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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野象谷旅行游记

2008-07-01    sina.com.cn

迷人的西双版纳,有着世所罕有的低纬度热带雨林,在这片热带雨林中,有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孟养自然保护区。孟养在傣语中是“被遗忘的地方”之意。传说当年佛祖释迦牟尼来传教,自以为游遍各地,无一疏漏,然而返回后他才知道还是遗漏了一个地方,因此这个地方被叫做“孟养”。
孟养自然保护区是野生亚洲象活动最频繁的地区,野象谷则是其中作为公园开放的一小块区域,七十年代那部描写捕捉小象版纳的著名电影《捕象记》便是在这个地方拍摄的。记得当年小象版纳被送到西郊公园(现在的上海动物园)时是多么轰动,去西郊公园看小象版纳是大人们对孩提时代的我们的最高奖赏。为了充分领略热带雨林的无限风光,也为了亲眼看看野生亚洲象,我来到了云南西双版纳的首府——景洪市。
一到景洪,我就打听去野象谷的路。然而,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当地人似乎并不太了解“野象谷”,问了好多人,还是不得要领。
终于,我打听到在景洪市的金版纳大酒店门口有专门去野象谷的班车,每天上午九点发车,于是,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这家酒店,搭上了野象谷“专列”——一辆专门发往野象谷的中巴车。
班车上,一位导游模样的小伙子拿出一份名单开始清点人数。原来,这班车上的客人都是通过旅行社事先预定的。当他诧异地问我们“那位是单独前来的”时,我才意识到可能出了点问题,便老老实实告诉他:“我是单独来的。”小伙子宽厚地笑笑,说:“难怪我怎么点都发现多了一个人。没关系,欢迎你来野象谷旅游!”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伙子是当地的爱伲族人,汉名“苏真”。据他介绍,爱伲族人有个“父名子姓”的奇特风俗,即儿子的姓氏取自于父亲的名,代代相传,像“接龙”游戏。不过现在接受过教育的爱伲族人大都为自己取了汉名。
苏真介绍说:“野象谷公园位于面积一百六十七万亩的孟养自然保护区内。这里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低纬度热带雨林,植被茂密,野象出没频繁。据调查,世界上仅存的四百头野生亚洲象中有三百头生活在西双版纳,其中的两百多头生活在孟养自然保护区。而在野象谷经常出没的野生亚洲象不下八十头。”一席话说得我们兴奋不已。“但是,”苏真话锋一转,“并不是每一批游客都能幸运地看到野生亚洲象。”苏真发现游客们有些不解,进一步解释道:“野生亚洲象毕竟是野生动物,有其特有的生活规律。为了吸引这些野生象经常来野象谷饮水,我们经常往野象谷的水塘中洒盐和碱,因为含有碱份的水是大象最喜欢的。即便如此,也不要以为大象可以轻易出现。不过,最近大象的活动开始频繁起来,所以诸位还是有可能亲眼目睹野生大象的。”
不多时,中巴车拐入公路边的一处停车场,一座白色的象群雕塑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这儿就是野象谷了。原来,整个孟养自然保护区被公路分为东西两块,野象谷正位于交界处的公路边。平时,游客们游览野象谷一般是进了正门后,先游览蝴蝶园、百鸟园等小景点,然后坐缆车越过一座不高的山峰,再进入野象经常出没的区域。但是很不巧,为了确保五一节旅游高峰安全,公园方面正在对缆车进行停驶检修,所以我们逛了小景点后,不得不再搭中巴车绕到一公里远的公园后门,踏上了石板铺就的游览专道。
我们走在真正的热带雨林中,满怀新奇地四下张望。苏真不时地在一些大树旁停下,向我们介绍热带雨林特有的植物。有一种叫做“绒毛紫薇”的树是成对生长的,随着树龄增大,树干不短增粗,两棵树看起来像是越靠越拢,所以当地人管它们叫“夫妻树”。还有不少大榕树的树干上,纠缠绞结着粗大的藤萝,这就是热带雨林特有的“绞杀现象”。这些藤萝的种子随着鸟类的活动被播撒在榕树上,生长发育后,便开始紧紧缠绕它赖以生存的树干,这种致命的拥抱最后导致大树生命的衰竭——这简直是植物界的“忘恩负义”行为。我对植物兴趣不大,只管往密林深处窥探,期望发现一些动物的踪迹。然而,茂密的丛林中,除了参天大树和藤萝,什么动物都看不见。路边的一些树上挂着“野象通道,注意动静”之类的警告牌,地上也不时出现野象的足迹,就是没看到野象。据一块告示牌介绍:野象一般在上午八点至下午四点是不会出来活动的。看来再这么走下去也是白费力气,真叫人失望。
我们渐渐走上了一条森林中的“高架道路”。这条离地面四五米高的钢架水泥桥梁,是公园方面为了游客安全观察野象而建造的,桥梁底下就是潺潺溪水,据说野象经常来饮水,这座桥也被称为“观象台”。观象台蜿蜒进入密林深处,约有数百米之长,台上还建有数个小屋,都编着号码,这是“树上旅馆”,如果游人有兴趣在此过夜,没准可以看见夜间出来的野象或其他动物。我们一行人走在观象台上,一面俯视山谷溪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走到石板路尽头时,苏真叫大家自由活动片刻后就用午餐,之后看训象表演。
我一看手表,中午十一点半了。看来跟着导游只有看家象表演了,这可不是我来这儿的目的啊!我四处观察,发现离石板路不远的山林中有一条小径,地上是纷乱而巨大的足印,一看到这种深陷土中足有脸盆大小的足迹,我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不正是大象的脚印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干脆追随大象的脚印进山,去看看真正的野生亚洲象。想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看在山谷下取景拍照的游客们,心里暗暗好笑:瞧你们,这叫什么旅游!什么都没看见,还能叫玩过“野象谷”吗?!等我拍到了野象的照片,再回来告诉你们吧。得意洋洋的我毅然顺着大象的足迹,往山里走去。
大象的路径很容易辨识,这种庞然大物每走过一个地方,除了留下巨大的脚印外,还会破坏一些植物,不自觉地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开出一条“巷道”。我欣喜地发现地上有一些比足球略小的“草块”,那就是野象的粪便,好家伙,看来野象的块头不小啊。
我被一种冒险的兴奋感支配着,不顾一切地前行。渐渐草深林密,不知何时脚下的“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猛然觉醒,回头去找来路时,才发现早已身陷密林——我完全彻底地迷路了!
我看了下手表,是下午十二点半,意味着我从石板路走开已有一个小时了。太阳高高地悬在头顶,透过树梢笔直地照射在山坡上,烤得我头昏眼花、口干舌燥。我“咕咚咚”狠狠地喝了口水,把墨镜戴上,开始考虑自己的“前途”。凭借记忆,我估计刚才自己是沿着与石板路平行的方向走的,因此找到归途不成问题。我试着用手表指针判断方向,然后往有石板路的方向走去。
原始热带雨林中尽管没有十分陡峭的山坡,但是林木稠密,荆棘丛生,脚下根本就没有路,齐膝高的杂草覆盖着山坡,天知道那底下埋伏着什么蛇虫毒物。树枝上,一串串大蚂蚁忙忙碌碌地往来奔走,不时掉在我的身上。黑色的蚂蚁还算友好,似乎并不在意我碰落了它们,可是一种红色的蚂蚁却十分凶狠,一旦掉落在我裸露的手臂上,立刻乘机大咬一口,疼得我大叫一声,那感觉象是被人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你以为我是你的小菜吗?”我满腔仇恨地用手指将它一下弹出老远。
天气异常闷热,随身带的一壶水很快喝完了,t恤上满是白花花的盐渍,撒出的尿液也是黄黄的。漫山遍野都是无名虫子嘈杂的鸣叫声,讨厌的苍蝇成群结队地“护卫”着我,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
看来得找水喝。我下到山谷中,一条浅浅的溪流沿山脚缓缓流淌。清澈的水面上,大片孑孓轻盈地滑动着、弹跳着,溪底的枯枝腐叶,纹丝不动地接受着洗礼。这水能喝吗?我挥手驱散孑孓,双手捧起一抔,小心地喝下一小口。山里的野兽能喝,我应该没事吧?我自己安慰自己。山谷因为有了茂密树林的遮盖而格外荫凉,我把墨镜摘下来插在领口,双手捧起溪水,尽情梳洗脸颊。水顺着额头、脸颊淌到嘴角里,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我顺着溪水望去,只见宽大的的树冠构建了天然的穹顶,将溪流笼罩起来,如缕的阳光透过罅隙投射在宁静的谷底,给山谷抹上一笔绚烂的色彩。溪水平静地、安详地往前流淌,转过石块,绕过枯枝,载着舟楫般的落叶,无始无终地缓缓而行,那份从容自在、那种温文儒雅,给这充满野性的原始雨林平添一份神秘。
小溪两旁的山坡上长着翠绿的芭蕉树。我割下一张宽大的芭蕉叶,用它来遮挡阳光,然后穿越溪水,继续上山。
大象的足迹时有时无,杂乱无章。可是只要有芭蕉叶和竹子的地方,几乎都可以发现野象活动的踪迹。山腰以上不长芭蕉,但地上却横七竖八地扔着大片干枯的芭蕉叶,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大象从山谷中采来吃剩下的。最令我触目惊心的是那些倒伏的毛竹。山里的毛竹足有碗口粗,高达十数米,这些异常坚韧的毛竹却一丛丛地被拦腰拗断,顺坡倒向山谷——除了一身蛮力的野生亚洲象,这里还有什么动物可以像掰断牙签一样地拗断巨竹?!我站在不幸的毛竹旁比划了一下,那“骨断筋连”的折断处正好到我的胸部。试想:如果那不是毛竹,而是我……想到这儿,我不寒而栗。
我走在丛林中,不时发现一些疏松的土堆,这些土堆有的高仅十几厘米,有些却差不多齐腰了。我记得导游苏真介绍过,这些是“蚂蚁堆”——蚂蚁大家族的巢穴。当蚂蚁一代代建设自己的巢穴时,蚂蚁堆也就日长夜大。走着走着,地面横着的一棵树挡住了去路。原始森林里的树木寿命一般不超过五六十年,大限一到便会颓然倒地,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化作泥土;也有一些树木不幸长错了地方,恰巧挡住了野象的去路,于是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大象连根拔起,毁于一旦。眼前的这颗树十分粗壮,两、三人合抱不过来,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使它倒毙于此。我踩着树干,想借力跳过去,可是当我的重心移动时,这颗树却莫名其妙地垮塌了,倒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这颗树早已腐朽,剩下个空架子摆在那儿,一旦受力,便如泥土般轰然坍塌,化为乌有。
翻过五六个山头后,太阳渐渐倾斜。我抬头看了看太阳,猛然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本来我应该往东走,那儿有石板路,可是当我靠手表指针判断方向时,犯了一个大错——我颠倒了南北方向。如此一来,等于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了。想到这儿,我别提有多泄气了!再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放眼望去,重重叠叠的山头连绵不绝,四下里看去全是相似的景物,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我一屁股坐在芭蕉叶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我重新用手表确定了方向,决定加快脚步往东走。
为了节约时间,我下山时几乎连跑带跳,在比较陡的山坡上冲下来时,为了减速和保持平衡,我不时扶一下身边的树木。有时候,我干脆坐在草坡上往山下滑去,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草上飞”吧。接近山谷的地方植被种类十分丰富,各种各样的藤萝从天而降,在树木间编织起一张张大网。对我来说,这些“网”简直是绝境,因为网眼太小,钻不过去,而网又太大,不可能逾越,更不可能从底下爬过去了。为了绕过这些“天罗地网”,我不得不走很多冤枉路;绕不过去的时候,还得手脚并用,使劲撑开极富弹性的藤萝,从不大的网眼中钻过去,就像杂技演员。可恶的藤萝带有利刺,将我的手臂划出一条条血痕,有时候干脆将我挂住,任我像条垂死的鱼陷在网里挣扎。倘若这时候突然出现一只猛兽,看见我这般模样,大概会笑倒在地、气绝身亡的。
这样可不行,体力消耗太大。我想到了山底下的溪水。为什么不沿着溪水走呢?既不用翻山越岭,又可以避开罗网般的藤萝和荆棘,而且,观象台不正好在溪水上吗?想到这儿,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浅浅的溪水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有时水流干脆从砂砾般的石子堆中渗透过去。于是我踩着石块溯溪而行。在一处碎石滩上,我欣喜地发现一些烧过的树枝,说明有人在这儿生过火堆,说不定不远处就有人了!我精神为之一振。
小溪在山间绕来绕去,迂回曲折,太阳被浓密的树冠隔开,想要判别方向根本不可能。我时而从一块石头跳向另一块石头,时而翻过横倒的树木。一次,我从一人高的树干上翻过去,正好跳在一只死去的野鸡身旁,这只五颜六色的野鸡仰面朝天,爪子紧紧蜷缩在胸前,全身浸泡在黝黑的溪水中,直看得我毛发倒立。
几番往复之后,走到了三岔“路”口。只见山侧的两条溪水汇聚到一起,往另一个山谷中淌去。那边的树木愈加稠密,异常粗壮的树干低低地横架在水面上,像闸门一般拦住了我的去路,千丝万缕的枝蔓从树上垂落,轻轻撩拨着过路的溪水。我蹲下身子,贴着水面向里窥探,可是除了郁郁葱葱的枝叶和错综交织的藤蔓,什么也看不见。突然间,从左侧溪水边的树丛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叫,一个灰色的影子如射箭一般从我眼前掠过,异常精确地穿透重重杂乱的枝蔓,消失在密林深处。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跌倒在水中。那东西看似是鸟类,可长长的身形又不太像,真是奇怪的动物!
山谷交界处难得地露出了天空,太阳再一次呈现出来。另我万分沮丧的是:我又转错了方向。太阳开始落下树梢,我感到了时间的紧迫。如果继续沿着溪水走下去,不多时就会因为看不到太阳而彻底迷失方向。我意识到:现在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上山,走直线距离,才有可能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归途。于是,我又一次往山上爬去。
已经七点了,西双版纳的太阳仍然挂在天际。我背对太阳,踩着自己的影子尽力快行。
翻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每到一个山头,我都焦虑地眺望一番。奇怪,前面的山坡上怎么长满了暗红色的草?当我踏入那差不多齐膝深的草丛时,我才惊愕地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红色的草,分明是遍布草上的红色小虫!那种圆滚滚的小瓢虫,颜色暗红,密密麻麻地依附在草叶上,把一面山坡染成一片红色。我顿时觉得双腿在颤抖,惊恐中奋力加快了脚步,我要乘它们醒悟之前快速通过——天知道它们会不会像科幻电影里的吃人虫子,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跑过了危险地带,幸好那些虫子没有跟来,看来没事了。
剧烈的运动加剧了我的口渴,我多想去溪水中畅饮,但是一想到那只躺在水中的死野鸡,我就感到阵阵恶心。情急之下,我看到了谷底到处生长的芭蕉——如果大象可以吃芭蕉叶,那就说明没有毒。我用小刀将一颗芭蕉树上的巨大叶子连茎割下,太好了,茎中有水分!我像用麦管吸可乐一样狠狠吸了一口,猛然,一股针刺的感觉随着芭蕉汁液顺着我的喉管滚入胸膛。“啊!”我沙哑地惨叫一声,一把扔掉手中的芭蕉叶,发狂般地跑到水边,拼命地用水刷洗口腔,并把手指伸进口腔深处,使劲呕吐。反反复复漱了不知多少次口,那种痛苦的感觉始终不依不饶。我只觉得从舌跟一直到心口火烧火燎地疼痛,每咽一次口水就像咽下了藏有万把细针的饭团。
就这样折腾了好半天,我才慢慢安静下来。我将溪水灌满水壶,忍着疼痛继续前进。
不知何时起,树林开始安静下来,我清晰地听到树叶掉落在地面的声音。野生动物们快上班了吧?我回头望着渐渐下坠的日头,心中默默祈祷着。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b81ef01009ipt.html38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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