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暴走漓江

暴走漓江
哈宝

我想去西藏
我想转神山
我想用两只臭脚把那神奇的雪域高原去丈量
于是我锻炼身体
于是我挤出时间
于是我暴走漓江

一、住与吃
在背包去阳朔的路上，我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东西不断冒出来，就象雨后的大山那样，不断有泉水从森林里冒出来，流满一地。

再上阳朔，真是让我别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我们不再迷信西街，径直住进了漓江边上的可可酒店。
原来阳朔并非西街！这是我上次一晃而过的错误。
漓江边上的几家宾馆都特别的好，木楼的阳台上放张小桌，面对烟波的漓江，伸手感觉忽来的雨滴，遥看江船从眼前飘过。。。条件和景致都远胜西街而价钱还在100以下，大值了。

老婆同志先一天从长沙出发到达阳朔，哈宝、悟空、LANE、YAHOO和小HOO以及刚刚度过高考，一身轻得想飞的笑笑一起乘837航班于夜半飞入可可。
在“谢大姐”的夜市排挡和对面“瘦子米粉店”里，我真诚地为我上次在西街的烂吃感慨向阳朔道了个歉。

阳朔的吃决不在西街，而在排挡。与西街并排的那条叫叠翠路的小街上，集中了如“谢大姐”、“一片瓦”、“小平啤酒鱼”等声名和味道具佳的排挡。尽管那里的环境可称恶劣，然以尝美食为要的旅游原则下，不可谓不是一地风情。故美食不存于名店，如美女不留于大屋一样，为智者所享也。

关于西街的吃，令我想起前段在报纸上看到的一篇由精通中文的鬼佬写成的文章，煞有意味。说这个鬼佬喜吃中餐，在美国的唐人街上惊奇地发现一个规律：大凡中餐馆的服务员在传菜单的时候，会针对不同的食客向厨房做口头提示：给人吃的和给鬼吃的。该鬼佬点完菜后，就会叫住服务员特别交待一句：给人吃的，不是给鬼吃的！于是上来的菜就会是大致多一点中国菜的味道。

西街好称洋人街，洋人即鬼佬，国人为友情计要照顾水土不服的鬼佬，自然不会给他们真正正宗的阳朔风味菜肴，如同西街上的法国菜和美式早餐之于鬼佬，其原理大都无出其右。不过话说回来，西街的那家叫“没有”的餐馆所提供的早餐，西餐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吃腻了桂林米粉再去吃一次“没有”，当一回假洋鬼子也是另一种的享受。

二、路线、方针和政策
暴走漓江的全程大约需要两天时间，从大圩镇出发经草坪、杨堤到兴坪最后到达阳朔，路程为52公里，正好相当于去冈仁波齐转神山的距离，徒步需要良好的体力。我刚一提出即遭众人坚决反对，老婆同志更是大为光火，只好暴走漓江最精美的一段：从杨堤到兴坪，全程约22公里，虚有了暴走的名称，委实有大言不惭之意味，只好虚张回声势，做个梁冬样的串串烧来吃下下。

阳朔的司机有坏也有好，全被我们遇上了，就象阳朔的夏天有暴雨也有暴晒那样，在短短的两天中与我们共舞。阳朔的出租汽车大多是“佳宝”小面包，能坐6、7人，先一天来机场接我们的家伙要了我们260大元，最后一天包租全天去遇龙河开价竟要500元，还价还要460，只好作罢。（别走开，广告之后就回来）
平安客栈老板娘，真是一个热心肠，找个秦勇小帅哥，为人处事很不错，穿行小道车技好，270价格算公道，如果你要去阳朔，给个电话可预约：13077631127。

杨堤码头上有不少的游人。一下中巴就听说，现在过渡已经不似以前那样可以乘坐竹排了，只能坐政府的大铁船。比之私人的小竹排，涨了三倍的价钱不说，单就那大铁船的不便与无趣着实应该骂娘。虽然只是几分钟的过渡，烦躁的等人和轰鸣的机油味道总是让人不舒服，更何况徒步最想拥有却遭到败坏的不止是自然和原始还有心情和情趣。

政府。政府就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旅游开发大多都是由政府开而发之，旅游地需要的是管理，这个，政府是知道的，但很多的政府恰恰不知道什么是管理。政府只知道两种管理：一刀切和抓人。

三、美军与国民党
写到这里，徒步才算开始。
等了十多分钟，铁船终于轰隆隆发动，把我们渡到对岸。
非典过后的漓江，大有报复性的轰涌之势。

密密的竹林在漓江边上成堆地铺发，几乎要淹没了行走的小路，竹堆与山一起倒映在微波的漓江里，黑黝黝地增添了漓江清水的层次，而天上此时飘起了雨滴，打在漓江的清波里浮出点点的水泡，转瞬即逝。。。

下雨的乡间小路十分难行，只一会儿双脚上就沾满了泥巴。LANE是典型的外八字脚，于是，每走一步，脚上的泥巴都会分一些到裤腿上去；终于发现，女人大多不会走路，尽管路边田野稻谷飘香，瓜棚菜地景色迷人，大家却兀自低头走路，不时地甩掉脚下的沉重，透出暴走漓江开步的狼狈。

我们的暴走漓江的装备可谓精良，差不多可比美国大兵在伊拉克了。帽子和雨衣自不待说，连鞋也是两双，食物就更丰富了。（同船的人有的撑着雨伞，徒步打伞总觉得是一种败坏，清山绿水之间，点点红蓝绿黑，实在无美可言。尽管我们也带着了，但我力劝大家不要使用）。武器方面，高倍数码3台，炮级尼康2台，AV摄录1台。背负于各人肩上的名牌背包里，从后面看去十分的专业，如同空投的特别行动小队一样的威武。

然而走不多久，雨后的阳光就从云层中透了出来，湿漉漉地照耀着漓江上的原野，一丝风儿也不给，绿而带黄的稻田里散发出腾腾的热气，我感觉汗正不停地从每一个毛孔里往外渗，顷刻就透湿了全身的衣服，连带走过几公里之后，大家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直到后来走到漓江边的堤上，方感觉好了一点。

天上依然忽云忽雨，漓江上不断有大船满载着从桂林下来的游人，兴奋地张望着两岸的景色和徒步的人们。

再看我们自己，YAHOO将擦汗的毛巾盖在头上，在一身黑衣服装扮之下，象极了中东恐怖分子；背上湿透之后，笑笑把背包挂到了前面，失了刚开始徒步的兴奋与精神；特别是由于路滑，YAHOO、老婆同志、小HOO先后摔交之后，多有了狼狈的形容。于是，空投的特别部队一下子变成了从战场溃败下来的国民党逃兵。

每到路窄难行的当口，就会有人拦路收钱，说面前的木桥是他搭建的，一人要一块钱才准通过。他们往往都不好运，逃下来的国民党哪会轻易给他钱的，连骂带吼地就从那人的身边闯了过去。 旅游的地方总有这样的行为败坏风景，该政府去管的事情，却看不见了政府的影子。

四、摔交与鸳鸯冰棒
暴走漓江途中有些故事原本不打算记述下来，后来因为当事人并不忌讳，我的游记自然乐得个完整。

哈宝徒步可谓轻车熟路，再难走的小道都不在话下，牛皮不是吹的，事实就是这样。在经过一段狭窄溜滑的林中小道时，我踩着一处松软的泥土跳了过去，险些摔倒也是没有摔倒，还能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径直往前窜去。
老婆同志随后，一个没踩实就摔在了泥巴里，相机和衣服一同涂上了屎一般的泥巴的颜色，狼狈之状可想而知；YAHOO大摔了一交是我后来才得知的，更被LANE、悟空以及老婆同志一阵渲染成了YAHOO同志的经典故事。

YAHOO曾经跟我一同游走过遇龙河，不过那次是骑车，他那“可怜的屁股”遭了大罪之后才发现，YAHOO徒步也难免遭罪。
岂不见，无论是野人谷、大峡谷、南昆山还是非典之下的出行，每每徒步他都一定摔交。
“究其原因，主要是他的高大壮硕的身材与他那两条纤细苗条的小腿不配套，”LANE总结说。“就好象，就好象我们小时候吃的那种有两根棍子撑着的鸳鸯冰棒。”
LANE这“鸳鸯冰棒”的名字一出，在路上就把大家给笑翻了天。

摔交事件之后，我走在队伍的最后，不时地举起相机拍下漓江上移动的风景。
“啊。。。呀！”随着一声大叫，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摔倒了，回头一看，倒在地上的却是走在我面前的文静的小HOO，而令众人惊奇的是文静的小HOO直到被扶起来时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摔倒的是小HOO，惊叫的却是哈宝，如同双簧那样。这不能不叫我们在过后很久还在回想着这件怪事，为它的蹊跷而暴笑。

五、逃漂与死杠
被奚落为“鸳鸯冰棒”后的YAHOO似乎没了徒步下去的信心，在漓江边上不断围上来问要不要坐竹排的老乡鼓动下，悟空、LANE也动摇了，与YAHOO和小HOO一起逃漂。我与老婆同志、笑笑坚决不坐竹排，为的是要完成真正的暴走漓江。

笑笑是个优秀的孩子，全然没有城市孩子的那份娇气，不但能坚持与我们徒步全程，还主动承担很多肩挑背杠的工作，出息之兆随处可显。

关于笑笑，还有一段小插曲记述如下了以为乐：
暴走漓江之后回到阳朔，我答应带笑笑去逛西街。由于是周末，西街上异常热闹。
再上西街，我仍旧没有好的印象，破败的感觉挥之不去。与笑笑一起走在西街，百无聊赖。
笑笑身高178，超新人类，真正的帅哥。
忽然，天上飘来彩色云朵，4个美女一字排开，迎面走来，在我们面前嫣然止步。帅哥之语先出，大有美女猎杀帅哥之势。
“帅哥，帮我们照张相好吗？”美女开言直指帅哥，全视哈宝如无物。
哈宝止步退至一旁，心想免费观看帅美表演，不枉今夜西街的收获。
但见帅哥被动地拿过相机，羞涩之状无以遮拦。然该帅哥近视，那相机太小，帅哥半天对不准美色，只好求助于哈宝。相机传过我手之时，就是美女失望之际。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与帅哥制造故事也。哈宝何许人？哈宝怎会不看得个红外线透视！美女不乐意哈宝为她们拍照，老子还非得给你们拍照不成？相机在手，镜头正对4美的肚皮，就在快要按下快门的当口，忽然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往上移了移，照了张稀里糊涂的西街夜色。可见哈宝还是善良之人也。

YAHOO至今不解我的死杠不坐竹排。他不知道，我原本是想暴走漓江全程52公里的，现在只有了22公里，还坐5公里竹排，真是失了初衷不说，犯了路线方针的错误，这是一；二是我得看看我的体力状况，能否有在不久之后转冈仁波齐神山的基本；三是我想下次再来过足竹排瘾，而这次只从两岸走。

旅途的诱惑就象生活中任何时候一样，埋伏在你必经的路边，守在你艰难困苦之境地，叫你轻易就改变了初衷。推而广之，现代的爱情恐怕也是如此。
当然，我并不是说行前的计划就不能改变，相反，很多游走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定的，亦即改变行程在每次游走中是必须的。我是说我们的目标，我们的那一种称之为目的的东西。。。对了，就是看你要什么。比如，在暴走漓江过程中，我要的与你要的不一样，就好象你原来打算去登山的，看山中风景，锻炼自己的体力与意志什么的是你此行的目的。到了山下，发生了一些小事：天突然下起了雨，有个队友有点感冒等等，而不远处有缆车正在运行，有抬滑竿人正在鼓动，你会怎么做呢？不同的人取舍不同而已。

常常，我们坐在电脑面前，登陆上网之后，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画面轰涌而来，若你不够坚定，这里看看那里点击，到后来，时间过去了好久，你才沮丧地发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还没开始。

很多年以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若能专心致志地去做某一件事，没有不成功的。说这话我知道，其实是在说我自己，有太多的理由和生活中的诱惑在分散我的精力和时间，总觉得人生在世几十年转眼即逝，耐不住寂寞，杠不住诱惑也舍不得吃苦，于是就美其名曰但求天天过好。看来终究要一事无成了俺这一生。

扯远了。扯远了。

六、九马与黄布
LANE与YAHOO4人悠闲地坐在竹排上摇晃的时候，我们3人走在闷热的漓江右岸，面前是开阔的漓江江面，在乌云的重压之下，放出黑色的光芒；只一转眼，太阳又从云层中冒了出来，照在对岸的河滩上，泛着粼粼的亮点；站在这岸，我举起镜头调节着焦距：大丛的竹子在河岸边拥挤着几乎要落到漓江里；远处，有牛儿在河滩上低头吃草，几个游人在河滩上玩耍，竹排就停在了河滩边上。。。不远处的江中，我的同伙的竹排正成为我镜头里的风景，竹排上的人正举着机器狂拍漓江的两岸。。。

经过一个村庄，有村民在路边摆放着相信是自家产的玉米、鸡蛋、黄瓜和一种煮熟了的芋头。大部分时候，我们都说不吃，实在有点饿了，我买了一个芋头，拨开皮吃了两口感觉干涩，就扔了。

漓江在眼前转了个弯向前流去，又有两艘大船开下来，两船之间不时用汽笛打着招呼，长短的船笛悠远地飘荡在漓江的上空，相信那是一种友好的问候；船上的导游正用喇叭向游人介绍前面的景点，走在岸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著名的九马画山就在前面。

因为杨堤到兴坪被认为是漓江最美的一段，也是徒步最精彩的一段，一路上，你会看到有很多箭头标识，指引着徒步者正确地前进。
徒步在村庄和快要收割的田野里的感觉，让我有了走进农家的愿望，想到要在九马画山前与同伴会合，只好打消这突如其来的念头。

漓江的美在夫它两岸变换的山，漓江的美还在于眼前变换的江面。
刚刚还是宽阔的江面向前延伸，此刻，一段长长的沙洲将江面分隔成了两条并排流淌的河。
浅浅的河水清澈见底，一头怕热的水牛将全部的身体淹没水中，只露出它粗大的鼻孔，在水中泛起涟漪；河水漫过沙洲低矮部分，形成一道长长的白色的浪花，几只水鸭在沙洲边上的浪花中嬉戏。。。

再往前走，我得到了一幅极美的画面：
江水在矮坝上流淌出白白浪花的地方，并不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浪花闪烁着细密的粼光；一只竹排载着两个游客从上游漂下来，而我的脚下江面上，也有一只竹排逆流向上划去，悠扬划动竹排的姿势呈现在我的镜头上下两角，在漓江的绿波白浪里，极其完美。

前面就是九马画山，坐竹排的同伴刚到不久。在他们下竹排的地方，背后是连绵的山峦，高高地排列在漓江的尽头。我没什么兴趣去数那些山峦是不是象九匹马的样子，却对草地上的牛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漓江在这里冲积出一大片河滩，河滩上长满了清清的草和低矮的树丛，草地的顶上就是黝黑的漓江水，几十头水牛正散落在草地上，从它们那不住摇晃的尾巴和永不抬头的样子，你能看出牛们正度过它们悠闲而幸福的时光。。。

在暴走漓江的行程里，我们不断看到成群的水牛，在漓江清凉的浅水中，从这岸渡到对岸；也看到漓江岸边的老人，搬把椅子，坐在漓江边的树林下，悠闲地吧嗒着烟袋，眺望着这缓缓流过的灵秀的漓江。。。
走不动了时候，我跟老人闲聊几句，从他那听不太懂的广西话语里，我感受着老人的幸福；从他那年过八旬的硬朗的身体上，我感觉着漓江的山水叫人想不长寿都不行。

九马画山下，有为徒步者设立的休息和吃饭的地方，我们在小店买了只西瓜，冰镇过的桂林西瓜可真是一绝，可说赛过任何一地的西瓜，其水特多，甜度适中，入口清爽，超凡脱俗。就着甜美的西瓜，我们开吃带来的食物，先吃YAHOO背了一路的橙子，以表彰他一路的辛劳；再吃LANE带来的泡椒凤爪和悟空带来的鸡鸭鱼肉。
吃相奇臭，省略不提。

徒步过九马，杨堤到兴坪就算走了一半，收到信息，有人信心再受打击。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们无精打采，汗水湿透又干，干了又湿。
漓江里有人将竹排划到山脚下游泳！这太刺激我们这些热得冒烟的身子了。实在忍不住了，YAHOO与悟空他们脱掉鞋袜在江水中游玩了好久也算过了把瘾。

旅途中，愈是累了的时候，路程就愈是觉得远。当悟空询问第一个老人，到兴坪还有多远，回答是4华里，走了约半小时再问一老人，回答是4华里，直到又走了约半小时再问一老人，得到的回答还是4华里时，我们大笑不止。

终于到达黄布倒影，从这里就该上岸去兴坪了。
漓江在这里向右转去，冲积出一片布满卵石的河滩，江水在河滩的分隔下，变得极其平缓，背后的山峦投映在被河滩隔开的一片水域，留下完美的全景倒影，成就着你任意的照相机的任意水平下的倩影。

七、夕照与老屋
徒步到兴坪一般刚好临近黄昏，正是拍摄兴坪夕照的最好时机。
徒步至此，感觉快要残废了的逃漂4人，这时又想逃车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载着他们早早地到兴坪车站候车去了，哈宝一行坚持徒步最后两公里，当然也要感谢同伴们耐心的等待。

太阳不时地从厚厚的云层中，把强烈的光线投射到兴坪的漓江上，起伏的群山在对岸江边树丛的背后，将厚重的身影倒映在阳光照射下的波光里，放射出耀眼的光亮，在数码相机里形成逆光的剪影。
几个专业摄影师早把装备架在漓江河滩的石头上，等着光线再弱一点时，拍下色彩和层次更好的照片。

我担心同伴等得太久，赶拍了几张逆光照片和湖鸭游弋的画面，依依不舍地离开河滩，朝车站走去。
这帮国民党逃兵，这么美丽的画面都留不住他们的脚步，还想看更好的景色岂不是做梦成亲？

兴坪车站在镇里另一端，过了兴坪桥，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栋清砖的古屋，在逐渐暗下了的夕照下闪着金黄的光亮。漓江上有很多古老的村落，可惜我们时间不够，看到这完整的古老的大屋，围着它停不下我按动快门的手指。。。

拍完照片，我忍不住再回到兴坪桥上，看夕照沐浴下漓江灿烂的光环，看江船在群山投射的倩影里缓缓游动，看两岸的游人与我一样地久久不愿离去。。。

哈宝
2003年6月30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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