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有那么一个许愿池...... 2007-09-22 09:40:02 大中小 标签：随笔/感悟 我以前写的文章，总有仰面朝天大海声嘶力竭地去捧杀一些东西。其实这些东西，我再怎么去喊，喊到吐出的痰带血丝，喊到胃酸泛滥溢出口腔以至于局部腐蚀溃烂，也没任何用处。看到喊出去的话就像一枚硬币扔到不见底的许愿池里，怅然若失，然后转过身走掉。留下一群人在那里议论，她投进去的是5分硬币哎……
我感觉我的话很像5分硬币，很轻很薄。块面很大但是对于这个池子来说和其他硬币一样，没让池子的水溢出来也没有任何奇迹出现。我开始后悔没有扔一袋石灰进去。然后转念一想，哪里去弄石灰，灵魂的建筑工地么？我笑笑，现在建筑工地也不会接受分币了吧。引起轰动效应的石灰文我写不出来，我也不想冒完泡之后把整池水都搅浑。就像毕加索的画风一出来就把池水搅浑了，我们看到的不再是完整的富有美感的画，而是支离破碎，让人在哲理悖论的痴缠中审视人生和自我的疯狂报告书。距离和暧昧产生美感。它太直接，大片色块的堆砌和支离破碎的画面以及尖锐的人性直现让我们周围的氧气含量直线下降，不断地跌破停板。可是它还算是有价值的存在。真正的泡沫经济——假石灰，“炒作—畅销—被世人唾弃”的三点一线式流程，很简单也很能赚得盆满钵满。
我也没办法像有些人那样，在整池水都朝着一个更深的灰度渐变的时候，朝着相反的方向变得更为清澈，如明矾般的存在。有人说那是叛逆，时尚一点说是非主流。他们很高明地运用了反衬的手法说明了他们是多么的标新立异。
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浑浊的存在也没有他们。还是说，他们才是主流的大敌，是浑浊的存在。内心有一种矛盾的东西在做无谓的自我反驳和自我斗争。
我矛盾其实因为我是个旁观者。对站在任何某个观点战线上的人来说，没有矛盾只有绝对。其实余秋雨于敦煌文物也是旁观者，而且是个愤青的旁观者。他没办法把敦煌文物从大英博物馆里拖回来，同样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和一些爱国的愤青说“把文物送到国外去保护更能让文物不会被破坏”云云。所以他和我都站在许愿池边扔东西进去。我们说着同样的话：“我希望……”
但区别是，他扔的是一袋石灰，而我扔的是枚5分硬币。
他的愿望咕噜咕噜冒泡，周围的人围上来看翻腾的池面，看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的两难，看他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炽热。然后一群人叫嚣着一起去翻腾，一起去两难，一起对历史和过去许着很多炽热的愿望，一起冒泡着让池水浑浊起来。他们不是在许愿，他们在冒泡着拿钱。他们其实并不懂余秋雨，余秋雨是斜阳下的旅人，披着阿拉伯头巾的那种。骑着骆驼，四周都是沙漠，身上的长袍灌满了沙沙的风，猎猎作响。他身边带足了生存的必需，不会和真正困在沙漠里的人那样死去。他会活着，看着那些人去死，看着仙人掌独孤一棵，他会感慨，然后再做回马可·波罗，写游记，出书。我总是很惊奇，惊奇他为什么不从沙漠里走出来，从莫比乌斯怪圈里走出来，从两难里走出来。他是个在矛盾里挣扎着的愤青，还是他想把别人固定成时钟上逆时针行走的指针——不断轮回中再上条历史的铁链。我更想把他放在前一个位置上，因为我总是把别人想得太过善良，即便我知道他最终目的仍然是让别人当指针。
有家底的人扔百元大钞，红色飘在许愿池的水面上，漾出漂亮的涟漪。炒作是一个散财的方式，但它能让千金散尽还复来，还复了几倍。
明星写文就是往许愿池里扔自己的签名照片，扔完了飘在水面上，一群人两眼冒红心跳进去捡，奋不顾身地。让我想起郭晶晶跳水拿奥运金牌的事儿，恩，有得一拼。
名师写文就是往许愿池里扔一些疑似是名校录取通知书的纸头。请注意“疑似”两个字。在未来什么时候我如果看到某书里出现一张高考加分券，那就可以把“疑似”改成“一定”，外加保证此书一定比当红明星的写真集好卖。哪些学生有白拿的分不拿，去瞅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的照片，强烈推荐他们做个大脑植入芯片什么的。
以上几类都大同小异。真的出名的，“永垂不朽”的那类，往池子里扔的是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