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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年月号我年来最有价值得一次旅行老虎潭游记

2007-07-21    514200.cn

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人子要被交给祭司长;他们要定他死罪,将他戏弄、鞭打、钉在十字架上,他将被埋葬。
三日后他将要复活。”———《马太福音》
(一)
5月7日下午,广州某KTV的包房内,一群年青人聚集在一起放情狂欢。看似与其他在五一长假期狂欢的人一样,在动感的音律交织下,年轻的朝气渗透着在场的每个人,振奋的心情到达了极点,但是只有亲身体验过他们几天来所经历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他们为何狂欢,不是单纯地为了消磨时间,打发寂寥。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庆贺生命的珍贵,重拾危难关头那份手足互助的团结。
4点钟,重温过这次旅途的相片之后,音乐声被关掉,大家围成一圈静坐在一起回顾旅途中的点点滴滴以并交流这次特殊的旅途带来的启示。就像部落成员围在篝火旁分享传说故事一样,有意思,我突然想起热门电视节目《幸存者》每集的最后一幕,只不过我们并不会淘汰任何人,所有的“部落”成员经过千辛万苦终于一起幸存下来了。
“轮到你了GOD”,阿如说完后将话筒交给我。我望着话筒,思绪渐渐浮现出6天前的场景……
(二)
“GOD,上车了。”领队阿庆的催促使我的视线从高耸的中信大厦上移开,我们每次户外活动出发前都会在高400米的中信大厦前等齐团友。此时我正被一片低空浮云飘过中信大厦的景色所吸引,这片云正好遮蔽了中信大厦的塔尖,大厦顶端的浮云经过阳光的散射显得格外光亮,在底下看来整个大厦非常像是一个直通天际的神塔,看不到尽头,又或者像童话中发了芽的豌豆长成的参天巨藤。不管如何,当两天后我们身处老虎潭峡谷底往上望被山岚遮蔽的悬崖顶的时候,会发现此时的景色却略带有一丝桂林似的烟雨风情。在上车之际,我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中信大厦。然后钻进车子踏上开往广西的旅途。
一路上大家打扑克,时间过得飞快,下午我们进入广西境内,一阵阵雨过后,天空上的悬浮尘埃被彻底清洗干净,打开车窗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替换掉车厢内的混浊空气。突然间感觉像似一个徒步在沙漠中口渴难耐的人,得以喝上一瓶冰镇纯净水的感觉。这种纯净的空气应该是没有气味才对,但是不知怎么大脑皮层竟然反馈给我清香的感觉,就像非常纯净的水竟然给人一种微甜的错觉。我已经盘算好了以后要在这里建一个空气装瓶厂,将这里的空气销往各大城市。因为空气纯净,所以阳光未经损减地照在田野山间,湿润的草地与小溪反射出亮白亮白的光,刺痛着视网膜。一片白云被数道光线像标枪一样刺破,悬挂在天空。此时的景色无与伦比。
晚上7点,我们按时到达了第一个宿营地。这是公路旁一小块荒废了的梯田。我们从车上卸下装备,走下公路趟过一条小溪,来到宿营地。领队阿庆告诉大家水流湍急叫大家涉水的时候要小心。当然再过两天,我们怎么也不会把这条小溪的水流跟湍急这个形容词联系在一起,但当时我们为涉过这条小溪确实是花费了一定的气力,尤其是溪石比较滑的情况下。第一晚领队阿庆的带领下我们很块就学会了如何搭帐篷,并且我们很快就生了火做好饭。这餐不管怎么说都是相当丰盛的了,腊肠饭配上黄豆罐头,豆豉鲮鱼,午餐肉,梅菜扣肉,咖喱鸡等等。所有人都放开肚皮吃,但还是浪费了将近一半的食物。
晚上,点一根蜡烛大家围在一起玩杀人游戏,这时我们才发现经过一整天的旅途大家还不知道互相之间叫什么名字,我也从才发现还没给大家介绍这次活动的成员,他们是:阿平-某公司的老总,第一次玩户外;泥鳅-颇有经验的户外运动玩家;小苏-女中豪杰,性格爽朗;李扬-跟“疯狂英语”没什么关系的东北大汉;鱼头-每个星期都去爬山,户外装备知识的专家;阿如-“貌似”娇小的女生,后来发现其实不然;KK-公务员,高个子男生;ERIC和阿坚-某大型保险公司职员;阿智和阿ZOU-唯一一对情侣,据说走遍全国各地;小陈和阿东-经过这次,下定决心去学游泳的两位团友,阿庆-经验丰富而且体能充沛,身体健硕的领队,一副军人相,据说以前他留光头的时候,在公交车上没有人敢坐他旁边,不过在他粗犷的外表下是一个善良的心。
就这样我们在漫天星星的点缀下,在田间牛蛙和蟋蟀的轰鸣下(很难不用这个词来形容牛蛙的叫声),度过了第一天。还有一件事是我意向不到的,就是原来野外的晚上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以前生活在城市里再黑的夜晚都能看得清路面,在这里没有电筒和头灯,什么都看不到,这点所有人将会有更刻骨铭心的体会。
(三)
第二天早上7点收拾好东西后,进入小镇。沿途风光秀丽。吃完早饭,开往最后一个人类聚居地黄雷村。从这里开始往后的路程将会是与世隔绝的峡谷。大家整顿装备,当时太阳暴晒,爬在路边岩石上的蚂蚱几乎变成铁板烧,村里唯一的一间小卖部门口两只黄狗爬在地上懒洋洋的吐舌头,几位老伯坐在凳子上缓慢的扇着扇子,似睡非睡。我们赶紧往身上厚厚地抹上一层防晒霜,传说吸血鬼也是*我们这种方法在白天抵御阳光的。总之大家在抱怨天气炎热之余,期望之后的气温能降下来。
早上10点左右,开始徒步穿越,刚开始还没有进入峡谷,小溪波光粼粼,两岸浅谈铺陈,田间耕牛漫步,好一派景象。中午11点半,来到第一个渡口,过了这个渡口就将进入峡谷。此时天空开始洒落星星雨点,气温转趋清凉,天空响应了我们的祈求,我们找来了一个竹排,大家顺利过渡。渡过小溪后大家原地吃干粮补充体力,此时春雨时疏时密,仿佛跟大家开玩笑一般,每当我们穿上雨衣就停雨,没走几步刚脱下雨衣有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到最后大家干脆脱了雨衣任天摆布算了。踩着厚厚的落叶,拨开密布的眼前的枝藤,雨水顺着身子趟下来,大家一步一步地沿着业已废弃的引水古渠往前走。浓厚的树枝树叶,围成天然的树墙挡住视线,只能看见脚下潺潺的流水,有时透过树墙的缺口,得以看到远方败絮般颜色的一大团乌云镶嵌着一条条青筋般的闪光。前面的路备受泥石踏访的摧残,路越来越难走。此时我的一瓶1.5升的农夫山泉掉到路基下面,要捡起来有一定困难。我作了一个让我之后两天十分后悔的决定,放弃了那瓶水。
翻过一个巨大的树根,我们走出古渠来到一片齐人高的草地。下午3点,此时天已放晴,太阳刚露出脸来,立刻变得无比残暴,路边每一滩积水都变成了一面刺眼的镜子。
休息片刻,快步走出草地,走过一片岩石地。终于来到了我们第二天的宿营地。这里夹在两片悬崖峭壁的底层,四面都只能看到高高的山崖。扎营的地方有一块沙滩,沙滩外面是杂乱的石地。一直陪伴我们穿峡谷而过的小溪在此处形成一方深潭,潭水翠绿可人。潭水那边*近悬崖处有一块大岩石露出水面。可供游泳的人爬上去乘凉。
来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趁天还没有黑,我们抓紧时间,游泳,洗衣,扎营,生火作饭。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晚上7点暮色四合,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窝在帐篷里睡觉,两小时后,雨疏云渐,星辰寥寂,夜空清冷,萤火虫悠悠地盘旋在山谷间。大家又逐个爬出来,搭起半人高的篝火来,照得四周山崖灯火通明,投影出一个个巨大的人影。
(四)
下半夜3点,天气渐冷,被冻醒。摸索着钻出帐篷,发现气温骤降,天空不见星辰,滩地微亮,无需头灯也能辨路,根据以往经验可知头顶此时必有厚重的浓云。走到溪边方便的时候发现溪水上涨,昨日扔在石滩上的救生衣被水拍打着。往上拉了拉救生衣,走到尚存余焰的篝火旁暖了暖手,又爬进了帐篷大睡。
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脸上,迷迷糊糊中感觉空气沉闷,整个帐篷充满水气。半醒中听到暴雨砸在帐篷发出嘈杂的声响,帐篷像皮鼓一样颤动。领队阿庆不断用纸巾擦拭着准备滴下的水滴,水滴仍旧像沿着山洞中钟乳石尖那样滴滴搭搭地下。阿庆钻出去加固了一下帐篷,以防被暴雨砸塌。眼看着帐篷中干的地方一点点被雨水蚕食,只好蜷缩在一块。当时的水汽是如此弥漫空气以至于就连溪流里的鱼都能轻易地在帐篷里游动,如果它游进帐篷前不被暴雨砸死的话。
不知道支撑了多久……上帝说要有光,于是终于天亮了。看看手表6点整,不过我敢打赌虽然经过数个小时的蜷缩可没人想出去松松筋骨,于是大家还是躲在帐篷里,被子,衣服,扑克牌,背囊,甚至草纸——一大卷草纸也成了落汤鸡,早知道把它放在防水袋里。
第三天,早上7点,阿庆终于忍不住了,呼唤大家赶紧收拾东西,丢弃炊具等重物准备启程。收拾完行礼,正当大家准备冒雨前进的时候,天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天空突然放晴了。而且是相当的晴,。峡谷东面不断吹来一阵阵山岚,山岚沿着悬崖峭壁爬行,遮住峭壁顶使我们有种以为峭壁无限高的错觉,就好像两天前看着中信大厦时的错觉一样。
总之大家继续赶路,踏着高低起伏的岸边岩石。途中树叶上露珠晶莹,闪烁发光,悬崖上树木湿润而墨绿,只露一线的穹苍清澈湛蓝。途中路过一道细弱的瀑布,也许本来这并不是瀑布,只是下了雨也变成了瀑布,我们拍了照后继续赶路,沿途也不忘欣赏峡谷的雄壮风景。当然此时还没人意识到时间的宝贵,当然你会反驳说就算最懒惰的人也会深谙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道理,不过我说的是有时候你一直以为一样东西是越南盾的时候到头来却发现它其实是美元,或者是石油,好了,也许比喻不恰当,但我的意思是,水位不停的在上涨。也许我们早一个小时出发也许在途中少耽误一个小时甚至也许早一天出发就不至于如此但是也许没有那么多也许第三次泅渡时我们发现水流太急也许不能往回走水开始变深有团友不懂游泳而前面的路已变成瀑布,嘿!冷静一下。
(五)
梳理一下思维。爬上一块高高突起岩石,因为离水面比较高所以爬上去较为费力。时间是中午11点,阿庆叫大家赶紧补充一下能量,吃一些巧克力因为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被困在了一处急湾处,前面的水流因为水道突然收紧而变成了激流。人根本无法过去,谁只要一掉进去必被漩涡所卷得粉碎。阿庆领大家观察地形,我们登上离激流最近的岩块。眼看着脚底下的黄泥流汹涌澎湃让我想起了旧版50元人民币背面的壶口瀑布又让我想起酒精中毒而死的柯受良天啊逃出生天后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啤酒还是……该死,集中精神。
大家还在想办法,是的一定要想到一个完全之策,水流如此急,我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不成功后果将难以设想,不会的我还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过来的。泥鳅转过头跟我说:“没有问题,一定能够过去的。”低头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向12点。
需要绳子才能渡过河(这条已经不是小溪了),绳子不够长怎么办,经过讨论,大家决定爬上岩壁砍一条山藤作为绳子。泥鳅和阿庆咬着刀子爬上了山崖,攀爬的艰辛就不言自知了,总之藤是砍了下来,应该有10米长,加上带来的一些零碎绳子大概会有十几米长。阿庆将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由大家拽紧,拉绳子的,牵水筏在旁边等候的,每个人此时都各就各位,有条不紊。阿庆试着踩着岩石往上游走一段距离,纵身跃入水中,往对岸游去,水流太急,两次都被冲了回来。于是横渡过河的计划难产。此时我意识到自己双脚不知不觉已经泡在了水中一直踩着的石头被没顶了。要抓紧时间了,时间是中午1点。
下午2点,喝完水瓶里最后一口水,仰起头张大嘴,将瓶子提在口上摇晃了几下,最后几滴水落入口中。至此水已喝尽。一夜没睡好觉使得大家体力到达了极点,习惯了午睡,再加上轰鸣了2小时的水声使人混混欲睡,这是大自然的镇魂曲,此时的感受与以往任何时刻都不一样,经过两个小时大家已经不那么着急了,反正已经困在此,再着急只能徒生紧张的气氛,但是谁也不能懈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横渡“壶口”,而是直接沿着悬崖壁,下到下游处,但是由于我们现在身处一个U形的转弯位,根本不知道下游是什么情况,领队同样是由绳子绑着腰下水探路后带来好消息,下游有一处落脚点,但是一根藤条远远不够长。只好再加长“绳子”。这次只好上山砍一棵树了。阿智等团友又旁上去了,其他人则在下面加工“绳索”,将绳中段削光滑,以免到时被卡在岩石见。希望就在眼前。
下午3点,记得一小时前我跟你提到过我们要砍一棵树吗,嗯,我们作得更彻底——砍了两棵,大家用树枝将其绑在一起加上藤条,零碎绳子绑在一起的绳子。总计已经很长了。水流冲得人们站不稳,但是所有男生还是拽紧了树干,一点一点放阿庆下去,此时我注意到一旁拽紧树干的小陈脸上掩盖不住地担心与焦虑之情。随着树枝一起下水,在“绳子”中间作接应的KK此时告诉大家阿庆已经成功登上下游岸滩。大家此时传来一阵振奋的呼声。接下来就按此方法一个一个过去就行了。下一个,KK得到我们大家的鼓起后,过去了,泥鳅也过去了,可是当阿平过去的时候“绳子”因为是树枝作的摩擦力很大,被卡在了岩壁上,此时他进退不得,我们只好使劲拽他回来,可是就是怎么一拽,绳子断了,大家顿时傻了眼。阿平像落入溪流中的落叶被激流冲走了。大家此时陷入一阵恐慌。希望他没事吧。

下午4点,水流更加大了,也越发混浊,上游的树枝不停地被卷入下流,河水中不时冲来一只只毛虫,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片树叶,打着卷被冲离视线。此时可以感觉到虽然是怎么一只微不足道的生物在此时也有及其强大的求生欲望。怎么办,绳子断了后已经不够长了,再砍树吗,还剩一棵树了,也不够长的。不过我们还是把他砍了下来,并且尽量收集最后的可以充当绳索的材料,包括裤头带,撕碎了的牛仔裤。在绝望中,我们突然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一只漂流皮艇从“壶口瀑布”飘下。我们赶紧求救,可对方没有理睬,继续前进。15分钟后又一批漂流艇划过,也是一一划过。一艘想救我们的皮艇被乱石狠狠的撞到腰上后,船员受伤也只好离去,眼看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此时我注意到岩壁上阳光的投影渐渐拉长,表明快要日薄西山了。也许已经没有出路了,其实这很明显,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
下午5点……时间过得很慢。也许我们的努力只是一种形式,结果已经注定,我们只是在努力寻找解决方法填充中间的未知数。水位上涨得很快,这块岩石露出水面的寿命,估计大概还有四十五分钟到两小时时间,嗯,这得依上流雨量而定,我想可能会是阵雨,这样时间会多一点。再拨弄一下手机,还是信号不通。已经不太紧张了,终日的水流声会使你麻木。不停的忙碌也是一种良好的镇静剂。不时一种念头涌起——如果不来会多好,或者现在我还瘫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喝一瓶冰镇可乐,欣赏着汤告鲁斯杯羽毛球比赛,还是,汤姆斯杯,随便啦。
一对漂流者漂过,表示愿意施救。希望的曙光再次燃起。不过水流太急,他们无法*过来,而且我们人和行李太多,对方答应在下游作接应,以防我们被冲走。大家振作起了精神,加快了节奏。阿庆在下游大喊一声,叫我们抓紧时间。对了,时间!5点40分。快日落了,日落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到时将比现在危险数十倍。抓紧时间!撕牛仔裤,结成绳子,绑上水筏,装好背囊,加放水袋,搬上水筏,5:45准备下水——该死巧克力漏了,快!拾起来,装进包,拉上链,5:50,深呼吸,再深呼吸,下水,扑通,水流很急,只看到了水花,抓不住,嘿你可以的,触礁了,又触礁了,腿一阵刺痛。*岸了,还好没事,使劲,上岸了。其他人呢,还好都没事,嘘一口气,6:03,还好,但,水筏瘪了,不理了,快走吧,腿动不了了,不理了,快走。
(六)
攀着石壁,我们快步来到下游一块石头垒成的滩涂。休息一下紧张的情绪与身体。放下背囊,发现背囊快散架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漂流时膝盖被礁石装上的地方开始肿胀。此时已经暮云叆叇,而我们被从散到河两岸,惊心动魄地看着河对岸的团员爬过陡峭,不应该是垂直的岩壁。他们来到河对岸一处水流稍缓的地方,准备游过来。我们在附近找了几根竹子编长了来接应他们。脚底下狂涛怒号。阿庆,KK,阿东都先后跃入成功抓住了竹竿。最后轮到小陈了,他向我们挥了挥拳头,我们也同他打气,然后他吸了一口气纵身跃入波涛,可能是脚底打滑,也可能是过分紧张的缘故,他跳得距离不够,我们的竹竿没法伸到他手边。小陈猛往上划了几下水,便像失去动力的飞机一样一直冲向下游。“他不会游泳!”人群中爆出大喊。正当我们所有人都为他担忧的时候,小陈凭借自己的意志,有使劲往上划了起来,但是显然水流太急,他只能徒然在原地划水。此时阿庆和KK分别跳下水救他,我们也拼命将竹竿伸到最长。有惊无险大家最后都终于平安上岸。我们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表示鼓励。
回过神清点我们的装备,发现损坏了一只水筏,丢失了几个防潮垫和救生衣,几包麦片和罐头。剩下的食物不多了。主要的食物已经在中午被吃完了。阿庆吩咐大家一行人分成两路,一路4人乘剩下的(包括我)一只水筏继续泅水往下游游去。另一路跟他攀岩翻过山头去下游。“时间是6:45,时间足够在太阳下山前去到宿营地的。”墨菲定理告诉我们:如果一件事有两种可能,其中一种将会导致毁灭,那他将会发生。是的墨菲定理有生效了。如果我们已经认为下午的滩头已经使我们饱受磨难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会使下午的经历像坐缆车攀登泰山一样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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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涉过几米的水路,找到一条上山的路,或者这根本不是路只是两个脚掌宽,紧够适足的壁堑而已。如果白天还能勉强攀爬的话晚上这里将是人间地狱。由于我们错误估计了剩下的体力和太阳下山的速度,危险得以肆无忌惮。
刚攀爬了十分钟左右,天色已然寂闇,就连自己扒住岩壁的手也看不见,水流声渐弱,最后归于平息,虽然完全看不见,但是我想我们已经渐渐远离河流,爬入山坳深处。我们爬山的团员一行十一人,却只带了三盏头灯,一只手电筒。前面的路不但漆黑难辨,而且越来越窄,越来越险。十一个人只能轮流传递头等照亮脚下岩石,一步一步挪动。突然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光投入黑暗,黑暗将之吞噬。”此时个人英雄主义不再重要,一个人永远不能*一个人成功,有时候对身边朋友的依赖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你只有充分信赖身旁的朋友,分享共有的资源才能坚持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天知道有多久,因为登山的缘故我已经将手表收到背囊里了。我们来到一处断层,爬上齐腰高的岩块,我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直身子,头顶也是岩壁,这一段路应该是峭壁中裂开的罅隙被风吹雨打撑大后的凹堑而已。我们只能蜷着身子四足爬行过去。但是别忘了我们肩上还背着厚重的背囊。加上这个厚度的话恐怕我们只能匍匐往前爬了。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有团友提议大家掉头往回走,但是这个提议一提出立刻被大家否决,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干脆一鼓作气冲过去算了。当然如果我们充分了解了后面的艰苦程度的话,我打赌所有人都会选择掉头的,但是当时我们天真地以为穿过着一障碍前面的路就会变得轻松。于是我们还是决定闯过去,我们找到一个办法,先让前面的人坐在罅缝中,把后面所有人的背包传递过去,然后再轻装爬过去。我摸索着爬到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探起身坐起来,大半个屁股坐在岩石上,双腿悬在悬崖外面,传递每个背囊的时候都要小心使力,因为如果你甩得太大力,惯性有可能会将你抛下悬崖,天知道现在悬崖有多高,但是我感到我们刚才一直是上坡路。当双手没有背囊的时候,你能作的只是*着崖壁,感受身边同伴互相之间的默默支持。过了一会而,后面的团友转过头来跟我说背包已经传完了,可以上路了。他的头灯在我眼前形成了强烈的光晕,使得我除了他鼻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哼哼,有意思。为了能够坐起来,我脚下接力一蹬。哪知道脚下被雨水弄得松塌的岩石应声坠入山谷,自己赶紧坐回原来姿势,双手在岩壁中抠得更紧。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我发现石头跌入山谷竟然没有坠地的声音,如果是自己肯定也是一样,如果是独自一个人攀岩就这样摔下去,尸骨可能要过了下个冰川纪才能被发现,到时说不定自己还会被陈列在某个自然博物馆的玻璃罩里,底下一块牌匾写着:“生活于新生代时期的远古人属智人,据估计当时是正在攀蹬悬崖摘取天然巧克力时,失足跌入山谷,被泥石流封存。”
“N”小时后,还在一步一步的挪动,没有丝毫停歇的样子,也根本没有办法休息,连放下背囊的位置都找不到。后面的路要更加小心了,下过雨路滑,而且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过,一些泥土和岩石会开始松动,如果前面的团友走过还没有事而你却以为它会一直没事下去,那么你就有可能犯了致命的错误了,而且看着幽黑的脚底,会使你产生无底深渊的晕眩,你不能知道你将会摔得多深,也许会一直落入地球的中心,就像灾难片里几个运气不好的配角坠入的地缝一样。哦,不,等等。我在想底下也许就是地狱。呵呵。神经紧张的间隙的思维涣散是不可避免的,自我放松也是好事,能够有效缓解面对死亡的紧张情绪,但是一定要注意脚下的路。我现在已经学会机械但却相当保险的行走办法。每一步前先虚踩一脚,夯一下确保没有泥土松动再迈第二步。哈哈,这倒有点像是在扫雷,当然有人说排雷兵只能犯一次错,跟我们现在一样。不,我在想排雷兵其实只能犯两次错误,第一次是入错行。
还没有走完?还有多久,山上很多*路,会不会走错了,等等,这段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我们在山上呆了多久了,对了,唯一的参照物,天上的几颗星星一直都没有动过,是否说明我们正一直向前走只是某种错觉,时间空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了。也许我们走出这里后发现外面已是2008年了,这也说不准,爱因斯坦告诉我们越接近黑洞时间过得越慢。去领30万旅游保险金吧,天啊,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怀疑此刻是真实存在,而不是在某个梦里,上次出现这种幻觉是大约十几分钟前,十分钟前,攀爬岩石时当黑暗中我探出的右脚怎么也找不到落脚点,扒紧岩壁的双手开始发酸的时候,这种感觉伴随着死亡的恐惧就曾经袭来。 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吃喝了,肌体的应激反映产生幻觉,可能是这个缘故。其实过度分泌的肾上腺激素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饥饿口渴的感觉了。前面团员的模糊身影,此时是最大的鼓励。
来到最危险的一处地方,路中间有一个一米多宽的断裂。要从这头跳到那头而且不能脚软,否则。。。。抬头仰望,这里似乎是制高点,星星格外亲近,对面峡谷的崖顶也显得伸手可触。虽然阿庆已经跳了过去,虽然一般人原地跳至少能跳两米,但这丝毫无法阻碍内心的恐惧袭来。已经来到这里了无法再回头了,振作起精神。在前面团友仔细寻找下,发现原来断裂处下方一米有一棵树干可以践踏,作为落脚点,这样减轻不少危险。不过过程艰辛并且缓慢,每一个人蹬上石阶后回身拉起后面的人,底下踩着树干的,双手托起正要攀爬的人。如果没有互相的帮助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生天,最后大家还是成功来到了对面。拨开当在胸前的穹枝,前方山谷依稀看到篝火火光——之前泅水的团员已然顺利达到老虎潭。胜利在望,大家心情不禁舒畅起来,齐声高喊一声,回音像涟漪般在峡谷间回荡。
一路下山来到营地,中间比较顺利。已经在营地等候的另一批团友热情的上来迎接,重新见到温馨的火光,真是太好了。掏出手表——已经将近晚上12点了,这也提醒了我们是时候吃晚餐了。我们集中了剩下的几个罐头和饼干,巧克力,平均分配。捧着一个黄豆罐头,往嘴里倒了几口,我从来没想过黄豆是那么好吃的——虽然两天后的餐桌上我们发誓今后一年内不再吃罐头食品。匆匆吃过饭,草草搭起帐篷,倒头就睡。虽然肌体还是发出严重的饥渴警告,但是只有睡眠能降低体耗。
(八)
一夜梦魇接连侵袭,浮现于脑海里的皆是水,岩石,与河流翻滚的声音。
六个小时后,感到头胀欲裂,但还是勉强爬出帐篷。啊,新的一天来临,美丽的彩云,葱绿而湿润的灌木,在枝头鸣叫的小鸟,透过薄云照在大地的和煦的阳光——峡谷的风景。

我们收拾好行礼,合影留念,渡过仍旧湍急但威胁不大的河流,翻过山头。一片耕田映入眼里,路边的茅舍,挡在路中间被我们的经过吓得扇动翅膀夺路而逃的公鸡,拼命向我们吠的家犬,扛着锄头微笑着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山民。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与亲切。我们得以抛开昨天的紧张情绪,享受一片平静与安详。
坐上车,我们决定从今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大家再聚集在一起,共同回忆这段难忘的经历,共同重温为难关头的团结互助,共同珍惜生命的美好。于是才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九)
拿起话筒,沉思了片刻。我跟大家说:“我们生活的大都市里,人们之间充满了冷漠,我们不知道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多年的邻居的名字,不会主动和同一电梯里的其他住户打招呼,但是经过这短短几天,我们却能成为生死相交的好朋友。生活的富裕滋生厌烦的情绪,越来越多的人在无意义的躁动中浪费青春,也有人竟然选择自杀。但是经过这次经历,我想大家都应该反思,原来生命是脆弱的,生存的权利是宝贵的,宝贵到以至于我们要花如此大的努力才能保卫这分果实。但是人们之间的和睦相处与感受生命的精彩都不应是难以逾越的屏障,正如我们得以证实的那样,关键在于你是否已学会去正确选择。”
“安息日将近,七日的第四日,天将亮,耶稣复活,直到世界的末了。”---《马太福音》

完 我朋友GOD写得文章

转自:http://www.514200.cn/5630/viewspace_5395.html48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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