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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忆云洞岩之行 |
2007-08-06 sina.com.cn |
上一篇发的是第一期<中途>的完稿,其实当初我们每个人都各自写了几千字的稿件.风格不一,特别是秋心写的那份,文字简单老练,很是佩服. 现在把当初我写的那份也一起发上来,以后会慢慢的把已出版的<中途站>发上来,作为我以往流浪生活的补充. 记云洞岩之行 漫步在清晨的水泥路上,拍下在交错中厮磨的几根电线,像钢琴的乐调,每一个休止都是一次新的提升,笔直的线条横竖交杂,刺往天的后方,类似钟情于四维的现代艺术,不知所谓却又意境深远。 路上少有行人,只有几个摆摊的小贩等待稀少的游人路过,有个拉车的大婶不停的纠缠我们,硬要把我们装上她的车,鸿试图用闽南语礼貌的拒绝她,但似乎没什么奏效,于是我们仨只好加快脚步,狼狈的逃走。 拿着手机在路上奔走狂拍,一座欧式风格的建筑透过树丛被我们的镜头发现,正对着我们的是教堂里常看见的一幅浮雕,不禁让人肃穆。白墙黑瓦,想起电影里的早餐时分,亲密的一家人围坐在随意放着报纸的长桌旁,念着饭前祷告,巧克力奶茶,夹着甜点的圆圈面包,香郁远飘…… 阿门,我说。 秋责备我不够虔诚,缘由我说过自己是道家的信徒,我辩驳,宗教先是作为一门艺术存在,然后才有宗教本身,所以本该无所限界,无所顾忌。 远远就看见娇柔的仿古建筑,三人无言,作为景区的大门让人很是失望,历史与自然往往是毁灭在现代艺术中,仿古不成反而成了水墨画中的一处败笔,一个硬伤。我们在沉默中将其穿越,迅速把它抛弃在记忆之后。 大门过后才是真正的开始,弯延的回廊,平挂在清潭之上,架一座拱桥,带着清幽的意境延伸到彼岸的石道中,那便是上山的路。我和鸿正在桥上选景留影,突然有鱼从湖中跃出,哗然一阵,待我们回头早已不见神龙头尾。执着的我们停留在岸边守望,却始终无法抓拍到瞬间的美丽。不知该什么时候按下快门,因为不知道它会于何时在何地出现,像不曾停留的飞鸟,偶然息歇在密林里的某枝树叉上,我们只能在光与影的稀疏处捕捉到一瞬身影,然后回过神拍手称赞,感慨美丽是一种毫无逻辑的遇见。鱼翔如灵鸟,或许这就是“翔鹤湖”这个名字的来源吧? 沿着石道上爬,8点多的时分,安宁而静谧,没有人流的拥扰,没有光芒的阻扼,任由我们随处停留,任由我们随时逗留在一个让人流连的画面里。石和草杂生重叠在一起,乾坤虚幻之境,流水干涸,树枯叶落,悬崖枯寂,这才是天地间的本来面目。都说那艳为虚幻,枯为胜境,当枯与艳同生之时,我们便深陷迷离虚幻,仿佛飘悠在桃花园的出尘脱俗中。 晃荡登达鹤室,抚摸墙上的摩崖石刻,文章高古,书法遒劲,千百年的风雨全在历史的冲刷下遗留这一壁峭石里,非常人所能亵渎,非常人所能读懂,只好先记下来,回去慢慢琢磨,忙着拍照的我和秋没有闲暇,相对“无事”的鸿只好临时做起文书的工作,不料也有模有样,只是不知所名的字迹实在让人难堪。记下这处的风景,我们便要赶往下一处的精彩,生活不允许我们停滞,别离之时,不忘朝墓室虔诚的深鞠一躬,长眠在内的北来隐者用几千年的光阴,透过阴峭的石门,倚着低叙的护栏,坚守那片镂空在长松间的蓝天白云。石门之外,忽听蝉鸣鸦噪,方知宁静中另有天地。 朝着地图上标明的云洞古刹前进,秋在路边看上一朵初开的紫蓝色小花,拿着相机小心翼翼的对焦。我和鸿先一步到达,看见庙门口的悬梁上一盏油灯孤独的静默,寂寞的陪衬紧闭的大门,随着每日的东升西落,将自己始终停留在太阳的晕圈之内,然后在星辰初起之时,岑寂于乾坤自在。墙脚边的石牌上刻着“合家平安,添丁进财”八个大字,这是中国几千年文化中最朴质的祝福,与人与己,莫不是“平安”二字。庙后的树上,几个木瓜张牙舞爪的定在上面,和翘檐上的龙恰好处在一个可以对视的角度,异类间的唐突,风趣十足。 之后去了有名的广寒厅,地如其名,疑似天上的广寒,寒气袭人。峭壁上刻满字迹,和着昏暗的灯光难分难辨,隐约显现的一个“静”字,转瞬即逝——静凝于心志,仅弹指一瞬。古代高僧面壁修行,是因为只有在内心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才能看见心中的佛的缘故吧? 空即色,色即空。秋又该骂我不够心诚了。 鸿一路上都口无遮拦,动辄骂我“笨蛋”,所以在过一线天的时候,我暗地里希望他能连人带包卡在石壁中,永远也无法脱身,只能透着狭长的石缝和两面断壁之间的大石,面朝几缕上天施舍给他的阳光,为他曾对我做过的罪孽日日夜夜的悔恨。但是因为我的仁慈,最终还是以宽阔的胸怀原谅了他,以至他没有落入孙猴子的命运。可这让我觉的很吃亏,于是就回骂他“吉利狗狗”,之后心理顿时觉的舒坦起来。秋在一边中立的看我们拌嘴,一边抱着她的包,似笑非笑的在狭缝中缓缓前行。 移动中听见后面有人发出催促的唏嘘声,一看,原来是后上山的人赶了上来,人流涌动,也把人世的嘈杂也带了上来。剩下的路程便在人群中艰难的前行,先前的诗意一点点的灭。秋示意我和鸿加快脚步,甩开后面的大队伍。慌乱逃窜到山顶,我们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许多景点,譬如有着美好传说的三月峡,传说在中秋子夜,月经中天,照进洞顶,射到洞内泉上,泉水又把月影返映到洞内峭壁上,形成三个月亮。“天阶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多美的意境,可是既然已经错失就不必再遗憾,看蝶儿双双飞过,未尝不是另一种美好。 然而,上苍还是眷顾我们的,站在天柱峰上远眺,可遇见一潭月牙,倏然间想起敦煌边缘即将遗失的月牙泉,前者性属南方的灵秀,后者胜似帝王的大气,两者一南一北的分散,中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这就是南北文化在艺术领域所存在的互补性,同时诠释了创世时所坚守的哲学:万物总是相互怜惜,相互弥补,失与得不过是时光交错中的一种变向选择,结果总会有所获得。 我们搜寻传说中的那个山洞,记载中它“深广各丈余,每当天将降雨,云雾即从洞中飞出,雨过天晴,云雾又飘回洞中”,遗憾的是这仅是一个传说,我们无从经历。我们无从经历,却可以在渐入秋的早晨放歌在280米的高空上,笑谈人生,驰骋梦想,带着我们不羁的面庞傲视群峰,畅谈山水,豪赌一朵娇羞的紫荆。 我们在峭壁之间看它的侧面,或者说是在峭壁之中看峭壁本身,置身于遗漏在历史之外的青山绿水,举杯邀月,采菊东篱,两袖清风,激扬文字,登山于山山外山,山水之外,别有洞天,仍在人间。 2006年11月 |
转自:http://blog.sina.com.cn/u/4a966924010009ax538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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