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神奇的万泉河

神奇的万泉河

——海南之行一

“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这歌声在七十年代是非常嘹亮而醉人的。那时，听到这歌声，总觉得有一种神秘感，尤其是看样板戏《红色娘子军》，听了“万泉河水，清又纯，我爱红军……”的歌声。我的灵魂早已飞越万水千山来到了海南，寻觅天涯海角，流连万泉河。

万泉河，在我心中是神话，又是美丽的童话。

2007年12月17日，我终于有机会身临这童话世界――万泉河。

在未到海南前，我不知道游览线路有万泉河的，就好象未到海南前，只听说“五公祠”而没有听说“苏公祠”一样。出乎意料的是，游“五公祠”我没有那古代“丞相”“高官”的慷慨激昂，也没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凶奴血。”气慨，而到“苏公祠”竟然在浮粟泉，在苏公像前默念：“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与“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为香烛，祈祷苏公赐予我一点文学灵气。

身临这歌声荡漾的万泉河，我才知道游万泉河已不是梦，而是已经身融入万泉河的童话世界里。

万泉河有南北两源，南源发源于五指山东麓的琼中县风门岭。向东流经霖田、乘坡、灯火岭，牛路岭、会山，在合口嘴与北源--出自黎母山南麓的定安水汇合后。再流经琼海市会山镇、石壁镇、龙江镇、万泉镇、嘉积镇，至博鳌镇注入南海，全长156．6公里，流域面积3693平方公里，总落差532米，年均流量163．9立方米／秒。为海南省第三大河流(第一大河为南渡江，第二大河为昌化江)。万泉河大小支流众多，集雨面积在100平方公里以上的支流就有8条。万泉河因是中国热带自然生态保存最完好的一条河流，所以被誉为“中国的亚马逊河”。
可是，我还要问，万泉河的出名是因为写成歌唱？是因为《红色娘子军》？我想，如果没有她的娇美，诗人是不会写成歌来唱的，如果没有她的神秘，也没有令人向往的童话。

我站在“清又纯”的万泉河边，远眺万泉河，眼睛与心灵在寻找她的泉源。她也许是发源于五指山？也许是一片草地或椰林？说也说不清楚，地理书藉也没有将它象长江、黄河那样详细地描述。然而万泉河水确是“清又纯”的。我站在河边，眺望河里，当中有一个海市蜃楼式的建筑。也许是旅游部门为了使万泉河更有魅力，为游客增添情趣。因而在河中建了一座座尖顶，五颜六色的“宫殿”。

遥望这海市蜃楼，却没有仙人的踪影。游客都非常惋惜，遗憾！我想：如果单纯为了万泉河的诱惑力，这是一种超级浪费。何不将这座外表醉人的“宫殿式”建筑建成酒楼，宾馆，或住宅？人们坐小舢板穿梭往来于万泉河。这样看来，仿佛是仙人在天河里荡舟，在天宫里行走。这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多么美妙的世界呵。

我正徜徉在万泉河的童话梦中时，导游讲述了万泉河的传说，原来盘古开天辟地，天空出现了十个太阳。你想：现在一个太阳，在冬月这炎炎的暑天，也令人汗淋淋的，何况是十个太阳呢？那时大地干裂，植物旱死，人与动物渴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恰在这时，创造了人类的女娲来到了海南岛，她见自己昔日用泥土捏的人，嘴唇干裂，奄奄一息，深表同情，伸出玉手往山洼一指，一股巨大的泉水涌出来，浩浩荡荡向山外奔流，百姓见到河水奔泻而来，争先恐后喝水，他们想：河水这么大，上游的泉也许有一万个泉眼吧？万泉河之名由此而来。

沉浸在女娲与万泉河的传说中，想象百姓口渴时的情境与喝到泉水的快乐；尤其想象当年“红色娘子军”与国民党军队周旋时，被数以十倍的敌人围追堵绝，她们以万泉河为掩护，渴饮万泉河，万泉河不止是一个神秘的童话，它更是红色娘子军的生命泉。同行的张导游对我说：“红色娘子军现在还有3人健在，都已90高龄，但每月只有900元生活补助，实则不公。”我点头，然后，我们一行来到一个小岛上看大海涨潮，聆听涛声拍打海岸，真正体会了大海博大的胸怀。之后进入琳琅满目的有贝壳、贝链，也有海马、海龙、槟榔之类的商店。但想到在未到万泉河前，有朋友告诉我们：“在这市场上千万不要买海马、海龙，这些都是浸酒的残渣；要买，益智仁还是可以的，至于贝壳之类的东西到了天涯海角才便宜。然而面对一个个兜售贝珠链的美奂美仑的姑娘恳求，我心软了，买了两条贝链。

面对万泉河，我想一定会有汹涌的波涛，一定会有澎湃的浪花。一定会有壮丽奇瑰的景色，多难也要拍到一张照片，这就成为我当时最大的心愿。岂料，这所谓的三江八海处，既不波澜壮阔，也无涛声激荡，河水静静地流去，海水温柔地迎来，如一对热恋的情人，也有浪花，但不似海浪的奔腾；也有水声，但既不是河的沉静，也没有海的喧嚣；也有如潮的游人前去观景，但面对这样的景观时。我在游人的脸上既看不到激越，也看不到失望，这里的游人似乎早就被那河海交融的景色感动了，把自己的心都融化在这河海相交，水天一色的风情里，虽然有游人的话语声，有海浪的拍岸声。有海鸟的鸣叫声，但我的心里只感觉着分外的安静。安静极了，仿佛那些声响也都是为了这份安静而存在。

虽然已没有时间再去参观博鳌亚洲论坛会所，虽然已没有时间品尝博鳌的时令海鲜，虽然已没有时间听渔家讲述莲花墩的“菩萨念经”、圣公石的“圣公听涛”、三讧庙的“三江进财”等更多的传奇故事……但是，一处一景的万泉河已让我了无遗憾。

人们常说，看景不如听景，我自己也有过到一景灭一念的经历。但是万泉河，以她两岸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绿色、以她波光粼粼，倏忽而过的明媚，以她如影随形、曲折缠绵的深情，以她千种身姿、万种神态的变幻，把我们融入进去了。

“万泉河水，清又纯……”忽然一个娇美动听的歌声由远至近飘来。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向歌声地方望去。这是另一个旅行团的一个娇美的小姐，她旁若无人地歌唱，她人与歌声一样美，鹅蛋脸，丹凤眼，婀娜妩媚的腰肢，穿着一条藕色连衣裙。游人都疑她是万泉河里跃出来的美人鱼。对着流连万泉河的人歌唱。

旅行车已经启动了，我一直依依不舍地频频回首，想多望一眼那条万泉河，和万泉河里跃出来的美人鱼。

这美人鱼至今还历历在目；“万泉河水，清又纯……”的歌声，还在我的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