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价搜索 > 旅游景点 > 游记 > [游记]浙江绍兴游记—白马湖行纪之五—同程旅游博客 |
[游记]浙江绍兴游记—白马湖行纪之五—同程旅游博客 |
2007-07-27 17u.com |
图:在平屋客堂 摄影:熊鹰 平屋 “……当我移居的时候,还是一片荒野。春晖中学的新建筑巍然矗立于湖的那一面,湖的这一面的山脚下是小小的几间新平屋,住着我和刘君心如两家。此外两三里内没有人烟。” 夏丏尊先生是白马湖畔最早的定居者。这是他卖掉了在松厦的祖宅之后,在这里盖起的几间小屋。院门上一匾,上书“平屋”。确是平屋,此乡此地早有平屋与楼屋之分。但夏先生取一“平”字,肯定还有其平凡、平淡、平和之意。 一九二三年的时候,夏丏尊三十七岁,似我这般年龄。但他们的“白马湖四友”中另外三位,朱光潜二十六岁,丰子恺和朱自清都只有二十五岁,几乎比夏先生小着一辈。但当时的两朱一丰,却成就了后来的新文化运动三位先驱,这岂是现在大学本科毕业才两三年的年轻人所能比?他们离开京师和省会城市,来到了一个交通不甚发达的山水之间,甘愿在此简陋的环境中生活,边教书,边潜心学习,做学问。在他们的“四友”时期,夏丏尊里翻译了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朱光潜完成了他的美学处女作《无言之美》,丰子恺则是画出了他的漫画处女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平屋,夏夫人一直居住到了八十年代,并在小屋里去逝为止。夏夫人,也就是朱自清在他的《白马湖》里那个“烹调极好的丏翁夫人”,每回总是每“满满的盘碗拿出来,空空的收回去”。很难想象,这个群贤荟萃的平屋之下,是怎么样的一种热闹场景。尽管,这湖边的廖廖几间小屋,于这辽阔的白马湖来说,是寂寞的。但是,对于当时更为荒芜和寂寞的中国近代文化,却是一窝正要热烈发芽的种子。 进平屋,院子里的一紫薇,据说是夏先生当年手植的。那时,夏先生常常邀请隔壁的朱自清,到这棵紫薇花下喝酒,聊天。于如此穷乡僻壤,他们最大的享受莫过于这些了。 屋子里铺着地板,漆着红漆。这是平屋和其他三处房屋不同的地方。独特处,还在于它的灶间,内置着一口水井。打开井盖,水还盈盈的,泛着光。这应该是在夏先生造这房子之前,预先挖好的。我想象着,当时的丏翁夫人,在此井打水,洗菜做饭,忙忙碌碌。灶台下吱吱地燃烧着棉花杆和稻草秸,锅里炒着几碗小菜。而夏先生,和朱先生们,坐在那个小小的院落里,紫薇旁,正谈天,把酒言欢。朱自清曾这样说:“我们几家接连着;丏翁的家最讲究。屋里有名人字画,有古瓷,有铜佛,院子里满种着花。屋子里的陈设又常常变换,给人新鲜的受用。他有这样好的屋子,又是好客如命,我们便不时地上他家里喝老酒。” 我得承认,我在光顾平屋之前,对夏先生是不了解的。只在他人的著作中,看到过他的姓名。甚至不知道,他是我的邻县上虞人。甚至到了九十年代初,我在上虞工作了近一年之后,在我去过他的故乡松厦之后,对他也不甚明了。但我在往后的阅读之中,越来越多地发现了他的名字。 如今眼前的照片上,这个老农人般朴实的人,和我简略印象中的那个大教育家、文学家是联系不起来的。他似乎是我经常在河埠头看到的那个洗着脚梗的老农民,或者是我在山路碰到的扛着一捆鲜毛竹的山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他眯细着眼,看我,和善地笑。这真是一个踏实和信赖的人,一个值得交托的人,一个具有不可抗拒的人格魅力的人。因此才能在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二三年之间,汇聚到那么多的国内文化翘楚,来到这白马湖畔,从事教育或者研究。才能让这湖畔的春晖中学,顿时成为一个能和“北南开”齐名的国内知名学堂。 在西厢房的后间,是丏翁的书房。丏翁在《白马湖之冬》里写道:“靠山的小后轩,算是我的书斋,在全屋子中风最小的一间,我常把头上的罗宋帽拉得低低地,在洋灯下工作至夜深……常独自拨划着炉灰,不肯就睡……”,可眼前,小后轩仅存了一张书桌,靠里是一只空空的书橱。不过是纸糊的窗换成了玻璃,能看到屋后的院地,和院地尽头的小山。也许只有这一些还没有变吧,丏翁就那样坐在寒冷的长夜,用他的爱,翻译着《爱的教育》,偶尔抬头望一下,月色下“惨白如水门汀”一样的泥地,而身后的湖水,澎湃着,家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空无的堂前,秋天的光辉洒在石板上。那棵活了八十多年,听过弘一法师、丰子凯、夏丏尊、朱自清、朱光潜们谈文论艺的紫薇树,此刻在秋风中微微地摇晃,一点没有凋谢下去的意思。或许是它吸收了太多的文化精气,从而长成一棵树精了,这也未免可知。从资料中得悉,丏翁在沪去逝后,归葬象山。象山者,就是平屋之后的小山。但这一排屋子太静了,静得找不到一个可以相问的人。想问问这丏翁手植的紫薇,或许知道,但它又开不了口。 (全文完) |
转自:http://www.17u.com/blog/article/86057.html430阅读 |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
网友评论: |
共0篇回复 «上一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