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云彩号游记欣赏:走进麦积山

忆麦积山艺术

宗教名山的艺术美（宗教名山旅游之美学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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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号游记欣赏：走进麦积山

云彩号游记欣赏：走进麦积山
作者：竹叶青
暮春三月，我终于有机会随友人走近了这闻名遐迩的佛教圣地，著名的四大石窟之一：天水麦积山石窟。

蹬上山坡石阶，踏过小桥流水。走进庄严肃穆的佛山脚下，高山仰止，人的灵魂似乎也得到了净化。在这里不能随意讲出污言秽语，更不敢有丝毫的杂念恶意，不管你是不是释迦牟尼的信徒，都会感到诚惶诚恐。沿盘旋的阶梯，我们缓缓登上半山石壁。在讲解员小姐娓娓动听的话语中，我看到和了解了祖先在1500年前留下的杰作。想当年动用了20多万人力来在麦积山上开凿石窟，可以想象那场面是何等壮观。自然灾害与人为的灾害千百年来曾无数次把厄运带到麦积山。
唐代大诗人杜甫在安史之乱后取道入蜀时路过麦积山，对麦积山的情景发出过感叹：“野寺残僧少，山园细路高。日香眼石竹，鹦鹉啄金桃。乱石通人过，悬崖置屋牢。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诗里行间让我深深感受到历史的失落与凄凉。我们破例被允许进人尚没完全开放的133号石窟，迎面看到一尊銮金佛像。佛像的金身早已被战乱年间的人们抠刮一净，但仔细看那佛依旧是慈眉善目，雍容华贵。微挺前胸，状似兰花指的手上，一道道掌纹并未因时光磨损而不清晰。圆润的指甲盖，经过千年的岁月还显得那么饱满和逼真。10号造像碑前我站住了脚，听着讲解员在讲碑上的故事：那是佛的传说。讲解的声音抑扬顿挫，忽尔很近，忽尔飘缈。我只是注意到，这块造像碑方寸之间有84个人物，造型各异，工艺精美。我并没有注意佛的传说，只想是哪个能工巧匠造出的这流芳千古的石碑和石碑上众多的人物。结果是，1500年前的民间工匠，竟没有一个人留下姓名。那一个个无名氏怎能想到为子孙后代留下的究竟是什么？信佛便要六根清净。而在五周窟中我却看到了菩萨与沙弥窃窃私语，饶有情趣的场面。他们在说什么？是在羡慕人间的男欢女爱，还是在偷偷互吐心曲。你无论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回答你。你只有用你自己当时的心情去猜度、去臆想。对此他们表现出来的都是大度的宽容和理解。

10年前我曾到过敦煌的莫高窟。在远离喧嚣、无尽的戈壁上，最吸引我和印象最深的算是窟中的壁画，壁画上绚丽的色彩和飞天翩翩的舞姿让我陶醉。尤其看了经过艺术加工被搬上舞台的《丝路花雨》，壁画上“反弹琵琶”的舞台再现，真个美不胜收，百看不厌。在后来的几年中我亲自参加了舞蹈《飞天》的排练与演出，受到同事们的赞赏。说那神、那情恰到好处。我知道，是敦煌的壁画给了我灵感，使我在举手投足之间情感得到抒发。这次在麦积山，我又看到许多飞天壁画。不论是回刀窟主佛头光上的纹身浮雕飞天图，还是七佛阁龛相上的飞天组画，尽管服饰不同，造型各异，有的宽袍大袖，有的婀娜多姿，飘飘的裙带如腾云而起；翩翩的动态似遨游太空，使观赏者也不禁要欲醉欲仙了。第133窟中的弟子造像，吸引了无数游客。那神秘莫测的多情眼神，分明已洞察到你的内心。面对含而不露的微笑，你还有什么要对他藏隐。在他面前你感到的就是真善美。活脱脱、潇洒洒一个天真无邪的美少年。在十数米的山壁上和窟顶上的人物壁画都是北周壁画的瑰宝。抬头仰望一幅《出行图》，看那用交点透视和散点透视相结合的构图方法，把人、马、车处理得极为生动，以至改变角度观望会发现那马的头一会儿朝里，一会儿朝外，大有战马嘶鸣、铁甲出征时的场面。

游览麦积山，除了麦积山石窟的壮观，站在石壁的走廊上，面对一览无遗、尽收眼底的自然风光，同样也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森林郁郁葱葱、苍竹劲秀挺拔。风佛树柳、枝叶婆娑。高远的天空，变幻的云朵与积麦之垛的麦积山交相辉映。远处的公路象丝带缠绕着青山绿水，蜿蜒曲折的山间流水默默地向人们诉说着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故事。当我们下山穿行在一片树林之中，满眼翠绿欲滴、满耳鸟鸣虫啼，鼻中嗅到无名花的芬芳，面颊被潮湿的空气笼袭。北方的山林，透出南国的气息。一个爽字代表了我所有的心情。忘却了所有烦恼和不悦。我想，难怪出家人要到这里修行，脱离尘世，纯洁超然，自可修成仙风道骨，归天成佛。佛以慈悲为怀，讲的是人生一切活动互为因果关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少人早已领略了这句话的字面含意。人们把善报的结果称为奇迹，把恶报的结果视为必然。麦积山千年的兴衰叙述了华夏民族的历史。在身临其境中，你会感到佛的无量、法的无边。与人为善是做人的根本，一切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
追溯到1500年前，麦积山位于古丝绸之路的东端。在历史的古道上走过了多少殷商巨贾，文人墨客。他们带去了东土的文化，捎回了西域的风情。佛教的传人为人世间凭添了无数的善男信女，这来自天上的水如雨露甘霖滋润着这里人杰地灵。

从麦积山走下来，才感悟到这里神秘的空灵。景是那样的优美，山是那样的圣洁，上帝赐予人类如此自然美景和人文胜迹。
（读者如有兴趣，还可参考美学家、雕塑家王朝闻先生当年游麦积山时所写短文《忆麦积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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