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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神住郎木寺 |
2008-05-22 sina.com.cn |
前几天,是一个人的生日,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重要的甚至无以复加。明天,是另一个人的生日,她对生日的简单要求,只是让我为她写些文字。可怜我搁笔多年,思绪迟滞,文字已是漫无边际之物。不过,还是随意记录一些记忆,作为一份生日礼物吧。 【1】搁笔这些年,我经常的会做梦,甚至有些白日,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进入了梦境,恍恍惚惚、漫无目的地在那些奇妙的梦境里游荡。就像最近这些日子,我总是梦见前年秋天我到过的那个镇子,梦见我穿着比较随意的户外装束,拎着相机在镇子中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溜达。这个看起来很繁华的镇子在我的梦里忽然安静下来,发自动物、人以及大自然的一切声音云烟般潜入街巷旁的柴扉或篱笆,为恍惚的我营造了一个无声的世界,仿佛是要我知道,无声是这个世界的原真。我还梦见从纳摩大峡谷中涌出的白龙江不再那么湍急,横穿镇子水流变得清澈起来,江底游鱼可数,砾石醒目,水波上泛着钻石般闪烁的斑斓。在梦里,那些牛、羊,大概还有马,肆无忌惮地在镇子里游走,仿佛只有它们,才是这个镇子真正的主人。平日里那些身披红色袈裟的喇嘛,包括那些身挎腰刀的藏族汉子和头戴面巾的回族妇女,顷刻间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在两个寺庙上空盘旋的白云,和钟声。 有一首歌唱道:我看到我的另一个身体,飘向那遥远的地方,我的身体在这里,可心它躲在哪里?每天幻想的自己,总在另一个地方。 【2】从若尔盖草原中的花湖到川北甘南名镇郎木寺,路途颠簸,尘土飞扬,好些处不得不下车靠着步行赶路。川北大地起伏的丘壑,宛若巨大的土浪一波一波涌向天际,屏障般横亘在川北高原。虽然已近初秋,但坡上的草色依然泛着青翠,璨若群星的牦牛和羊散落在若尔盖草原,为昔日里这个沼泽遍布的草原镶嵌出另外一种生机。由于旅途劳累,我是在睡梦中进入郎木寺的。等睁开眼来,郎木寺满街的背包客看得我倍觉意外,这个偏僻而古旧的小镇,居然透露出几分意外的繁华。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背包客、驴友、摄影爱好者甚至比当地居民还多,满街都漂着鲜嫩的面孔,反倒是高原居民独有的高原红的脸色,夹杂在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高原的太阳总是那么灿烂,阳光中透出浓浓的尘土味道,仿佛梦想开始在高原的阳光下升腾。 简单洗漱之后,一行人往镇子深处寻觅。寻觅什么?不知道。郎木寺对于我和我的摄影团友来说,一切都十分陌生,也十分新鲜。虽然我也来自于农村,对那些尘土漂浮的小巷、篱笆掩映的土房、皲裂粗糙的大手、牛粪四落的水沟并不陌生,但座落在蔚蓝天空之下的郎木寺,有些地方和我出身的农村非常相似,却又有很多地方大不相同,那些不同似乎在空气中,似乎,在骨子里。 【3】端着尼康80-200的长焦扫街,最先进入镜头的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从攻略里得知,这是郎木寺镇唯一的主街。街道两旁,密麻地挤着一些超市、发廊、餐馆、旅店,和我生活的那个城市很相似。但最多的,还是夹杂在这些商家中间的那些首饰工艺品店。 这些工艺品商店,大概是镇子上醒目的一处风景。每个店门口用藏文写着奇特而怪异的标牌和店名,似乎那些字符和字符深凹处的颜色,拥有着时光般深邃的过去,一波一波的人群和灵魂拥挤在那里。 店里的商品大多是银器、羊绒围巾、腰刀、毡帽和玛瑙串成的手链,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工艺品,也引得很多游客惊叹般的赞美。一些汉人穿着藏族服饰,操着广东话或者云南话向游客推荐,机警地不放弃任何一次成交的机会。出于对郎木寺的尊敬,我为自己选了一串玛瑙手链,戴在手上,这个镇子古老的时光瞬间涌入了我的血脉。也许,这种未知的亲近,便是所谓的缘分。同行的摄友取笑我说,老艾,你又发了。是的,从此拥有一个镇子的历史——尽管对这些历史的精髓一无所知——我也感觉发了。 【4】在郎木寺游荡,一定要去丽莎餐厅和阿里餐厅坐坐。即便不去品尝那些被驴友广为散播的土豆泥、酸奶等美食,单单餐厅布满墙壁的那些留言、那一摞写满心灵独白本子,就足以使这些餐厅拥有着令人惊诧的羡慕。无以知道光顾郎木寺、丽莎或者阿里餐厅的每一位游客,是出于何种目的在这里留下他们内心深处最纯真的表白和呼唤,难道真的是外面的那个世界污垢不堪已不足以容纳心灵的所处?还是说当我们悠游异地时,总有内心无法载运回家的感悟? 一些老外,大概是英国人或者波兰人,坐在阿里餐厅那几条板凳上,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英文。对,就是英文,但是我听不懂。憨厚的阿里端着水壶跟我打着招呼,让我感觉有些不适,似乎我无意闯入了别人的领地。满墙的那些留言被穿过门缝的风吹得哗哗乱响,有些象我的尴尬和陌生。一位波兰美女看我挎着相机,迅速地把她的佳能递给我,示意我为他们留张合影。说来奇怪,从取景框中看那些“鬼子”——这话一点儿也没有不尊重的味道——他们的神采真是让我羡慕。郎木寺,这个偏处一隅的小镇,其实就是因为外国的背包客而迅速驰名。当太多的中国人,如我这般为了生计而忙碌的时候,那些比我们还贫穷的外国人,已经先行一步去为我们寻找,注定我们也要追随而去的心灵归宿。 【5】上班的路上,紫叶李开花了。自从知晓这种植物的名字后,每年春天我都会期盼着它开花,甚至胜过对白玉兰的等待。我知道在短暂的春天里,紫叶李的花期比这个春天还短暂。犹如那些甜蜜的爱情,还未等及享受,瞬间便消失的没了踪迹。 郎木寺没有紫叶李,更多的是松树,或者洋槐,大概还有白杨。记得那天早晨,我站着达仓郎木寺门口的坡顶眺望这个镇子,晨曦从松间射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袅袅的晨炊包围了镇子深处的红砖白墙,那一刻,我的心绪犹如春天突然绽放的紫叶李,满目繁艳,满目绚烂。那时候,内心深处涌动着一些无以言说的情愫,仿佛整个郎木寺的上空,都飘满了我的梦想和托付。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如我这般,会因为一片场景引起内心深处的冲动。反正当我下的山坡看到那些转经的藏民,我真的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婆娑的身躯,满脸的晒痕,而前面的那个佝偻的老妇,正是我的爱人。我们正一起,为了爱情转经。 这个时候,曾雪雪闯入我的镜头,披巾、卷发、悠闲的眼神和眼神内自在的光芒被我的长焦紧紧抓住。后来,这个号称五次进入郎木寺的姑娘告诉我,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家住郎木寺的藏族小伙儿,把自己嫁了。再后来,她从网上传给我一张照片,典型的藏族姑娘装扮,满脸露着幸福的微笑。她的旁边,站着她的“多吉”。 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郎木寺与爱情无关,这个镇子里更多的是惊奇的眼神和好奇的打量。那些穿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那些佝偻着身子的藏族老妇、那些戴着白帽的回族青年,用跟我们一样的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家伙,仿佛纳闷从哪里来一群不速之客,打扰他们生活多年的清净处所。位于川北甘南交界处的郎木寺,其最令人好奇的就是,在这条白龙江的两侧,藏族和回族和睦相处,各自敬畏着各自的神,各自保持着各自的习俗,彼此安宁,互不相扰。他们饮着同一江的水,走着同一条路,甚至彼此的咳嗽声,都会在清晨或夜里,从这个民族传到另外一个民族。当民族这个概念渐次大起来的时候,郎木寺上空的云朵和蓝天,显得格外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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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6d8c0801008zrz.html742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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