114.com |
四月二十八日清晨五点多,在漫天五彩霞光中,我终于来到了梦想已久的昆明,云南。看着火车外璀璨的朝霞,突然就想起了《大话西游》中紫霞看到七彩祥云时说的话,而绚丽多姿、婀娜多情的彩云之南,又将给我的旅途带来什么呢? 出了火车站,沿着北京路走约六七分钟,就到了南窖汽车站,一路上谢绝无数起早拉客的野导。马上买了九点整前往六库的车票,122元,其中2元是保险,顺便问了售票员车程,得十多小时,看来今天又得长途跋涉了。离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问了车站门口的野导哪里有桥香园,她们热情地指着前方不远处:”喏,那红牌子的地方就是。” 几分钟后,我就坐在大名鼎鼎的桥香园里吃着6元一份的过桥米线秀才版了,味道奇美啊!唉,以前在厦门吃过的,那还能算是过桥米线吗?! 九点,我开始了横跨云南的长距离车上观光。豪华大巴里只坐着十来个乘客,显得格外空荡荡的,而十个乘客中,竟然只有两个不是驴子。坐在前面的二男二女四个广东驴子,背着硕大的登山包,每个人都拄着登山杖,一看他们的全套装束和潇洒的言谈举止就知道是专家级的驴子。车子一路西行,到处都在修路,车速不是很快。沿途连绵的群山绿化相当不好,许多山都是光秃秃的,裸露着暗红色的土壤,难怪一路上连鸟儿都相当少。一直到从永平下高速北拐进澜沧江流域,植被才稍好一些。快到六库,例行边防检查,一男一女两个朝气蓬勃的武警上来认真检查身份证并问了几个问题,我这才意识到我已来到边境线了。 晚八点到达六库,六库的热闹繁华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满大街的行人和汽车,贴着瓷砖的建筑物,音像店里”两只蝴蝶”正在飞来飞去,跟沿海许多小城并无太大的区别。惟一不同的是一些行人的长相,他们的鼻梁挺直,脸部轮廓生动,肤色较黑,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这才有点怒江的感觉嘛。找了家私人旅馆,标房40元,总台服务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傈僳族小妹,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有特色,兼具粗犷之美和小女孩之羞涩,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跟她多聊两句,以至于离开六库后我一直在后悔没替她拍张照片。 第二天,四月二十九日,十点半才往福贡,就先在六库闲逛。横跨怒江的铁索桥上,鲜红的”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告诉我们一个特定时代的诉不尽的往事。爬上怒江西岸的大山,俯瞰六库,并观了会鸟,看到了两个新种,比对了半天图谱,却都无法判定到底是什么鸟,只好在郁闷中告别六库了。 从六库出发,沿怒江两岸北上,就真正进入怒江大峡谷了。怒江在巍峨的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夹峙下深切河谷,山顶和江面的垂直高差极大,山的坡度很大,山势更显险峻。狭窄的公路就象一条细细的丝线挂在陡峭的山麓,旁边就是咆哮向南的浑浊的怒江,有不少路段被泥石流、塌方所毁坏,使行车相当具有危险性。两侧的山上植被不是很好,林木稀少,更少想象中的参天大树,不少山岭干脆就裸露得光秃秃的,一路上一直都可以见到大大小小的山体滑坡或是泥石流,怒江的生态真的是非常脆弱!如果再在怒江修起那十三级的水电站,也许真的会把怒江的生态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一百五十公里的路,耗时近五个小时,于下午三点多才到达福贡。在车站对面的小吃铺吃了碗热辣的面条充饥,随即又上了往贡山的中巴,车上有驴数头,其中还有一新加坡驴JJ呢,另有一对情侣,驴GG捧着《狼图腾》,驴MM则研究《趣味考据》,真是好学的驴啊。车子在毛毛细雨中伴着怒江向北狂奔,在鹿马登看到溜索,可惜司机不同意停车让我去试下身手。路过石月亮乡时,虽然没有停车,但透过车窗清晰可见,在石山之巅、白云深处那镂空的山洞真的就是一轮圆月啊。云随风涌,石月皎皎,恍若仙山玉宇! 从福贡到贡山的道路仍是相当惊险,因泥石流、塌方造成的水毁路段让车子颠簸得如同汪洋中的小船,有些路段临江一侧由于塌方无法修复,公路部门干脆在道路中间打上两根石桩,指挥车辆只能靠内侧行驶。路边的告示牌上的文字,更是触目惊心,如”你已进入群死群伤路段”、”前有鬼门关”、”注意山上滚石”等等。好在我们司机虽然年纪轻轻,但开起车却是驾轻就熟,时不时打个手机啦,一路上还不间断地抽着烟啦,让我由衷地佩服他的胆识与技术,呵呵。 约七点半,暮色细雨中终于到达贡山县城了,县城很小,行人稀少。吃完晚饭后,雨停了,就在街上闲逛,忽听前面十字路口乐声震耳,趋前一看,原来是十来个妇女手拉着手踩着节拍正兴致勃勃地跳民族舞蹈呢。从路边店里拉出了一个大音箱放在店门口,播放着我听不懂的欢快的民族歌曲。不时有人加入她们的行列,既有穿着制服的五十多岁男人,也有六七岁的藏族女孩子,到最后竟然有四十来个男女老少拉成一个大圆圈,边舞边转着圈。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他们的舞姿和脚法随之变化多端。看着她们欢快的舞步踢踏在泥泞不堪的水泥地上溅起的泥水以及她们洋溢的笑容,我被深深地感染了,恨不能自己也下去转上几圈,只可惜咱是舞盲啊,只能站在一边拍拍照,拍拍手啦。当地人似乎都对此习以为常了,我看那些被跳舞的人圈堵住去路的汽车,居然绝大多都静悄悄就掉头或绕道去了,根本不会发生任何争执争吵什么的。跳舞阻塞了交通大家却都很理解支持,这种和谐、友善、欢乐不只属于那些跳舞的人,也属于围观、路过的人们,更属于生活在这里的的每一个人!此情此景,让我感慨颇多,在中国从古至今,还是少数民族兄弟的日子过得比较单纯、快乐、和谐啊! 四月三十日上午8:30,贡山到丙中洛的早班车准点出发。车上除了三头昨天同车来到贡山的驴子外,又多出了一对以色列驴,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当地人。从昆明到六库,再从六库到贡山,现在去丙中洛,一路上我所搭乘过的每辆车上的乘客中驴子都占了绝大多数,真不知道若在平时没有游客,当地公交系统的效益会如何?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地经济活动偏少,经济不发达这个令人痛心的现实。 依然是在怒江大峡谷里向北挺进,除了几处由于塌方、泥石流什么造成的水毁路面外,路况基本上还算凑合。司机还特地指着路边一处积雪告诉我们说,这是三月份大雪留下的。快到怒江第一弯时,车子右后外侧车胎爆胎了,我跟着司机下去看了一下,司机决定接着开到丙中洛再修理。上车后,以色列MM问我情况如何,我只好说是OK,免得老外一听说坏了个轮胎,就贪生怕死不坐了耽搁了大家的行程。 快到怒江第一弯时,车子停在一处路边装饰了浮雕的仿古建筑前,丙中洛风景区收费站到了。以前从没听人说过丙中洛要收门票,忙上前了解了下才知道从去年(2004年)国庆黄金周开始收的门票,50元,幸好俺带着学生证,半价。而那对一句中文都不懂的以色列情侣,显然信不过收费处的老人家,返回车上问我们票价是多少,这才放心去买票。过了收费处,很快到了怒江第一弯,中外乘客一致要求停车观看。站在公路边的小山包俯瞰,山下几百米深处的怒江尽收眼底。怒江在这里拐了一个U形的大弯,气势恢宏。凸出的河岸就是著名的桃花岛了,据说在春天里桃红柳绿,胜似世外桃源,可惜俺只看到葱绿的小麦和裸露的褐土。 转过最后一个弯,前方一处较平缓的山坡项部,一片低矮的建筑特静静地躺在高原的阳光下,山坡下是黄绿相间的麦田,远处则可见白云蔼蔼中若隐若现的雪山,慕名已久的丙中洛就这么恬静地进入我的眼睛,也进入了我的心里。丙中洛乡所处的这块山坡,是我此行在怒江流域所见过的最大的最平坦的”平”地了,怒江流域甚至没有一块比足球场大的平地,怒江流域的条件就是这么恶劣,如果破坏了再想来恢复那真是难上加难。 下了车,以色列情侣掏出笔记本,指着上面写的一个地名”迪麻洛”问我们,原来他们今天还要赶去迪麻洛,准备明天开始翻越碧罗雪山去德钦。他们一句中文都不会,居然也能走到这么偏僻的中国西南边陲,还真佩服他们的驴劲。我们则计划先去重丁村著名的丁大妈家打尖,再定夺下午是否徒步去秋那桶。请教了街上的行人后,走过挂着五块牌子的丙中洛五套班子楼梯前,再往前走约一百米再向右拐上一条乡间土路。路边竖着块大路牌,画有从丙中洛到重丁,再到秋那桶的详细地图。 正往山坡下走着,忽听山路拐角那边传来”叮叮当当”清脆的铃声,”马帮!”我们都叫了起来,紧跑了几步,马儿一匹接着一匹出现在弯弯的山路上,一队马帮迎面而来,正是”山间铃响马帮来”啊!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马帮,自然倍感新鲜、好奇,围着马帮前后拍个不停。脸色黝黑的小马倌一脸笑容地看着我们,他们从西藏察瓦弄走到这里,走了整整三天,目的地丙中洛已经在望,能不开心吗?! 顶着烈日走了二十来分钟,山坡下的小村落就是重丁村,一面五星红旗高高飘扬,村里的标志性建筑显然就是尖顶的教堂了。进了村,在村人的指点下很顺利就找到了位于大路边的丁大妈家。两扇大铁门,门楣上四个大红字”丁大妈家”,让我误以为是某个乡镇企业的大门呢,哈哈。推开铁门,一段斜坡下去是个大操场,操场边有两排成直角排列的二层房子,操场台阶下去,还另有两大间旧房子,丁大妈家之大是大大出乎我的想象,它比我在许多地方看到的山村小学还要大上好几倍。大操场上没人,我们径直走到房子的屋檐下纳凉喝水,过了好一会,一个头戴蓝色军便帽、身着蓝色民族服装的瘦小的稍微有点驼背的老大娘从旧房子踱着步走了上来,笑咪咪地问候我们:”来啦?”这就是在驴界具有相当高知名度的丁大妈。 时近中午,丁大妈开始为我们煮面条。她家的厨房也颇有特色,灶台在厨房内,而烧火的灶眼却开在室外的墙壁上,丁大妈说这样子厨房比较不会受烟熏。面条煮好了,我们围坐在小桌边,抬头望雪山,低头吃面条,凉凉的雪山风吹来,偶尔传来几声马铃声更显四野的寂静,突然间我感觉时光静止了,一切噪动、烦杂消失了,内心里一片空澄明净,万里迢迢从大海边来到雪山下,能有这片刻的顿悟和清明,这就够了,很够了!很让我感到幸福和值得了! 吃完面条,跟丁大妈闲聊并计划着接下去的路线。我说我们是看了还算出名的导演田壮壮拍的纪实电影《德拉姆》后慕名想去西藏察瓦弄,电影中有一段是关于丁大妈家和重丁村教堂的。丁大妈说当时拍电影的就住在她家呢,我们问田壮壮有没有寄张碟片给你看啊,丁大妈说没有。如今电影早拍完了,该拿的奖也拿了,该赚的钱也赚了,却连张碟片也没给丁大妈寄来,唉,田导,做人要厚道啊。 闲聊之中,丁大妈的侄子藏族小伙阿白的车子也到了,我们准备搭他的旧军用吉普改装车去秋那桶。车厢里已有四五个当地人和几大麻袋的货物,我们把背包扔在麻袋上,手紧拉着铁架或是拉绳,向秋那桶,一个有着秋色般美丽名字的村庄前进。 从丙中洛到秋那桶的简易公路,全是砂石路面,狭窄坎坷,我们坐在车子后斗里,双手紧紧攥住一切可以抓的地方,跟着车子一起不停地跳动,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经过那些塌方或是泥石流路段,车子更是左摇右摆,拼得声嘶力竭,我真害怕车子会散架或是直接就窜到近在咫尺的怒江中了。如此惊险的道路,我觉得还是走路安全多了,真羡慕那些走路的人,我几乎都想下车和他们一起徒步得了。 突然,对岸一处平缓山坡上出现一个小村庄,十来座褐色木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深深浅浅的金黄色及绿油油的麦田中,阳光照耀下五彩斑斓,美仑美奂,好似一幅西方古典风景画,真是童话里的村庄啊!后来问了人,才知道这个仙境般的村庄叫五里村。 经过约一个小时的风尘和坎坷,我们灰头土脸地到达秋那桶村外的桥头,下车时,这才发现因长时间用力过猛,手指头都有点麻木了。阿白还要再往里面开一段,他让同车的两个当地年轻人带我们走山路去秋那桶村,到他家投宿,网上有名的老余就是阿白的父亲。而迪麻洛的阿洛,是丁大妈、老余的侄子,阿白的堂兄,看来丁大妈、老余这一家族有垄断丙中洛—秋那桶—迪麻洛这一户外线路的交通、住宿、餐饮和向导的趋势啊。临走时,阿白说今晚不一定回秋那桶家里,那哪成啊?我晚上还得找他咨询有关察瓦弄和迪麻洛翻碧罗的事儿呢,阿白听了倒也爽快,答应一定赶回来。 进入秋那桶的山间小路,有两处比较严重的滑坡,当地人已经在滑坡体上踩出一条密实的路面了。当地人用头部拖背着大箱子,个个身手敏捷,三两下就过去了。我走到跟前,先紧了紧背包,再瞄了瞄滑坡底下的碎砂土和小溪涧,自我安慰起来:”万一掉下去,最多也就滚一身泥浆嘛。”然后我稍微猫着腰,放低重心,身子稍稍往内倾,左手拖扶着石块或是树枝,小心翼翼地缓慢通过。有惊无险,我们每个人总算都顺利通过了。 在上山路上,遇到几拨下山的背包客,互致问候,互相鼓劲,走了约半个小时,我们到了秋那桶村阿白的家。阿白的母亲和妹妹在家,她们就象家里人一般亲切地招呼我们。我们卸下包,坐在屋檐下喝水休息,看来我们是今天到这里的第一拨驴子。 秋那桶村是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向上伸展的缓坡地,村民以藏族为主,几十座木屋东一座西一座散落在山坡上。我们一身轻松地沿着村里的小路往上走,村里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午后的阳光正热烈,山路两侧微微起伏的麦田颜色或金黄或碧绿,山风拂过有细细的麦浪流淌,山坡上簇簇杜鹃花已谢只剩残红,高远处可见连绵的皑皑雪山和变幻的流云。又一次觉得时间静止了,山那边有什么变得是那么遥远和模糊,郑钧在雪山之巅唤醒了他的灵魂,而我只能仰望雪山,默默祈祷这圣洁的雪山能荡涤洗净我的心! 在山路上遇见一男四女五个年轻人头背着竹筐,当我把相机对准他们时,他们个个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吃吃笑着,呵呵。与他们聊了会天,其中一个女孩子普通话说得还算不错,告诉我他们都是怒族的,每天从山下背牛粪什么的到山上,一天得背六趟。他们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工作虽然艰辛,但从他们质朴腼腆的笑容和分手时对我们摆手说”BYEBYE”,分明可以感受到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执着追求。路过一个山村小学,碰到五个小孩子,增其中一个小孩子腰里还挎着一把比他手臂更粗的砍刀。他们的小脸蛋有些脏,衣服有些破旧,可是他们的笑脸却是那么纯真可爱啊!当他们看到相机里的自己,笑声洒满了整个山谷。。。。。。 过了小学继续往上走,来到一个小教堂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很热情地跟招呼我们,一一跟我们握手问好,握手时我才闻到一股酒味,看来是喝高了,难怪那么有表演欲。他先跟我们每个人合影,然后他又叫来一群小孩子,单人照,小合照,集体照,指挥若定,呵呵。最后他指着教堂边小卖铺里的一个男人,舌头打结地说了一大通话,大意是这个人的老婆几天前在贡山街头被绑架了,让我们帮忙找。唉,我们几个普通游客,除了表示同情外,又帮得上什么忙呢?看着他两个年幼的小孩子,这么热的天气没鞋子穿,只能穿着塑料儿童高统雨靴,我本想拿点钱给这个不幸的人,可他说他是信教的,不能接受别人的钱,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对这个人肃然起敬!相比之下,那个喝多的人缠着叫我买包烟送他,让我很有些反感,本想拒绝他,可想想尽管微薄却也多少能帮帮小卖铺的一家人吧,就买了包烟和别的一些东西。愿老天帮忙,能让他尽快找回妻子,一家团圆,永不分离,幸福美满! 下山的路上,远远走来一位戴眼镜却又敞着胸膛的中年汉子,我心想这应该是一个老师。走到眼前一聊,果然就是刚刚我们去过的那个小学的老师,而且我又闻到一股酒味,纳闷这儿的人是不是喜欢大白天没事喝酒玩啊?老师再三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坐坐,本也打算去了,可后来他直接地要求我们买些篮球、排球什么的一番话,让我们听得心里有些堵,不知该说什么好。买还是不买,这是个问题。 回到阿白的家,发现又多了四头驴,北京绿野的MM布马,广州的小王,一对云南大学来采风的情侣。北京MM布马,一口好听的京片子,语速极快,笑声朗朗,正合网上所说的豪爽的北京女孩形象。广州的小王,年纪最小,可走的地方真不少,是一头勇于挑战自我的爱自虐的驴子,他准备翻越碧罗雪山去德钦见女朋友,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而云南大学的这一对,不愧是搞艺术的,发型、衣着和语言都浸染散发着艺术的气息,尤其是那位PL的女教师,言语不多,安静地坐在屋檐下和火塘边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凝眸沉思,写了有一两个小时,而且她还参与电影《德拉姆》的创意呢,令我佩服不已。最让我羡慕的是,他们昨晚居然就住在那仙境般的五里村啊! 夜里,我们七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靠着火塘,开始我们的土鸡大餐。一只土鸡,一半红烧一半炖汤,汤美肉香啊。香椿炒蛋则是刚刚摘下的香椿叶,鲜嫩欲滴。百合MM竟然还从北京背来咖哩酱,亲手为我们烹饪出一窝咖哩土鸡洋芋,让新加坡JJ连声说赞,连阿白家的狗啊猫啊也闻香而来,老在我们桌下脚边蹭来蹭去。能在这遥远偏僻的雪山脚下享受如此美食,真乃只羡饕餮不羡仙啊!我们喝着青稞酒,吃着美味佳肴,听着阿白的阿姨,一个藏族大妈放声高唱藏族歌谣,熊熊的火焰映红了我们快乐的脸庞。尽管袅袅青烟熏得我不停地到窗口透透气,但酒未尽,歌未止,人不歇,我们把酒言欢,尽情欢笑,就让皑皑雪山和滚滚怒江一起分享我们的快乐吧! 在寒冷中迎来了五月一日,黄金周的第一天,而我已经在路上八天了。夜里,薄薄的旧棉被不耐从木板的缝隙里钻进来的山风,几次被冻醒。而且似乎一整个晚上,都有人在楼下水管边的水泥空地上嘀嘀咕咕地说话,昨天傍晚时到来的一拨十头驴子,因为房间不够只能在楼顶的天花板和火塘边打地铺,有几个人睡不着干脆半夜三点就起,坐在下面聊天。同屋的百合MM和新加坡JJ则是被跳蚤之类的小虫给咬醒了,这东西倒没来骚扰俺,暗喜,呵呵。 吃完早饭,大家也要分头行动了,阿白要开车送那十头驴子去丙中洛,我们另外七个人想等到中午听完教堂的唱诗后再走。我又在村里随便逛,初升的太阳把秋那桶涂抹得柔和绚丽,连鸟儿也多了起来,看到了个人的三个新种大嘴乌鸦、铜蓝仙翁和普通朱雀,这也是此次行走西南仅见的三个新种。都说云南是动植物天堂,可我所到之处看到的却是植被破坏严重,生态不佳,鸟儿稀少。阿白的父亲老余是村里的护林员,我跟他了解情况,他也说即便是在靠近西藏一带,森林也不好,多是小树,鸟儿也很少,能见到的多是小型鸟类,大型的雉鸡类很少见。看来,这天堂的美景也许只能到更偏远更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看得到了。 十一点多,阿白的母亲开始洗头发准备去做礼拜,我们七个人提早来到村里的教堂守候。教堂里的几十排小木凳很低,只比地板高出二十厘米左右,坐起来实在不舒服。教堂右边第一户人家的三只狗巨凶无比,尤其是那只大黑狗,狂吠着冲到我们跟前,看我们临危不惧才悻悻而去。一直等到十二点,只等来一个穿着一双破旧不堪的军用胶鞋的老太太,老太太兀自念念叨叨地驼着背在教堂内外踱来踱去。该来的没来,倒是外来的背包客很积极,这不,操场上又浩浩荡荡开来十余头北京绿野的人马。 因为跟阿白约好了十二点半在村外的桥头坐他的车,等不及看村人做礼拜听唱诗了,带着小小的遗憾我们离开了秋那桶。下山的路上,又有驴子络绎不绝地开来,这条线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火爆啊?跟其中一对广东的互相聊了一会,他们带着两个对讲机,也是要去迪麻洛翻雪山的。 下山后,在桥头苦等阿白的车,过了约定时间却没来,看来他肯定是让先下山那十头驴包车去了迪麻洛。正等着,刚刚上山的那一对广东驴子又急匆匆地下山来了,原来驴MM让狗给咬了,凶手正是上面提到的那只大黑狗。以后驴们到秋那桶,要特别小心这只恶狗。他们急着要赶到丙中洛医院去打狂犬疫苗,等了一阵看车子没来,就背上大包拄着登山杖徒步先走了。我们一直等到两点,阿白的车仍杳无踪影,我都想徒步出去算了。就在这时,一辆农用车来了,在桥头下完人,我们中四个要去迪麻洛的就跟司机商量,包他的车去迪麻洛,200元,我们三个只到丙中洛的每人十元付给他们包车的,另外还捎上两个当地人。 车子很快就赶上那对广东驴子,也把他们带上,然后我们一路尘烟奔向丙中洛。道路颠得很厉害,站着的那个当地年轻人颠得把嘴巴都磕到车厢顶部的铁条上了,牙齿缝都磕出血来了。我们麻木地挤坐着,心里只盼丙中洛快点到啊。过了石门关,不知谁喊了句手机有信号了,所有驴都掏出手机来,我一看自己的手机,响个不停,好家伙,一下子进来十几条短信,一阵噼里啪拉的杂乱铃声响过后,每个人都低头忙着接收回复短信。唉,我们已从清净无为的天堂回到忙碌烦乱的尘世了。 到了丙中洛,大家就各奔东西了。我们坐在车上等着去贡山,过了一会,那对广东驴子从医务所失望而来,丙中洛没有疫苗,我安慰他们贡山县城应该就会有。回到贡山,已经四点了,最后一班出去的班车走了,只能还住在贡山了。吃晚饭时,在小吃店又碰到了那对广东驴子,驴MM已顺利地注射完疫苗,他们决定明天仍按原计划去翻越碧罗雪山,真是好样的,祝他们好运! 第二天,五月二日,贡山开出的最早班车是6:10,天还黑着呢。车子一路伴着怒江向南开进,我默默地看着车窗外,云雾缠绕的雪山,奔流不羁的江水,陡峭荒芜的高地,淳朴友善的人们,作为匆匆的过客,我惟有问天祈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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