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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怒江峡谷:最后的伊甸园贴近灵魂的行走 |
| 2008-05-22 sina.com.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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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埂 六库北12公里的登埂乡,峻峭的尖山、团山下,怒江正好拐了个弯,温泉瀑布从山崖注入江中。尖山、团山是姐妹山,她们和澡塘会的习俗有着美丽的传说,是六库一带傈僳族欢庆“阔时节”的地方。傈僳是个源远流长的民族,其先祖的主要一支来自川西高原的羌氐族,在历代与高山峡谷共处的岁月里,他们把一年节气分为阔时、尝新等12个月,阔时节的时间大体在农历腊月初五到正月初十间,傈僳人也称这个月为“过年月”,初一祭祀,初二至初五到江边狂欢,洗温泉、赛歌、爬刀杆、情侣间玩一种古老的“竹筏竞渡、江沙埋人”和“射弩订终生”的游戏。江边田坝间,攀枝花下扎了好些窝棚毡房,不少乡民带了家什在这里一住几天,尽情玩耍。太阳刚刚照进峡谷,几处温泉还很安静,盛装的乡民三三两两,笑盈盈地,向礁石旁的沙滩聚合——他们更重要的事情是看赛歌呢!我随一位浓眉大眼的虎刀一帕大叔来到了沙滩上的赛歌场。傈僳人习惯以氏族标志的动物植物或它们的谐音字为姓氏,大叔姓“虎刀”,是下江乡的农民,性情非常开朗。 赛前妇女忙着重新为男人们打扮,虎刀大叔的包头被解下来,有五六尺长,两个妇女忙乎好一阵才重束好,并为他重缠了腰上那根一米多长的缀了100多片贝币的生牛皮带。在9到17世纪,云南山区长期流通这样的贝币,至今民间仍爱惜这美丽的东西,把它们大量用在服饰上。妇女们自己装饰得非常隆重,头上是沉甸甸的珊瑚珠和海螺片编成的“欧勒帽”,额前垂着大圈的珠片,胸前挂满由珊瑚、银币、贝壳编织的叫“拉白里底”的胸饰。我发现来赛歌的没几个年轻人,问虎刀大叔是不是现在的青年不肯学啦,得到否定的回答:民歌现在仍是傈僳生活的重要部分!但傈僳民歌不仅有颤声、多声部等音韵的多变,难度很高,而且歌词丰富地反映了祭祀、日常生活、宗教、爱情等广泛的内容,没有一定的演唱磨练和人生阅历还不能成为好的歌手,所以能从各乡选拔出来参赛的基本都是中老年人。 每年阔时节的赛歌一般都要进行几天,据说以前还要隆重,五方八乡要赛上整整12天,表明一年有12个月。虎刀大叔的下江代表队领唱的是一个叼银烟锅、颇威仪的中年妇女,她深沉地唱一段,吸一口水烟,那种仿佛经历了思考、从心底唱出诗来的表情,那粗犷醇厚的嗓音时不时发出的绵长颤声,虎刀大叔等和声的抑扬变幻,让虽听不懂唱什么的我也受到感染了,一边专心听的评委不时地发出会心的微笑。虎刀大叔悄悄跟我说,这个妇女从年轻时唱“约叶”(傈僳情歌的意思)就唱出名了,一个评委也告诉我们,“约叶”直白、热辣辣,是傈僳民歌的精华。上帕代表队的服饰最鲜亮,年轻人也多,赛歌会最年轻漂亮的23岁姑娘也在其中,她神情羞涩,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嘴角的两个小酒窝不停跳动。 赛歌进行至午,艳阳高照,歌手们意正酣,我累极了,别过虎刀大叔,往澡塘会那边去。几处蒸腾的温泉瀑布下,妇女们都裸身在洗浴,欢快的笑声和着水声在江岸飘荡,即使不少游客的长焦短炮对着她们,也毫无做作。人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傈僳的习俗对这些是无所顾忌的,真是个单纯快乐的民族啊。 在欢快的节庆气氛里追根溯源,我深深被少数民族的这种气节所感动。 向着峡谷深处:香格里拉在每个人心中 离开六库,过匹河、知子罗等乡,知子罗在1974年以前是州府、1986年前是碧江县府所在地,因存大面积滑坡的隐忧,已陆续搬空。怒江两岸高山上散布着梯田和寨子,由于山顶缺乏水源和土地,只好过度砍伐,山坡全是光秃秃的,水土流失使得峡谷气候越来越暖,冬季的座座雪峰只少量积雪,在刺目的阳光下非常难看。福贡县城古称上帕,自清代以来是怒江流域与缅甸、以及雪山那边的维西、德钦的交通物资集散地,商业历史长久,街上有来自缅甸和泰国的各色药品日用品售卖。长长的吊桥连接了江两岸,安静美丽的一座山城。 路在修,非常烂,江两岸油菜花点缀的小坝子沿江边斜坡而上,天空透蓝,清晰的雪峰连绵在头顶。司机指着石月亮叫我们看,那是山顶上由于熔岩形成的一个悬空山洞,据说在夜晚若能看到月亮正好镶嵌其中会有好福气。一路见不少溜索,背着筐的乡民刺溜一眨眼工夫已顺着绳索滑到了对岸,十分惊险。过一个叫利沙底的傈僳乡,好些盛装的乡民在赶集,我们下来凑热闹,头顶繁复欧勒帽的高个子傈僳美女非常灿烂地在阳光里朝我们笑。 怒江和普拉河从贡山县城当旦两边流过,丹珠雪峰闪着银辉。这里原称“菖蒲桶”,因处高黎贡山之首而改名贡山。从县城北面高黎贡山侧的驿道顺着普拉河去就是独龙江,不少探险者就是走这条路去丫口东哨房、巴坡乡等独龙聚居地的,所以贡山的旅馆还比较多,但冬季大雪封山了,此驿道不通,街上也显冷清。 继续沿怒江深入,靠近丙中洛时,从高高的公路上俯瞰,江水受到王箐大悬岩的抵挡,丹拉大山又把它挤压得掉了个头,拐了个马蹄形的漂亮大湾,号称怒江第一湾,一个麦田青青、核桃树间隔、木石房舍错落的美丽村庄,就镶在河湾上——这村子名曰“桃花岛”,可想见村民每日开门即见清江流过,良田数亩,桃花数株,真正的一处世外桃源。大拐弯高处的公路边,竖着一块碑:“真正的香格里拉——丙中洛”。左前方的山谷里,坐落着这个滇藏古驿道上的小镇,皑皑卡娃卡布雪山下,群山环抱的田地像一张张报纸方方块块地贴在几近垂直的坝子上,阡陌相连,村庄毗邻,鸟语花香,仿佛尘世之外。怪不得当地人要与迪庆中甸互争谁是真正的香格里拉! 早起是个嫩阴天,从重丁村开始徒步,过被称为怒江第一关的石门关,两座绝壁如两扇敞开的巨大石门,江水由此冲出,一泻千里。沿途见不少溜索横空架在江两岸。与六库福贡过来看到的水土流失状况相比,这里的植被葱茏,江水碧蓝温柔,深处静如缎带,没有一点波纹,浅处溅着雪白的浪花,水底浮石历历可数。在修通往西藏察瓦洛的简易公路,路旁杨柳荫里散落着村舍,乡民告诉我们,再过两年车子就可以从这里通到西藏啦。这里房顶都以天然青石片铺就,地壳运动使大山打了许多褶皱,形成一层层的风化层积岩,就地取材就能劈出厚薄约1公分的光滑石板片,怒族人就用这些大自然的赐予装饰自己的家园。江对岸,一个叫五里的寨子,几十栋木楼散布青青山坡,一幅不经意的图画。 秋那桶 秋那桶河边的山路林荫密布,铺满苔鲜。爬了1个多小时,雪山环绕的暧暧小村映入眼帘。我们在小路边的一户人家问门口打水的姑娘可否居留,羞涩的姑娘跑去问了父母,出来笑吟吟地把我们迎进了屋。这是殷实的三口之家,72岁的藏族刘老爹,60多岁的怒族大妈,其他六个子女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只留下21岁的小女阿那在身边。我被安顿进了主楼即“千脚落地楼”火塘一侧最暖和的阿那的闺房。 屋外雨声滴答,我们围坐火塘烤湿衣裳,喝着阿那打上来的热腾腾的水酒和酥油茶,和抱着小猫的刘大爹聊天。村子因秋那桶河而得名,“秋那桶”藏语意为黑色的脏的河水。村子有40户人家,150人口,怒族占多数,少数藏和傈僳族,自上世纪初西方传教士把天主教传入后,乡民一直都虔诚地信奉天主教,每周日都到教堂做礼拜,唱诗,大爹还把阿那送去了贡山县的天主教会学校读书,她会用傈僳、怒、藏、普米、汉、英语等语言唱圣经,希望以后能为教堂做点工作。 晚餐很美味,阿那用核桃油熬鸡汤,把火塘上烟熏得乌黑的带皮猪肉用香葱盐末煮烂了,到地里新摘了豌豆尖,自家种的花菜炒得香香的。村里的姑娘小伙知道有客来,都跑来和我们一起喝水酒,有怒、藏、傈僳族的,各着不同的民族服装,喝得微醺后,围着火塘尽情唱歌并跳起了锅庄。老爹也边唱边舞,高声唱起了“今天我们在一起各桑罗,跳起欢乐的锅庄各桑罗,祝我们大家吉祥各桑罗......”我将所会的藏歌全唱尽,兴奋得彻夜不能眠。 清晨,细雨绵绵,四围雪山全笼在飘渺的云雾里,满坡的青稞田在雨雾洗刷下更青葱碧绿。雨里踱步小村,一块块篱笆环绕的田园间隔着高大的树木,树阴下是鳞次栉比的木楼,小路旁木槽一根接一根把来自山上的雪水引进每一户庭院,连接不同人家高低错落木楼的,是整根粗滚木雕挖的台阶。家家木楼都有廊棚,老人捧着手炉靠栏而坐,男子在给兰花换土,妇女于廊下织那种用于怒族服饰的长条纹麻布,小孩抱小花牛坐在门廊嬉戏。村子高处,若隐若现的雪山下,洁净肃穆的天主教堂回荡着晨钟......这幅景象,俨然超凡脱尘的伊甸园! 我进山坡上一户人家烤火,从高处俯瞰,云雾如牛乳薄洒山乡,如轻纱拢在山林,幢幢石片垒顶的房舍在雨水折射下发着淡淡的亮光,飘升的炊烟与山岚交融着,云雾不停地变幻着,美得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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