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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11.26 |
2007-07-18 |
本文网址:http://bbs.ent.163.com/zhangguorong/58563,36.html 复制 都说让我来整理我们这次的香港之行,可是真的就象我担心的那样,对于刚刚过去的昨天,有好多东西我都已经不再记得清了,我所记得的仅仅只是似乎很模糊又似乎很清楚的痛心、激动还有那一刻的悲喜交集。可是我想无论如何,这个经过还是要记录下来,作为一个见证,也作为给以后陆续踏上追寻他足迹的荣迷们的参考资料,因此,这一次我也要改改以往潜水观景的习惯,学学各位大写手们,刨个坑,然后来填满它——用我的心,用我们的心。 可以肯定的是,会有好多细节我都不能再记得那么详细,在此,也请与我同行的朋友们随时加添和完善其中的内容。 [b]一、踏上旅途[/b] 经过了事前难以言表的艰难的争取过程,我终于能够踏上这此旅程。 2003年11月26日下午2:25分,在办公室内如坐针毡的我终于等来了宝姐姐的电话,她告诉我说:江门的阿芳已经到啦,你可以走了吗?我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上的一切,抓起手袋,奔向我日思夜想的地方。 3:45分,我们坐在了珠海九州港开往香港中港码头的“海亮”号上。 因为贪新鲜,三个傻冒各自加了十块钱,坐上了所谓的“一等舱”——二楼。我们没想到的是,坐这种小型的海船,二楼要比一楼晃得厉害得多,以至于我们的五脏六腑跟着海船不停的起伏摇荡。 为了减轻不适,宝姐姐和阿芳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能睡着,反正我不能。一向都是这样,无论坐车还是坐船,我总是睡不着,尤其是现在,当我想到我们将要去的地方。 船上的电视播放着成龙和谭咏麟的影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我是有印象的,成龙是亚洲飞鹰,谭咏麟是一个歌星,一同寻找“上帝的武装”,要去营救谭的女友关芝琳。从前看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今天我怎么看怎么不对。白色的开蓬跑车上,两男一女,神采飞扬。成龙开车,金发的靓女坐在身旁,后座上的谭咏麟一点也不老实,站起身,手舞足蹈。 奇怪,这个场景竟是如此熟悉。 不过那辆车应该换成红色,开车的应该是“馒头泡在稀饭里”,身边应该是红豆阿妹,而后边那个,应该是他。 五内翻腾,真难受。可是好像不光是为旅途的颠簸吧。 70分钟的摇荡之后,我们的船靠近了那个令万千荣迷梦萦魂牵的地方——香港。从窗口望出去,灰蒙蒙的高楼林立,我试图在那里边儿寻找,哪里是他展翅飞翔的地方? [b]二、顺利会师[/b] 随着人流下了船,在入境大厅里等候过关。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现在是5:30了,可是前面的人龙仍有那么长。哎呀,约好了翎子和小蝶六点在我预定的住处逸东酒店汇合,不知道还赶不赶得及? 出了关,我们的广东嘴巴阿芳询问了好几个阿Sir,终于弄清楚大致方向,走了一半儿,看看已经六点十几分,我们着急起来。拦了部的士,直奔逸东。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进了门,我们才发现,原来小吧台的对面是一部扶手电梯。不再迟疑,我们立刻冲了上去。电梯一边儿向上运行,这里阿芳一边儿跟在后头问我:“你们见过面嘛?”我头也不回:“她俩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四川,我们上哪儿见去呀?”“那怎么知道谁是谁啊?”...... 没有给她们更多担心的时间,电梯已经到了二楼。 大概是也核对了我的特征:一身素黑,她们俩站了起来。 再下一刻,从天南地北汇聚到一起的五个人已经拥作一团。 我们会师了。心里的喜悦,只怕一点儿也不亚于当年的井冈山会师吧! 为了方便行动,我们立刻决定,不在逸东入住,跟翎子和小蝶去她们的住处——重庆大厦。(我们一边儿兴奋的相互自我介绍,一边儿已经踏上电梯下楼转道重庆大厦,谁也没有想到,逸东的房间,是旅行社已经帮忙定下了的,不入住的话,是不是还应该打个招呼?) 一路说说笑笑,乘着地铁到了尖沙嘴。 整个重庆大厦几乎都是那种所谓家庭式的旅店,住宿费用相对比较便宜,可是环境也就复杂的多。站在电梯口等电梯,除了我们五个黄皮肤的女孩子,周围全是皮肤黑黑的老外。我们面面相觑,各自拼命发挥联想,想象着美国电影里最具暴力倾向的黑皮肤的人们。好在香港的电梯普遍很小,只能容得下六、七个人同时乘搭,这样,当我们跟一男一女两个黑人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才因为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不再担忧安全问题,转而去研究那黑人女士头上数之不尽、短短的、细细的小辫子。 我忍不住篡改了小癞子的话,在心里说:她们是怎么编的呀?得编多久啊? ...... 安排好住处,经过一番简短的讨论,我们决定:过海,去看看他起飞的地方——文华。 [b]三、文华之行[/b] 出了重庆大厦就过马路,然后朝着左手边天星码头的方向进发。 我们的计划是:先去文华,再回来找半岛酒店,然后回住处。 走了没多久,我们看到了一个路向指示牌。根据牌子的显示,我们正站在半岛酒店的右前方街道拐角儿的地方。我们有点儿晕了,这么快?这么近?不会吧? 可是事实告诉我们,就是这么近,就是这么快,快得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好任何思想准备。 沉沉夜幕下的半岛华灯闪烁,在路过的照片中多次看到过的门前的喷泉一如既往的喷涌着。 身边的姐妹们已经卡嚓卡嚓的照起像来,我晃了晃脑袋,这就是他喜欢的半岛?我怎么没有什么感觉呢? “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们进去看看吧?”2500只鸭子叽叽喳喳的商量着。 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去文华。 来到天星码头,对着人们赞叹不已的香港美丽夜景猛照一气之后,我们坐上了那著名的天星小轮。 离他越来越近吗?我还是没有感觉。 过海很快,这我在很多贴子里都看到过,所以,我不奇怪。 奇怪的是,一出了码头,文华就像半岛一样,突然跳进了我们的视线。 它矗立在那里,同码头之间仅仅隔着一个两层的停车场和一条马路。 “是它是它,看过无数次了,肯定是它。”我听到她们说。 我们绕过停车场,走地下通道过街。阿芳便走遍讲解:“那天哥哥来文华,车子就停在这个停车场。”“哥哥停好车子以后,是走这个地下通道过文华的。” 大家都不再出声。2500只鸭子都睡着了? ...... 11月的香港,天气并不冷,白天我甚至走得汗流浃背。可是这会儿,我一阵儿一阵儿接着起鸡皮疙瘩。 你知道我们来了? 地下通道里,圣诞的装饰已经挂了起来,整个通道顶上都有。金色的银色的铃铛挂在白色雪花中间,但是我感觉不到喜气。那白色,衬托的是我们的心境。我想象着,阿旭的背影在空荡荡的通道里。我的耳边是他落寞的脚步声,抑或是我们自己的? 大家都停住了,不敢靠近。可是我不,我要去看看,我想摸一摸那条栏杆,我做得到。 门前排着一溜儿的士,等客的。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现在想来称他做门童有些滑稽,他怎么也不是“童”了,年纪在40岁上下?)以为我们要坐车,很有礼貌地迎了上来。我摇摇头,走过去。 金色的栏杆,小小的栏杆,看起来很细致的感觉。可是给了他什么样的痛? 大家都跟了上来,我没有回头,可我已经听见了身后深呼吸的声音。 对,深呼吸。我也照做了一次。 为了确定位置,我们围着文华绕了一整圈。我们不能想象,那一天他就这样躺在文华门前热闹的大街边上。大家都希望,他是停在了背后哪个僻静些的地方。 当我们再一次转到文华门口的时候,热心的门童又迎了上来。他指指文华大门左前方,说:“那里,在那里。” 我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在我走过他身边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那天,哥哥,躺在那边。 我的心立刻抽紧成一团。 小蝶的哭泣声清晰的穿入我的耳朵。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可是,这次一点儿不管用。我回头,看到四张满是泪水的脸。 虽然已经是晚上,可是那一丛圣诞红却仍然红的那样刺眼,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抹掉泪水,我们向门童打听是否能上楼去看看。门童告诉我们说,可以,只是不要让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员知道我们的目的。于是,一行五人强作镇定,走进了文华的大门。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抬头盯着那个数字,让自己的心随着它一路跳向24。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住客,连酒店工作人员都见不到一个。我突然有种极其强烈的感觉,觉得他就在我们身边,带着我们去感受他生命中最后的一程。 所有的门都关着,可是我们还是凭着在网上得到的资料确定了目标——他在文华的包间。 翎子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金色的门把手,翎子啊,告诉我,你感受到什么?小蝶哽咽着,几乎哭出声来,阿芳和宝姐姐也红着双眼,不断的抹泪。不时有老外从我们面前经过,善意的打量我们,带着微笑。 太想进去看看,于是把门童的忠告抛诸脑后,去问服务员,能否网开一面。答复是,这大半年,酒店已经完全封闭了那间房,任何人不得入内...... 出了文华,徘徊在他告别的最后舞台。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勇气靠那个栏杆太近,还是没有勇气去触摸它。好心的门童借着工作的空隙来跟我们聊了几句。这么久了,来看哥哥的人一直没有断过,大陆的、台湾的、韩国的、日本的......哥哥,大家都这么牵挂你,你有没有感到一丝安慰? 看看时间还早,我们把下一站订在了山顶的凌霄阁。 从山下的巴士总站乘6号双层巴士到山顶,票价9.2港币。远眺香港的夜景,实在是不负盛名。观景的人不少,纷纷站在围栏边拍照。 那也是家宝曾经停留的地方,在那里,家宝等到了他的爱人。 在曈摇响八音盒的长凳上,我们坐下来。闭上眼,想象,家宝转过身,走过来...... 边上有一个小摊档,制作腊手模型的。除了实物样品,那里还摆放着一些明星制作手模时留下的照片。一张一张找过去,谢霆锋,陈慧琳......就是没有哥哥。 回头再望,夜景仍然如此的美丽,却为何让身处于人群之中的我感觉那样的凄清? 坐缆车下山要快得多,20元港币/人,数分钟之后我们便已站在了山下。 乘双层巴士去天星码头的途中,我们再一次接近了文华。在周围众多高楼的映衬下,它显得一点儿也不高。我并没有找到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在文华的外表上留下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我觉得它看似内敛的外表下,透出的是同哥哥一样的雍容和大气。 [b]四、嘉道理山[/b] 27号一早,我们退掉了重庆大厦的住所,打算找个离哥哥近一些的地方投宿。整整两个多钟头,我们就耗在了住宿问题上,好不容易才在女青年会下属的柏颜露斯宾馆住了下来。除此之外,这两个多小时里唯一的收获就是确定了到哥哥家去的路向。 扔下行李,我们打车直奔太子花墟。 早知道太子花墟离哥哥的家很近,我们的打算是先买花,然后才慢慢去找嘉道理道。没想到的是,车子一路疾驰,眼尖的我们早已看到了路边的标牌“嘉道理道”。大家都紧张起来,眼也不眨的盯着窗外,“32A”的牌子闪过,那是哥哥家后花园里的后门。 在花墟找了一间小店,要求卖花的女孩子帮我们挑一些白色的玫瑰和百合,并且告诉她我们是去看望哥哥的。在花店帮我们包装鲜花的同时,我们找了一家小食店填肚子,并商量着该在心意卡上给哥哥留些什么话。 写什么好呢?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心意卡上留下的是“永远爱你”的字样,我们轮流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或者,只有这四个字才是我们能告诉他的最实在的东西。 抱着一大束鲜花,我们沿着来路步行朝哥哥的家靠近。阳光很好,山道很静,偶尔有车子疾驰而过。到了36A后门处的街口时,我们稍稍停了停,确认了一下,转了进去。街角那栋房子的墙上挂着“布力架街”的路牌,我们更加肯定了。向右转入一条小街,前行大约30米,32A就在我们眼前。 很普通的房子。熟悉的铁闸,熟悉的小信箱,熟悉的土黄色地毡。小小的三层楼,门紧闭着,只有二楼的一个窗口微开着一些缝儿。我们期待看到的人或者是车,都没有等在那里。 把花放在门口,姐妹们依次上去轻轻的抚摸铁闸内的门把手,并趁着四下无人的机会留影。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大家都有些担心,这种做法太“狗仔队”了吧?好在是白天,阳光灿烂,不是太明显。不过最后的那一闪还是招来了物业管理的工作人员。 或许是见得太多,又或许是他本身也是喜欢哥哥的,对方表示十分理解,不过就提醒我们不要照太多像,以免吓着哥哥的家人。大家似乎都有些舍不得走,不过最终还是决定离去。只要他了解我们的心意就已经足够。 绕到32A后门,从街的对面望向哥哥的家,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不远处驶过来一辆车,开车的,是徐克。车子一晃而过,我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多讽刺,我们站在他家后门外,看到的却不是他。 此次香港行的最大目的,是在唐先生搬走以前最后看看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这会儿目的已经达到,由于时间紧迫,也无法再安排去太多其他的地方,于是剩下的这半天时间令我们有些儿茫然。 离开嘉道理山去信和,时间才刚刚12点,信和的店铺大多还没有开门,搜寻一番,除了宝姐姐找到了梦寐以求的DVD版88百事巨星演唱会,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漫无目的的在香港窄窄的街道上晃荡,我们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们能够找到些什么? 为了掩人耳目,远道而来的翎子和小蝶必须完成临行前家人朋友布置的采购任务,于是我们一头扎进了莎莎。可惜的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今天一点儿也引不起我们的兴致。站在莎莎的门口,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用说话,大家都明白那一点牵挂。终于,我忍不住说出口来,我还要去,我还要去看看哥哥窗口的灯光。话说出来,大家都似乎松了口气。 于是再次改变行程,先回住处休息一下,等差不多天黑再去嘉道理道。 因为有事儿要赶回江门,阿芳不得不放弃这个机会,乘五点钟的船离开香港。我们送她到码头,然后去半岛酒店,打算感受一下那里的咖啡。 半岛很多人,问过服务生,还得等位。四周观察了一下,好像没有人打算要走的样子。何况,我们前面排队的还有几个高高大大的老外。看看时间,怕是来不及了。算了,总算是看过了只有哥哥才衬得起的高贵的天花。出了半岛,打车直奔嘉道理道。 这一次,我们的车停在了布力架街的入口处。一下车,转头望向右边,啊,哥哥的窗口亮着。黄色的灯光,并不是太明亮,特别是三楼(我们猜测会是卧室),只是透出些微黄,暮色里显得那么温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还在,就在那间温暖的屋子里。 与白天不同的,二楼的窗户已经关上,三楼的窗户却打开了。那是说,哥哥最爱的那个人,他在?我有些恍惚,或者,哥哥也正在窗后,微笑着俯视我们?四个人一字排开,紧贴哥哥家对面那栋房子的墙根儿,安安静静地站着,捕捉着听到从对面传出来的任何动静。 不时有归家的住户,开着车从街角拐进来,当车头灯光出现的时候,我们总是同时摈住呼吸,等待,等待,是不是339?......不是。 突然之间,我和翎子、宝姐姐同时看到三楼的灯光亮了起来,翎子赶紧揪揪小蝶:看,你快看! 灯是亮了,可是仍然没有动静,哪怕晃动的人影都没有。 腿好累,脚也麻了,可是还不想走。 终于,小蝶叫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我内急,就快忍不住啦! 糟糕,周围都是私宅,哪有公共洗手间?我们又气又好笑,拿小蝶打趣儿起来:没关系呀,去哥哥家借用一下好了,这样子不仅可以看到他家里的样子,还能用一用哥哥用过的马桶!翎子立刻反驳:怎么可以?这么私人的东西,才不要借给你们呢! 我想起“星空下的倾情”中哥哥叙述着母亲“借用”洗手间的尴尬与伤害,又想起他说过的“不要去敲我的门......除此之外我都是你们的”那种压抑与无奈...... 明知道找不到洗手间,我们三个还是让小蝶去转了一圈,这才同她一起离开。一边离开,一边不甘心的埋怨着:迟不去早不去,就这个时候你要去!坐在回住处的的士上,小蝶陪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儿我们再来过好不好?看看表,已经是6点50多了,尽管我和宝姐姐已经决定乘9:30的船赶回珠海,可是经过考虑,还是决定走之前再去一次。 于是,7:15分,我们拎着行李,再一次站在了布力架街的入口处。 这一次,是小蝶第一个发现,三楼的灯又灭了。我们又跟前一次一样,一字排开,静静的站在对面的墙根下,望着屋子里的灯光。 实在是忍不住想留下这温暖的感觉,还是拿出相机,对着窗口的灯光拍了两张。翎子的数码相机对着哥哥的门口,灯光闪处,我不由有个荒唐的想法:假如哥哥此刻开门走出来,看到我们这样子,他会不会生气? 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巧。 灯光闪过之后,门真的打开了。门廊里明亮的灯光下,我们同时看见了唐先生。他站在保姆的身后,脸上带着笑意,好像在跟正帮他开门的保姆说些什么。我呆在了那里,按事后小蝶的形容,当时她看见我的脖子都硬了。 这个时候他也看见了我们,略略的一愣,显得有些惊讶。保姆立刻退了回去,掩上门。可是马上又打开了,然后回手带上木门,再去开铁闸。由于她站在铁闸和木门中间,因此木门不能关上,从半开的门缝里,我们可以看到唐先生仍然站在那里。 我以为,保姆出来就会关上木门了,想不到的是,保姆打开铁闸之后,唐先生开门走了出来。我已经晕了,脑子里只在想着他会不会很烦?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他了?反而一点儿没注意到他的穿着打扮。走下两级台阶,他看了我们一眼,犹豫了大概一秒钟,转身向我们右边的布力架街街尾走去。昏暗的夜色中他的步伐并不快,微微有些勾着背。 我又听见有人哭了,是真正放下心的哭。 眼看着他远远的在那边转过街角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四个傻瓜这才回过神儿来。“他很好,他很好......”我们不由得又拥作一团。 小蝶和宝姐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忍不住想要远远跟在他身后走一段儿,我和翎子却极力反对:不要不要,他会不高兴,他会难受的。 这个时候我们当中有人听到了他的屋子里传出电话铃声,不一会儿,保姆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询问我们从哪里来。她们三个走过去与保姆交谈,问唐先生的近况,请保姆好好照顾他,我却站在街的这边迟迟没有过去。在我的心底,哥哥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我只要远远的看着他、欣赏他就好,哪怕他如今不在了,这种感觉仍然不会消失。 我想到临行前老公的调侃:我看你简直就是去朝圣。没错啊,他在我心中,跟神又有什么分别? 对面,保姆在表示着感谢,告诉我们收到了中午送来的鲜花,同时也劝我们离去,以免影响到周围的邻居。我知道,是唐先生交待她这样做,刚才那个电话就是唐先生打回来的。他一定是听到了身后的哭泣声。 我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跟她说了一句话:请你替我们问候唐先生。 至此,我们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我们看过他生活数年的地方,感受到他的气息,还问候了他最爱的人。 咬咬牙,压抑着心底的不舍,我们离开。走在32A后门外的街道上,四个傻瓜似乎还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街对面有两个女孩子,对著这边指指点点。 我们四个互相对望一眼——又是同道中人?于是我们迎了上去。“你们也是来看哥哥的吗?”“是啊是啊!”话没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真奇怪,荣迷之间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感应,用翎子的话来说:用鼻子嗅一嗅,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同类了。交谈之下,得知她俩来自台湾,目的跟我们一样,在唐先生搬走之前最后看看他们的住处,近距离感受哥哥的气息。迫不及待的把我们的好运告诉她俩,交换了联系号码,各奔前路。 离别就在眼前,几个因为哥哥走到一起的好朋友拥抱在一起,心里的不舍难以诉说。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谁都不曾想过会这样痴迷去爱着同一个人。因为爱他,我们从老远的地方聚在一起,因为爱他,我们的心与心之间没有了距离。 哥哥,永远爱你。哥哥,谢谢你。 来迟了的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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