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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对一个花盆的守望 |
2007-07-26 sina.com.cn |
对一个花盆的守望 ——守望山丹丹花日记之一 秦 岭 2007年4月30日 楼上那个花盆,至今没有芽儿冒出来,心里好生期盼。 它可是我最喜欢的花——山丹丹的家园,我敢肯定,诺大的天津城,山丹丹当属我家独有。——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大多数人只是把它当成一首歌的,无求与它相识、相知、相伴,因为它是属于田园、属于西部的。我把它移栽到天津来,是在前年。花盆是前年在北宁公园的花市精心挑选的,花根却是从西北的山坡上采得。去年山丹丹开得极好,如火苗,似红霞,如红稠,多艳啊!艳得清凉、水灵、逼真、生动,花期也很长。去年六月中旬,我从欧洲归来,花儿还依恋地伴我一个多月,不忍离我谢去,常有北京、天津的朋友特意前来观看、拍照,我从朋友们的脸上看到了艳羡和惊讶,这一切,源于山丹丹花独特、超然、飘逸的美丽。 难忘的是去年仲夏之夜,我在楼台的电脑前敲小说。一支烟,一把扇,一杯茶,一撮麻籽儿。月儿挂在星空,十几朵山丹丹花儿就在身边从容而愉快地绽放着,清风徐来,送来一抹沁人心脾的、只有山间田园才有的芬芳,那感觉于我,俨然蓬莱一仙,何似人间! 往年这时,它早该破土了。而现在,花盆里一片寂静。我的心不免悬了起来,悬得老高老高…… 我在深深地自责,一个漫漫的冬天,我是否对它照顾不周?譬如水浇得是否过了、欠了?土松得是否早了、晚了?最让我后悔的是,正因为去年它的成活率出人意料地轻松,几乎是在不经意间进入了花季,因此去冬和今春对它的呵护的确有些随意和懈怠。曾经一度,花盆在楼上书房的一个小屋里无人问津,加上暖气极好,土层干燥得都要上火了。我紧张得有些窒息,赶紧用水浇了,心里默默地表示歉意,却是无颜乞求它的宽恕。东部西部,天壤之别,人都有水土不服者,何况一物也哉!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到楼上的那间小屋去,每当此,我温热的目光,像春天的细雨一样飘洒在土层上,我能感觉到,土层下山丹丹的根系,正在发出轻柔的呼吸,脉搏正在有规律地跳动。我还能感觉到,我们是在对视,圆圆的花盆大张着眼睛,有一种默契,已经像花儿一样,在心房里弥漫……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幻,太久太久沉默的花盆,至今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与满屋盎然的春意颇不协调。家里其实早就被我布置成一个花园了,楼上楼下的绿箩在吐绿、琴叶梅在返青、令箭在发新枝,他们都是长绿高竿景物,一年四季都能感受到春深春浅,丹青妙绿,唯独这个花盆……山丹丹可是跨过了三千里路云和月才到我家的啊!一路上汽车——火车;火车——汽车;黄土高原——渤海湾…… 在我看来,如果山丹丹花儿不开,这个春天还会有鲜活的灵魂吗? 今夜,我照旧在楼台上敲着电脑,树梢上的月亮像灯笼一样挂着,月光和我的台灯交相辉映,电脑显示器上点缀着漫天的繁星,我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聚焦在楼台边上的铁栅栏上——那是花盆,安静的花盆,无声无息的花盆,让我牵肠挂肚的花盆,它像是睡着了,也许,再也不会醒过来……我能感觉到一抹清清浅浅的水汽和潮意,一如男人眼睑里躲藏着的咸味儿。那,只不过是我浇在花盆里的悔过之水。 只有一线的希望了,也许是自我安慰——尽管时令乃夏,天津实际上仍是深春,一些晚出土的苗儿确曾休眠于土壤的锦裘暖被之下,何况,今年天津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晚一些。据此,今年的山丹丹,是否在迎合着气候的变换呢?果若如此的话,我心里难道就一定能够释然? 突然就有了一个决定,今年,我要把山丹丹破土、发枝、成蕾、开花、结果的全过程拍摄下来,并把照片贴在我的博客上,不仅仅是为了一种情结,也不是为了单纯纪录一段生命的美丽。我想用我的心情,定格一份期冀,一份相守,一段时光。 昨天给花盆拍照的时候,楼下的泡桐树也开花了,紫红色的花儿满树满树的,煞是迷人。前方的中山公园更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我真的不想让这片春色和花事与花盆一起进入镜头,于是特意把花盆挪进阳台,等早晨的第一线阳光洒进屋子的时候,这才慎重地按下了快门。 目前,它只是一个花盆。 我就要这个花盆,不管有无生命的光芒。 没有什么深奥的思想,也没有什么崇高的寄托,就想守候一个花盆,梦一样地等待,等待一朵花儿的绽放。 2007年4月30日匆匆于天津书楼 附:偶与才女秦筝余韵聊文,方知她竟有许多美文是写花的,读来颇有感触,摘其博文《卿本是兰》一篇共赏。 卿本是兰 文/秦筝余韵 每天早晨提早上班,就是为了看看办公室那盆吊兰,看它寂寞笃守的那一抹摄人心魄的绿,欣赏她静净、婉转的枝叶,与她共守一片幽静的天空。 外面的花开了又谢,春天渐行渐远,我的吊兰,仿佛不解风情,无意争春,除了生机的绿无限延伸,再无变化。 而暮春的今天,她却给我展现了另外一个勃勃的春天。早晨一上班,我就发现她悠长向下的藤蔓,末稍竟然呈上翘姿势,顶端赫然绽放了一朵小花。花儿只有无名指头大,三片洁白如玉的花瓣,很用力的向外张开,向上突起的花心上,一簇细若绒毛的花蕊纤毫明晰,花蕊上羞涩地点缀了几点橙黄,像少女舞动的洁白纱裙褶间匠心点缀,若隐若现。花萼边上还簇拥着几个嫩绿的花蕾,其中一个花骨朵绽露出一线白色,绿白相间,煞是好看。整棵吊兰如一件玉石工艺品,温润而青葱,却又比其更加充满盎然生趣。 “一树一菩提,一花一世界”。我从相机的镜头里面,贪看她的寂静无声的世界。那清脆欲滴的茎叶,衬托出勃发盛开的花朵,在镜头的放大下,花儿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突然想起著名诗人牛汉描写风中飘忽的羽毛,纵使最终归于跌落无声,但也要“像鸟一样昂起头,升向灰灰的天空。”我的吊兰,虽然一直是向下生长,也不被列入赏的被赏“名花”系列,只被作为养眼绿色植物美化居室的角落,她却没有因此放弃盛开自己,是这般用力地诠释荏苒的生命力。 大美无痕,面对她竭力奉献的花语,我并不讶异,因为卿本是兰。 文章作者:秦岭 文章地址:http://blog.sina.com.cn/u/46ff302b010009xi 推荐人闭月 推荐理由:文笔细腻,语言生动,意味深长,可读可赏! |
转自:http://blog.sina.com.cn/u/4b8e84d2010007zu371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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