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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攻略游记

2007-08-02    g-airclub.com

狂 奔
生活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有很多答案。赵本山会说生活就像菠菜汤;劳顿的人会拉着你的手讲述生活的艰辛;而得意的人会到处吹嘘是如何将生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我说,生活就是你看到了你曾经一直梦寐以求想看到的、体验了你从来未曾体验的人生。哪怕是很短的一小段时间,也会让你如初恋般的常常想起后,如同患上蒙古症一般的傻笑。
我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一段日子。2006年的9月15日开始,我和我的女友在海拔6178米的青海玉珠峰上举行了订婚仪式,期间体验了常人难以忍受的高山反应;随后又从青海格尔木市乘火车全程体验了刚刚开通不久的青藏线火车;在到达了梦寐以求的西藏拉萨后,又赶到了西藏的第二大城市日喀则,看到了美丽的羊湖和举世闻名的那木错;随后不久在购不到返程机票的情况下包了一辆越野车,从拉萨一路狂奔5天走川藏线到了成都,这条路至今被人们称为“中国人的景观大道”。

海拔最高的订婚:玉珠峰六日
其实每个男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这就很容易的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玩具枪好销,能理解为什么男人的血液中有着那么多的好动和“好战”因素。在很久以前,刚刚学全了郑钧的《回到拉萨》时,我就对雪山充满了好奇:“什么样的山能一山分四季?在山顶上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问题—直到我在参加了许多年的户外探险活动后,依然一直没有得到答案。过了些年,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在和她无数次的吹嘘自己在沈阳的户外圈里如何“好使“后,却被她“无知”的一问问的无地自容:“你登过雪山吗?在雪山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机会来了,在今年的3月份,大连大刘户外俱乐部负责人大刘来沈对沈阳的户外爱好者进行培训。我当即决定去采访这位在全国登山界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临去前没有忘给女友打了电话:“你不是想知道登山吗?大刘来了,我们去问他!”
在培训后,我们俩对大刘进行了专访,并从他那里得知,在今年的9月下旬,他将举办一次登青海玉珠峰的活动。我们当即对他说,如果在雪山上举办订婚仪式的可能有多大?没想到他对我们这个“超级大胆“他想法十分感兴趣,并表示愿意帮助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查遍了网上所有关于玉珠峰的资料和攻略,此时我才知道,我们的举动是“全国首例”。
为了这个目标,生话“基本“被打乱:吸了近15年的烟被在3个月前戒掉,每天开始按照指定的运动量进行体能训练,并“婉拒“吃请,弄的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种从身体到心理上的兴奋一直持继到大刘打电话来:“为了让你们的身体有时间适应高海拨,你们将比其它8名队员提前进山!并且在最近我要专程为你们赶到沈阳来检查你们准备的装备!”
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心里老是想着可能是有什么装备没带,或者是忘记办了某件事,因此常常在夜里醒来把翻了很多遍的装备再重新翻一遍。 时间一直在期盼中度过,直到大刘队长赶到沈阳的前一天,我在请沈阳的“绿色空气”俱乐部老板许宁帮我订购天时的羽绒睡袋并向他借我和女友的冰爪、安全带等技术装备时,才知道以前曾和我们一起出过队的沈阳房地产老板张哥也决定和我们一起挑战玉珠峰。我当时就告诉张哥队长将在第二天来检查装备。
第二天一早,我和女友将全部准备登山的装备都搬下了楼,并且足足装满了我车的整个后备箱。中午,我们在车站接到了刚下车的大刘队长,并将他送到了沈阳山旅野外生存俱乐部。上了楼我才看到,一个30多岁的男子正等着队长,原来他就是曾在今年5月和队长一起攀登玉珠峰失败,这次还要和我们一起登山的山友阿郎,沈阳一家供暖公司的负责人。就这样,沈阳的4名队员全部到齐,接受了队长的检查。队长在第二天的凌晨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大连。
由于我和女友没有订到从沈阳出发的联程机票,随后几天在多次和远在大连的大刘队长电话联系后,最后还是大刘队长在大连帮助我们订到了两张16日早上从大连起飞、在西安中转后到西宁终点的联程票。这就需要我们在15日晚上必须赶到大连,在14日的时候,我登陆了一直关注的大连大刘户外俱乐部的网站,发现上面有帖子表明大连的两名女队员芳子和思薇也是买的同一航班的机票,于是惴惴不安的向俱乐部要了这两名队员的电话拨通了素未谋面的芳子姐的电话。在电话中,热情的芳子姐询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这些热情的话语让我对未知的这段行程有了一些信心。
我们在路上——
由于张哥和阿郎两位生意人有很多事情要办,他们决定要在19日起程,而我要随队长提前进行高海拔适应。令我最高兴的还是在我离开沈阳奔向雪山的前2天,我得到了通知,辽宁省移动通讯有限责任公司沈阳分公司对这次活动提供了3万元的赞助费用。我们是15日中午1点坐上了沈阳开往大连的大客,客车驶离沈阳市区时,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对于未来这几天的行程,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会见到什么样的人,我坐在长途大客车上看着车窗上不断流下的雨水,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晚上5点40分我们赶到了大连市区并住进了提前预订的邮政宾馆。好多年没来过大连了,发现大连还是那样的美,就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女人般的有韵味。安顿好后,和女友在市区里散了灰步,找了一家食客很多的海鲜店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后,就又回到宾馆再次检查装备。当晚,队长大刘和大连的几位队友发来短信询问是否赶到,同时也和两名队友约定,在第二天早晨7点30分,在大连周水子机场不见不散。
16日一早5点就爬了起来,早早的收拾行李并退了房,在宾馆大堂一直等着6点30分前来接我们的司机。7点30分赶到机场时由于我们奇特的打扮使很多人驻足观望,在大厅同样引人注目的就是我们此行的另两位队友芳子和思薇。据她们讲,按照青海省登山协会要求,20日赶到格尔木市的指定宾馆报到即可,因此有很多队友选择18日、19日再启程。因此我们这一行只有4名队员,这次按照队长的要求,提前进入高海拔地区进行适应,这样会比其他队员更有把握登顶。
在大连周水子机场,女队员思薇和我们一起换登机牌的时候出了问题:她的机票还在她手中,可是机场的电脑里却没有她的任何记录,原来是售票的地方出现工作失误,将她的记录删除了。由于无法出票,思薇只好另买了一张全价的票,一直陪着她的我们三人心急如焚,而此时的机场上的广播一直在大声的喊着我们的名字,终于在临起飞的最后一分钟,我们跑着登上了飞机。
上午10点30分,我们的飞机降落在西安咸阳机场,我们将在下午再次转机飞往西宁。中午在机场内的自助餐吃了顿饭,每人60元,同时我发现由于西安的兵马俑引来了很多外国游客,使西安机场更像一个国外的机场,满眼的都是外国人。由于和两名大连队员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话都很少。可是当吃饭时,芳子姐主动的要了瓶啤酒,这一下子就消除了陌生感。
下午两点我们再次登机,当日晚上6点左右,我们终于在西宁机场降落。看着西宁的街道,我发现西宁的经济并不很发达,市内的建筑还都很破旧,但它却是青海省的省会城市。由于许多外国游客将西宁作为进藏旅游的一个落脚点,因此这里的外国游客也很多。
西宁的机场十分小,也很破旧,还不如沈阳的长途汽车站。经过同机的几位西宁人介绍,我们住进了西宁宾馆,西宁宾馆的房间价格是标间280元,安顿好后我们还按照网络上提供的西宁几家有名的小吃地点,找到了一家名为“沙里海”的饭店,该饭店的羊脖子、烤肉串等十分有名。其他的小吃部的东西也很好吃,我发现我们东北人很难能想象出西北的羊会有多么好吃。
当天晚上在从西宁机场开往市区的大吧上,大刘队长就打来电话称,由于临近“十.一”假期,西宁去往格尔木的火车票非常难买,原定由青海省登山协会购买的17日晚9点的火车票没有买到,只买到下午5点10分的火车票。这样,17日从大连出发的队长和几位队员无法在5点10分赶到西宁火车站,因此他在电话中要求我和女友自己坐火车赶往格尔木市。
与我们同行的芳子和思薇见此机会决定去西宁附近的青海湖游玩一天再走,当我也小心翼翼地给队长打电话表示也要去青海湖时,队长的回答不容置疑:“要知道现在车票很难买,你们这次在山顶举行的订婚仪式是我们这次活动的重中之重,我甚至会用很大一部分精力来照顾你们,因此你们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
大连的两位队友告诉我们,她们在大连开会时,队长曾多次表示,“对于沈阳两位山友在山顶举行订婚仪式这件事,我们要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达到他们多年的愿望。因此在这件事上,一定要开绿灯。”这件事在27日早晨去青海登山协会取当日晚的火车票时得到了证实,在山友中鼎鼎大名的青海登山协会王睿队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就是你们要订婚吧,你们现在是我们这次登山活动的工作重点。”这使得同行的队友们把我们称为“国宝大熊猫”。
当日中午,两位队友和我们在青海登协分手后赶往青海湖,她们将在18日乘车到格尔木市,而我和女友17日晚就得坐上开往格尔木的火车。据说,行程大约有15个小时。我和女友被孤零零的留下了,我们在西宁的大街上闲逛了一会,找了几家饭店吃了碗全国闻名的牛肉面,又在西宁宾馆对面的一家户外店买了一双羽绒袜,等着取存在西宁宾馆前台的装备,等着上火车站上车。
在等待火车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次能成行,要感谢的人太多。两位单位的同事一直跑前跑后,单位的领导在得知我要完成在他们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对我表现出极大的信心。尤其是我们报社的总编和主管副总编,两位领导一再对我说:“要注意安全。”而我们部门的主任,这位儒雅的老大哥总是轻声细语地帮我指出报道计划。
其实,为了这次的活动我已经准备了很多年,光购买装备就花费了数万元。为了能准时出发,甚至将股票卖掉,又向亲戚朋友借了许多钱。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离开沈阳,开始这次出行的前两天,辽宁省移动公司沈阳分公司对我的计划十分赞赏,并表示要出资3万元助我完成此事。他们在短短两天内办好了一切手续,并暂时提供了一部全球通手机。可是由于财务上的原因,支票无法立即兑换成现金,还是单位的一位老大哥帮我凑到了这些资金,他再等到时间允许后再将支票兑现。所以这几天,我常常在想,我一定不能辜负这些好心人对我的帮助。
马上就要上火车了,此时的我踌躇满志,现在已经是海拔将近3000米了, 可是我一点高原反应也没有。雪山,我们来了!

距雪山还有一站!
2006年9月18日 晴 星期一
今天是918事变75周年,向战争中罹难的人们表示哀悼!
我们终于赶到了距玉珠峰只剩下一站的格尔木市,由于青海省登山协会和队长大刘的催促,从西宁开始,我们就只有两个人只身上路,要赶到其他队员的前面进行高原反应的适应。我当然明白大刘和青海登协的人对我们的苦心,不过身边没有朋友只有我们俩,显得有些孤独。
我们是18日晚上5点10分在西宁坐上了开往格尔木的火车的,感觉非常疲惫,因为这一次是要求我们自己把所有的装备都得拎着。好不容易上了火车后,发现青海省登山协会给我们买的是软卧火车票,可能是出于让我们休息好而考虑的吧。包厢内共有4个人,除了我和女友外,一打听一位是齐齐哈尔某铁路部门的工程人员,另一位是鞍山人,在西宁做了4年生意,让人感觉这世界真小,在距东北几千公里之遥的青海省,4个东北老乡聚到了一起。
那位生意人有好多年没有回老家了,看得出他对鞍山、沈阳等他十分熟悉的城市非常想念。当听说我们是要冲击玉珠峰时,这个东北老乡顿时热血沸腾,觉得我们东北人真有“血性”。“我真不知道现在鞍山和沈阳都变成什么样了,估计我都认不出来了。这几年来青海都是外国人和南方人居多,登雪山的北方人更少,没想到今天竟碰到东北老乡,这真让人高兴。”另一位铁路系统的工程人员是去距格尔木不远的德令哈市联系运送铁路建筑物资的,他更多的是对安全的考虑,要我们多买些抵抗高原反应的药物。
生意人告诉我们,西宁开往格尔木的火车,在开车2、3个小时后会海拔不断攀升,最高处会有近20分钟达到海拔4000多米,可能从平原上来的人会有一些反应。他的话并没有让我们害怕,因为我们在上车之前已经服用了抗高原反应的药物。当车开出1个多小时后,透过车窗能看到世界排名靠前的内陆湖之一——青海湖,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雪山。当别人告诉我们前面横亘着的青色的就是昆仑山脉时,我们顿时被这种摄人心魄的威严震撼住了。在它的面前,任何语言的描述都是苍白的。
可能是这一天四处奔波有些累了,我们谈着谈着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后半夜2点多了,那位生意人大哥告诉我们,高海拔地段已经过去了,现在正在向低海拔地区下,已经没有危险了。没想到这危险就被我们睡了过去。在后半夜那位在铁路工作的工程人员在一个叫“德令哈”的地方下了车,这个地方据说十分有名,他走下车的时候,包厢内只有我在醒着看着窗外。
真是觉得行走在路上,世事难料。本来这趟列车应该在18日早晨7点25分到达格尔木市,可是列车员在6点15分就告诉我们列车现在是提前运行,比预定时间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结果我们忙着穿衣,找行李,在10分钟之内连滚带爬地逃下了火车。而当我叫女友起来的时候,那个熟睡的生意人起身看看表说:“肯定没到站!”可是后来列车员告诉我们到站了,他给准备接他的朋友打电话,人家还没有起来。
到达出站口时看到,车站人不多,但天是漆黑漆黑的,也非常冷。在马路对面找到青海登协指定的宾馆,服务员告诉我们,青海登协已经通知他们,我们将会在当天到达。结果我们发现,这次活动我们是第一个赶到指定地点的,甚至比青海登协来的还早,再来的所有登山队员都需要向我们“报到”。
格尔木市是个很好玩的城市,在凌晨给我们办理入住手续的服务员告诉我们,这地方近8点天才能大亮,晚上近9点天才黑,昼夜温差非常大。听天气预报说,格尔木市的当日气温是零上4度到零上20度,而北京现在的最高气温还是零上31度,我们没有听到沈阳的天气预报。在宾馆睡了一会后发现,由于地处高原,格尔木市的海拔高度为2898米,因此这里的天特别蓝,阳光照射的让人受不了,可是气温却不高,皮肤非常容易灼伤。
上午10点左右到街上转了转,找了家回民饭店吃口饭,这里的羊肉汤、烤肉串非常好吃,我们两个人是吃了好饱才花了22元钱。由于要上雪山,并且可能近半个月无法洗澡,因此我找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又剃成夏天时很短的样子。
现在才赶到西宁的那些队友们一直和我保持着短信息联系,她们很想念我们,并且很担心我们俩自己在外面如果遇到困难没有人帮助我们。但是她们说,由于西宁到格尔木的火车票非常紧张,同样担心我们安全的大刘队长在青海登协联系了一部越野车,已在18日上午从西宁出发赶往格尔木,他准备在当日晚和我们会合。这个消息也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按照原计划,大刘队长在和我们会合后,与我们一起在金地宾馆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将带我们进驻玉珠峰的“前哨”——西大滩,然后伺机带我们进入玉珠峰大本营,在高原反应还没有到来之前急速下撤,使我们的身体有个适应过程, 这样使我们登顶会有更大的机会。
在格尔木市的“漫长”等待期间,我发现移动公司沈阳分公司提供的这部全球通手机十分好用,在很多时候其他人都没有信号的情况下,我的手机依然可以拨打自如。我想如果一直能保持这样的状态话,我们也可以将这部手机号码公布出来,以便于与读者进行短信沟通,但是请读者朋友不要拨打此电话,因为这毕竟跨越了大半个中国,通话费用很高。
晚上9点左右,正在房间内闲呆着的我们接到了队长的短信,“我们已到宾馆,在旁边的小吃部吃饭。”我们俩急忙出宾馆找,看到青海登协的一帮工作人员和一名据说是和队长一起从大连来的登山女队员赵阳在一起吃饭。请示了队长一会后,我们回到房间睡觉,准备第二天去西大滩。
19日早上,我接到了芳子姐和思薇的短信,她们也赶到了金地宾馆。我们在一起吃了早饭,随后我们马上又要分开了。上午,青海省登山协会的一辆中巴车载着我们两个人、大刘队长以及几名藏族高山协作驶出了格尔木市,直接拐上了青藏公路,车上还装有本次登山活动需要的各种公共装备和物资。大刘队长告诉我们,实际上这次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人比其他登山队员更早一步的适应高原环境,并检测我们两人的高山反应到底有多严重。我心里明白,这是青海登山协会和大刘队长在“掂量”我们俩的分量。
我们这趟车的目的地就是玉珠峰脚下的西大滩,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只是在青藏公路旁为过往司机们准备食宿的饭店,还有一个维护公路的道班和一个兵站。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西大滩海拔4000米,在平原生活的人到此处都会有及其严重的高原反应。青海省登山协会的工作人员和大刘队长告诉我们,抵御高原反应只有3点,第1是所有动作全部放慢,慢得让人有些闹心。第2是多喝水,喝水能减轻人体初上高原而血液中过于黏稠的物质。第3就是坚强的意志了,这一点谁也帮不上忙。
由于车上装了很多东西,到达西大滩时,习惯使然使我帮着这些工作人员们去抬登山物资,结果被严厉喝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喝水,一动不动。你要安全了,我们就放心了。”工作人员这样告诉我们,于是我们在相互戏称“灌蛤蟆”的说笑中,一杯一杯的猛喝水,使自己都有些恶心了。吃过午饭后,下午没事,就一直坐着,由于西大滩用电是用发电机供应,因此连简单照明都是限时的,更不要说上网了。所以,当天晚上我们是在带去的头灯的光亮下做着各种适应。
现在我们知道,所谓的高原反应会使人头痛欲裂,并有困倦感。可是高山协作人员并不让我们躺下,而是一直在陪着我们说话。尤其是大刘队长讲了很多笑话来提高我们的兴趣。此时,外面的暴烈的高原风使青藏公路上卷起数股龙卷风,让人觉得满目苍凉。从此在这我们经历了数个不眠之夜,几乎每一夜都是被自己的呼吸憋醒的,这让我难受的想到了我是否是被从水中捞出扔到岸上的鱼。每天凛烈的高原风让我们这些登山者头痛欲裂,鼻腔内塞满了血痂。

当日下午,为了减轻我们的反应,大刘队长带我们徒步5公路来到了青藏铁路玉珠峰火车站。据介绍,这个火车站目前并没有火车停靠,而是作为青藏铁路的一个编组站存在。由于青藏铁路每天三趟火车通过,其余时间都很清静。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高原反映,只要稍微一活动就大口的喘息。当我走到火车站旁时,空旷的站台旁边,一个用巨大的集装箱改装的宿舍敞开着大门,里面传出非常响亮的藏歌声。我用DV拍摄时,一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急忙告诉他:“我们是内地的记者,想拍些照片。”当我询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时候,他用一种十分自豪的语调告诉我们:“我是青藏铁路公司的员工!”并很大方的请我们在本来已经用铁栏杆封闭的小路走上火车站。我们在此处拍了不少照片,火车站很漂亮也很安静,站在站台上抬头就能看到玉珠峰北坡上的皑皑白雪。在雪山的映衬下,车站小景与两旁的昆仑山脉的荒凉形成鲜明对照。在站台上有很多工作人员在车站的室内打扑克,他们也没有管我们。
由于适应高海拔需要,晚饭我们吃的很少,在10点30分左右,我们钻进了放在饭店炕上的睡袋里,而此时我的高原反应愈加严重。由于高原的低气压使人呼吸困难,这一夜几乎没有睡,每每都在睡下10分钟左右又被憋醒,感觉十分痛苦。临睡前,大刘队长曾用登山专用的血氧仪对我们进行了测试,发现我们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是身体上的痛苦指标是检测不出来的。
凌晨4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我却无法再继续忍耐,穿上衣服来到青藏公路上,抬头望去,满天的繁星像碎钻一样镶嵌在天上,这些星星在城市里是绝对看不到的。一直熬到早晨8点左右,当大刘队长再次用血氧仪对我们进行测试时,惊奇地发现我们的各项身体指标已经完全适应了高原环境,并且我自我感觉就如同在沈城街头一样。看来,我们已经熬过了这一关。
由于20日是青海省登山协会指定的报道日期,很多队员将在这一天报到。我们在西大滩拦了一上午的车,我和队长轮流去公路上等着从西藏下来的“顺风车”,可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等到,最后饭店的老板娘都上公路去帮我们拦车了,直到中午我们才找到一辆桑塔那出租车,并且是和另一位乘客一起。就这样我们在大刘队长的带领下, 及时从西大滩撤回到格尔木。在金地宾馆我们见到了这些将同我们生死与共,一起冲击顶峰的队友们。张哥由于和我们约定登山完事后去西藏玩,还特地从沈阳给我带了了一个露西的“阿帕奇”双人帐。在当天晚上,青海省登山协会对每个队友的自带装备进行了检查,对不合适的及时指出,以免在山上发生危险。同时,我们每个人向青海登协交纳了4600的登山费用。
在前一天向报社发回的报道中,我曾经将移动公司提供的全球通手机号码公布了出来,没想到的是,由于沈城众多的市民关注我们,致使这部手机仅仅一天就没有电了。最先发短信息的是在凌晨6点40分,由一位在上班途中乘坐公交车的某小学女教师发出的。她在短信息中明确表示,很佩服登山者的勇气和决心。当我回短信息告诉他我是沈阳人时,她居然吓了一跳。
还有一位姓李的市民事先向我“预约”了登顶的照片,并称他会珍藏一辈子。还有一位医大的教师在短信息中称,他前一段时间刚刚乘坐青藏铁路经过玉珠峰火车站,但是却无法拍下火车站全景,当他得知我正在站台上时,他希望我能为他拍一张全景的照片。要说咱东北人就是实在,一个尾号为75127的市民发来短信息更是简洁,“哥们,我代表全家祝你永远快乐幸福!”
21日我们将和其他队员再上西大滩,并在当晚或22日进驻海拔5050米玉珠峰大本营。据了解,可能会在大本营与后方失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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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 睛转阴
今天, 此次玉珠峰登山队的全体10名队员 早9点在格尔木市金地宾馆门前集合,并在青海登山协会工作人员的安排下,登上了开往玉珠峰脚下的西大滩高山反应适应点的中巴车,这是本次登山活动中首次全体队员在登协工作人员和队长的带领下的活动。 由于我和女友在前一天已经进行了西大滩的适应训练,因此再次来到西大滩感觉良好。
在前一天晚上,青海登的的工作人员和大刘队长针对每名队员的装备进行了检查,并对某些队员的并不适合雪山攀登的装备进行了淘汰,由于许多队员都是首次接触雪山,他们的登山经验都很欠缺,这就对登协的工作人员和大刘队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由于我知道这次登山活动有很多外地的队员,因此特意找到大刘队长 ,对已经报到的队员进行了解。据介绍,此次登山队员的名单为:沈阳四人,分别是大风(我)、糊涂、 张凡、阿郎;大连四人,芳子,猩猩,思薇和赵阳;另外还有深圳的金枪鱼和广州的故乡的云。
在我们这些队员中除了阿郎和故乡的云在今年5月份登过玉珠峰,由于突遇暴风雪而未能登顶外,其余都是首次攀登雪山。为了保证这次活动的顺利进行,青海登协专门为登山队配备了4名高山向导、一名高山厨师,以及相关的后勤人员。在晚上招开的会议上,大刘队长特别和队员强调了在登山过程中的纪律性问题,要求队员对在登山过程中的任何问题都要无条件服从,并同青海登协签了被队友戏称为"生死状"的登山协 议 。

由于在前一天,大刘队长为了让我们尽快适应,先于其它队员来到西大滩适应,因此在路上有些队员不停的询问我们如何能避免出现高山反应和在西大滩的感受,这让我们有了"老前辈"的感觉, 并真的被队友们戏称"阶段性前辈",因为我们的经验也就是提前到西大滩,剩下的路程我们还要"共患难"。当队员们看到在青藏公路旁的玉珠峰时,很多人在车上都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
到了西大滩后,除了我和女友因为在头一天跟随大刘队长徒步五公里左右到玉珠峰火车站训练被特批,可以留守在路旁的小饭 店外,其余所有的队员同样被要求进行五公里徒步。而今天的玉珠峰并不像前一天我来时晴空万里的模样,而是在峰顶上风雪弥漫,显露出威严、冷峻的一面。在小饭店的窗户向外望去,队员们的身影完全被大风和尘土遮盖住了。我和女友在小饭店的桌子上写着准备晚上传回去的稿件,不一会芳子姐就来电话,说外面风沙太大队长让她先自己回来,可是就是不到5公里的长度,她却因为能见度太低而迷路了。我向外望去,整个玉珠峰被大雾和风笼罩住,让人看不清了面庞。我急忙穿上羽绒服,带上雪镜和手套去接她,等我出门时发现气温很低,并且风沙打在脸上非常疼,抬眼望去,芳子姐只是一个红点,我急忙跑过去,拽这他跑了回来。这种天气让我们不免为那些还没有回来的队员们担心。还好,他们很快就在大刘队长的带领下走了回来。这次拉练,使我们在心理上认识了"不要轻视任何一座山"这句登山名言。
正当队员们进行训练时,我注意到青海登协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将前一天运上来的登山物资和公用装备运上中巴车,而同行的还有一部越野吉普车,大刘队长告诉我们,这辆车和中巴车一样,都是在大本营的值班车,是防备一但有队员发生身体不适,将队员及时运下来的。另外,虽然今天外面天气恶劣,但登协的工作人员们己经开始在大本营建立高山帐蓬,其相关附属设施也正在建设中。
有意思的是,在这些队员中我最熟识的就是和我同来自沈阳的张哥,他是沈阳FBA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沈阳户外的“老驴”,我们以前曾经一起出过队。他在刚到西大滩的时候就闹肚子,结果在他进行哺乳动物的排泄时被我拍了下来。
明天,登山队将直接登上海拨5050米的大本营并准备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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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日,全体队员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山谷地边,这里海拨5050,前十分钟晴天,后十分钟暴风雪。在这块高原谷地上曾发生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并且到现在也被山友们津津乐道,这里也曾经让很多知名的登山者铩羽而归,被国家登山队队长王勇峰称为“因气候条件恶劣,并且海拨偏高,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让人难受的大本营!”这里,就是玉珠峰大本营。
刚到大本营,说起来给我们10名队员安排的“工作“十分简单,那就是拚命的喝水和在不到100平方米的范围内“遛达”,据青海登协攀登队长王睿介绍,根据科研结果表明,平原人在到高原地带后,身体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应激反应,使身体适应高原,最大的变化就是血液变粘,而大量喝水会缓解高原反应的原理也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断的遛达是为了让水分尽快溶入血液,“喝水喝到尿液的颜色变透明为止!”
此时我才知道,大连由于接近海平面,海拨高度接近于零,而沈阳的海拨高度为50米左右。可能有人会说:“我曾经坐车经过海拨5千多米的地方都没事!”实际上人的高原反应是发生在到海拔3OOO米以上地区的3至6个小时后。乘车经过高海拨瞬间后随即下降高度,身体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这一点如果有人不信的话可以在高原上停留3小时左右试一下,我包你会头痛!此刻我和我的队友的正经历着头痛的过程。头痛的有些受不了的队员偷偷的溜进了餐帐,可不一会,帐蓬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像欧洲传教士般的身影,队长大刘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全部拿着水壶出去,谁也不例外!”
刚刚出去转了一会,张哥就兴冲冲的找到了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我当时正头痛,头都没抬的回答:“啥都不听!”结果他自己就把两个消息的同一个答案都告诉了我:“营地附近牛粪有的是!”
其实所谓的大本营,就是有一顶军用的“班用帐篷“做为餐帐,另外还有7顶队员们住的高山专用帐,两顶青海人俗称“马脊梁“的帐蓬是做饭和储存食品的,最后就是有两辆性能良好的机动车,一辆吉普,一辆中巴,为的就是一但有队员出现生命危险,马上送院治疗。
可以很负责的说,青海登协的组织工作还是非常有效的,由其是准备的饭菜十分可口,每顿都有各种各样的炒菜,可就是我和队友们因为高返谁也没有胃口。我们还配备了两名西藏登山学校毕业的登山协做人员,一位叫龙周,一位叫达瓦扎西,两人的登山经验从他们登过的高山就能看出,达瓦扎西曾1O多次登顶玉珠峰,龙周也曾多次带领外国登山者登顶国内的数座雪山。
我们几个男队员在私底下曾多次议论,从宣传登山,热爱登山的角度说,大刘真的像一个传教士一样,这个今年己经45岁的男人为了登山,放弃了要孩子,自己戏称为中国最早的“朋克”家庭,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些受他传染的爱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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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我的这些队友们,他们也真的不简单,大连籍队员芳子姐,孩子己经上初中了,她是大连某药房的总代理,也是一个爱山人。思薇,也是大连的,IT人士,在大连训练期间,曾多次负重30公斤徒步滨海路25公里。大连队员猩猩,某银行信用卡部负责人,为这次登山也训练长达半年之久。沈阳队员阿郎,某供暖公司经理,今年5月曾攀登过玉珠,因遇暴风雪止步5800米处,沈阳队员张凡,某房地产开发商,多年参加户外运动。深训藉队员陈俊,今年5月曾参加启孜峰登山,由于遇到突发情况,在距顶峰50米处悬挂一个多小时后无奈下撤,据称他训练每周跑两个一万米;广州藉队员老顾已年近50,这个平时开着宝马吉普上班的企业老总,在今年5月和阿郎一起登玉珠时,在大本营高反严重忍痛下撤,同阿郎一样,玉珠峰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再登玉珠峰。

9月23日,上大本营的第2天,张凡(张哥)和猩猩的状态非常不好,两人都发生了呕吐,这天下午我们进行了首次拉练,我们一起来到对面山上的王涛墓前,请他保佑我们。王涛是在2000年时登玉珠遇难的五名队员之一,只有他的尸体被运了下来,其余遇难者都是就地掩埋的。我上前深深行礼,来拜见这位登山的先行者。
其实说老实话,在这么高海拨的地方没有高反是不可能的,我就头痛的厉害并整夜整夜无法入睡,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登山结束,于是我整夜用头灯在帐蓬内打沈阳移动公司提供的手机上的游戏,可以想像一个人6天不睡而又无法吃下东西是什么样子。登山结束后我的体重下降了近1O公斤。
有比我还严重的。青海登协准备让我们在24日将技术装备运送到海拨5300米的BC营地,并准备待机上到5600的C1营地。由于我们到大本营以来天没放过晴,并且一直下大雪,因此上到5300米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考验。这时队员们发现,张凡倒在了帐篷内无法站起。工作人员决定马上送他下撤,由于我们是老乡,这个决定由同是沈阳籍的阿郎和我去告诉他。当我们走到张凡帐蓬前并告诉他登协的决定时,他挣扎着爬着说:“我跟你俩去5300!”看着这个在沈阳商界咤叱风云的人被高反折磨成这样,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敢看这个在我心目中的大哥爬,也不敢劝他什么,只好扶他上了下撤的车。下午我们出发了,我发现我在发烧,我知道这可能是严重高反的前兆,所以努力的使身体出汗,并偷偷吃下大量的感冒药。我不敢和别人说,我也怕被“运下去“。好在很快我就出了大量的汗,感觉也好多了。就这样,建立BC营地海拔仅上升了300米,队员们用了2个多小时才返回。晚上吃的是面条,我只吃了20根左右就咽不下了,正巧这时送张凡的车回来了,我听说他直接下到了海拨2878米的格尔木市,对他来说,登山己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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