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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1999年的龙王山游记(浙江湖州浙江省博物馆游记)

2008-06-27    izy.cn

1999年的龙王山游记
龙王山纪行--99年我还是小孩时候写的
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
“绿色之友”环保协会 金
1999年9月
今年8月20日到8月26日,我参加上海市大学生“绿色营”活动,来到浙江省安吉县,对该县的农林、旅游和环境的现状和可持续发展的前景作了调查。其中,一项关键活动就是实地踏勘黄浦江的源头――也是整个太湖流域的最高峰和天目山脉的主峰――龙王山。
龙王山座落于浙江省安吉县与临安县交界处,同时也是太湖流域与钱塘江流域的分水岭,山峰海拔1587米。山峰南5公里处,就是西天目山(1506米),东南10多公里就是东天目山(1479米)。其山正处于安徽省宁芜平地、杭嘉湖平原和皖南、浙西山地之中央。由于山北是平原,山南则是连绵数百公里的浙南山地,故而由于地形作用,北方冷气团与南方暖湿气团于此交汇时,温度下降,造成雨水较多。其降雨量大大超出邻近的环太湖平地和宁芜平地,达每年1800mm。由于山体及其植被有蓄水、调节水量的作用,故山上两溪常年水量稳定,流至山下章村镇的长潭村,汇流成为南溪,构成西苕溪水量的极大来源。同时,满山都是原生落叶阔叶与针叶混交林,其中金钱松(金松)、柳杉、银杏及蕨类比较丰富,另外还有天目木兰、鹅掌揪、中华夏腊梅、铁木等珍稀种。山峰周围是1200公顷的国家级龙王山自然保护区,其动植物资源受到了良好保护。山顶附近还有一片高山沼泽,名“千亩田”,据我们分析,它很可能就是西苕溪的源头,即黄浦江的源头。
基于以上原因,我们“绿色营”中的4名体力最充沛、斗志最高昂的队员――上海交大农学院的沈、卫,上师大地理系研究生尤,作者本人以及安吉县航道管理局的任老师,在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定于8月25日向龙王山发起冲击。我们的计划是:清晨上山,抵达龙王山顶峰后直插南面的西天目山。从太湖流域图上量出直线5公里,根据沈提出的经验公式需乘6,即相当30公里平路所需时间。有极大的把握在17:00天黑前抵达西天目顶峰,顶峰下100米即有旅店。
8月25日晨,我们清早7:15从赤坞出发,至孝丰转车去章村,再转车至龙王山脚下的龙王山庄(是一个小的旅游宾馆,近来龙王山开始小规模开发其旅游资源)。约9:15抵达龙王山自然保护区的山门,我们径直闯进自然保护区办公室,打探有关情况。但是结果令人失望:从他们的5000分之一林区管理图上,我们得到两个结论:(1):龙王山顶峰无路可通,一般只能走到海拔1550米的千亩田。(2):欲去西天目,可尝试在过了千亩田后经防火带走两个小时至山脊鞍部后,找到一条小路,直插向南,经过山谷,再行爬上西天目。不过此路颇长,保护区工作人员也未去过西天目。于是,五人一致同意先去千亩田,看实际情况决定去否西天目。出发前,我们又拼命饱看了几遍那份详图,妄图将其印入脑中。
9:30,向千亩田进军!上山之路由开山碎石砌成,稍易于上董岭的山路。然石路亦毛糙,其窄处仅得尺余,乱石碍足,颇险。途中两过山溪,一次易如反掌,类公园之断桥;另一次较难:我在水中大石上爬来爬去,小心翼翼但还是湿了鞋、脚。山道陡高,雨后石湿,攀爬不易。行进时,只能紧盯前一人的脚,很少抬头看那延伸几步路就拐入一丛灌木中的山道,更不去奢求从茂密森然的枝叶中看出山势、地脉,因为一:要牢记“走路不观景,观景不走路”的山行警句,不然即使造成脚踝扭伤之类小事也会挫败你的登山计划;二:前面的人走的每一步都可为后人指示出安全结实的立脚点,一步一步跟着走可以节省体力,同时避免不必要的杂念――比如山路难走啦之类――消耗体力。
走,走,走。每二十分钟或半小时,我们就会休息5分钟。不过我总感到休息永远不够:休息完,我只能保持30秒旺盛的精力,随后又只能象蜗牛一样跟在尤或卫后面,踩他们的脚印。任老师和沈比较多的做先锋或后卫,高人也!特别是任老师上山只穿一双拖鞋,下了山也不见有什么脚伤。开始是越走越热,但是当衬衫全湿后,感到的就是阵阵凉意,特别是到休息时。当日山下气温28度,按照每百米降温0.6度的估计原则,到山顶就是降9度,仅为19度。尽管上山时人体大量散热,但最终还是会越走越冷,所以每个人都多带了一件衣服(万幸最终没有在山上用)。
10:30许,我们走到一处小亭,地处山路半途,与黄山上的休息亭功能相同。此处是一个自然保护区,故而也有许多专业或准专业的人上山。一般俗客不多,因为没有比较直接的交通直达山脚下(除非游人有私车)。尽管如此,一路上还是有不少食品包装袋、火腿肠皮、矿泉水瓶之类,稍煞风景。我们在小亭坐下休息,但觉清凉威猛的山风从身边山谷中疾驰而下。虽然没有迎面正对劲风,我仍然给吹出了一丝冬意――那只是8月25日,海拔1100米左右,北半球亚热带。而此时回望,却见到了幽远绵长的景致――从山谷望出去,灰白沉钝的天被两边墨绿黛青的山岭夹得只剩一个“V”型。“V”的底部近地平线处仍然是白色,而越往上去,颜色却越呈灰暗。山岭之外,远处还能影影绰绰看到向安吉县中部平原延展的条条低脉。南溪自脚边潺潺流下,至章村,便已然是宽广大溪,直至经过老石坎水库后,汇入西苕溪,遂成滔滔之势。东西苕溪在湖州城下汇为一河后流入太湖,但是东苕溪的水,主要由发源于董岭南麓龙须沟的西坑溪-南苕溪-东苕溪供给,而南苕溪的水被京杭运河用于调节水量、平衡各流域的水位差了,同时在流经临安、余杭、德清各县与湖州市郊时也有部分流量被用于灌溉。南溪-西苕溪水则一路浩荡的流入太湖。苕溪、荆溪注入太湖两股清水,聚之一盆,孕育出的是源自西周的吴文化,喂养大的是当今4300万说吴语的居民。
任老师的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空远的遐想。快走吧,我们可不想夜宿原始森林。
爬,爬,爬。(不然为什么叫“爬”山呢?)温度越来越低,衣服上的汗现在一片冰凉的贴在皮肤上。尽管气喘如牛,我们还是在11:45左右抵达一小块平地。这是一块小的鞍部,东面300米处有一座山峰,比此处高100多米;西面是一条蜿蜒向上的土质小径,即去千亩田的路;水平能见度不超过1000米,平望出去只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鞍部的面积大约是一亩左右,长着一些带球状花序的草本植物,上面落满了大个的凤蝶。遮天蔽日的树荫就到此结束,头上露出了灰白的阴天。我们在树荫下走得太多,满天灰白倒还有些刺眼。有些深灰的雨云正在快速的向东移动,其边沿看来就在我们头上一两百米,也有少量雨丝落下。如果天晴,我们该能看到东南10多公里处的东天目。我粗略估计此处的高度是1450米左右(太可惜了,我们整个绿色营没有带空盒气压计,无法测海拔高度)。我们的目标是千亩田,所以,一当拍完了合影,大家就大踏步的向千亩田方向走去。
沿路左右两边宽十米的地方,树木全部砍光,长满各种草本植物。实际上这条土路就是防火带。防火带就是沿山脊线或分水岭将树木砍掉十米宽,以免一坡的山火蔓延到另一坡。在这里,这防火带以北就是安吉县的龙王山保护区,属太湖水系;以南就是临安县的西天目保护区,属钱江水系了。沿防火带向上走了不多时,路变平了,当道赫然一株金松,高6-7米,胸径半米多,童童如车盖。此必前人游千亩田时所植,意在供人歇息纳凉之用。树下颇有垃圾、包装袋等歇息纳凉之遗物,而我们此时倒并不太反感,因为它们可以证实我们没走错路。接下来,路越来越小,乱草倒多起来了。我们真的是靠火腿肠皮、饼干袋来导航的。又走了几分钟,过了右边的一丛树,一片黄褐色的长草平地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右面,给人感觉就象是人民公园的大草坪。北面100米处是森林,西面是一片白雾茫茫,可能还要延伸几百米。不用任老师说话,我们都知道了:千亩田,海拔1550米的高山沼泽。
千亩田,实际面积几十亩,是一块真正的高山沼泽。我们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的踏足进去,生怕一失足陷到底。整块地是一个盘子型,山顶的降水全都积聚在此,估计排水量较小而表土底下有盘子型的不透水粘土层,所以构成沼泽。沈若愚拔刀取土样,一刀下去却只掘出一些黄色的、软乎乎的东西,是一些腐烂的草根。象这样一块沼泽地,只见年复一年长草,恐怕厚厚的腐草下面已经变成泥炭了吧。
除了草(短草,就象比较差的公园草坪上的草)之外,我们没有在千亩田见到其它重要的生物。没有鸟、蛇、小型哺乳类或两栖类。不知道在晴天或者候鸟迁徙的季节里这里会怎么样。方圆几公里内这是唯一的一块草地,值得仔细研究。
在千亩田我们只呆了一刻钟,采完土拍完照就匆匆上路了。计划中,要从千亩田出发,走两个小时防火带到一条穿越山脊的小路上,从此路去西天目,要走整整4个小时。计划在16:00可以到达西天目峰顶。可是,回到来路,却发现防火带到此为止,前方依稀可见的防火带土路全部被埋在高达一米半的草本植物里。看来,千亩田是常有人来,所以还象有条路,但是前面那条小路就不太有人去,即使有路也给植物长没了(上山前,龙王山保护区办公室那家伙说防火带去年春天“刚”砍过一次草――这种雨水充沛、人烟稀少的地方一年能长多少东西啊!)。沈当先开道,一边用大树枝拨扫路上的草本底部(打草惊蛇),一边拨开上半部的草茎让自己勉强通过。奋力走了五分钟,没走出多少,看来此路不通。幸好我们备有预案,争取从东北面的另一防火带与小路之路口顺该小路去平溪村,再搭车去西天目。于是急忙回头。
在返回11:45到达的那片鞍部途中,我们竟闻人声!急忙大呼小叫与之沟通,对方竟然回叫,联系上了!我们自9:30从龙王山庄出发以来,还没看到过人,心情自然较激动。是谁会在这可能下雨的当儿,象我们一样上山呢?走近了,接上话了,原来是一帮江西的大学生,有七八个吧,也是来考察千亩田的。他们内中有一个女生,从9:45上山,晚我们三刻钟到鞍部。他们还有一位当地人向导,我们向他询问有关去平溪村的路,他说他知道是沿着防火带,顺着鞍部东面那座山峰上到山顶,再顺防火带沿山脊向东南下去,直到山脊变平,也就是另一个鞍部,就能找到一条横跨山脊的山路,通向平溪村。时候不早了,热情话别后,我们义无反顾的继续快速前进。实际上,我们在17:30以前就没见到其它人。
把江西同学、鞍部和那一群凤蝶抛在后面,我们开始攀登那座看起来有百来米的山头。上山的路还是防火带的土路,坡度极陡,草长到小腿高,土路上还有许多杂乱的小石块。踩着茂密的草根和有时不可靠的石块,我们还是凭借冲击的气势上去了,但是仍然是一边打草惊蛇一边攀登。路边长着一种草,一大蓬一大蓬的,管状的草茎也挺结实。这就是龙须草,坡路太陡时用手抓住一大把,就几乎能支持全身的重量――包括你的背包。在上这百来米的山头时,有好多次得用到这龙须草。在上到六七十米时,我们爬上一块巨石休息。在上面,能够看到上千亩田的路,但无论那棵大金松还是那帮江西同学都已看不见了。遥望天际,见有大团乌云西来,天有作色之险。时间已是1:00,我们得赶快。仍然是陡路、草丛和石块,但边上的森林树种已经由栎树等阔叶树转变成黄山松等针叶树了。忽然我们遇见了一大片石壁,宽十几米,坡度有30度。上面除了一些片层解理造成的窄片可供踏脚外,只有龙须草能施我以援手了。看了看,这还是正路,于是只有上了。人人都上得挺成功的,除了我在最后3米时脚没踩实而使全身重量加在两大把龙须草上以外。我们不想重蹈北大登山队那个女孩的覆辙――她整整跌了400米高程。
过完了石壁,剩下的路如同儿戏,峰顶一会儿就到了。那是一片几十平方的土质平地,其正中有一块三角碑,高约一尺,上刻“大地测量标志――浙江省测绘厅,浙江省军区”,边上还有一个“小浣熊”方便面袋,其字尚清晰。我等大喜,一是因为这座山峰高度总也有1550米以上,好歹也算龙王山次峰了,因主峰(1587米)无路可上,上个次峰也算不虚此行,且有大地测量标志为证;二是地上有方便面袋,说明近期有人上来过,那我们就不用怕了。山顶以及向北的缓降山脊和山坡都是土质的,稀稀落落地长着一些黄山松、金钱松。有几株黄山松倒在地上,露出它的根系:根须呈水平状向外辐射出,垂直深度仅10-20厘米。原来,山顶和山脊的表土较薄,这些黄山松都有几十厘米粗,但是根系却扎不进岩石里,只好在表土层向四面散开。估计是大雨冲刷了表土,大风将其刮倒(或雷电劈倒)。不过这种根的结构与热带丛林里的板状根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按原计划,一阵快门响过之后,我们就应该下山向临安县东天目乡平溪村靠拢了。下山的路――防火带――比较平缓,但是草丛就及腰深了。一路上的景观还是稀疏的松树,间或有一些倒地的。更远处的景观则是被东西两坡的密林挡住,并且山间水汽密度仍大,能见度1000米不到。我们持续地从齐腰深的草中找路前进,一边防蛇。一路上我们只看见两次蛇,一次是上山顶前,一次是下山路上。蛇不多,但是这里的草蛮糟糕:某一种草,茎上有刺,而且总量不少。在下山的第二和第三阶段,这草给我们带来了挺大的麻烦。下山的坡度,现在大约是10度左右,算是非常平缓,但是时间已经见晚:最多4个小时之后天就要擦黑了,我们还是得快一点。如果到了两点我们还没有看见晚上的驻地,就要做好在山上过夜的思想准备了。
但是,十分钟后当我们走到一块风化巨石处时,整个登山过程中最美的景象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当时,铅灰的云层完全在我们头顶上方,以下则全无水汽,山下面是一片清楚透明。我们攀上巨石,首先看到的就是山脉东南的谷地。坡地和谷底间点缀着几小块颜色稍浅的绿色,是粮食和蔬菜田。田地中央,是几间赤瓦白墙的屋子。这个村落,大概就是平溪了。看起来,村子离此直线只有5000米左右,走到山脊最低处再上小路,不出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的样子。继续向东南偏东的地平线延伸目光:山脊的余脉象手指一样铺开于平原之上,手指与手指之间还是谷地、村落和田园,阡陌交通,屋舍俨然。天上的云层,在十公里以外也已经消弭殆尽,远处阳光灿烂。十分远处有一大城,用8倍的望远镜极目而视,依稀可见棋盘似的街道和房屋。一共有三个棋盘似的城区,几十条街紧靠在一起,我们猜这就是临安县城了(图上量出有40公里远)。极远,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天地线处,有一片区域在阳光下闪光。难道这就是青山水库吗?
向北面看去,也有广阔的视野。北面是安吉县的地方,远远近近有三四道山梁,山坡上整个是一片毫无缝隙、均匀一色的鲜绿。四周基本上就是各种层次的绿与各种层次的灰两种颜色:绿,在近处是山坡上一棵棵劲松,远处就分不清单个了,是墨绿的松涛,是翠绿的竹海;灰,近在头顶上两三百米,在一片灰白的天幕下,一大团一大团铅灰的雨云还是自西向东快速移动。忽然,云层起异:一长条打着卷儿的乌云,象一条花边一样挂在了北方的天际,真是人间奇景。美景总是出于险峰,一时间,许多没头没尾的古诗文开始在我脑子里飞来飞去。据说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写的就是此地――天目山。若不是可以用肉眼看到平溪村,这绝无游人踏足的地方倒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风味,同时也给人带来一种紧张不安,不知道在这整齐的绿和美丽的灰后面隐藏了什么样的东西,更不知天黑以后这里将是什么样子。咦――我们又隐约看见山谷里也有一个村子,粉墙乌瓦,颇有古风。村前还有一条柏油公路。这个村子,比平溪村还要近,可以作我们的一个备用落脚点。村后有一座大山,山脊的方向与我们行进的方向一致。山脊上,可以看见一条浅绿色的细长带子,时隐时现向上穿去。这就是防火带,只有森林工人、勘探队员和老山民才走的路,而我们正在上面走。
我们又上路了。这回,路上和路边的景观有所改变:坡度变陡了,通常都有20-30度,有些小区间达到40度,甚至在绕开一块突兀的花岗岩时有几米是60度斜坡;路边的金松、黄山松也让位给栎树、柳杉之类,防火带上的草本和蕨类也更繁盛。我们又看到了一个“小浣熊”方便面袋子――看来它是勘探队员的保留品牌,不会是一般旅游者带来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一小队人还是努力地从齐腰深的草丛中探出路来,沿着防火带尽量快的向山下走去。虽然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毛扎扎的:山上的生物受到良好保护,我们是在它们的地盘里……万一今天天黑以前赶不到山下呢?回头路是不能走的,现在坡度那么陡,爬不上去,还有上来时的那块大石壁不太好下――还是尽快小心下山吧!好在人人都带了良好的装备:刀,火种,几斤压缩饼干,指北针,望远镜等等;任老师、沈和尤都有丰富的山地生活经验;我们人人都有基本的野外生存知识和决心。万一非得在山上过夜,生存的主观意志和客观条件都是挺充分的。
在下山路上,陡路、石子和扎手草总是让我们挺“受用”的。特别是我的“火炬”鞋,鞋底磨平了,一点儿抓地力都没有。经常一滑一滑的,弄不好就摔个屁股墩,手上总又要抓一把野草,一不小心就抓到那种扎手草,顿时怪叫不止,也不知被大家关照了几十回。但是有一回,我一脚踩上了一片特别松软的土,走得十分稳当。问任老师这是怎么形成的,他轻松的吐出四个字:“野猪拱的。”弄得大家一阵紧张。有蛇,有野猪,据说还有金钱豹,这山不愧是自然保护区。一路上,野猪拱松的树根和泥土越来越多。不过野猪一般不在白天出动,我们还有希望。坡度也陡了,草又多起来。忽然,我们发现竟然走岔了路!原先在高处,我们用望远镜沿着防火带看下去,应该走最东面一条山脊,山下就是平溪村。而现在我们的右边,赫然是一道高度稍高的山脊,正是我们该走的山脊!而现在,我们看不见平溪村,而且只会越走越远。回头是断无可能的,陡坡难上,而且我们一路就根本没看见什么岔路口,说不定那边的路还要难走。我们迅速镇定下来,决定仍沿此路,走到那个粉墙乌瓦的村子。任老师找到一堆大树枝,大家立刻武装起来,人手一枝登山杖,下坡顿时安全许多。
感谢野猪!若不是它拱出一系列松软好走的地,只怕我要摔更多回。我们就是这样右手拄着棍,左手拉着草,一步一跌一滑走下山去。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至少被放弃超过半年的木棚的构架;攀了几回岩;连续滑了十几米下坡路;还遇到一个草窠,直径有一米半,用泥巴作底,上面围了三个草卷儿――任老师说是野猪窝。至于扎手草之类小事也就不提了。一路走下来,我们终于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粉墙乌瓦的村子。从望远镜里看,一幢大屋倒是挺豪华的嘛,屋头上还插了一杆杏黄旗……“那杆旗!”沈失声大叫:“那是龙王山庄的旗!”很滑稽,兜了那么大一个圈,我们又要回到出发点。

转自:http://www.izy.cn/travel_notes/fee/17502.html49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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