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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亚马逊假日 |
2007-08-02cncn.com |
记忆中,还不曾到一个没什么关系的地方待上七天长的时间。如今,却轻易地把这个记录送给了巴西亚马逊河口的城市贝伦。 其实本来只想用两三天的时间在贝伦看些木材厂商,8月份要去圣保罗开会,便计划顺便成行。后来因故没去成圣保罗,为了不浪费去巴西的签证和机票,当比利时的德梅先生约我10月11日一起去贝伦时,我欣然答应,尽管我在国内过完中秋后9号晚上才回到苏里南。德梅先生是位资深的欧洲木材商,和他一起去贝伦,应该在生意上更有收获。 但这沾光的旅行也有代价。苏里南航空公司每周只有一个航班到贝伦,这意味着我要在那里整整呆上7天,在一个好象没有中餐馆的地方,见不到中国人,说不上中国话,用英语和当地人很难沟通,也看不到英语的电视和报纸。从某种意义上简直是自我放逐,但我更愿意从另一个角度,看成一次彻底的放松和度假。 于是便有了这七天的亚马逊假日。 贝伦印象 贝伦临河而居,一条大河围着城市绕了大半圈,流向上百公里外的大西洋。严格地说,这条河不是亚马逊河,只是和亚马逊在下游互相以繁茂的河网相通。听说亚马逊河上的船只都要经过这里出海,所以说贝伦是亚马逊的河口并不为错。贝伦的地势明显高过河面,又相当平坦,我相信在亚马逊流域并不多见,可以想象当年欧洲的探索者发现这块地方时的欣喜之情。 该怎么描述这亚马逊河的?只须一个字,宽。 贝伦面对的河道,大约几公里到十几公里的宽度。但其实所看到的苍郁森林的对岸,只是河上无数大大小小森林绿岛的侧影,几层之外,还有一条几十公里宽的河道。本来贝伦城也是高楼林立,但因为环绕着这么开阔的河景,便让人感觉是个平面的城市。 6年前就曾到访过这里,虽然是西方的建筑风格,却有和中国非常相似的城市格局,尤其象上个世纪的中国北方城市。一些简陋的高层住宅楼,成片低矮纷乱的自建民房,成群的公共汽车,商业区缤纷的行人和小贩,当时觉得特别亲切。几年后,这些依然如故,但中国的城市,这几年春笋般冒出许多漂亮的住宅小区、城市广场和大型商业设施。比起来,贝伦明显落后了,城市更显得破旧和脏乱,只有那些宏伟的教堂和其他西班牙风格的古典建筑,无论是修整一新的还是残缺斑驳的,依然体现着这个城市的尊严和精彩。 我真一点贬低这个城市的意思都没有,相反,我始终感受并欣赏着这个城市一种独有的魅力。 宽阔的河面,给这个城市,带来尤显辽阔的湛蓝天空,不时的几声汽笛,又增添了一种天涯角落的寂寥,同时也提醒我们,这里是全球著名的热带木材集散中心。如果用一组变化的镜头来表现贝伦的话,我想我看到的这样的情景可以入选:早晨的渔民码头,工人搬运着一条条几十公斤的名鱼;郊外工厂,那些一包包漂亮的硬木锯材;星期天市场,那些小摊上摆放的印第安陶器等漂亮的工艺品;教堂塔尖上最早和最后的阳光…… 当然,最给这个城市增添魅力的是这里的人。巴西本来以葡萄牙西班牙人后裔为主,但亚马逊河流域,又是土著印第安人的传统聚集地,还有一些黑人。不知道是热带阳光的影响还是种族融和的原因,许多人一下子看不出人种的区别。更主要的,这里的人性格互相影响,整体上显得温和、柔善。我们了解的工人,一般都非常吃苦耐劳。南美的女郎以性感美丽而著称,贝伦的女孩也不例外,因为地处热带,衣着比较节省材料,自然形成更加夺目的风景。因为这里在巴西属于经济和文化不太发达的地区,这里的女孩子又多显得朴实。看见过一位华贵艳丽的女性,是在酒店的法国餐厅。 这个城市的建设,有两处令人惊诧的精彩之笔。 一处是在市中心的边缘地带,有片十来公顷大的绿地,里边是茂密高大的森林,一问,这里一直刻意保留着一百多年前的风貌,是一片袖珍的原始森林。这个城市是从十六世纪以来在亚马逊森林中不断繁衍发展起来的,四周的土地,也多半做了居住用地和农业用地,即使看上去看是森林,因为林业开发,早已变了形态。真正的原始森林,要在几百公里外才能找到。所以,能在市区保留这一块原始森林的风貌,你不得不佩服历代的市政当局。一次从郊外工厂回城路过这个公园,正好当天剩下的时间我没什么事情,就要求下车,走进这个正规的围墙围着的原始森林。对亚马逊的森林,我并不陌生,惊奇的是在这地道的热带森林里,几百米外居然就是柏油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另一处,是河边的码头。因为不断的扩建,码头最古老的一段显得有些狭窄,特别是货仓格局不太适应目前集装箱的运输模式。在2000年,市政府投资,把这片不得不废弃的码头,改造成河畔旅游文化餐饮区。临河的三栋货仓,分别建成了剧院、艺术品展馆和各种风味的餐厅。建筑维持原来的风格,甚至那些岸吊还保留在石块铺就的堤岸,新换的落地玻璃墙和原配的铁板大门相应成趣,雅致的藤制桌椅自然很衬夕阳在河面上徐徐落下的浪漫氛围。我们到的第一天,就去了德梅先生的供应商办公室,下午下班离开时,主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喝上一杯”,我喝了一杯他们推荐的用水果做的酒,伴着柠檬汁居然还如此强烈,这个时候正好夕阳从云层中露出通红的脸,我不知道是酒还是亚马逊河上的落日景象让我醉了。 河上旅行 德梅先生的行程计划,包括访问一个300公里外,一个叫伯来维的小镇附近的一家锯木厂。过去的交通方式是先坐民航飞机,然后坐汽车再转小船。我自然是积极要求随行。第2天决定去的时候,贝伦的主人给我们安排了当天晚上坐船去伯来维,次日晚上再坐船回贝伦。有两个日出日落要在船上领略,虽然知道连着坐2个晚上各10多个小时的船不会太舒服,我还是觉得自己幸运,暗暗感谢主人的安排。 贝伦的南城,是很大一片贫民住宅区,临河一带,则是许许多多简易码头。贝伦是省会,和省内大大小小的地方,主要以船相通。其实河边上的各种小船也不少,但因为河面太宽,所以还是显得稀落。 我们搭船的码头,就在许许多多的的客运货运码头中的一个。船则比我想象得要大,是客货混装船,能住人的船舱有三层,下面两层,都是空空的大厅,当地人自带吊床,等我们上船的时候,他们有的在边上捆绑吊床,有的已经在里边呼呼大睡。三楼一半是酒吧,一半是几间小小的客房。我和德梅先生,住一个3平方米的带洗手间的小房中的上下铺,算是这船上的五星级了,我们自然也没什么抱怨。 安顿好行李,坐在酒吧区的栏杆边,我该好好留意天色了。可惜的是,天气有些阴,一直看不到夕阳和晚霞。不过,这样也好,在准七点船徐徐离开码头驶向河中央时,可以更好地欣赏贝伦全城灯光的璀璨。其实这个城市的灯饰工程远远赶不上深圳上海,但却是在如此清朗开阔的天空下,所以似乎更加夺目。四周的森林,默默无语地做着城市灯光主角的最佳陪衬。 这灯光送我们的船驶入河网,慢慢地,月光代替了灯光,让我追踪着河面的森林边界。来回还不时有些小船,交错时还用灯光互相示意。到了深夜,宽阔河面上零星的灯光,为我在这陌生荒芜的河上旅行,增添着些几分暖意。 虽然没有看到河上日落,但我却有理由对日出有所期待。亚马逊流域的气象变幻万千,日出却像最辛勤的演员,很少拉下每一天的演出。我醒来并无法入睡的时间才4点左右,怕影响德梅的休息,我轻悄悄地步出房间,凭拦抚着黎明前略带凉意的晨风。 现在回想起来,东方天空慢慢先亮了起来、红日跃出海一般的河面、再以明媚的光线照耀着河水、两岸的森林、岸边的水上住宅以及来往的船只,这整个一两个小时的过程象一个电影里压缩的镜头一样用几分钟的时间就演演绎出来。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的河段正好是宽宽地直直地东西方向,没有朝霞而略现孤单的红日,洒下一道金光在船刚刚犁过的波浪中。 河上的小船多了起来,不久就到了伯来维。一个教堂和前面一个白色雕像是这个小镇的标志建筑。沿海一带的商业之热闹超出我的想象,也似乎与小镇的规模不相称。后来我才明白,大量的印第安人是散散地临河而居,而小镇是方圆数百公里居民的交通商业中心。这不,我们马上就转了小船,又前行几十公里,才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回程的时间大致和去程相仿。但离开时,虽然伯来维的天空还是看不到落日,但毕竟多了一片晚霞。至于早上日出的景色,那就大不相同了。早上5点多天开始亮的时候,船还是在宽阔的河道向东行驶,很远就从微亮的东方地平线看到一片明亮的灯光,我以为就是贝伦,太阳从城市天际线上并在早上懒惰的灯光中生起,应该别有风味。可惜,船却绕过那边岸线的灯光远去,贝伦城还遥不可及,原来是晚上因为故障而停船让我算错了时间,至于那片灯光,后来我打听到是贝伦远郊的炼铝厂。 等太阳暖烘烘地升起的时候,船正好偏离主河道,驶入较窄的一个岔道。奇妙的是河水马上变得平静如镜,这样旭日之光就分明地在水中射出一道金线。两岸的椰树棕榈等林木,把秀丽的身姿倒影在水中。河道弯曲逶迤,光影随之变换。岸边不时有印第安人的森林水上小屋,和来往的独木舟影。这个时候阳光射透了森林,嫩嫩的绿色和着河面上的水气,蒸腾着浓郁的生机。 在这河网中还有一些小镇,来往的船只也正是繁忙的时候。最后,来到贝伦城边的河道,从一二十公里外开始,渐渐地推近镜头,把阳光下的城市仔细地端详,最后随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次扑入这个城市的怀抱。 国际人 在一次荷兰和比利时的旅行中,我曾惊诧遇到的一串人都是全球到处跑、异族之间结婚的情景。其中的人物之一,便是德梅先生,他的太太是地道的菲律宾人。这次他带着太太来苏里南,我们又一起到了贝伦。 德梅太太身材矮小,也有些发胖、黝黑。亚洲人的面孔显出一些亲切,但应该不是美女吧。想象不出,26年多前——按她自己的介绍——在比利时机场与德梅先生邂逅并互坠爱河时有怎么样的亚洲美女的魅力。但是,她从包里拿出两个20岁上下的女儿的照片时,我却不得不承认她们都是兼有亚洲和欧洲相貌优点的美女,也让人信服她们的妈妈年轻时的美丽。德梅先生的举止象个英国绅士,他德梅夫人,则象个我们中国最常见的唠唠叨叨的主妇,而且习惯对事情做些似乎见识很高但并不正确的判断,引得德梅先生要经常这么说:“亲爱的,其实事情也可能是相反……”“或许还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这直让我感叹,同族的夫妻之间,有些性格迥异者似乎过得不幸福,这对东西方结合的老年夫妻,明显矛盾的性格却能和谐在一起。 接待我们的客户,主要是一个叫安恩的老头,他年纪比德梅还大,而且身子骨已经不太好了。不过,看起来生意做得还起劲。他是丹麦人,至少曾经是丹麦驻贝伦的荣誉领事。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几十年,现在的同居女朋友是一位巴西的白皮肤中年女士。究竟是因为生意的原因让他把家和归宿留在贝伦,还是因为爱情的原因让他把生意最后集中到贝伦,我不得而知,但显然他非常满意这个归宿。他的孩子(我估计是他很以前的妻子生的,因为好象和现在的女朋友同居并没有几十年的历史)在欧洲发展,他只是以互相的邮件联系而偶尔孩子来巴西的探望为满足,丝毫没有叶落归根回欧洲或与孩子团聚的意思。 我们到的第四天是周六,正好赶上他在家里办一个宴会,邀请我们参加。德梅太太用有些夸张的语言来感谢邀请,并积极准备从欧洲带来的礼物,幸好我还带了包中国的茶叶作为礼物能拿得出手。 安恩先生,应该算中上层次了,他的家位于市中心地位一幢公寓楼里。在当地,也算中高档的物业,但没有花园,车库、大堂和电梯都小小的、挤挤的,和中国国内相比已显落后和寒酸。房子也不算大,三房两厅,大约100平方米的样子。不过,因为主人的跨国背景,房子里的装饰很有特色,古老的油画、来自世界各地的瓷器摆设、木雕,都颇不俗气。 来的客人,除了女主人的母亲、妹妹和外甥女(一个胖胖的靓女),主要是另外一对老年夫妇,丈夫是荷兰人,是荷兰驻当地的荣誉领事,妻子则是一位来自另外一个国家。他们和德梅先生也很熟悉,看着这三对夫妇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真让人感觉这世界大同,哪有那么多的国家冲突和种族矛盾呢? 在丰盛但又让我略觉拘束的宴会中,不知是谁提议,看这桌上的人有多少个国籍,数下来大约是七八个。其实饭菜很有特色,但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是这个聚会的种族融合的氛围。 郊游 周到的主人,怕我们周日闲来无事,要带我们去郊游,去哪儿呢,一个几十公里外的小镇。我干脆也不具体问了,希望到时候的风景给我些惊喜。 早上10点,安恩先生开车来到我们的酒店。和苏里南一样,周日的市区空荡荡的,很容易就开出城外。我总算对贝伦的地理有些了解,也仔细研究了地图,知道是顺着大河,开往出海口方向。在公路和大河之间,一字排开着机场、海军基地、大学、研究所、当地最赚钱的企业——啤酒厂等机构,有些院子相当漂亮和气派。也有一些小工厂和民居,虽然临河本该是最昂贵的居住用地,但时常可见贫民窟般的民居,可能这里的河太多太大,临河而居不那么稀罕、尊贵。 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另一条河汇入这条大河的汇集处、并且临河地势比较高的一个小镇,按安恩先生的介绍,一百多年前英国人看上这里,建了很多度假别墅,现在也可得出有些房子颇有些身世。但是,现在这个镇出已经成了一个公众的郊外度假胜地,沿河的马路边,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餐厅,在周末的中午,几乎都坐满了从贝伦城来的客人。河滩上,许多人在戏水、玩球、散步。虽然天气还有些凉,已经有些比基尼女郎在大秀身材了。 在巴西这样的休闲场合,虽然自己并不能完全溶入其中让自己完全放松,但当地人那份开心那份悠闲,的确非常感染我。 临河还有一片卖旅游纪念品的商店,最突出的是印第安人做的陶器,据说这里离真正的产地不远,我很很喜欢这些古朴粗犷而又不失典雅的瓶瓶罐罐,加上这里的价格又特别便宜,我便不管上次曾带一只花盆到中国,在手提行李中被压烂经历,又选了一只灰蓝色的花瓶,在我的影响下,本来已经抱怨行李太多的德梅太太,又买了一个比我的花瓶还大的猫头鹰,大概是老天爷不想增加她的行李负担,车子经过不太平坦的柏油马路回到酒店的时候,她的猫头鹰已经烂了后脑勺,好在我的花瓶完好无损,最后也安然到达我深圳的家中。 和这几位中年老年人来这旅游度假区,他们甚至不会走下几十个台阶到河滩上,我只有在他们吃过饭喝咖啡聊天的时候,自己下去走走。这里潮起潮落,河水与海水交融,水和沙滩,都不是太干净,但当地人还是玩得非常开心。贝伦及所在的省,在巴西处在偏远地区、经济也不发达,我想象这里的人很少去里约、伊瓜素等世界著名的地区旅游,但就在这里自己的风景里,他们的快乐的笑容和悠闲的放松本身,增加了这看似平淡的风景的美妙。 盛情的主人 我们这次贝伦之旅的主人,自然是安恩先生,但我总觉得,我和安恩先生素昧平生,也没什么生意往来,接受他的招待,实在受之有愧。没办法,我只好在最后,用请他们吃最接近中餐的日本餐来回报一二。真正让我感到主人的盛情的,其实是在贝伦的7天对我殷勤地几乎天天相间的,一只白鹭。 在南美的热带,白鹭是常见的鸟儿,当然一般是郊外的树林、河边。曾有玛瑙斯的人告诉我见过长达几公里长的白鹭队伍飞过亚马逊河,我自是无限羡慕,知道这机会实在是太难得。 我们住的酒店附近,是一个很大的街心花园,一边是歌剧院等著名建筑,中间有一些喷泉和雕塑。我早上起来,总喜欢到这公园里转一转,第一次就惊然发现,在一个大约十米直径的圆水池里的是否上,站着一只个头很大、浑身洁白羽毛的白鹭,随意地盯着池水,大概是等待小鱼做可口的早餐。 我按过去的经验,从远及近,我开始按动快门。令我惊奇地,当我走到离她最近的水池边时,她依旧信然地站立在原地。有时会跳到附近另一块石头上,有时是伸展以下洁白的翅膀,有时则自顾自个地享受水中的美食,有时干脆是对着水镜欣赏自己的美丽。随后的几天,每年早上和傍晚,只要我有时间,都会路过这里,都回看到她这样。其实没有刻意对我如何,却像我访问的家中有位美丽的女主人让我流连着迷。 我自然拍了不少照片。巴西之行准备的三桶胶卷,在她身上用掉将近一桶。其中比较特别的一幅是在周日早上,那天公园里是跳蚤市场。水池的一边,挂上五颜六色的太阳帽,白鹭盯着看了半天,好象想为自己选上一顶。 第二位主人,该属亚马逊河上的落日。大约有四个傍晚,我都能来到河边,观看日落。当地人显然也喜欢,河边总是聚集着许多人。河上落日,几乎天天一样,除了换换衣裳——晚霞。大概因为没有赶上节日庆典什么,落日的衣裳总是普普通通,拍不特别的照片。好在我身边的当地人,有年轻的少女,有热恋的情侣,也有一家老少,他们的或是纯真,或是甜蜜,或是放松的神情,倒真是给这夕阳西下亚马逊的画面,增添了很多情趣。 假日一般应该以顺利的归家旅途为结束,没想,我的归途却很不顺利。吃过早饭,准备往机场赶的时候,德梅先生委托旅馆打听我的航空公司,却被告知航班取消了,要3天后换另外一个航班。因为德梅先生同时建议我去机场看看,我一直对这沮丧的消息将信将疑。赶到机场,坏消息果然被证实,其他的旅客似乎没有我这么着急,我是实在不能再有几天时间让我奢侈了。无奈,问有没有其他辗转的旅行线路,幸好幸好,我还有法属圭亚那签证两天的有效期,而当天下午确实还有一班到法圭的航班,我赶忙倾囊而出,买到这班小飞机的机位。再联系法柜的朋友曹老师接机、酒店等事宜。好在曹老师和苏里南总是有些事情,第二天他亲自驾驶,我们一路驱车6个多小时,才回到苏里南。 2006年10月部分写于苏里南 2007年7月,再一次访问巴西后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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