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上午离开独峒,一路上对风雨桥已经严重疲乏了,原定计划程阳风雨桥就不想再去了. 岛主查看地图后建议杀到贵州从江去岜沙苗族,我立即举双手赞成. 自从去年三月在凤凰听闻传奇人物海子讲述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想去看看,此次能成行真是意外收获,兴奋S了. 走上321国道,这哪是国道哦,全是双车道泥沙路面,一路上全是疯子形容的“猫头”路,把佤老颠得都不敢坐在后排了。 车一驶入贵州境内时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出现在面前,大家异口同声的一齐欢呼。 一路风驰电掣,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从江县城。 次日清早向位于从江县丙妹镇的岜沙村出发(距县城约七公里),出城全是爬坡,路况很好就是弯多,还是受恩于佤老的那两颗晕车药,竟没有再晕车了。 晨雾中的岜沙一片祥和、宁静。 村头偶尔看到几个抗着枪的男人,还有几个跑来跑去孩子。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从“枪手部落”里走出来叫我们买门票,12元/张,还可以讲价。这里男人的头发就象是戏剧里扮小丑的发形那样,在头顶正中结一条小辫子,只是他们的辫子更长,并盘在头顶。据说这点头发是从出生起就不再剪,一直蓄发到老死。 我们随着一群扛着枪抬着乐器的苗人往村口走,询问得知他们是去村口以苗族传统的方式迎接尊贵的客人,在村寨口守候了一阵子终于欣赏到了他们边歌边舞列队放枪以迎接贵客的阵仗。 在村寨后山的密林中有一块比较阔宽的坪,我们在此有幸看到了苗族人举办婚礼的全过程,同时还观赏到了镰刀剃头的情景。 由于对森林的偏爱和向大自然攫取食物的依赖,岜沙苗族长期有着维护自然的原始理念,毁林开荒视为与族作对的行为。如谁私自砍伐大树或幼苗,发现后即先叫他植上两倍数量的幼苗,再行处罚,有钱罚钱,无钱则宰杀他家的牲畜,让大家吃,以示警告。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公路穿行而过的两千余人的山寨至今没有一辆人力或马拉车,村民运货、进城赶集仍是肩挑手提,徒步行走。 对于岜沙苗人来说,祖先传下来的惯例是千百年来族群保存精神文明支柱。在他们看来,生命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一个人出生,表明祖先魂灵以肉体形式来到世界,一个人去世,表明祖先魂灵回到远祖中去,生与死只不过是灵魂与肉体的交替形式罢了。 于是寨子里诞生一个孩子,他们就种下一棵树,并让这棵树陪伴孩子生长。 当一个人死去,就砍下那棵树,搭起他魂归故里的桥,在密林深处埋掉死者,并消处掉他在世上的一切痕迹,同时在死者的身上再次种下一棵树,生命便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开始。 村寨的芦笙坪上有一块祖母石,此石苗语俗称"噎娥拱",即祖母之意,相传为苗族古代掌管伦理道德的女祖先。 芦笙坪是他们始祖先落寨的地方,祖母石是岜沙人的护寨之神,石面凹痕能为村寨保水保财,周边空地任何人不得侵占。 相传在安置祖母石的仪式上,寨老在石头前向众人讲述村寨苦难史,控诉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祈求祖母石保佑村寨平安,同时处罚不肖之后人,并带众人对石饮血盟誓。从那时起,岜沙人代代相传,害怕受到祖母石的责罚而牢记誓言,谁也不愿到祖母石面前喝鸡血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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