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远行游记之二：福建永定土楼

说起土楼，我还是通过80年代中国邮政发行福建民居的邮票上认识的，当时一直以为福建山区的人民都居住在那圆圆的房子里，这种印象一直延续到前几年读到的一本旅行杂志上。在杂志里了解到土楼曾被美国人认为是导弹基地，直到中美建交后，美国人通过实地考察才知道那实际上是客家典型的民居。近年来，存在千百年的客家土楼，已经扬名天下了。它的神奇、古朴、壮观、美丽，震撼人心，博得了“神秘的东方古城堡”、“中国古建筑奇葩”等种种赞誉。总之,土楼给我的印象是神秘的、稀有的，我被隐藏在青山绿水间的那些别具一格的土楼建筑深深吸引，被它的方圆世界所吸引。一直萌发着想去土楼一探究竟的想法。为逃避北京冬天的寒冷，选择了去福建旅行，永定土楼当然是此行的目的地。

我是从厦门坐长途车去往永定的。一路过去，车子穿过一个又一个山间小镇，中巴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近3个小时，总算进入了永定县。当车子在一个山麓拐弯时，在我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座黑乎乎、圆圆的城堡，我终于看到土楼了。由于到达永定已经傍晚时分了，只好先在永定县委招待所入住下来。第二天一早开始了土楼之行。汽车开出永定县城，到了乡下风景慢慢开始好起来，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青山绿水分外妖娆，而掩藏在其中的土楼也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座座土楼有如巨大的蘑菇拔地而起，方的、圆的、高的、矮的、大的、小的让我惊叹不已，土楼在偏僻的山区默默地经历着岁月的洗涤，也忠实地记录着客家人的种种故事。说起土楼，不能不提及土楼的建造者--客家人。他们原是中原一带汉民，因战乱、饥荒等各种原因被迫南迁，辗转万里，在闽粤两省边区形成客家民系。客家人很团结，每到一处，同族人总要聚居在一起。由于客家人居住的大多是偏僻的山区或深山密林之中，当时不但建筑材料匮乏，豺狼虎豹、盗贼嘈杂，加上惧怕当地人的袭扰，客家人便营造像
“抵御性”城堡式建筑住宅。

由于时间紧，地陪带我来到了两处具有代表意义的土楼游览。首先来到了土楼王承启楼。就是那个“高四层，楼四圈，上上下下四百间；圆中圆，圈套圈，历经沧桑三百年”的承启楼，巨大、厚重、粗犷、雄伟，真的有这样一种震撼的感觉。这座土楼建于康熙四十八年。是三代江姓人满怀雄心大志，前赴后继，薪火相传，经过半个世纪的奋斗，终于建成这座巨大的江姓家族之土楼。承启楼一层做饭吃饭，二层放粮食和杂物，三四层住人。全楼共有400个房间，3个大门，2口水井。全楼住着60余户，400余人。由于承启楼规模宏大，1986年，邮电部发行福建民居邮票就是以承启楼为图案的。望着眼前眼前的这座土楼，它带给我的感受是，无任是家庭，还是一个群体，团结和齐心协力是创造一切的基础。从承启楼出来，到了洪坑客家土楼民俗文化村，这个地方也是一个很大的土楼群，在众多的土楼中数“振成楼”最有名，被称为土楼王子。这座楼建于民国初期，采用了很多现代的材料，振成楼内外两环按八卦建造。外环四层，一层为厨房，二层为谷仓，三四层为卧室；卦与卦之间设防火墙。内环两层，有议事大厅、会客室等。楼中一厅、二井、三门、四梯的布局合理又对称。楼两侧还有学堂、花园等。它被外国专家称之为“神话建筑”。振成楼没有什么值得一览的，大概是因为溶入了西方建筑因素吧，多了几份人工雕砌，少了几份自然天成。土洋结合的振成楼虽然历史不长，但却是永定最富丽堂皇的土楼。

“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或许正是中国人祖祖辈辈都这么说，客家土楼才有圆有方，方中有圆，圆中有方。客家土楼形态各异，或雄壮或秀美，或整齐划一，或错落有致。每一座土楼，又如同一个“大家族，小社会”。土楼内，居住在同一屋顶下的几十户几百人同祖同宗同血缘同家族，过着共门户、共厅堂、共楼梯、共庭院、共水井的合睦生活。这种聚族同楼而居的生活模式，典型地反映了客家人的传统家族伦理和家族的亲和力，充分说明了客家土楼所贯穿的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的思想。永定客家土楼是客家文化的象征和缩影，是客家人适意安居的精神家园。无法忘记永定土楼，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神话般的奇妙，让我久久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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