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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的夜晚与清晨
大年初一的晚上,正赶上扎西家一个女孩的成人礼,在欢乐的篝火晚会上,摩梭人家敬了几道酒,还有茶,烤全羊在篝火上滋滋地烤着,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人们还在跳着被我叫着左踢踢,右踢踢的舞,扎西家几个女孩红红的笑脸.亮亮的眼睛在火光中闪耀着.
从篝火晚会中出来,头顶上弯弯的穹形的夜空中镶满了繁星点点,初一那弯弯的眉月在众星的相伴下,如少女弯弯的笑靥,蓝莹莹的湖水此刻宁静安详地躺在星光的怀抱里.远处隐约可见湖边点点的灯火,杨柳边扎西家的木楼,屋檐下的红灯笼在风中飘摇着.在风的摆动下,时而可听见湖水与湖岸汩汩的私语.
在星光的引路下,沿着湖边走回客栈.路上,见到一个游人打扮的男子手牵着一个刚才在篝火晚会上跳舞的摩梭女孩,我们低声地猜想,他们是否在走婚?
还来不及去满足这份好奇,就听见夜风中吹来一阵舒缓的音乐,原来已来到朵朵咖啡屋,里面是一种现代气息的悠闲氛围,游客或围炉玩着杀人游戏,或悠闲地看书,或看着窗外泸沽湖夜空中的星星遐思着.
我也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感受着这里的氛围,时间在迷离的音乐与灯光下悄然过去.零点时刻,我们起身离开了朵朵咖啡屋.在快要到客栈时,忽见路边一间屋子幽深深的,里面有一点点的灯光在隐隐约约地亮着,我想这不会是鬼屋吧.于是禁不住好奇,就一个人走到里边去,屋里是一些象猪槽,猪栏一样的摆设,全灰黑的色调,屋顶上好象还挂着一些蜘蛛网,在猪槽一样的木桌旁边,用竹片围成一个象猪栏一样的小地方.猪槽上点着蜡烛,灰黑的墙上还有些书.人坐在屋里面,就象是坐在了猪圈里,只是猪也会看书.里面静悄悄的,看不见想进猪圈的人,想着猪圈里的自己,看着满屋子有点滑稽的摆设,我禁不住偷着乐起来.
从猪圈里出来,我用手电故意照一下门口,写着”猪槽”咖啡屋,原来这是以泸沽湖特有的交通工具猪槽船为主题设计的咖啡屋,可惜没多少人去体会主人别出心裁的心思,又或者怕自己进了猪圈就成了猪一样,生意冷淡.
回到客栈,用泸沽湖的水洗了脸,漱了口,就躺在客栈干净温暖的被窝里,躺下的床刚好在窗边与泸沽湖并列的位置,拉开窗帘,躺在床上就可见满天的星光与湖边的点点灯火相辉映,湖水在枕边汩汩地回响着,一天的奔波劳累全融化在甜甜的睡梦中.
清晨,鸟儿的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头刚从被窝里探出来,就可见窗外的天空已露出微微的霞光,晨曦将远山的轮廓勾勒出一条金红的线条,湖水此时还是如蓝绸般的柔滑宁静.
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客栈木楼的阳台上,听见马儿在栏里阵阵的厮鸣声,公鸡的啼叫声,混着湖水偶而发出的汩汩的响声,正在我用心地聆听周遭的一切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嘎嘎嘎的声音,来不及去想这是什么声音,就见到两队排成特殊队列,象是大雁又象是水鸟的鸟从晨曦初现的天空飞过,飞过泸沽湖蓝莹莹的水面,在空中划着两条优美的弧线.他们一路歌唱着,向日出的地方飞去,惊醒了泸沽湖的宁静.
我走下了木楼,沿着湖边慢慢地走,有几匹马在湖边悠闲地吃着草,几个鸡,鸭,猪也在湖边徘徊着觅食,有几个摩梭女子在湖边或汲水,或洗衣.摄影爱好者则将一个个长长的镜头对准了他们心中的主角----泸沽湖,他们的背影也被晨曦勾勒成一道道的剪影.几条猪槽船在湖边的水里不经意地停泊着,船浆散漫地歇在船沿上.
太阳终于慢慢地从远山中露出金色的笑脸,湖面上顿时磷光闪闪,宁静的湖水终于也在清晨里醒来了,湖边的摩梭人家也都在晨光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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