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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古道乡村探寻白水涧 |
2007-09-02 yuding8.com |
古道乡村--探寻白水涧 一、 从市区到达坂城东沟乡已是傍晚6点。乡上不长的那条街道只有几辆出租车在等客。 这个季节,冬没去,春没来,百年的老榆树,十多年的白杨树没有一丝绿意,地面的雪化光了,露着黄/色的泥土和灰色的卵石,空气中有一丝寒冷。 东沟乡有条道通大河沿,有人说此道是史上丝绸之路的白水涧古道,但似乎又证据不足,却引起我的好奇。 东沟乡属乌鲁木齐市达坂城区,位于乌鲁木齐东南博格达峰下的深沟浅壑中,居住着回、维、汉、哈萨克等多个民族。在月牙湾村追上那个去泉眼挑水的回族小伙问他的祖上是哪里来的,小伙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通大河沿的路很难找寻。过了东湖村,过了月牙湾村,又到了山窝子里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路越走越难行,坑洼连片,雪水泥水阻路,却总找不到路。问了路上遇见的好几拨哈萨克牧人,最后才有人告诉我们,你们走错了,白卡、白卡(白卡,新疆土话,冤枉的意思)走了。然后叫我们回返到月牙湾村小学,再沿柏油路下的便道一直往山里走就可以了。 二、 丝绸之路在汉代形成,盛于唐,而汉唐时期处于天山南北重要交汇地的高昌(今吐鲁番市)和北庭(今吉木萨尔县)之间有多条道路,均为穿越天山的险路,馆驿相连,烽燧相现,保障了丝路商队的顺行和军队戍守的安稳。从山南的交河(今吐鲁番市交河故城)沿大河沿河至大河沿(今吐鲁番市大河沿镇)逾天山达坂,“足水草,通车马”,可抵达山北的轮台县(今乌鲁木齐市乌拉泊古城),再与丝绸之路北道相连去往遥远的碎叶镇、地中海,此道即史书上的“白水涧古道”。 之所以称为白水涧,是因由博格达峰发源、流经天山后沟再入托克逊县的白杨河古时被称为“白水”而得名。至今,在东沟乡东面还有一个阿克苏乡,而“阿克苏”在突/厥语里本身就是“白水”的意思。 由交河经大河沿至轮台古城,今日最便捷的道路是吐(鲁番)乌(鲁木齐)大(黄山)高速公路和蜿蜒的312国道乌(鲁木齐)吐(鲁番)段,另一条道便是有人说的交河--(向北)大河沿--(向北)上天山--过5个达坂--(向西北)至盐湖(今盐湖化工厂)至轮台(乌拉泊)古城。 人们对白水涧古道普遍的认同是,白水涧古道为今吐乌大高速公路和312国道乌吐段大河沿经天山后沟至轮台古城。我和朋友带着一些疑问走上了探寻这条荒芜古道的路。 三、 由月牙湾村小学下柏油路拐进偏东的砾石土路,汽车立即开始颤动起来。 由东湖3队涉过此时尚未有大量融化雪水的不宽阔的白杨河上游河床,再经东湖7队便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干涸河床里,路是大卡车轧出的深槽路,河岸有2米多高,10余米宽,岸上长有梭梭、骆驼刺等蓬草。 东湖村的回族老汉说由东湖村到大河沿大致里程为60余公里,他的拖拉机夏天走了7、8个小时,以我们的车速20-30行,大约应该走3个多小时。我是这样想的。但实际上,这路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干涸河床路行进了约10余公里,原有的那条单独的砾石路分出几条岔道,叫人难以认辩。朋友认定应朝近山的右侧路行进,只要越过天山就可到达大河沿。 行约5公里,砾石路变成了一条土路,根本没有车辙印。立马意识到这是一条牧道,一条夏季哈萨克牧人穿行于夏牧场的简陋道路:路越行越窄,前方不可能进入天山。 返回原路,朋友便努力做“向导”--他是想用眼睛发现任何的路线迹象。我们谁也没走过这路,只是在地图上粗略“研究”过这一带的大致地貌和路线,而地图上的谬误太过直接,不能轻信。 在太阳眼看就要落入西边的天山时,看见东边近天山的地平线上有几峰骆驼和一户牧羊人家的牧屋。 牧屋很简陋,用卵石和泥巴糊出。近牧屋,墙头趴着两个哈萨克男人,好奇地探头看着缓近的我们。 在荒芜的地带,看见哈萨克牧人,我就感觉像是遇到了指南针,遇到了舵手,尽管好些哈萨克牧人根本不懂汉语,而我们也不懂哈语。 而这两个哈萨克人的汉语很棒。他们问我们为什么不走高速路而非要走这荒芜的牧路? 其实,我们倒想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不在坦途地域放牧?对我们来说,荒芜的牧路也许更有新奇。探寻并非探险。 哈萨克牧人指点完,我们继续沿河床向东南方向行进在荒草丛生、沙石满地、渐有积雪的沙道上。 对于哈萨克牧人,我极是敬佩。千百年来,他们守着祖先固有的游牧方式不肯改变,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他们也只是接纳了物质而非精神,永远过着他们居庐帐、逐水草、跃马扬鞭、驰骋草原的生活。 现在不是大地复苏的时候,这两个哈萨克牧人在这个冬窝子里圈养着他们赖以生存的惟有的固定资产--那群羊和那群骆驼,从上年的入冬到来年的春末,轧过漫长的半年冰天雪地,然后,在另半年的夏花秋草中为羊只积攒着油腻的膘情,年复一年地在少有人烟沓来的山间草场孤独地享受着对他们民族来说是快乐而对我的民族来说是寂寞的生活。 哈萨克人是寂寞的坚定承受者。 四、 牧屋渐远。 太阳落山至天黑的瞬间被只有车轮碾压冰雪的声音裹去,当再也看不到本身就不再奢望的牧屋时,我们再次迷在荒原雪野中:近处的山与黑色的夜融合在一起,荒草间的砾石路被冰雪覆盖,偶尔露出一丝路的痕迹;白天融化的雪水在低洼处积为深浅难辩的水坑并在夜间低温下再次被冻为冰面,好几次,车几乎就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估摸着我们已行进了30余公里,应该是盘上天山达坂的时间了。突然间,路又再分出几条岔道来。 这次,我停驻车,察看着地形和盘算着前行还是后退。之后,我和朋友坐在车中,短暂地思考着。 白水涧古道也许只有夏天无雪之际才可以行进,牵骆驼骑马再负重的驼队为什么会选择这只有岩山、蜿蜒的风吹绿草小道而不行宽敞、平坦的道路呢? 如果这条道是古老的白水涧古道,那么,那条穿越后沟的白水涧古道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那座矗立在白杨河口天山峡谷北侧白水涧古道上的已有2000年的白水涧古城的作用又是什么呢?难道唐时的商队会从大河沿越天山达坂后再绕行几十里地来白水涧戍堡接受守军队的检查? 这些疑问被眼前即将进入的天山达坂阻挡在了天山北坡下。我们不是考古学家或是历史学家,无法证实人们的正误,只是想对自己未知世物进行探寻和体验。这时,我们只好止于天山北坡的雪山下--山并不高,但没有路可走。 五、 回返的路并不顺利。黑漆漆的夜晚,路上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车灯射出的两柱白光照耀着地面的沙石砾石。我们努力记忆着来时的路、岔口,大约在凌晨1点多行出荒芜浅山,抵达了达坂城古镇。 古镇上只有几家开门营业的餐厅。肚子很饿,要了拌面,狼吞虎咽着。 六、 两条白水涧古道,谁是谁非?为此,我们回头又专程再去了白水涧古城和乌拉泊古城。 关于白水涧古道,《西州图经》佰2009号记载:“白水涧道,右道出闪(交)河县界,至西北向处月以西诸藩,足水草,通车马。”这段记载,有人释义“交河”即交河故城遗址,在今吐鲁番市西北14公里一处两河交汇的黄土台地上,汉代为车师前王国首都,公元前47年汉设戍己校尉并驻军屯田,公元450年唐设交河县;“处月”为唐时西突/厥两部落之一,位居天山以北草原地区。 在白水涧古道形成前,唐代就在这里设有交河(古城)通轮台(古城)的戍守堡垒,更因军事位置的重要于公元640年扩为白水镇,派兵戍守,兵力30人,耕“田陆顷”。 白水涧古道东接安西大道、赤亭道,西接碎叶道(即轮台至碎叶的丝路北道),唐《通典》载:交河古城“西北到北庭轮台县(今乌鲁木齐乌拉泊古城)五百四十里”,有人折算今交河古城到今乌拉泊古城仅340里(170公里),因此断定白水涧古道不为题定之路,而为:出交河(县),沿头道河到龙泉馆、岸头城、向西逾天山达坂抵中天山西坡、柴窝铺湖岸,到轮台县。如此,现天山后沟口的白水涧古城又为何而建? 白水涧古城建在一片灰黑色的山岩上,城垣材料取自河谷中的卵石和附近的天山沙石,夯筑而成,依山临河,当川限谷,城周360米长。 2000年前的白水涧古城不是无缘无故地垒砌在天山山口的。 白水古镇最早见于史书是斯坦因从敦煌莫高窟王圆禄中骗得的唐代残本《西州图经》中记载的“白水镇”。 关于轮台古城,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引发了一场关于岑参边塞诗中“轮台古城”城址的争战:有人说“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的“轮台”在今乌鲁木齐北30公里的米泉大破城子(因那里也有一座古城遗址,也因米泉古称“古牧地”);有人说“轮台”在今南疆轮台县(即唐时的西域都护府),最终指认“轮台”在今乌鲁木齐南郊13公里处的乌拉泊古城为“轮台古城”。 “轮台”古城到底在哪里?只有那些“绿洲的遗体”--残留在沙漠戈壁荒滩中用泥土夯筑、石头垒砌的古堡们自己知晓,后人,只要记住历史,常去看看就不错了。 公元640年,唐皇意识到扼守西域咽喉的这块土地的战略意义后才在发源于天山、流入沙海的乌鲁木齐河南侧屯垦,并建筑了一个南倚天山、东扼丝路要道的“轮台”古城,随后即置“轮台县”。在“轮台县”生活过3年的边塞诗人岑参写下了“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轮台北”的诗句。据史籍记载,唐玄宗曾下诏:“焉耆、龟兹、于阗征西域贾,各食其征,走北道者轮台征之。”因此,轮台是丝路北道惟一的税收管理、保障供应城,是丝绸之路上占位极高之城,是丝绸之路的代表城。 南北两座古城和白水涧古道有着密切的联系,似乎印证着白水涧古道的相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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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bbs.yuding8.com/viewthread.php?tid=91459&statsdata=13||125704329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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