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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去南方--凯里篇 |
2007-08-27cncn.com |
2007.5.1 早上起来,趁着时间尚早,在她宿舍附近的路边小店,吃了一把特色小吃海鲜锅边,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天气太热还是怀揣不安,直到泡泡龙吃完了,我的几乎还是一动没动,各种海鲜恶腥的味道,让我一点也吃不下。 上了火车,人还是挺多的,好多人都是短途。车沿着我来时的路线缓缓的开往凯里。 别了,福州,估计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机会来了。 车在福建境内停的几站,都是小站,人们匆忙上下车,周面不断的变幻着面孔,泡泡龙一直在看她在火车站买的杂志,我则无聊的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吃一颗极难吃的橄榄,又时和她有一搭无一搭聊两句。 直到火车驶出福建,可以说一直是在群山中穿行,不时能清晰的看到正在优雅的转弯的车头,拖动着长长的身躯。 火车道两边除了车站附近几乎都没什么人烟,然而隔着车窗向下望去,铁轨旁布满了垃圾,有食品袋子、方便面盒子等等等等,就在车上我还亲眼看见列车员往车窗外扔一个大纸壳箱子。 车过了来舟以后人少了很多,我们两个可以各占一边,随便的躺在座位上。午后,由于火车不时的穿过隧道,车厢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她在对面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我在这面一会儿望望窗外的被阳光晒得看起来有些浑浊的富屯溪,一会望望她恬静的睡容,最后的午后悠闲时光。 她一直想看我与她说的武夷山的风光,说到了叫醒她,可是直到列车驶出福建,也没有看到武夷山的影子。后来我才发现,我来时与走时的路在南平往北就分成了两条路,这条路根本不过武夷山站,不过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武夷山区中穿行,只不过风光没有那边好而已,也许是那个潮湿的早晨,仙境般的薄雾平添了许多的印象分。 我望着火车行驶的方向,一直到两边的山向后退去,使得前边的景象不再显得仄逼,哦,江西到了,太阳下班了。 车到鹰潭时,天已经大黑,上来了许多人。看着一个个准备着坐夜车的人,来回的寻找空的座位,我们俩个也不好意思再各霸占两个座位了,于是补了两张卧铺票,大包小裹的转移到卧铺车厢,把座位留给需要的人吧。 上铺,我们面对着躺下,伸手就能触及到对方,睡去。 2007.5.2 早上起来的很早,泡泡龙还在睡觉。列车在我幻想过几千遍的湘黔线上快速的穿行,我在窗边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太阳缓缓的升起,对比着幻想中的景色来验证窗外的风景。 这条线路之所以让我如此的着迷,是因为这是泡泡龙每次北上的必经之路,每次想到她独自一人要穿过大半个中国去我所在的城市去上学,我就有些心酸。还好,这些以后都不必了。 那些时候,在她每次北上的时候,我都会幻想当时的情景,幻想着她在湘黔线上,离我越来越近,离家乡越来越远。 远行 在午夜一点登上开往北方的列车 伴着夜色疾速而上 无意窗外的点点灯光 即使那是故乡的孩子 离开潮湿而又温暖的南方 穿过一条条隧道与美丽的桥 收集着山的回声 寻找失落的点滴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远方 在雾中的穿行 拖着长长的身躯 幽雅且神秘 在铁轨的撞击声中 温柔的睡去 2004.2.11 北上 总是在这样的时刻离开家乡 总是在这样的季节来到远方 天上隐隐的星光 笼罩在空旷的广场 河一样的情绪 在青山间流淌 在最后的日子 难免会有些慌张 随着列车的长鸣 思念的线越来越长 在以后的岁月中 也许会有忧伤 不过谁又会知道 把一切交给幻想 2004.9.11&18 这是我幻想着她北上的情景写的,只给她一个人看过,不过现在也许没人会在意了。 我总是幻想着,火车优雅的摆动的身躯绕过一座座山,时而一下子扎入黑漆漆的隧道,时而行驶在横跨万丈深渊的桥上。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路比起福建境内那段路来说,还是要好上不少,山上不时的能看到一些村寨,山与山之间有时候会出现大片的梯田。 7点多车过怀化,我的困意再次袭来,爬到上铺继续睡觉。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泡泡龙和我刚才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她熟悉的一些。 车过施秉,车上几乎就没什么人了,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当我们收拾好一切之后,泡泡龙就不停的让我询问车到凯里的准确时间,看得出她归心似箭。 终于,车再晚点了将近20分钟之后,到达了我一直惦念的小城——凯里。 车站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让我觉得一切都挺熟悉的。 出了车站,站在站前广场上,这个小城看起来显得有些荒凉。她和我说这里属于城市的边缘,过了一个隧道才算真正到了凯里。过了一会儿,我们等到了她的哥哥,坐上小巴向她家进发了。 一路上她不停的向我介绍着:这里是小十字、这里是大十字、这里是万博等等等等。 到了她家,她母亲热情的接待了我,从那天中午开始,我就正式的开始吃上各种贵州美食了,长达一个星期。 吃过中饭,她母亲说要带我去南花村看看。不过出去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车到南花村,再加上这时候也将近午后3点了,我们就掉头去了凯里的商业区——大十字。 这里的小吃真的是太多了,不过那天却没吃太多,我很清楚的记得我第一个吃的是榕江卷粉,卖粉的大姐问了我好几句,我都没有听懂,旁边的人和我说是问你要凉的还是热的,哦,原来如此,我如实交待要热的。 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卷粉好吃与否,而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到了一种东西——折耳根,拌在蘸的辣椒里面,味道真的是冲得没法说。没听过它名字的人,你也许听过它的另外一个名字——鱼腥草。虽然对于没吃过它的人来说味道是有点奇特,不过,在凯里吃饭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个东西的,直到几天后,我也习惯了这种味道,但那时候我却要离开这里,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吃到过。 接下来就是泡泡龙与我说过无数遍的丝娃娃,就是一张掌心大小的薄饼,卷上满桌子各种各样的小菜,里面有各种泡菜、咸菜诸如之类,然后在浇上特制的汤水,然后塞到嘴里,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 后来又吃了一下牛肉米粉,也是很好吃的。 哦,凯里的小吃,虽然故事才刚刚开始,你就如此的出彩。 2007.5.3 早上起来后,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就和泡泡龙还有她老妈一起出门去南花村了。 这次很顺利,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城南车站,这是一个小汽车站,基本都是到周边的地方,到南花村的人很多,所以一会儿就能发一辆车。 从市区到南花村大概需要30分钟左右,都是山路,当你在路边看到一座很漂亮的桥的时候,那就到了村口,桥曰南花桥,下面的河曰巴拉河。 村寨就倚山而建,寨门口上书:南花苗寨。 刚一进寨门,就有身着盛装的苗族姑娘上前敬拦路酒,如果你要是实在不胜酒力,那些姑娘当然不会勉强,不过我是一饮而尽了,没啥味道,有点像兑水了的白酒,和我几天后喝道的真正的苗家重阳酒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这个寨子可能是开发的比较早的苗族村寨,所以与寨子里面的人交流一点障碍也没有。芦笙场在寨子的最高点,一路走上去,路两边都是贩卖纪念品的小摊位。在路上我还看到了一个基督教堂,叫南花福音堂。 在芦笙场门口也有献拦路酒的,我当然还是照旧,不过后来还是有一点晕。 到了芦笙场,表演正进行到中段,几个盛装的苗族少女正在翩翩起舞,身上繁复银饰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我们找个地方,看完这场之后,又从头看了一场,所有的节目算是都看过了。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踩鼓,两个姑娘在鼓的两边迅速而有节奏的打出密集的鼓点,芦笙场的四男四女猜着鼓点翩翩起舞,动作幅度很大,很热烈,姑娘的脸上顾盼神飞的表情着实动人。 还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一些青春不再的苗族大姐,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华丽,只要没有她们的表演,她们边随便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掏出针线开始缝起来。 中午,我们就在南花村找了一个老乡家吃了一顿农家饭,一样挺好吃。就是卫生环境差了点,不过入乡随俗嘛,我是无所谓啦。 吃过中饭,原路返回。 下午,随着泡泡龙和她的亲戚一起又去了大十字逛街。 一样还是各种小吃,我记得的有冰粉,煎豆腐。煎豆腐蘸的干辣椒粉好吃的没法形容,明明辣得一塌糊涂了,还是忍不住得想吃。不过我错过了最好吃的臭豆腐,不过还好,接下来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们最后吃的大餐是血浆鸭,也是在大十字里面。小店不大,里面坐满了人,我们等了一会才有位置。主菜上来,看起来鸭肉上面敷满黑乎乎的血浆,让人怪没有食欲的。不过当你吃下第一口之后,你的印象会完全转变的,不亲口尝尝实在是形容不出来。 就这样,在各种小吃的陪伴下,又过了一天。 2007.5.4 这次到黔东南原本我打算去一趟黎平,看看侗寨与风雨桥;泡泡龙也想出去转转,比如雷山。不过由于距离她回福州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并不想跑的太远把自己弄得很疲惫,也许那时她的心已经很疲惫了,这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 我们把那些想象中的旅行定在了下次,然而,永远没有了下次。 那天早上我漫无目的的尾随着她与她的家人,一间间的扫荡街边的时装店。 凯里街上的人很少,街上永远都是被太阳晃得亮亮的,很刺眼。像很多小城一样,如果你想到一个地方,永远会有外人不了解的捷径,在各式老楼中穿来穿去,上坡下坡,不经意间就到了目的地,这些是这个城市的秘密,永远不被外人了解。 没过一会儿,她哥哥来电话,找我们两个去玩,我倒是很乐意去,而她则无所谓,不过可能看我太过无聊,便答应去了。 她哥哥和另外一个朋友开车过来接我们,然后就像所有聚会一样,开始联系各路人马,一个电话连着一个电话,慢慢地我知道了这次活动的主要内容——河边烧烤。 终于,所有的人到齐,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开往了目的地巴拉河的一个景区——梦里水乡。 所有的人我观察了一下,大概是由各种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可能还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比如我组成的。 梦里水乡就在昨天去南花村的路上,烧烤的地方就在大块鹅卵石组成的河滩上,与河边零距离。 很快,大家开始分工,玩牌的玩牌,不玩牌的烧烤。由于他们经常性的组织活动,所以东西准备的十分充分,基本上一应俱全。 巴拉河从山中流来,到这里拐了一个小弯,又向山中流去。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所以水流有点急。 晴朗,那天的天气。不过,由于顺着河谷不时吹过的凉风,使得我们并不觉得有多热。她哥哥说水流不那么急的时候,经常把桌椅放在浅浅的河中打牌。 下午,烧烤还在继续,不过大多数人已经吃不动了。我和泡泡龙坐在河边,有时比试一下打水漂的功夫,有时用谁都吃不下的肉逗逗小狗,反正就是浪费时间,不管合理不合理。 中间我们还去河滩边的一个小店吃了一盒臭豆腐,哦,对了,就是前面提到的臭豆腐。泡泡龙教我用牙签把臭豆腐弄成一丁点一丁点的,然后蘸满干辣椒再吃,这样会比那种用一大块蘸一下辣椒然后咬一口要好吃上不少,我试了一下,果真如此。这想必是来自她童年的若干秘密当中的一个。 都有一点无聊,所以一大票人又浩浩荡荡的开往南花村。走马观花的上了芦笙场,看了一场表演以后,又匆匆的回到梦里水乡。 本以为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一顿农家饭。 吃过饭,天色已黑,有些凉意。泡泡龙穿上了我的外套,情绪变得柔软,靠在我怀里等来接我们的车。 我们拥抱,在河滩,在山中,在凯里,在黔东南,在贵州,在南方,在中国,在亚洲,在地球。 灯影晃动,车在山路上行驶,忽左忽右,上坡下坡。 她累了,靠在我肩上。 今夜就是今夜,永远没有永远。 2007.5.5 上午,与她和她的若干亲戚在一个破败的电影院里的饭店中,吃了一次麻辣烫。其间她们用方言讲着泡泡龙童年的趣事,不时的哄堂大笑。我似懂非懂的听着,竟然有时从听懂的只言片语中再加上她们表情也能猜到个大概,还好,不时地,大家会把最精彩的部分翻译给我听。 吃过饭,大家各自分散。我和泡泡龙又回到家里,消磨时间。 下午,我独自出去了一趟,给泡泡龙买水果。 街上晃得令人头晕,我走在阳光里,像傻子一样,身上暖暖的,我喜欢这样。 晚上与她舅舅来她家,一个老人家,特别健谈,我特别喜欢听老人家讲过去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的饭桌上,后来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年轻时在云南当兵的事情,其实讲的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气氛我始终记得。 年轻时发生的事情,总是令人难以释怀,就像现在正在发生的。 2007.5.6 今天,泡泡龙回福州的日子,由于我报道的日子尚早,所以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早上,为了吃一碗用鸭子作的面,我开始了到凯里以来最奇妙的一段旅程,由她妈妈带路。我们从路边往上,经过了一个工地,一个荒凉的工厂俱乐部,一个公厕,一个仓库,数个六十年代风格露着红砖的居民楼,数个自建的二层小楼,以及很多很多平房。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山上,并且距离大道的直线距离如此的接近,与我住的地方也如此接近,但如果没人带我来,我断然是不会知道的。 小路崎岖,并且逼仄,有的下坡很陡。有时候看似前面已经没路了,然而走到近前,一个直角拐过去,又是一个下坡。 这一切,让我找到了对凯里所有的幻想。我喜欢这样,在小路中上坡下坡的穿行,前路完全未知,忽而柳暗花明,忽而山穷水尽。周围弥漫各种的气味,有从屋子里传出做菜的香味,有路边晾衣架上滴水的衣服中洗衣粉的味道,还有公厕的臭味。生活是如此接近,又是如此遥远。 吃过那碗面,我们分头行动,她和他妈妈去采购辣椒,为了填补福州单调滋味的饭菜。我则原路返回,为了火箭的比赛。 说是原路返回,其实那山上的路岔来岔去,作为陌生人的我又如何能记得住。不过还好我记得大方向,所以也走了出来。不过出来之后,我整个方向都是乱的,从住处走过,还以为我住在另一条街上,直到到了电视台,我才发现,一直走在要找的路上,所谓骑驴找驴是也。 生活总是默默的与你开着这样或那样的玩笑,当我满身是汗的赶到家里的时候,停电。恩,多年不遇的停电。 整个下午,泡泡龙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收拾东西,我和她哥哥在屋子里面玩FIFA。外面的阳光依然刺眼。 傍晚,分别,我和泡泡龙,在火车站。 因为我的一句话,气氛很不融洽。那句话具体是什么我也忘记了,大概意思是让她注意点别和异性走的太近,因为我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其实说之前,我想了好长时间怎样用委婉并且略带玩笑的话表达了这个意思,结果是说完之后我觉得我很愚蠢,她觉得我不相信她。 就这样,她在同样的地方开始了我想象过无数次的远行。 以前都是她远离家乡但离我越来越近,这次同样是远离家乡,然而但离我却越来越远,无论是空间上,还是心灵上。 月台上,望着远去的列车,无比沮丧。 2007.5.7 本来今天我是要离开前往桂林的,泡泡龙的哥哥说要带我去她的老家剑河看看。我想桂林随时都可以去,而再想去剑河就不知何年何月了,便决定留下。 其实,现在的剑河并不是泡泡龙长大的那个剑河,由于建水库的原因剑河县城由柳川镇整体搬到了清水江上游的革东镇,而这个新县城泡泡龙还没有来过。 一路上都是高速公路,风景很好,两边的山坡上不时的就会出现苗寨,路程大概一个小时,路上她哥哥一直在和我讲参加快乐男生的趣事。 由于高速公路架得很高,所以快到剑河的时候,可以鸟瞰整个县城。县城坐落在山坳当中,背靠清水江。整个县城的建筑风格异常一致,基本上是围绕着行政中心的几个同心圆。楼顶都有一些苗族风格的小装饰。 下了高速,进入县城。我发现整个县城还在建设当中,就像刚刚落成的居民区一样,到处是锯铝合金、刨木料、钉钉子的声音。所有的楼几乎都一样,如果不是泡泡龙父亲家的楼下就是一所学校,我是一定会走丢的。 到了以后我们吃了一碗很好吃的粉,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好像是某地的风味小吃。下午我和他哥哥都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屋子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按照约定,来到了镇口的苗寨,那里是泡泡龙的姑姑家。家里还在准备着晚饭,我们便来到了寨子后面的清水江边。我在江边呆立,直到天色渐暗。其实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努力的记住清水江的样子,这是我想知道,并且不像忘记的。 晚饭开始了,这是到黔东南以来印象最深刻的一顿饭。大家坐着小板凳,绕着饭桌团团而作,而还有好几个孩子,是不上桌的,捧着饭碗夹些菜后便不知去向。吃着吃着,就会进来一位老者,拿着或者是一碗泡菜或一茶缸米酒加入,后来听说这是苗家的习俗,寨子里谁家来客了就会大家就会把自家最好吃的东西拿来,加入聚会。那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很老的老奶奶,拿了一搪瓷缸的重阳酒,就坐在我旁边。一坐下就拿起我的酒盅在搪瓷缸里舀了一下,满满一盅,然后自己也舀了一盅,和我一饮而进。那酒看起来很浑浊,有点像米汤。但是,我要说的是那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歌里面说米酒甜米酒香,指的一定是这一种。后来听她哥哥说这是苗家最好的酒,我相信。那天,我们把所有的米酒全部都喝光了。 寨子里苗族人喝酒之前都会向地上倒一点,名为祭祖。这种习俗大概很多地方都有,但大多已经淡忘了,这里没有。他们敬酒也很有意思,最高规格的敬酒是两人伸直不拿酒杯胳膊拿着对方手里的酒杯帮助对方喝下。后来我也入乡随俗了。席间,老人们互相说的都是苗语,我是丝毫不得要领,不过最好的交流莫过于人们脸上真挚的笑容,以及举杯的动作。那一夜,我醉了,醉在苗乡。 不过正在我们在寨里里面喝酒的时候,外面则暗流涌动。当我们伴着清风明月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街上气氛异常紧张,上百人手持各种工具站在路边浩浩荡荡的解放车上,好像战事一触即发。我们匆匆而过,不做片刻停留,我本混沌的大脑也清醒大半。 后来我们才了解到由于搬迁费等等问题,革东当地寨子里面的苗人与搬过来的那些柳川的苗人有一些摩擦,当晚听说派出所的所长被扎伤,我亲眼看见楼下的警车被砸得稀巴烂。 2007.5.8 一大清早,她哥哥从各种渠道了解到,双方正在聚集各路人马准备开战。其中一方扬言如果政府再不给一个妥善的解决方式就要在外面请杀手。小城的生活虽然依然平静,不过在平静的表面下各股力量互相暗暗较劲,周围的人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情,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鉴于以前发生老乡拦高速公路的事情,担心今晚事情闹大以后明天可能会回不去,吃过中饭之后,我们决定回凯里。 这个小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在我心里它永远没有结果。 很顺利,到了凯里后我就买到了9号去广州的车票,软卧。 2007.5.9 今天我是离开凯里的日子,下午我又一个人偷偷跑到大十字吃了我忘不掉的臭豆腐,晚上又吃了最后一次酸汤鱼。 吃过晚饭,她哥哥送我到车站。 列车缓缓的开动。 别了,我在这里认识的人。 别了,所有盛装的苗家姑娘。 别了,凯里午后耀眼的阳光。 别了,曲折而神奇的小路。 别了,各种诱人的小吃。 别了,重阳酒。 别了,巴拉河。 别了,清水江。 别了,一座座我不知道名字的苗寨。 别了,一座座我不知道名字的青山。 别了,我曾经魂牵梦绕的黔东南。 别了,我所有的幻想。 2007.5.10 中午到达广州,午后到达目的地深圳。 2007.6.9 周末,午后。 泡泡龙来短信:“我们分手吧。” 回之:“哦,知道了。” 2007.7.4 “并不是我爱你这件事本身叫我痛苦,而是另外一件事,即你仍旧存在着这件事,想到你我共同生活在世间我就如坐针毡——真讨厌,你有自己单独的心,单独的呼吸,单独的行动,这一切叫我痛苦,叫我为你叹气,叫我伤感。” 凌晨三点,看《晃晃悠悠》,当我看到最后这段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泡泡龙,我想你”,这是那条短信的所有。 后记: 以上这些断断续续写了大概3个月,我努力把一切记录下来,然而理想与现实永远差的很远,很远。 我曾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然而没有什么开始,也没有什么结束。 谨以此文献给我生命中的精灵——泡泡龙。 2007.5.30~2007.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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