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我心爱的球鞋我要准备出走 哼着只属于我的音乐不需要別人管我 吃点奇特味道的食物 还要一点点的乡愁 再去找一些我不认识的好朋友 ——摘自《到处乱走》 3. 那一只凤凰 我想了很久怎样来写凤凰。 一郎说:“我分明看见了一只羽毛已经悉数脱落的凤凰,光秃秃的象是一个即将被开膛破肚的老母鸡,只是尾巴上面,还摇晃着最后几根凤凰的羽毛。” 小孔说:“凤凰是我在中国走过的最难忘的地方。” 于是,我决定用自己的眼睛来看凤凰。 凤凰,她绝对不是一个第一眼美女。 在车上俯瞰凤凰的第一眼,我是失望到脚底心的。 我没有想到,经过25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而奔赴的美景,却是在江南随处可见的。 我没有想到,古城是如此之小,转两圈就再也无处可转了。 我没有想到,为了发展旅游业,江边翻修了很多新的家庭旅社,与那些古老的吊角楼鱼龙混杂着,大煞风景。 一郎还看到了几根凤凰的羽毛,我连一根杂毛也没有瞧见。 我也没有想到,三天后离开凤凰的时候,我竟然有些许的依依不舍,些许的,留恋。 留恋,在沱江边的阳台上刷牙,风一吹牙膏落入江中的感觉。 留恋,老屋饭店那让偶们龇牙咧嘴的血耙鸭、酸菜鱼、那醇香扑鼻的米酒。 留恋,在凤凰的每一个夜晚,半夜三更不是穿着土布衣裳扎着蓝印花布的头巾在哪个店里瞎逛,就是在哪个酒吧望着窗外的沱江水发呆。 留恋,每天从江的这头走到江的那头,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落入江中…… 离别前的那个夜晚,坐在江边的阳台上,一个人。 黑暗中泛着点点红光的沱江水在我脚下欢腾地流淌,那声音在我耳中听来,如天籁一般。 仿佛听见翠翠在轻轻地骂:“你个悖时砍脑壳的!” 又听见她任性地回应那个男声:“鱼咬了我也不管你的事。” 那个令翠翠魂牵梦系的男人,后来回来了吗? 这个淳朴的小城里,每天会上演多少凄美婉约的爱情故事? 人说,没有爱情的故事,那还叫故事吗? 微风轻轻袭来,轻笼住心如止水的我。 没有酒,却有些微醉。 无欲凤凰,无欲的我。 也许唯有淡泊的心才能感觉凤凰之美吧! “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夜色中,我突然发现周遭的景致是那么的迷人。 那夜,我看到了一只,美丽的凤凰。 4. 吊脚楼的故事 粮仓、小凌和三块烂石头(这三块烂石头即是乱(1)中的磊子,在上一集中他强烈抗议说给他取的名字难听,故组织部经过紧急商议后决定把他的名字自本集起改为三块烂石头)包了一家吊脚楼的三层,房间的窗景很好,还有一间小小的会客室,粮仓、小凌、三块烂石头就在这小巧精致的会客室中接客。 但凡有客人,便听到老板娘唱山歌似的大声嚷着:“三楼的,有客人,接客喽!” 有一天,我们约好在他们客栈碰头,到了约定时间,却只有小凌和三块烂石头在楼下。 “粮仓呢?” 这里我要打个岔,说说“粮仓”这个名字的由来。 粮仓本姓潘,是个非常幽默的大男孩(很庆幸,此次结伴同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幽默搞笑之辈,这使得我们这一路除了欢声笑语,还是欢声笑语)。 粮仓的胃口巨大,每每我们酒足菜饱之后,他照例三碗不过岗地来三大碗饭。在大伙对他百般嘲笑之时,他总是委屈异常地申辩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并恳请同志们不要残忍地剥夺他的乐趣。 他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一脸无辜地望向我:“偶的胃口真的很大吗?” 我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凭良心说,还好。男人嘛,就应该多吃多喝多撒多拉,那才是真正的男人。”说罢,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还在。 粮仓一边高叫着理解万岁,一边口水横流地去盛第四碗饭。 言归正传,继续“粮仓呢?”我们三个女生准备上楼去取拉在他们那里的行李。 三块烂石头突然支支唔唔起来:“我先上楼去看看他们好了没有,你等一会儿。” 他们?我奇怪,难道楼上除了粮仓还有别人? “楼上还有谁啊?” “没了,就粮仓一个人。” 三块烂石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过了一会儿,三块烂石头又匆匆地跑下来:“你们现在可以上去了,他们好了。” 我停下了脚步:“楼上到底有几个人,怎么老是他们他们的。” 三块烂石头急了:“一个人,就他们一个人。” 我们仨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一副儿童不宜的画面:粮仓同学在束着裤子。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他,没有们。 我探头望向窗下的沱江,只见江面上冒着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水泡…… 5. 赶集 三江的集赶不上了,我们去赶吉信的集。 天空中飘着小雨,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我们却依旧兴致盎然,想象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满载而归。 是的,我们是满载而归了。 扛着16斤乳腐雄赳赳、气昂昂地满载而归。 后来,这16斤乳腐的命运无比凄惨。 跟着我们狂走都罗寨、狂奔猛洞河、又在火车上日夜颠簸,到家的时候,都成渣了,并且散发出阵阵其臭无比的气息。 更要命的是,即使已经变了味,还是摆脱不了被这帮烂人到处散发的命运:“湘西的特产,臭乳腐渣,尝尝,您尝尝……” 阿虹比我们晚走两天,她又去赶了三江的集。经过在三江的风流一夜(这个是粮仓说的,不管我事),她多了一件好看的苗家衣裳、让我和蔷蔷眼放绿光的整整两胳膊的银镯,还有一个苗家干女儿。 6. 狂走都罗寨 到都罗寨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半,据说走完全程至少要两个小时,我们碰见一个女孩,1点钟进去的,4点半才出来。 我们生怕天色黯淡之时会走不出来,于是拿出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势头狂走都罗寨。 土家族的寨子,却也渐渐沾染了商业气息。一进寨子,三五成群的小孩会围着你问:“要带路吗?” 都罗寨的风景,在哪儿都看得到。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 满目的青翠、欢唱的溪水、层层蜿蜒的梯田……却还是让我们心旷神怡了一把。 我指着一簇不知名的花问蔷蔷:“这花叫什么名字呀?” 蔷蔷一努嘴角:“山野花。” 我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照你这个逻辑,我们这些在山里行走的人该叫‘山野人’了?” 众人狂笑。 那山,虽然不高,我们却犯了致命错误,忘了带水。 就在我口吐白沫之时,三块烂石头大叫一声:“水,水…..” 我连忙转过头去找溪水,却见山上有个卖水的阿婆。 阿婆在我的眼中,如神仙降临。 感谢阿婆救命之恩,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 山径上,有牛和我们一起爬山。 那牛很乖,那放牛的娃儿不上来,它也驻足不走。 这里我又要岔开话题说说小凌同学“狗见愁”外号的由来,不知为什么,无论哪条狗,无论是公的还是母的,无论是狼狗还是草狗,一见到小凌,就拼着狗命不要命地逃,所以不知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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