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岜沙 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岜沙,他们自称为蚩尤的后代.岜沙太出名了,这里我也不再缀述.一千多年前的生活习俗,镰刀剃头...... 岜沙怎么读?嘿嘿,你要是真念巴沙,当地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地方,你必须念成(bia,第一声)沙,才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岜沙在从江县城北面的东山坳上,海拔550米,榕江-从江公路穿寨而过。因为距离距从江县城仅5公里,可以搭往榕江方向的中巴车1元上山,再自己溜达下来,岜沙苗寨充满了野性的美,尤其是半大的小孩,个个赤着上身别把腰刀,不过都挺和善的。 我到那的时候,寨子里的自来水表和龙头很新,估计是近期才有的,这也是好事,生活终于得了改善.只是一点不好,管道龙头过于醒目,与旧的原始面貌有点冲突.当然这也是人力物力的原因,装完了事,设计那是另一回事.再说,一生锈后,也是古董一样合谐.不过新房子如果也挤在那一盖,这肯定大刹风景.但这也没办法,中国现象.但这里也被开发了,据说收门票了,每人15元。我去的时候到是没人收,估计只我一个人加上天气早,在浓雾中,也没人看清我的面目.旅游开发了,设置了什么广场,醒目的广告指引.很快将成为一个小镇的街道.我印象最深的是小孩子自制的一种滑板车.三个轮子前面有个方向手摆,如果成群小朋友从山上向下滑,那种动感场面相信一定很好玩。 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头顶发髻,右衽铜扣青布衣,直通大裤管青布裤是岜沙男人独特的标志。那里的男人们自称蚩尤后裔,先祖战败流落至此,至今他们还扛枪游走,眼神锐利凶猛如鹰隼,尚武好斗,上古遗风犹存。他们敬天畏神,相信祖先的灵魂就隐身在月亮山的茫茫林海中。澳大利亚著名的史学家格迪斯在其《山地民族》一书中说:“世界上有两个灾难深重而又顽强不屈的民族,他们是中国的苗族和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犹太族。”这两个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几乎完全是依靠战争和迁徙完成来的。中国的苗人中有很大部分是分布在西南地区的箐黑峻岭之中的。基于外部环境等因素的缘故,那时,苗胞们皆随时随地携带着必要的防身武器。而当整个局势得以稳定下来,民族的存在得到其他民族的认可以后,那些防身武器也就随之离身而去。然而,你是否相信就是在当今这样的景况下,有一支苗人部落的后裔至今仍然枪不离身呢?贵州的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是贵州民族风情和民族文化保存得最为完整的地区,而中国现今唯一一支枪不离身的苗人部落后裔就是分布在该州的从江县境内丙妹镇的月亮山麓的茫茫丛林之中,距从江县城仅八公里之遥。这是一个土地面积仅为十八平方公里的圣净之地。踏上这片土地,或许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神秘,什么叫圣净,什么叫原始和什么叫淳朴。在这片土地上,你或许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淳朴怡然,脚步也不敢挪动得太大,因为你会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一个梦。这里的苗胞们蓄着长长的发鬏,穿着深色的青衣,住着古朴的吊脚木楼。让人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直到现在几乎个个十四岁以上的男子都扛着火枪和别着腰刀。枪分长枪和短枪,长枪扛于肩,短枪别在腰间。难道还有其他视其为异端者的民族或部落要来侵犯他们?然而,山寨处处呈现出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并没有丝毫的抗御之气充盈其间,苗胞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和蔼的微笑。以前是为了防身和保卫家园,现在却形成了一种习惯,这枪是卸不下来了!而且,在岜沙,有无腰刀就是英雄和懦夫的标志。 这让我想起了苗人的祖先们那一次次为了保卫家园而发起的圣战。记得《史记-五帝本纪》曾如此记载: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文中的“蚩尤”系指的是古代苗族和瑶族部落联盟的酋长。也就说,早在三皇五帝时期,苗人就已经开始为了生存和发展的战争与迁徙了。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便开始一边作战,一边四处迁徙流浪,有的甚至流浪到了海外。至今,在美洲和欧洲的一些地区仍然有苗人的后裔在延续着他们顽强的生命。父系氏族公社后期,由于人口的大幅度增长,强悍的华夏集团也开始向毗邻的三苗发动了争夺土地的战争。类似的战争就这样一代一代地延续了几千年。秦汉时期,苗人开始了规模颇大的,范围颇广的大迁徙。而部分苗人就在那时迁徙到了现在的湘、黔、滇、川、桂及东南亚等地的山区。岜沙苗人或许就是那时迁徙到的其中一支苗人部落的后裔吧,苦难既然已经过去,那么枪的意义也就随之发生了嬗变。 而今,岜沙苗人已将枪用在了打猎及抗御大自然的其它对立力量上去了,岜沙的苗人部落流行着这样一句谚语:一枝猎枪一条狗,一枝扛子朝山走。而经久的抗争和征服也使得岜沙苗人从此养成了粗犷的性格和尚武的民族精神。 悠悠岁月,沧海桑田。岜沙苗人由于长期处于封闭的环境之中,受经年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和民族心理等因素的潜移默化的影响,遂创造、保存和发展了其自成一体的苗文化。封闭的环境,观念的本土性和与外界鲜有往来的缘故,又间接地为岜沙的苗文化创造了一个原生态的文化环境。走在岜沙的村寨里,你所看到的都是原汁原味的生态文化、服饰文化、建筑文化、农耕文化、民俗文化和狩猎文化等。这些古朴厚实的苗文化就只在岜沙苗寨里旋回往复地传承,流播,并不断的丰富和充实,进而最终形成了自成一体的文化体系。特殊的地理环境,特殊的民族心理和民族观念,使得岜沙的本土文化形成了一个相对较为稳定的文化圈而没有被传播出去。而外面其他民族的文化,包括主流文化的汉文化也根本无法渗透进来。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岜沙与外界并无什么顺畅的交通,如果要走出山里,就只能行走崎岖蜿蜒的山路。有人说,公路抵达的地方,就是现代文明抵达的地方。这话不假,在其他民族地区,公路的抵达让民族经济得以激活,人们的生活也越发的富裕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作为强势文化和主流文化的汉文化,时尚潮流的现代文明在他们不经意间也渗透进了他们的生活和观念之中,而本土的,本民族的文化却因此而发生了蜕变和“超涵化”并最终导致了同化。面对这一现实,是悲是喜,或许只有他们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作为整个中华民族的传人,当我们在不久的的将来,看到了我们的民族文化再也不是百花齐放,精彩纷呈,而是全民文化一体化时,我们的心情会是处于怎样的的一种状态呢?到那时,我们再也不再好意思向别人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了。或许我们只能说:五十六个民族,惟有一支花了!然而,这样的现实对于岜沙苗人来说,并不能产生任何的效应。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政府用一条公路将从江和榕江连接起来,中间就从岜沙苗寨直穿而过。 现代化的交通打破了山里的沉寂,也带来了山外的现代文明。现代化的交通虽然近在咫尺,可岜沙人却依然“坐怀不乱”。根深蒂固传承了几千年的民族观念成了他们尚未“开化”的根源所在。 别人穿时尚服装,他们仍穿他们土衣裳别人用上了现代化的生活用具,而他们的日常生活所用的器皿还是从山里采来原料加工而成的。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美国的阿美士人(Amish),他们生活在全世界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顽强地保持了自己的农耕文化。阿美士人排斥汽油发动的机器,他们不只不使用拖拉机或者联合收割机之类的农业机械,也坚决拒用汽车。 看来,现代文明的确在相当一段时期内是无法渗透进岜沙苗人的观念和生活之中了。 走在岜沙,纵目四望。荫荫楠竹,片片松林,藤葛与古树缠绵,山泉与山涧相连接,延续着大山原始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展示出一派原生态的风貌。而且,在交通如此便利的情形下,在岜沙你根本就看不见一辆人力车和牲畜拉力车,他们运输物品都完全是靠自己的身体来实现。那满山满岭的树木他们为何就不砍伐写来造车辆呢?问及原因,他们认为,运输的承载量较大,如果造车的话,得需要很多的木材。那样会使森林的破坏度增大,长此以往,生态就会失去平衡。而生态一旦失去平衡后,土地就保不住了。如此的话,生存就将成为岜沙最大的威胁了。更何况还要考虑子孙后代的幸福呢! 这是岜沙人最为原始的生态崇尚观念。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对森林的亲近,使得他们至今都能保持着与大自然和谐地融为一体,山清水秀,人气兴旺。如若有人妄肆的加以破坏的话,村民们将会按照村规对其惩罚。部落的居民们会先惩罚他种植两倍数量的树苗,再对他进行物质上的惩罚。有钱罚钱,无钱的将他喂养的牲畜宰杀了来给全部落的居民们吃。他们就在寨子里载上一棵幼树,让它伴随着孩子的成长。而一旦这个人死亡后则就将这棵树砍掉,并在他的坟上再载上一棵树,这样生命就将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延续了。实际上,岜沙人的这种表现在本质上是对大自然的畏惧和崇拜。这样的畏惧和崇拜又是人类最为原始的崇拜观念,文化人类学上谓之曰:植物崇拜(plant worship)。这样将树崇拜到如此地步,也就必然让人联想到了印地安的奥日贝人Ojibway Indian,他们不喜欢砍伐正在生长的树木,因为他们异常感性地担心那样的话,树木会觉得很疼痛。而婆罗洲的迪亚卡人(Dyaks)和菲律宾土人则是不敢砍伐几种树,因为他们相信有死人的灵魂栖于树的身上。现在,对树的崇拜主要盛行于中非洲、南埃及和撒哈拉。而在国内,最为典型的应莫过于岜沙苗人了。可是,由于人口的增加,他们又不愿意去伐林垦地,这就使得岜沙人的生活常常陷入困窘的状态之中。 森林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岜沙人的骄傲。但是,当面临着生存这个极为现实的问题时,生态和生存就成了岜沙苗人对立的心理矛盾了。如若连生存都成了问题,那么岜沙苗人的骄傲就没有了太大的意义。或许,就如何调节二者在真正意义上的平衡才应该成为岜沙人长期思索的问题。而这一点,也应该引起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虽然不能采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吃尽山水的愚昧方式,但是生存却仍是至关紧要的。 毕竟,生存与生态的完美结合才能达到生命延续的极致。 岜沙苗人在幽幽的漫长岁月中,积淀了太多独具的文化底蕴,而这些又恰好是其他地区的苗族所不具备的。在岜沙苗寨,你首先见到的恐怕就是岜沙人服饰和头饰了。黔东南州的其他苗族服饰多以豪华的银饰来陪衬,稍一走动就玎玲作响,而且衣服的色彩也艳丽无比。但是岜沙苗人的服饰却与此大相径庭,他们既没有豪华的装饰,也没有艳丽的色彩。他们的穿的是一身青色无任何点缀的无领左开衽铜扣青布衣,大裤管的青布筒裤。西江,郎德等地的苗寨的苗人头饰很丰富,他们的审美情趣似乎与岜沙苗人相差甚远。岜沙人追求的是一种散淡的,不加任意修饰的自然美。在头饰上,几乎没有半点修饰。其发型的奇异却是少见怪异的,中间一条长长的发鬏,而周围则是光光的。如果你是看花了眼的话,还以为是回到了远古的某个时期呢!那样长的发鬏在现在哪里还能寻着呢?标新立异吗?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乃是散淡和自然,而他们的意识里似乎从来就没有标新立异这样的概念。那么,它究竟有何渊源在里面呢?每一个民族都有其特有的节日,岜沙苗人自然也不例外。 岜沙人的特有节日是三月初三以后的丑日所举行的映山红节。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史料证实是在五百年前),岜沙就已经有苗人在此定居生活了。那时,他们过的是一种茹毛饮血,刀耕火种的日子。虽然日子过得有些凄清,但却也人丁兴旺。为了企求来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丰收年,他们便把这个希望完全寄托在龙王的身上,便定于每年三月初三以后的日子,到河边一块草坪上的龙王石碑前用泥鳅和打来的野鸡祭祀龙王。由于那段时间正是映山红花开的时节,于是岜沙人就又将这个节日叫做映山红节。而且,这天既是祭祀龙王的庄严日子,又是男女青年们谈情说爱的美好日子。岜沙苗人的婚姻和生育文化也是非同寻常的。他们普遍实行的是内婚制(endogamy),也就是兄弟和同姓之间不得成亲。在印度和美洲的一些地方所实行的内婚制主要是限于阶级和种族之间,而岜沙苗人部落的内婚制则是限于同一部落的不同姓氏间的。岜沙苗族部落共有十来个姓氏,他们分别是王、吴、唐、梁、贾、孟、蒋、刘、衮、易。这其中,衮、易两姓可和其他八个姓氏的人通婚。但是,衮、易两姓之间,王、吴等八姓之间是不能通婚的。那是因为在千年以前,严禁通婚的姓氏已经结拜为把兄弟,而兄弟之间在岜沙苗人部落是不能通婚的。 当男女结婚后,双方的父母一般都要向他们传授有关怀孕和生产方面的常识。妻子分娩时,家里就只能留丈夫一个人在屋内接生。而婆婆虽然不能进屋,但她却要守在屋外随时询问生产的具体情况,并告诉儿子相应的操作方法。只有等到孩子生下来后,婆婆方才可以进屋帮助料理产后琐事。在娱乐方面,岜沙人最喜欢在大树上荡秋千,无论是平时,还是在节日里。并且,他们荡秋千的高度远非一般人所想象。长长的秋千绳,一荡就是几米甚至竟达十几米的高度,令人视之咋舌。此外,还喜欢吹叶笛和唱苗歌、吹芦笙。叶笛声清越悠远,苗歌古朴浑厚,芦笙声婉转多变,响彻天宇和丛林,余韵不绝。岜沙苗族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他们的文化主要体现为巫文化和口承文化。 岜沙的巫文化主要是由鬼师来主宰和传承的,这点在岜沙人的丧葬上体现得最为突出。 到了人间;人的消亡,则又意味着飘摇的灵魂又重新回到了远祖之中去了。埋葬完毕后,紧接着,鬼师就开始焚香烧纸,并超度亡灵,让其与祖先早日团聚。而后,又在墓穴上栽上一棵幼小而又茁壮的松树或柏树。 一棵树有一个灵魂,越是古老的树就越是有神性。 或许,亡人的灵魂就将从此以树的姿态,树的灵魂在世间继续延续吧!鬼师是岜沙苗人的精神领袖,也是岜沙传统文化的主要传承者之一。巫文化在岜沙已经根深蒂固,而一个社区或部落的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又是由文化来决定的,因此鬼师在岜沙的地位仅次于寨老,他们主宰了岜沙苗人部落的精神,同时也主宰了岜沙部落的苗文化。贵州的其他地方的苗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文字,而岜沙的苗族部落却没有自己的文字,因此岜沙的历史也就无法载于史册了。但是,岜沙的历史却有它独特记载方式:岜沙的族源存于岜沙的古歌中;恋情和生育文化在情歌中传承;生产,自然等文化在山歌里传播。这又是岜沙文化的另一个体现,那就是口承文化。而这一文化形式则是由歌师来传授的。通常,每个寨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歌师。每逢节庆日的前夕,岜沙苗寨里就会传来韵味别有的苗族古歌。岜沙苗族部落独具的文化魅力在这两种文化形式的有机交融中得到了最为原始的完美凸现。别的寨子要看女人,到了岜沙则要看男人,黔东南少数民族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除了重大节日之外,平时只有女子一身本民族装扮,而男人在外表上与汉人难以区分。岜沙则是个例外。 一身土法染制的青布衣,宽大的直筒青布裤,腰间别着砍刀与牛角火药筒,肩上扛着火枪,这不是古装电影里的角色,而是现实生活里的岜沙男人。只有2000余人的岜沙部落自古以来就有狩猎的传统,寨中直到现在还有火枪队。虽然山林中已没有多少鸟兽可以打了,岜沙男人出门时依然枪不离身。在岜沙,男人必须同“枪手”二字等同起来才算是真正的男人,神枪手则会得到更多的尊重与爱慕。岜沙无疑是个充满了原始的英武气息的寨子,即连女子也是一身劲装。岜沙女子上穿大襟衣,下穿百褶裙,扎绑腿,不求婀娜多姿,只求腿脚灵快。岜沙男人一身古代部落武士装扮中,最为特别的便是他们的头饰,岜沙男人的发髻是他们与其他支系相区别的最重要的标志。岜沙的男孩一生下来,不能随便洗头、梳头,更不能随便剃发、剪发,等到16岁的时候,要举行一种古老的成年仪式,苗语称之为“达给”:把一头长发统统剃去,只留下最中央的一撮,梳成高高的发髻。从此以后,他就可以背上父亲为他打造的猎枪,变成一个枪手、一个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跳花坡、吹芦笙、游方、结婚以及生儿育女。 “岜沙”,在苗语中的意思是草木繁多的地方。走进岜沙,随处可见茂密的森林。只见房前屋后到处古树参天,鸟叫蝉鸣。举目望去,漫山遍野,苍翠欲滴,这得益于岜沙苗族世代相传保护生态环境的良好习惯。这种的良好习俗是从古代沿袭而来,成为必须遵守的不成文的村规民约。村里有一规定:如果有人盗伐古树,一经发现要罚120斤米,120斤猪肉、120斤酒,让全寨人吃,以示警告。因此,村民们上山拾柴都自觉保护幼苗和树干,只修剪杈枝或砍枯树。 岜沙部落仅2000余人,分住在月亮山麓茫茫林海中的5个寨子里。他们以稻作为主,狩猎为伴。岜沙村不大,村寨建于山梁坳口及面向都柳江一侧的半坡上。村寨木楼古朴、简单;四周则为密林环绕,环境幽雅;村民全系苗族,衣着传统,发势奇特。 岜沙男人崇尚武力,平时身着自织的无领右开衫铜扣青布衣,直统大筒裤,常年身挎腰刀,肩扛火枪,上山打猎,下河打鱼。就连一路上我们看到的小孩,也都带着枪,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岜沙妇女着装则极为精美,衣裙上古色古香的刺绣图案,配以银项圈、手镯,十分耀人眼目。 在岜沙,真正让我们感慨而留连的,是这支苗裔的文化。 岜沙不在深山老林里,321国道从寨子门前通过,各类车子在转弯口,对着公路上行走的岜沙人“嘟嘟”地按着喇叭。他们不慌不忙退到一边,自顾着也不停步,在我们眼里,这似乎是一群永远不会被喇叭声响所惊扰的人。 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姓滚,据说是当年被汉族赶来这穷乡僻壤时的祖先耻于战败的事实,愤然改姓以励子孙之志。包括岜沙苗人男子的束发,都是源于当初的风俗。 虽然条件艰苦,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坦然的微笑。他们已经是这山的一部分,男子虽然个子不高,但都如山般刚毅挺拔,女子如树般扎根在山间,又用绿叶挡住了狂风暴雨和烈日骄阳。“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真正协调的是这种相依为命的默契与眷顾——他们是贫穷而平和的。他们礼貌待客,不卑不亢,有点像范仲淹笔下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些在钢筋水泥城市里逐渐被湮没了的中国人的传统,反倒是在岜沙这个人口稀少的寨子里让人一夜之间体会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岜沙人固有的刚毅彪悍,和被迫迁徙到穷山恶水的巨大挫折所引发出来的智慧,让岜沙人举手抬足间,有了难得的执着、沉稳与平和。 这个倔强的民族就像一头昂着头的牛一样,负重、沉默、坚定。游人至此,一则惊异于岜沙环境的美丽奇特,二则感兴趣于村寨苗民的简朴生活,故时常在岜沙留连忘返。岜沙是奇异而丰富的,深入其间,则可感知一个民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最后的枪手部落:中国唯一可以带枪的部落。火枪,已不再成为猎物防身的工具,渐渐演变成男子英武威猛的最后象征和演出的道剧。 芦笙舞:芦笙是苗家的圣物,不仅是召集族群聚会的军号,也是取悦祖先的神器。制作材料主要是竹子和杉木,竹子是榕江特产的羊竹,用做笙管,杉木做气斗。芦笙的制作者也很讲究,必须是儿女双全中年以上的有福之人。 镰刀剃头:岜沙一绝。岜沙的男子基本留着奇特的发型:光光的头皮,一撮黑亮的小辫高挂头顶。当下理这般发型,价格约为20元人民币。然而我们,谁有这胆,将自己唯一的那颗脑袋当麦地? 荡秋千:岜沙的秋千和别处不太一样,是用粗大的棕绳挽成一个大大的结,然后挂在高高的树上,可以几个人一起同时荡,非常过瘾,就是女孩子上去荡起来都显得很有气势。 “酋长”:寨子里元老级人物,曾任高职。他的儿子,早已走出大山,平日带领部分乡亲在海南从事民族风情表演。 “滚元亮”:1.5米个头的“滚元亮”实在是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他是火枪队的队长,也是岜沙的明星,连续几年带着村里的文艺骨干去黔东南的首府凯里参加民俗艺术节,扎眼的外形成为了人们认识岜沙的一个符号。不知道开了眼界的滚元亮会把岜沙带去哪里,总之,变化一定会发生。或许,终有一天,岜沙人会忘记古人呼吸的节奏,不知这是他们的幸运还是悲哀。 岜沙,传说是蚩尤的后裔,一个无法逃脱关注的民族,正日益撕去面纱,展现在世人面前。一个远古的部落,中国最后的武士,在贵州从江县生栖,繁衍,同时也被现代的点点滴滴侵蚀着。 距贵州从江县城7.5公里,有五个古老的自然寨,分别叫做老寨、宰戈新寨、王家寨、大榕坡新寨和宰庄,这里可能是中国保存最完好的苗族远古部落,男人狩猎,女人耕织,走进他们的世界,仿佛走入了时光隧道,日月回转,山河倒流,疑入战国时代。在贵州,很多比从江县更偏远的侗乡和苗寨都已不同程度的受了外来文明的影响,但这只名叫岜沙的远古苗族支系,却顽强的坚守着自己古老的风俗,被人们称为“最后的枪手部落”。 岜沙男子的发型是他们的标志:头部四周剃光,顶上挽一个发髻,身背腰刀,肩扛火枪,手牵猎狗,身穿左衽右开的圆铜扣黑色高腰衣,黑色直筒大裤脚。骤眼望去,一如古代武士。而他们的妇女服饰简约,大都身着黑色对襟衣,百褶短裙,配以色彩鲜艳的刺绣。 自古以来,岜沙人崇拜树,最盛大的祭祀仪式就是拜树神,每个岜沙人在有生之年都会种一棵树,待到离开人世时,便以此树为棺,安然长眠。在他们的观念中,人是大自然的子孙,人的一切都是树给的:远古的先民为避野兽栖于树上,后来以树为材建房筑巢,树给人提供取暖用的柴、做工具的料、以及饱腹的果实。最老的树就是最古老的祖宗,老树就像祖宗一样的时刻保佑着他们。 岜沙山寨植被茂密,这是几百年来自觉爱林护树保护生态的结果。耕地稀少的岜沙苗人,多年来主要是靠卖柴维生,但寨中有严格的规矩:村人卖柴,一人一次只能徒步挑一担柴到城中,仅解决油盐之困,不许以此赢利;不许动用畜力车、机动车外运木柴,绝对不许外地汽车来寨子里收购木柴;绝对不允许在一个地方砍柴,确保山寨周围树林能够休养生息、平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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