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张家界之行

乘风破浪越猛洞

漂过桂林漓江的山水，也漂过浙江铜庐天目山溪水，如今一脚踏入湖南猛洞河了。桂林的漓江与浙江的富春江适合于贵族乘坐在游轮上悠闲欣赏两岸的青山秀水，天目山溪流而是山间村民随意自制的竹筏，用一支长藁点开就能行进了，湖南猛洞河的漂流则是城市小民乘坐皮筏艇游戏山水的最佳选择。

张家界素以自然遗产闻名于世，久闻猛洞河的漂流为天下第一漂。去年曾经阅读了风的漂流记文章，印象里漂流是刺激趣味横生，心生向往，今夏步上风的后尘，我也去掬一把猛洞河的溪水。

上皮筏艇之前，大家兴致勃勃，每人买好了戏水的器具：水枪、水瓢、竹筒，彼此多以是水枪为选择，准备斯文战役。有人还买了雨衣和草鞋，欲玩够又保护自己。大家迅速穿好救生衣整队上艇，本以为游艇似船，岂知到了游艇上，才见到皮筏艇犹如两条并肩游动的红鲤鱼，大家就坐在鲤鱼背上，每条鱼背上安排5人，一船适合10人。我们那条船上坐上3个十三四岁的青少年，3个未婚女青年，3个已婚女人，1个男同胞党代表洪常青，外加一个船老大。

出发时，导游叮咛，每一个漂流的人肯定要“湿身”，否则当地的山民会不高兴的。我疑惑不解此话含义，上了船才明白，在3小时的漂流中，一路有当地山民的小船主动游艇打水仗，他们以水瓢、水筒射击游客，用猛烈的动作挑衅游客刺激游客，以期兜售他们的水仗武器。

可不是么，船老大一声“坐稳，开船喽。”边上两艘游艇上的游客已经拉开战役，水枪向对方的脸上射过去，细小的水线不足以威胁对方，一大瓢水已经被灌进脖子里去了，正欲躲闪，另一线水连续溅到背上，每个人都举起自己准备的家伙对付附近游艇的侵犯。大家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见船就打仗，见人就泼水。不管是否是3月3日泼水节已经过了，个个都是好战的公鸡，红着脸扯着嗓子，主动挑战，盲目以水为武器，泼向别人，上船一分钟不到，竟然全身淋湿。

忽然间，一只山民的小木船向我们驶来，山民停船弯腰捡起水筒向我们远程射击，水枪与水筒相比，小巫见大巫，毫无杀伤力可言，几艘游艇上游客共同呼喊：“攘外必先安内！”于是大家大炮小枪水瓢齐刷刷对准山民进攻，尽管山民的水上漂工夫不错，可是面对大家集体进攻，他只有淋水的份了，他的黝黑的皮肤越发显得黑亮，他一边抹水一边询问我们：“要不要水瓢？要不要水筒？”大家摇手拒绝，山民有些失望，同船的少年天天，丢弃细气的水枪，禁不住诱惑，征询道：“妈妈，我想买水筒。”获得另一船上其母亲的同意，以十五元成交购得一个水筒。山民也就不再和我们为“敌”了，放我们一马，让我们继续前进。本船的战斗威力有所增加，拥有两只水瓢、一个水筒、一个竹筒，其余均是点水水枪的实力。

顺着溪水，我们勇往直前，游艇与游艇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当游艇间的间距拉大时，最近的游艇就成为互相攻击的对象。当敌人靠近一侧时，水瓢就传递到那一侧，我方的四丫头一身兼二责，既是龙头打阵，又是大家新封的“压寨夫人”，水瓢不断在她手里晃动。由于我们船只上多的是女子与少年，进攻能力自然不是成人的对手，但是我们这一船有的是好奇心，童心正如灌满的油的发动机熊熊燃烧，在水上嬉戏，大家放下长幼尊卑，你来我往尽力把水泼向对方，实在惹不起的时候，呵呵，女人们只好蒙脸弯腰抱做一团，任水瓢泼过来，上上下下无一处干布也无所谓了，最多不过是抹一把脸，大喊：“扯白旗，主动举手投降啦。”对方看到我们没有还击能力，也就罢休，偃旗息鼓，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猛烈战役。

猛洞河有很多个险滩，一道道滩头，船晃悠几下都能化险为夷。关键时刻，船老大总是提醒我们：“坐好了，过险滩了！”大家正襟危坐，拽住屁股下拉绳，两条彩色鲤鱼似离弦之箭，轻巧向前冲去，快速穿梭在水面，一个个巨大的白浪向我们船头涌来，大家尖叫：“哦，哦，哦”，惊魂未定，来不及喘息，又一个浪花扑向船头，溪流上回荡着女人孩子的“啊，啊，啊”的叫声，皮艇中间蓄满了水，大家浸泡在水里，不知不觉和其他游艇的距离拉大。

两岸青山陡峭，犹如刀仞，群峰环绕，溪流蜿蜒，秀水不绝。山腰青翠欲滴，茂林绿草，满眼是绿色的生命，无声诗与有声画，巧妙结合，绿油油的草板像一只充满抒情的乐曲，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向前漂，溪水清澈见底，时有鹅卵石印现，水至清则无鱼，大家怀疑这里有无鱼儿跳跃，船老大反问：“谁说没有鱼？”一路上，溪水上空是蜻蜓飞舞，知了声声，山虫唧唧，伴随我们，沿着溪水，快乐前进。船与船只可遥望，两军对垒的阵势没有了，船上的少年无聊了，他们喊：“没有水仗可打啊，我们用水枪毙红蜻蜓吧。”空中的蜻蜓非常灵巧，水珠丝毫湿不了它们的翅膀，他们是溪流的真正主人，习惯于溪流上方舞蹈，面对少年的侵袭毫不恐惧，依然悠闲自在滑翔。看够了自然中安详，孩子挑起几丝水花内讧一下，给平静的水面增添几声活跃的叫喊。一只小船悄悄向我们游近，原来是卖李子的，山民高喊：“十元一桶。”尝过几个李子，口感滋润甜美，经过一番坎价，大家连买两桶，就在水里湿一下，也不在乎卫生与否，直接塞进嘴里。大家放下了武器，开始嘴上饕餮行动，一会工夫消灭过半。悠闲吃李子，自在赏风景。人在筏上坐，筏于水上漂。

安静久了，忽然前面一处大瀑布，李博士建议：“淋瀑布去哦！”船老大应和：“好勒！”船开始进入瀑布瀑布悬崖底下，一股股巨大的水流自上而下，犹如几十盆水浇灌头顶，大家抱头搂在一起，只喊：“啊，啊，啊”强大的水流自上而下，直压头顶后背，哗哗的响声始终在耳旁喧闹，头发和耳朵粘在一起，冰水打得人只颤，怎么总出不了那一处瀑布呢？瀑布摔打得我们晕头转向，奇怪啊。冲出了瀑布，船老大才告知我们，船在瀑布下转了三圈。冰冰凉透心凉的山泉水一下子把我们的体温降了五度。我们一共淋过三个大瀑布，闻小姐笑说：“我们是不是自虐狂啊？”非得在瀑布下冲凉。

船行了两个小时后，在一个有货卖的浅滩头停歇，有人顺便买些黄瓜和土豆补充热量，李博士拉着我的手涉入溪水，反正湿身了，也不在乎再走进溪水湿一回。四丫头举着黄瓜向我们靠拢，三个女人就站在水里的一个岩石上嚼着黄瓜看船只行驶。不想有两只船也想在此停靠，惯力使船身移向我们三人的身子，我在最外沿，马上变成了金鸡独立，紧紧拽着李博士的手，才不至于落入深水，李博士率先上岸，我向岸边走，鞋子里全是沙子，抖动一下，旁边的四丫头仍在齐肩深的水里尖叫，哎，船继续压向她，四丫头差一点成了压船夫人。

大家招呼一声，继续漂流，路上遇到两船相战，一前一后，战斗颇为激烈，船儿慢行，游客高呼，我们隔船观战“加油！加油！”在他们交战激烈过程中，我们的船不知不觉从他们中间穿过，他们两船的人突然间在无声中共同把斗争的火苗点到我们身上，两船上的男人女人万水齐发飞溅过来，我们措手不及，女孩子不想还击，只是闪着身子，少年勇士天天在后头一心打水筒，我在前面缺少还击工具只是嬉笑。忽然后面扑通一声，天天落水了，少年朱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但是小孩毕竟势单力薄，天天上不了船。我赶紧伸出左手援救，依然使不出劲，换上右手才把天天从水里捞出来。上船后的天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英雄气概，虽然他会游泳，但怕另一船的母亲得知责骂，求告众人保密。

经历了这次有惊无险的落水事件，大家安静守纪律了，不再喧哗，不再蠢蠢欲动，船很快到达溪水的下游。上岸后才得知，我们前方也有三条船打翻，一船最为严重，居然是全民皆“落水”，彻底湿身。

10

“汗水”出芙蓉

说实在的，我对芙蓉镇在出发前本没有好感，不过是因为当年刘晓庆姜文他们在这里拍了一部《芙蓉镇》的影片而已，心中向往的倒是凤凰古城，只因不在旅行计划中，边城的风貌只好擦肩而过了，吊脚楼的影子只能在心目中叠现。从天门山宾馆到猛洞河，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轻微免费按摩，也不觉得累。

半天的漂流已经使大家饥肠噜噜，到达芙蓉镇天下第一螺饭店用餐，在半开放式的大厅里，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赏景色，据说这里的刘晓庆米豆腐是镇上一道特色招牌菜，我尝了一口，烂糟糟酸津津，一点不爽口，差劲死了，就是那麻辣豆腐也不入味，出门在外只求温饱，不在乎鲜美滋味享受了。

上午浸泡在水里，所以人也就不觉得热，下午陷在小镇里，踏在青石板路上，犹如在蒸笼，闷热异常，又是喝水又是擦汗，满脸通红。小镇的商业店铺倒是比比皆是，水产品、工艺品在各家店门口一一陈列，吃的穿的用的举步可见，价格也不见得比市区便宜多少，只是同事悄悄地说：“这里的水产品没有被污染过。”确实，在一个古朴没有工业的小镇，主要以旅游业做抓手，干净的绿色产品深受市民欢迎。有人玩笑说，我们买一把大扫帚，扫大街跳忠字舞吧。大家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人真的到这里做清洁工的。

在一户店铺里购得几包姜糖后，李博士和我进入内间洗手，却看到了内间小院里的野外风光，土司王旗帜，错层临山而筑的小楼，非常有层次紧贴在山腰，镇上居民的家窗外就是风景，不必如我们这般出外寻找心中的桃源。这里的居民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在挂着一串串熏肉，夏日里乌黑发亮的看得我只泛腻，土家族的风情浓浓演绎，挡不住的风味引诱着几个同事。

逛完这个不长的小镇，我们回到张家界森林公园附近居住。

晚上，大家来我房间分享西瓜，美妹们举起胳膊大腿，惊呼伤心啊，一天游玩裸露，白嫩嫩的藕段晒成了煮熟的虾米，赶紧回房护理去也。

13

杖黎冒雨步深山

第二天，我们赴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游览黄石寨风景区。森林公园门口打着：“不到黄石寨，枉到张家界”的标语，诱惑着每一个游客非到黄石寨山顶一游。

黄石寨约1100米高，有3700多个台阶，我们去的那一个阶段，上山索道正好坏了，只得徒步上山。走了没有多久，就看见猴子放生区，路上有牌子友情提醒人们：“勿嬉逗猴子，以防被抓破”她们几个抓起数码相机，摄下了一张张猴子嬉戏跳跃的身资。

路上虽有海神针、南天一柱景点，但是总觉得杉木幽径的路程很长很长，至于那天书宝匣拐弯在一侧，我们几个女流之辈不去拜访了。导游规定我们两个小时上山，一个小时下山，不知道这漫漫高山路走到哪里是尽头。只是浑身被汗渗透，手里的小毛巾擦个不停，两颊的红晕飞上脸蛋，灰蒙蒙的天，高高的树木，长长的队伍，见到的人只有上山，没有下山，都在向山顶进军。爬了没有多久，稀稀疏疏的雨点就落下来了，好在大家准备充分，打开雨伞擦着汗水勇敢地向前进向前进。喘着气摸着衣服打着伞，想想这几千个台阶，我能挺得过吗？有人乘坐轿子上山，有人想向自己挑战。我属于后者，虽然有些可怕，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说尽力而为吧，不希望出外爬山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别人，轿子虽然可以把人直接送上山顶，但是缺少了一种对人意志锻炼的机会，挑战自己，努力向上攀登也是一份乐趣。不紧不慢随着上山的大部队向上攀登，幸亏山路不是直上云霄，登一段台阶走一段平路，走平路时给体力留一个缓冲的时机，不停歇不急躁，路过摘星台，金龟岩隐约可见，路上不断有人报出上山路程，还有多少距离多少时间。别人的信息给予了我上路的希望，渐渐脚下生辉，苦和累不再缠绕，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六奇阁。六奇阁据说有六奇：石奇、云奇、树奇、峰奇、雾奇、兽奇。发现自己的潜力巨大，感动于自己的爬山信心。会当临绝顶，一览终山小。

可是我们到了六奇阁本想留个纪念，却是人满为患，处处是举着相机的人，个个是张望眼睛的游客，羞涩的六奇阁露给我们的只是近处几十米的视野，周围的山峰山头全都被迷雾深深锁住，爬了1千多米，得到是一片迷朦，在迷雾的眼光里，我们有着深深遗憾，哪有荡胸生层云的豪迈。在山顶上伫立不到十分钟，哗啦啦的大雨从天空泻下来，那里表演土家阿妹的歌舞，我们已没有心情欣赏，赶着集合信念，我们一脚雨一脚石欢跳下山。

下了山了，雨水有所变小。穿了雨披的同事卸下塑料，全身冒热气，上衣无一寸是干的。放眼四周，山下的山峰层峦叠瘴，在隐约与迷梦间，大家一致笑说：“其实山下不比山顶风光差，何必费九牛二虎之力登高山呢？”游客总认为险以远则至者少，世之奇伟、瑰怪常在险远。天公不作美，高处胜景躲藏起来了。

到宾馆吃饭，天空象被石棒捅破了，雨水哗哗哗倾注而下。同车的十个同事望而怯步，上午的登山已经使他们的腿打颤，下午巨大的雨水又淋湿他们的勇气，他们决定回宾馆休息吹空调打牌去了。导游本以为我们全都望雨止步的，下午金鞭溪游程可以化为乌有，可是我们还有十二个人下定决心冒雨行走。既然来到张家界躲进宾馆，不去亲近这里的山山水水，未免可惜，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即使天空下冰雹我们也要出去。他们舍弃这雨水，收获的是安逸。我们舍弃那休息，收获的是山水。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

我们做好充分准备，每人制定双保险策略，身着雨披，手撑雨伞。罗说：“我出世第一次穿了两个雨披，打一把伞在瓢泼大雨里行走。”如果说上午爬山极大消耗体力，我们都被蒸腾大汗缠绕，那么下午我们被倾盆大雨浇灌，下了旅游车，地上才走十几步路，鞋子的里里外外都泡在水里了，裤子膝盖以下被雨水淋湿，紧紧粘着人的腿脚，每走一步，沉甸甸的裤管拖着。

几个同事好奇，看到有游客赤足走路，也去尝试，可是没走多久就受不了那份罪了。踩过梅花桩，踏过金元宝小径。通通的雨水响亮得直打在我们的伞上，没有心情拍照留念，大家只管向前走，7点5公里长的金鞭溪，两岸峭壁直立，曲折婉转，临山而流的溪水，是一股股汹涌奔腾的浑浊的黄水，哗哗哗，啦啦啦，一路上响个不停，一路上有许多瀑布汇入溪流，大大小小的瀑布欢快奔向溪水。快到终点时，一股黄水一股红水交汇一起，共同融入溪水。行走时，我不时想起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虽然我们没有赶上晴天丽日，出行不甚方便，但是我们却欣赏到了张家界雨季的灵气与乐趣。植物在暴雨的冲洗下显得格外碧绿滋润，清新的叶片湿漉漉的透出强大的生命力，浓浓的绿色把我们包围，我们沿着溪流在绿色里穿行。两岸奇花异草荟萃，我们只能以眼球摄入心底，惊奇那么多的老林高树陪伴，惊奇那么多的山峰连绵起伏，更惊奇这里的山峰陡峭直上云天，石英砂岩的山峰或是郁郁葱葱，或是岩壁侧面寸草不生。金鞭溪，秦始皇的传说今天还在传讲，一条金鞭岩威严耸立，但是威吓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同事说，我们把张家界的雨水全都带回家了。是的，第一天是溪水，第二天上午是汗水，下午是雨水。两天来，大家无处不在和水打交道，7点5公里的路程，走了将近3个小时，高高低低深深浅浅跨出去的脚，尽是水。天上下的是水，山腰流的是水，地上涉的也是水，水天水地水世界，在水帘里湿漉漉穿梭，雨季的张家界，把我们完全扔进水里漫游。

读着古人的诗，只记得这一句名副其实“杖黎冒雨步深山”句子，游玩时自己心里就想着这么几句自己的废话：

人在画中游，

画间溪水流。

喧哗伴人走，

始终不到头。

13

鸭子走路会天子

第二天，由于整整一天劳累了两条腿，回到宾馆，人又困又乏又湿，简单冲洗够后，团队组织去足底按摩，据说是推销金蛇油膏，我们同行的有五六个人不愿意出门了。晚餐的时候，人已经有点昏沉沉了，也不管别人的敬酒，我们几个率先出门，在宾馆附近散步半小时，回到宾馆，我倒头就睡，从晚上八点一直到早晨四点半，醒后听到雄鸡的鸣叫。下地摸摸自己的小腿，还行，就是有点酸，走几步路，肌肉绷得紧紧的，上下楼梯，嘿，大家都成了外八字样了，一天的训练就把我们的腿锻造成这模样。幸亏第三天的旅程不需要太多劳驾自己的腿。

第三天，我们是游览天子山风景区，这里被誉为“秀色天上约，山高人未试”自然风景地，此处有贺龙公园、石船出海、南天门等景点。

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攀越了，天子山高约1260米，共7000多个台阶。让我们高兴的是这里上山下山的索道完好无损，大家可以借助科技的力量一览高处胜景。但是我们为了登上这条天子路，从宾馆出来，我们换了三次车，排了个三次队伍，人山人海，现在的人不是太有钱了，还是太多了，旅途上到处是人，山谷间转来转去的绿色环保车真有点供不应求，那索道白天不停地运转，还是有许许多多的游客在等候，一个多小时寂寞等候的时刻，也有小小的骚动，先是有人等候时在路边发现了五彩蛇，接着是两个男女免费为大家提供卡拉OK。

能够轻松跨进缆车自然是舒服的事了，十五分钟的缆车很快把我们引领到一个群峰环绕的世界，连绵不断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在我们眼前闪过，忽而是直立的坚实壁崖，忽而是相互簇拥的峰头，忽而是苍翠茂盛的秀山，分明是我们的车要撞上那山头了，陡然间，缆车升腾起来在那山峰顶上越过。再俯视车下，真是一片绿色海洋，我们在海洋上空穿梭，浓浓的绿色一会儿大方展现，一会儿在烟雾里羞涩隐藏，我们惊喜的目光在跳跃，大家喀嚓喀嚓留下了许多绿色回忆。车越往上升，天空的迷雾越深。下了缆车，头上似乎有丝丝小雨，山顶的气温也比山下降了几度。

贺龙大铁像，高高矗立在山头平地上，想想这六米高人像运上来也着实不容易。登临天台和西海时，对面的山头，一会儿隐约可见，可是阵风吹来，云雾又把模糊的山头遮盖得严严实实，无奈天子山不愿意把庐山真面目完全显现给我们，我们只得在虚拟里满足，有人在西海处、御笔峰处的真景点利用电脑换上自己的人头相，回家告知人们“到此一游”，苗家妹子和土家阿妹的的民族服装租用摄影生意红红火火，只是天气阴沉，拍出来的照片个个都是非洲难民似的，惊叹鸭着脚走路的我们居然也走完了天子山山头。

下山后的十里画廊，大家只想躲在车里伸出目光了，所谓的十里的画廊，其实不过是七八里，乘坐有轨小火车，临着小溪，慢慢欣赏一侧绵延不断的山峰，骆驼峰、天狗狂啸、采药老人、仙女散花、三姐妹等一一在缆车上饱览，一遍阅读不够，返回时又复习了一遍。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与金鞭溪有些雷同，可金鞭溪更长更幽深更蜿蜒，绿荫庇护的行程比空旷的路途更适合游玩。想着喀斯特地貌的黄龙洞我们未能一睹，不免惋惜，旅行社为了节约资金，尽把我们带入不需要二次掏钱的景点走路。不合理的安排，没有人提出抗议，大家实在走不动了，只好老实呆在车上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将近下午两点，大家才吃到午饭。饭后是去饮茶和赏玉，在讲解员口水四溅时候，我们的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了，我们的腿肚子只想安营扎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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