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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长江之行 |
2007-07-24 sina.com.cn |
方子 前几年,因生意的需要,常奔波在长江沿线几个城市,轮船是便利的交通工具。大部分时间乘坐的是江汉、江申号。它们的船体都比较大,有四五层的舱位,每艘可载客上千人。舱位分二等到五等几个档次。还有散席,随便找个地方呆着。船上设施比较完善,有餐厅、浴室、洗漱间、理发室、小买部、录像厅等服务部门。 上水船,我从扬州、镇江、南京港上船。时间一般是中午或下午。作为最大路货的舱位,以三、四等舱为主,十二张床位一个船舱,分上下铺。这儿是长江中下游地区,两岸少有奇峰山峦,大部分是芦苇滩和长长的江堤,江面宽阔,江水显淡黄色。古诗上说:“春来江水绿如蓝”,只能成为想象中的情景。偶尔,能看到江豚在水中逐浪而行,它们是江中的土著居民,一代一代。远远地看去,海狮的模样。油黑的身体。应该有一对小小的圆圆的眼睛,还有短短的尾鳍?小时候,生活在长江边,听大人们讲,把江豚熬成油,涂在海船上,就会避开凶猛的鲨鱼的攻击,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但人类从关注江豚的实用价值到留意它的观赏价值,似乎是个不小的进步。可是,物以稀为贵。小时候春天看燕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现在几年才难道看到一次。面对着日见恶化的江河水质,我总为眼前的几只江豚的未来而担忧。 长江中有不少小岛,如扬州与镇江江面间的世业洲,南京江面的八卦洲。先是一角尖嘴闯入视野,上面长满了芦苇。再是大片的陆地,上面星星点点散落着几处房屋。这四面环水的小岛很容易激起我许多美好的联想。想象到金庸笔下的《屠龙记》,少年豪情,浪迹天涯,世外高人。想象到《诗经》中的“蒹葭苍苍”、“在水一方”。那是隐藏神秘的处所,萌生爱情的地方,隔绝着尘世,孕育着逍遥。 夏天傍晚,在码头上买上一点熟食,一瓶啤酒,上了船安排好床位,租上一只椅子就急忙爬到顶层甲板,观赏长江的风光。船舒缓地在江中行驶,晚霞漫天,江水汤汤,人在旅途。关掉手机PP机,暂时放下烦心事,享受人生难得的悠闲自在。心中升腾起时空的苍茫感。放松之中又带着沉甸甸的感觉,这种感觉,超越了现实生活中的具体人和事,直避生命层面上的思考。难怪一千多年前的张若虚,面对春江花月夜会写下叩问人生探索宇宙的传诵千古的诗章。面对江上的明月,低吟《明月千里寄相思》是对沉睡在生命深处的某种情感的唤醒。 长江以它的浩瀚辽阔、亘古绵长让每一个置身于它的怀抱中的人体验着伟大与渺小,永恒与瞬间,动与静,生与死。让人们受到一次生命的洗礼。也许,和长江的一次亲近,使你领悟出“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悲壮美,也许,让你产生“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的阵阵幽思。或许让你领略到“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江天寥廓。 寂寞扬州港 扬州港客运码头在八五年左右开航,三四年的时间,由于客源太少,又渐渐停航了。一栋现代化的楼房,扬州港三个大字是当年江总书记亲自提笔的。在尚未通航时附近发生坍江,出于安全考虑,把三个大字从楼房顶上卸下了,从此好象就再也没有安装上去。 宽大的侯船厅大门一直紧锁着,旁边一个小小的房间就足够容纳有限的几个船客。两个站长,一个售票员,外加一个勤杂人员,就是码头上所有的工作人员。站长姓倪,五十来岁,副站长记姓钱,年龄在三十多岁。两人兼做运输工的事务。因为是老乡,每次见到我都十分热情。船到港了,有时也能下来十来个客人,但大多数情况只有两三个人,有时一个人也没有,上船的也常是我孤身一人。想想长江沿线其他的港口,不要说像南京、安庆那样的大港口,即使如华阳那样的乡镇一级港口,客流量也比扬州港大得多。这可是我家乡的港口呀,设施是一流的,就是没有客源,近代扬州的冷落看来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想想心中不由得有沉闷闷的感觉。再如现在已经开通的扬州火车站,各项建筑设施够气派,够现代化的了,但寥落的客源真让我担心收入能不能将站里的工作人员养活。 老魏你还好吗? 从老三号码转到瓜洲对过的新码头,码头装卸队队长老魏同我打了好几年交道。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色红润,有点谢顶。有着农民身上故有的厚道和热情。每次我带货上船,总希望货随人走。镇江港货物比较多,常有压货现象,每次到哪儿,双方远远的笑脸相迎。我很热情的递上香烟,他和其他工人们一边忙着下货,一边高兴地与我攀谈起来。我总是掐准时机,给他十来元小费。说实话,这种小费我给得心中很愿意也很舒坦,一方面有货往外发本身就是开心事,让老朋友与自己共同分享这份喜悦可以使我得到更大的喜悦,另一方面 无论货物再多,他总是尽量帮我把货物随船装运。这种帮助是真诚的,全心全意的。他让我感受到在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后所能感受到的亲情。对一个独自在外创天下的人,心灵上是极大的慰藉。几年过去了,我告别了颠簸的生意场,重新回到宁静的校园,一段人生的经历,一段人世间的邂逅相遇,我们各自生活在自己的那份天地间,也许是永远不会再相见,或者即使再相见也只是短暂的接触。但那些美好的回忆却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里,空闲时从记忆的仓库中调动出来,就像老牛的反刍,有滋有味,现实的生活也变得精彩起来。对着南面,我问一身声:“老魏你还好吗?” 三个火枪手(南京港) 设施陈旧,管理混乱,人情冷淡,是我对南京港的印象。与之相一致的是十路中巴车霸道的风气。时隔多年,现在想起也叫我心中忿忿不平。下了船刚走出港口,街上满是人,一排边是个体户的中巴车,车主们大声吆喝着,“中央门,火车站,中央门,火车站……” 很少能看见公家的大通道。犹豫一下,被推上了中巴车,客满了,车门一关,呼呼地往前开,开始收钱,三个大汉,一个开车,一个上位子要钱,一元的路程,却要十元,有顾客争辩。“你不给?好,只要你说一声就行了。”那大汉恶狠狠地说。一脸的横肉,一身的邪气。接下去,终于有人交了十元钱,万事开头难,接下去,收起来就顺当多了,看到大部分人交了钱,前面拒交的人也在第二轮的收钱时乖乖地交上十元钱。大家的心理是共同的:人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才消灾。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硬汉子,但也经不住守侯车门的另外一个大汉,声色俱厉的夹攻,实在不行,还有驾驶座位上的那大汉,一边开车,一边参与两个同伙的行列,并威胁要将车子往回开。一句话,引起了车上其他顾客的言谈,算了算了给就给把。这时,那硬汉反而成了众矢之的。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是省城呀。我不知道管理上为什么是这样的混乱。流氓式的车霸横行无度,给人的感觉是遭到了土匪的打劫。类似的经历我在南京遇到过不只一次。省城,留给我的印象,实在不敢恭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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