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漫长岁月历尽沧桑 尼罗河时光-----看着眼前一条宽阔的大河,水流从容平静地缓缓向北。 在埃及的日子里,不论走到哪,总是与它不期而遇。看它的流淌时而舒缓,时而略显急促,两岸布满了良田和农舍,像我见过的每一条河。 我知道来自远古的它,已历尽沧桑。在走过的漫长岁月里,迎来送往,有日月的周而复始,有人类的生生不息,从非洲兄弟的独木舟到豪华的法老船队。在逝去的光阴下,它流水、流血、流金,对于历史的见证和参与令它承载了太多的人类文明发展成长的艰辛苦乐。 想必是它的阅历,它的丰富、资格、浓度和沉淀让它的魅力非同一般吧。当我见过了几条祖国以外的河流之后,才想到了每条河都有自己的独特与个性,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价值和丰功伟绩,就像眼前这条来自远古的、不凡的大河。 在沙漠面积达90的埃及,流淌不息的尼罗河是生命之水,像这片土地上的血脉。它发源中非,从南到北贯穿埃及,(埃及南北直线1000公里)至开罗化作数条支流后汇入地中海,冲积出肥沃的三角洲,河水泛滥之后留下的两岸淤泥融入田野滋养庄稼,那里的农田可以一季三收,令人们不断有喜悦的丰收。可以说尼罗河孕育了埃及的生命、历史和文化,并让埃及文明随着河流展开延伸。6670公里的长度也让尼罗河赢得了世界之最,它还孕育了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的许多世界之最,两岸世界文化遗产无数(并没有都申报)。 古埃及人为了农耕生产的需要,运用天文、气象、水利知识计算尼罗河泛滥时间,从而产生了世界上第一部一年365天的历法。建立了几千年内世界最高人工建筑金字塔。世界第一个古王国的痕迹至今在大河两岸依稀可见。喝着尼罗河水长大的古埃人还发明了复活与末日审判的神话,留下了无数千年神庙、古殿、木乃伊、石雕和纸莎草画等。为寻访那段古老辉煌而来的当今后人无不为五千年之伟大的创举而感叹! 关于尼罗河有太多的故事,也赢得了太多的赞美和颂歌。如诉如诗的埃及画卷在大河沿岸展开,从阿斯旺到三角洲,在绿色狭长的土地上,在黄色沙漠戈壁中,到处都又有精彩的文明遗迹。“尼罗、泥罗,长比天河”, “文明的摇篮”, “埃及之母”,“尼罗河就是埃及!” 我一直钟情于水系丰富的城市,我出生并热爱的家乡也因此具备了我不得不承认的缺陷。在我眼里,卢科索也因尼罗河的穿行而别具魅力,东岸格外灵动和富于生气,在西岸也可以看到河水的湿润。临河的街道很清洁,有许多老式的观光马车时刻提醒着我们身处异国他乡。我们因没有多少自由活动的时间,没能享受坐马车逛街的乐趣。但漫步尼罗河畔,看着平静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夕阳下风帆摇曳,耳侧是马蹄嘚嘚和铜铃叮当的混响,身着阿拉伯袍的赶车人挥着长鞭,高高地坐在阿拉伯马拉着的棚车上,河岸长椅上坐着悠闲看报的老人,偶见大胆牵手的当地恋人和头顶大筐的卢克索妇女,构成有别样情趣的风情画面。 在卢科索尼罗河畔的露天烛光晚餐是令人难忘的。白天的喧闹和耀眼的阳光褪去后,一边是婆娑的树影在街灯下飘摇,另一侧河上只有过往船只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遥相闪烁。河面上传来伊斯兰教徒晚祷的吟唱,那是一种很有穿透力的低沉、悠长的男中音,若远若近。 蜡烛在磨沙灯罩里燃烧,透出柔和的烛光。我们围坐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长餐桌边,哆哩哆嗦的吃着第一顿“埃食”。我要的是烤羊肉,好像配着土豆条和带调料的米饭,挺香。拉拉点的烤红海鱼,她说还新鲜。另外还有些凉的蔬菜和调料,有茄子泥、麻酱、西红柿酱和一些怪味道的汁。记忆犹新的是尼罗河上吹来冷嗖嗖的清风,气温大约14摄氏度左右,好几个人此起彼伏地咳嗽。我也不争气,穿着薄棉服还是冻得缩脖子缩脚的,不断流着清鼻涕,热饭吃得透心凉,不断吸溜吸溜地抽着鼻子,心不在焉,自煞风景,真是糟踏了这河边夜色下的美丽意境。本来挺诗意的事儿,让我搞砸啦。 在开罗,我们参加了游船夜游尼罗河的自费项目,原定的45美元经机灵的团友和埃及导游王杰直接交涉优惠为35美元。在这件事上同喝官厅水的同胞国导却不够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游船在尼罗河上缓缓而行,自助餐很一般,河畔的夜景还不错。白天看到的一些缺点被夜幕抹杀了,只剩下夜开罗的斑斓灯火绚烂夺目。高耸的大厦,醒目的广告,横跨河面的大桥和密集的大小建筑被各色彩灯、霓虹灯、追光灯打照、点缀、勾勒成层次丰富的立体“夜开罗”。不少城市都有类似的节目,记得去年此时我坐曼谷游船吃自助是免费的,那一方水土养出的是另一番景致。 表演有两个团,在一楼、二楼船舱之间轮换。来自南部阿斯旺的艺人肤色很黑,有了非洲人的特征,舞蹈简单原始,但热情奔放,我也被拽起来跟着人群满船手舞足蹈,还扭腰摆头,做了“非式”饭后运动,挺消耗体力的,折腾得满头大汗,有点岔气。 肚皮舞上来了,舞娘妖冶性感,伴舞的男演员也高大帅气,他们肤色都很白,在长相上我分不太清他们和欧洲白人的区别。据说埃及北部的人多是这种白肤色的。此时互动的男性游客多了起来。另外还有男演员跳的苏非舞,旋转了大约200多圈吧,我数了半截就眼晕的忘了,只见他的大套裙上下翻飞,神奇的真功夫。去年在阿拉伯文化节上看过埃及国家歌舞团的演出,可以说是那些精彩的舞台设计和热烈奔放的音乐舞蹈煽起了我的游埃激情,今天算是在尼罗河上再见故舞,重饱眼福,也兑现了当时的心愿。 拉拉说肚皮舞不是埃及原产的,是土耳其引进的,还说舞娘在穆斯林中嫁不出去。就此问题我请教了海斯姆(王杰),他解释说有好穆斯林和“坏”穆斯林,他们是“坏”穆斯林,不戴面纱。舞娘是有不错的收入和美满家庭的。我问他属于什么穆斯林,他谦虚地说自己也是“坏”穆斯林,因为“今天没做祷告。”我想这个“坏”的比较级,就像我辜负了老师对我的厚望,常会说自己不是个好学生一样,就是“我做得很不够”的意思吧? 临来时,我在一部BBC的录像片中,看见了尼罗河日出的光彩和夕照的美丽,它灌溉粮田、哺育牲畜并滋润着岸边的所有生命,那是她的善良、温情和奉献。一位埃及学者对埃及古文明崩溃原因的探索,一反有关尼罗河年复一年,涨水泛滥成灾传统的观点,找到了不为人熟知的它曾经几十年持续水位下降甚至断流的证据。可以想象,那样的连续旱灾对尼罗河两岸民生打击是毁灭性的,连年颗粒无收,饥饿给人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绝望、挣扎以至最后发生了食人惨案。有时,它也会暴戾、无情和残酷。它淹没、吞噬过村庄城郭,让有些儿童和老人流离失所、过早地离开了家园。它的干涸,带走的将是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机,那恐怕就连这最后的10的绿洲也将不复存在了。 行走中的见识,是可以帮人揭开障目的一叶,打开眼界心胸,驱逐偏隘的。在河畔流连的时光是短暂而精彩的,当我告别尼罗河的时候,很是不舍,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我还没坐邮轮呢,没有报上中青旅去阿斯旺的邮轮团是我此行的巨大遗憾!但留下了一个再来埃及的理由,有一天我会再来,沿尼罗河去阿斯旺,去寻与金字塔齐名的阿布辛贝庙,和尼罗河亲密接触上几十个小时,一起迎送太阳和月亮。没问题,只要想做,就办得到。 ▲想在2月跟团去埃及的朋友一定要早下手,早报名。各旅行社的常规团行程赶排还是有区别的,可以细推敲一下。埃及早中晚温差很大,中午热得开冷空调。如果整天在外奔波,要带厚衣服,别嫌麻烦,厚衣服可放在车上。晚上的河边很凉,游船还开冷空调,我们呼吁多次没人管。在酒店我们都开暖空调。气候干燥要多喝水,治感冒咳嗽的小药随身携带,我们此行还都用上了。当然,这是小事一桩,有点像老太太念经。年轻人多是充满活力,更经得起折腾的。还有口重的团友特爱吃国内带来的榨菜,我和拉拉本来就是愿意少盐的,味淡的菜正中下怀,烤物的咸淡则可通过调料自我控制。 与知道它走来从想到人们曾经给予简单从容时它,我们看到的神庙因为久远的来历, (元宵节前一天大降雨雪,3、5大风,推开窗,天空少见的清澈,西山晴雪的美景被拉到眼前。此刻我又想到了尼罗河,遥远的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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