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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南京、长江与人-游记攻略-旅游-MSN中国 |
2007-07-16 msn.com.cn |
上个星期天,刚刚去过南京,尽管只是转车,但是一碗鸭血粉丝汤和火车站前美丽的玄武湖又让我回忆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子夜。不仅仅是一个子夜。 去年,上海罕见的寒冬,就在12月31日的下午,我踏上了去往南京的火车。24元的火车,没有空调,随着夜色逐渐降临,我也感到了寒意愈甚。在这个冬风席卷的年末,来到这六朝古都,为的只是自己的一种情结。 晚上10点整,和同学一起骑上自行车,从东南大学四牌楼校区动身,踏着街道上的残雪,向北行去。这样的日子里,没有几个人的街道显得愈发冷清,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骑上了南京长江大桥的引桥。书包中早就有一个漂流瓶,写上了我这一年中的种种不如意。只等那新年来临的一刻,把它托付给东去的长江,永远逝去。逝着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的恐怕不只是东去的长江,还有城市里的人,24小时公交搭载着下夜班的乘客驶向目的地,载重卡车驶过,也带给桥面微微的震颤。这些每天周而复始,并不因为还有25分钟,2005年就要降临在我们身旁而有什么改变。桥面上只是多了两个渺小的人影。如蜗牛一般的爬行,终于,我们赶在午夜之前到达了江面上。在风声中,有的是哗哗的水声,和江上的声声汽笛。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过后,明天早上是一个新的开始,我相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的记忆里只有十几个小时前的倒计时,抛下的那一个瓶子,激动的大喊大叫,和一颗激动的泪珠。伴随着同学宿舍里的日历翻开了第一页。 既然来到南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天去哪里,随便。漫无目的的在南京的街道上走着,走了几步,到了鼓楼广场,正如中国的很多城市一样,鼓楼在周围高楼大厦的包围中已经消失了它的本意,但我还是要体验一番六朝君王站在楼顶,击鼓施令的感觉,爬上了一个小山丘,信步登楼。无奈的是冬天的一种肃杀始终遮拦了城市的很多美好,也感觉不到几十年历史的梧桐树在风中树叶哗哗做响的意境,但也正因为如此,我的视野格外宽广,正如南京给我那大气磅礴的第一印象。 象征性的击了几下鼓,心里的确有一种陶醉。 晚上去了夫子庙、秦淮河,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人很多,不喜欢这种氛围。希望寻找着朱自清笔下那桨声灯影,秦淮上的确有桨,也有先生笔下的歌妓,但这一切都在霓虹灯下失去了本该有的一种和谐。那桥,似乎有些做作,稍许偏硬的线条,不是秦淮流水的大正桥,找寻曾经的风流倜傥和秦淮八艳的人在这里,但你们是不是躲到了楼外楼的深处了呢?哪里才能有这一种意境呢?一个唯美的爱情到了这金陵就变的愈发凄美,我明白了:秦淮的阴柔与长江的王气注定是两股永远不能真正在骨子里汇合的水流。 第三天,我还要再去长江。 从渡江战役纪念碑前行,不久就到了下关码头,我把手伸进了江水,出乎意料的是,江水并不冰冷,而是有一丝的温暖,很舒适,如同母亲怀抱的感觉。登上渡轮,顿觉心旷神怡,遥望一望无际的江面,觉得心也象这长江一样宽阔了起来。能够看到如此的胜景,一股感恩的心情再度升起。 渡轮未靠岸,便看见对面的大楼,上书“南京北站”四个大字。这也是我这次来南京必然要探访的地方。南京北站,津浦铁路的终点。一走出码头,迎面而来的景象就让我无比惊叹。隔着一条马路,就是车站的广场。对面是一幢非常大气的三层老式楼房——浦口车站的站舍。从一条巴洛克式的长廊接近这百年之前的一切,候车厅很大,足见当年的辉煌。但无奈的是,浦口站已经停办客运,候车大厅空无一人,显得有些破败。 进入车站更是一种惊叹,浦口站四个站台,七股正线,站台的宽度不亚于上海新客站,站线用来接发20列编组的客车也绰绰有余,即使以现在的标准,浦口站也绝对算是一个大站,何况是一百年以前。车站本身也如一件艺术品,巴洛克式的廊柱支起的雨棚和石板拼接的老式站台,给人一种无法复制的视觉享受。站台的尽头,是几株梧桐,可能因为无人清理的缘故,树叶满地,金色的叶子,也把我带到了曾经的bygones。 像朱自清的父亲一样,我也跳下站台,再负爬上,想象着前面是一列列北上的列车,不断有机车喷出梦幻一般的水汽,鸣响汽笛。车站人流来来往往,下了渡船的人们步履匆匆,乘上火车,在这战火纷乱的年代,迈出人生中的一步。 而在津浦铁路尽头的那幢三层楼房里,还有一位伟人,注视着这来来往往。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南京似乎注定是有一展宏图之志之人的失意之地。为了那虚渺的民主与共和,孙文把国家的未来交给了袁世凯,自己却退居到这远离纷争的江北,在那幢中华民国铁路管理局中,望着东去的江水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构思着那鸿伟的振兴中华的计划。 但伟人的一生终究短暂。1929年,国父在北京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心却怎能离开这浦口?当他的灵柩运抵浦口车站时,迎接他的是万人空巷,而灵柩曾经停放的地方也幸运的保留了下来,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石球。在这个冬日的上午,小孩子们来到这广场,享受着难得的阳光,陪伴他们的是一位伟人。几十年了,他在这里注视着一切,1933年,浦口下关铁路轮渡通航,一定令先生无比欣慰吧;而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则是实现了先生的梦想。但同时,这也是浦口飞黄腾达的一个句号。比起那些总统府中不该有的喧嚣,我宁愿相信,在几十年政坛的明争暗斗之后,只有汽笛再难鸣响的江北才能给伟人一些心灵中的宁静。但没有汽笛的浦口是否让先生感到一丝孤独呢?当严冬过去,春天会到来;但浦口的严冬过去,何时长江才能给浦口车站带来一丝春意呢? 走出了历史的隧道,也该到回去的时候了,再度渡江返回下关,真的很不舍。我喜欢有水的城市,喜欢河流穿过的城市,河流总是给一个城市带来一些东西。而长江,给了南京太多的积淀。又想到了几句话: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六朝古都的兴衰演变也正如这水与月一般在无时不刻的上演。明天的南京还将讲述些什么,又有谁知道呢?不过有那么多曾经的人们和现在的人们在为这个被母亲眷顾的城市祝福,这就够了。 tigerWu 2005年11月21日 |
转自:http://travel.msn.com.cn/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874023196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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