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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心情日记 |
2007-08-02 |
记忆碎片:从伊犁河到俄罗斯 [转帖] 被大猫带着去看伊犁河,不是照片上常常出现的伊犁河大桥的那段,尽管那儿也很美,尽管那儿她也没去过。但大猫要带她们(她和一名在新疆奎屯某兵团出生长大,20岁考大学时才第一次离开那片土地的校友)去的是他的领地,伊犁河上说不出名字的一段。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一边吃着甜蜜的盘桃,一边步行,走出伊犁城,走在宽阔但并不平整的大路上,路边是两行树干笔直的树,不记得是什么树(白桦树?)了,越过树是的田野,八月天的田野,印象中是金黄的,路上很空旷,很少人,也很少车。当维族大叔赶着后面堆满金黄色麦秸(?)的马车经过身边,又消失在马路尽头的时候,她想起了俄罗斯。她印象中的俄罗斯是普希金、莱蒙托夫、十二月党人、屠格涅夫、法捷耶夫、托尔斯泰还有列维坦……的俄罗斯。 一路上,听他在讲故事,其中就有讲俄罗斯人在伊犁的命运:十月革命将一些白军将领赶到了中亚细亚,有一些就进入了新疆境内的伊犁,革命胜利后的俄国成了苏联,苏联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失去了家园的这群俄罗斯人,信仰东正教的他们,不得不留下来,在回教民族的属地里讨生活。命运可想而知。求生的方法不外在伊犁河畔架起碾小麦的水磨,烘烤出俄罗斯白面包(列巴?)拿出去买。当然那是从前,现在,中苏边境开放了,他们拿这边的轻工业品回去那边卖,又抬来笨重的大冰箱,生意做得令维族人妒忌不已……风水轮流转。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展开了一条黄昏桔色光线中的大河,它不是一泻而下的那种平原里的河流,在河上,有无数的小洲,间隔开河道。我们挽起裤脚,跟大猫趟过一道道水,又穿过一块块沙洲,沙洲上,覆满高过人头的幼细柔韧的苇草,洁净的,在阳光中显得有些发白,被风吹得弯弯的苇草。终于,大猫停了下来,站定望向四周,发现几乎已经到了河的中心了。谁都不再说一句话,她在一段被河水冲下来的朽木旁坐下,面对着西方,太阳即将沉落的方向,河水汩汩,也向那个方向流去,远处,是闪耀着雪峰的山,山那边,是俄罗斯(实际上是哈萨克斯坦)。绝对不是为了俄罗斯才去新疆才去伊犁,但伊犁却拨动了心中的那根弦。 很久的一段时间,部分的小学、高中和全部的初中时期,收音机里的小说联播和电影录音剪辑,还有图书馆里的书,就是她的外面的世界。 《复活》是先听了电影录音剪辑,才去图书馆借回来读的。当然是似懂非懂,却喜欢,不觉闷。当然之前还有那时很难回避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俄罗斯/苏联交替出现在她的书包里,跟各门功课一同争夺她的时间。 一名长得一点也不漂亮,但说话难得地坦率的女同桌,跟她说她姐姐在读普希金的诗歌,她偷看过,觉得真好,但她姐姐不让她看。她记住了普希金。一天,和另一个女同学去乡下的一个叫做合作社的小商店看望一个朋友,回城的路上,在另一家乡村商店里,发现了一本《普希金诗集》,译者是后来丑闻缠身的刘湛秋。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抄写给同学看和朗诵给自己听,因为那时的她是个特别羞涩的小姑娘,总是不好意思在人前流露感情。 难以想象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是怎样去读《安娜·卡列妮娜》《战争与和平》的,但《青年近卫军》对她就再合适不过了,那一群青春少年的故事,简直令她着迷,她无限景仰他们,并幻想跟他们一起生活,去跟敌人周旋,为自己的国家献身。“悲戚的恶魔,谪放的精灵/飞翔在罪恶的大地上空……”达尼雅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书中一遍遍地朗诵着莱蒙托夫的长诗《恶魔》中的片段,流露着俄罗斯精神所崇尚的人性的高傲和尊严。于是她不可回避地遇上了莱蒙托夫。“在那大海上淡蓝色的云雾里/有一片孤帆儿在闪耀着白光!……它寻求什么,在遥远的异地?/它抛下什么,在可爱的故乡?…… ” 多年之后,在电影《红樱桃》里,她再次听到了这首当年熟记的诗。莱蒙托夫的诗集还重重地压在她的行囊里,不过已经没有再翻过了。 《湖畔奏鸣曲》,一部写中年人情感的前苏联电影,记得是跟当年风魔全国的《少林寺》一块儿看的,是作为后者的搭头,硬销给人们的。不能免俗地迷上了《少林寺》的她,也喜欢上了这部《湖畔奏鸣曲》的风景凝重风格沉郁的电影,回想起来反差真够大的。很希望今天能再看一遍《湖畔奏鸣曲》,应该不会再只是朦朦胧胧地觉得美和单纯地感到遗憾了吧。 《古拉格群岛》《毒太阳》、《红墙》(辛·康纳利和米雪·飞花主演)里头的俄罗斯,是怎样的俄罗斯,俄罗斯舞女的俄罗斯,是怎样的俄罗斯,都摧毁不了她心中的那个俄罗斯。“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谁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连这首歌都是后来才听到的。俄罗斯有着悲切/凝重/荒凉/广博/残酷/美得惊人/意志坚定。当年从《世界知识画报》中页取下来列维坦的《白嘴鸦归巢》,刚刚解冻的俄罗斯大地/白桦树/白嘴鸦/小河,她看着它,心中真是压抑极啦!但也喜欢极了,喜欢得眼泪都流出来的那种。 有声音欢快地唱着:“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正是我心爱……”“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优美的歌曲与残酷的现实同样流传。 去年去北京,朋友带她去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一套房子里,房子里挂着些房主自己画的油画,让她又想起俄罗斯。房主是一名年轻的音乐家,朋友介绍说,他回北京前,曾在莫斯科留学6年学琴,之后又受聘于欧洲的数支交响乐团。一直很想听他的演奏,可惜今年春他来广州演出时,却错过了。 她杭州朋友的妻子小发是欧洲人,十多岁开始学越南语跟中文,20岁的那年,小发从她生活的那个城市,坐了半个月的火车,横穿前苏联境内,来到中国,在杭州下了车。去年小发去从越南回杭州,经广州,停留一宿,跟她聊起这事,当时她就想,如果去欧洲,就一定乘东方快车,横穿俄罗斯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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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72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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