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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夜宿图瓦村(新疆阿勒泰1日)旅游攻略游记户外旅游网 |
2007-07-29 myroad.cn |
矗立在新疆最北端的巍巍阿尔泰山,东高西低地横亘在国境线上,是阻挡西伯利亚寒流侵袭的天然屏障。 阿尔泰山脉孕育的喀纳斯河、禾木河、布尔津河、哈巴河和克兰河,九九归一地一齐流入额尔齐斯河,它横穿阿勒泰大草原,在我国境地内奔腾五千多公里后,流经邻邦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最后注入北冰洋。 我国著名诗人白桦说,额尔齐斯河是中国境内惟一敢于不向东流淌的河流,它的源头和两岸有着丰厚的文化积淀和独特的自然、人文景观。 “喀纳斯风韵”笔会的第二天,是组织我们到禾木河沿线采风,浏览禾木峡谷、禾木高山草原和图瓦人风情。一大早我们便乘车以喀纳斯湖口为起点,沿喀纳斯河向东南行驶,最后到达图瓦人集中居住的禾木村。 我们正赶上转场季节。从早晨起便不断有驼队、牛群、羊群和马群迎面而来。骆驼背上的毡房架,马背上抱着孩子的妇女,他们带着家人和畜群向喀纳斯方向而去。 我们乘坐的依维柯面包车,在蜿蜒崎岖的山间简易公路上,左旋右转地奔驰了大半天,有人突然惊奇地说看见村落和房子了。朦胧中透过车窗,我从河岸高大茂密的白桦树林间看过去,对岸真的出现了一大片绿树掩映下的人字形木屋。到了,禾木村真的到了! 这是一个方圆几十公里的山间绿色盆地,美丽峰下的禾木河两岸和远处的山峦间,参差不齐地生长着一丛丛、一片片茂密的白桦和西伯利亚冷杉。禾木河从中蜿蜒穿过,河右岸错落着一幢幢原色的木屋,两三幢粉红色屋顶的木房子显得格外耀眼,成了一整幅静谧山水画的点睛之笔——那是喀纳斯禾木民族乡政府所在地——一切都简单到了极致,袒露在夏日的阳光下,明丽、平静、舒缓,自然表达着一种从容的神韵。 禾木图瓦村是个小山村,但有很庞大和坚固的传统在延续。人的生存也仍然沿袭了古老的方式,有点儿类似于部落的感觉。在深入图瓦人住户的采访活动中,我突然觉得我们正触摸到一段不为人知的古老历史。 图瓦人的历史传说很多,但目前大家比较关注的是他们的族源。记得一位学者说过,族源相对于一个民族或一个部落来说,是重要的。但相对于它在岁月长河中的起起伏伏、颠颠簸簸来说,就又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人类的生存基本上遵从了改变世界和被世界改变的规律,生命因为变化才变得丰富。从感情角度出发,人还是喜欢变化的。所以,走过了风风雨雨,历经变化了的部落或民族,其实是在变化中呈现出了自身最亮丽的风采。 喀纳斯的图瓦人究竟来自何方?一直是个不解的谜,我们走访了不少当地图瓦老人,问起他们是从哪里来到这山青水秀的喀纳斯湖畔的。他们大都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在公元13世纪成吉思汗西征中亚各国,途经阿勒泰时,留下的一个部落的后代。每当说起这些的时候,老人们总是沉浸在对悠悠往事的回忆之中,像是看到了祖辈们东征西战的英武潇洒身影。 热情好客的塔朗海老人跟我们聊起了图瓦人的来历。他说,图瓦人也叫库木恩卡克,是蓝顶的项链的意思,别的蒙古族人称我们是戴蓝项链的人。也有人说我们因为喜欢穿蓝色的袍子、帽子顶上带有蓝珠子而得此名。目前居住在喀纳斯、禾木和白哈巴三个村子的图瓦人,分别属于乌木卡克、阿克索亚和哈拉索亚三个部落。 听着塔朗海的述说,我突然想来以往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段关于图瓦人蓝领带的文字来:图瓦人的后代巴尔江,带着几位远方的来访者走到一排麻扎(坟墓)跟前,巴尔江用手指着一座麻扎说:“这是我爷爷的,他现在里面枕着蓝领带睡觉呢!”细问之下,才知道巴尔江的爷爷一直保留着从祖上传下来的蓝领带。蓝领带实际上就是一种蒙古族武功的标志。爷爷决心把那种功夫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儿子加克达,但他却疏于勤奋,老父亲非常生气,于是宣布,蓝领带从此不再往下传了,由他死后带走,交给天堂里的祖先们…… 对于这种民族定位,图瓦人似乎有些疑惑。曾经担任过禾木乡乡长和布尔津县政协副主席的退休老人达合迪动情地询问我们:“专家学者们研究了这么多年,我们图瓦人到底属于哪个民族,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个结论呢” ? 关于禾木村名字的由来,已退休的喀纳斯边防派出所指导员哈斯汗告诉我们,“禾木”在图瓦语中是熊胸前和肋间的板油。在很久以前,一群以游牧狩猎为生的图瓦人,来到这个水草丰美、森林茂密的地方,这里当时是棕熊的天下,它们成群结队危害森林树木。我们的祖先射杀了几只膘肥肉厚的棕熊,把熊的板油剔出来挂在树林里,以证明他们曾到过这里。从此以后,人们就把这个地方叫禾木。 啊,淳朴古老的图瓦人,一个至今令人不解的谜,一个找不到历史足迹的原始部落。 图瓦人特别喜欢一种名叫“楚尔”的口笛。这种笛子虽然看上去极为普通,但吹出的声音却美妙神奇。在喀纳斯村,我们欣赏了一位名叫额尔德什的民间老艺人的现场吹奏,翻译说额尔德什67岁,他使用的“楚尔”短笛,是用喀纳斯湖边生长的一种叫“芒达勒西”的苇科植物的茎秆,镂空钻孔精制而成,看上去有点儿像箫,用于演奏的孔只有三个。额尔德什老人13岁开始学“楚尔”的时候,完全出于对这种乐器的喜爱,用了10年功夫才掌握了这门技艺。 我们听他吹奏了《美丽的喀纳斯湖波浪》、《雄伟的阿尔泰山》和《黑走马》三首曲子,曲调听起来沉郁苍劲,在低沉的主旋律中,常常会出现较为委婉欢快的音节,完成一个美妙的合声,仿佛又将我们带回了悠悠的远古。令人遗憾的是目前老人独有的吹奏技艺尚无后人传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无奈的悲哀。 临时给我们当翻译的禾木乡学校教师巴哈尔说,图瓦人崇拜图腾,信奉藏传佛教,敬天地与水火,村子里有专理佛事的喇嘛,居民家里都挂有班禅的画像。在日常生活中仍保留着藏传佛教的一些习俗。婚礼是全村人的盛大节日。男女老幼都穿着礼服,带上礼物赴宴祝贺,大家齐聚一堂,唱歌跳舞,吃肉喝酒,年轻小伙子们还举行角力比赛,喜庆活动往往通宵达旦。图瓦人的葬礼很特别,人死后多用土葬,在深挖的土坑中用圆木做一个木框作为棺木,死人在棺木里通常采用坐式,就像出生前在娘胎中的形状,表现出强烈的回归意识。 在达合提家的场院里,我看到一个长约两米左右、两头向上微翘,类似于爬犁的木制工具,问其名称和用途,达合迪老人笑答:这叫马拉滑雪板,是用白松木制作的。漫长的冬季使禾木这一带不适宜大规模发展畜牧业,神勇的图瓦猎手们便带上猎枪、弓箭,把大麦炒面和生活用品装在羊皮制成的皮袋里,系在滑雪板上,在雪地里滑行。他们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穿行在茫茫林海雪原中,去猎取旱獭、棕熊、鹿、狼、狐狸和野兔等。 我仔细观察了图瓦人家的那些木屋,它的上半截都是用直径约30厘米左右的原木相互咬合搭成的,埋在土里;下半截是在夹板中填充泥草,易于保暖。人字形屋顶坡度很大,木屋的周围有木栅栏围成小院,显得原始而古朴。 在大雪封山的漫长冬季里,图瓦人只能躲进自己的木屋,忍受着无聊和寂寞煎熬,于是,他们便喜欢上了酒。奶酒是图瓦人独特的饮品,用酸奶制成,家家户户都会烧制。这种酒色泽清澈,味有奶香,酒精度不高,但喝多了也会使你人仰马翻。 晚上,禾木乡政府设宴欢迎我们。豁达幽默的乡党委书记李春光,指着满桌丰盛的饭菜,举起盛满奶酒的大碗深情地说,桌上的牛羊鸡鸭都是自养的,蘑菇山菜土豆都是从林子里采来的,奶酒是自家酿造的,满桌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各位就凑合着吃吧。为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请大家把这碗酒干了!一席话把全场人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一曲曲图瓦女高音的劝酒歌,一条条洁白无瑕的哈达,一碗碗清醇甘冽的奶酒,伴随着杯碗交错、彼此相互的祝福,似乎把人们带入幽幽的梦境。不胜酒力的文兄文妹们,大都进入恍惚朦胧状态,便当场手舞足蹈,唱歌朗诵起来,欢声笑语在图瓦山村月朗星稀的夏日夜空中,久久飞荡…… http://tour.xj.cninfo.net/read.asp?channel=c0cbbca3ccecd1c4&id=1502赵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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