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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古城镇远 |
| 2007-09-11cncn.com |
火车晚点,至镇远下车时已近五点,在凯里车站我给她让座的妇女,热情地带我走了一条近路,没过出站口,直接进入了一幢家属楼的四楼,盘旋着下到一楼才是马路,倒有山城重庆的意思了。出租车很破旧,一色的夏利,估计该淘汰了,司机说过不了一个月全部换新的,不知真假,倒是便宜,妇女的亲戚开旅舍,电话联系了一下,满了,说没什么,旅社到处都是,很便宜的,你随便找一家就好,镇远就是两条街道,一会就逛完了,她在镇远县委下车,坚持要付车费,只好由她,出租车司机很热情地带我看了几个客栈,在正秋客栈住下来,20元,挺干净。 稍微安顿,带相机出门,街道整齐划一,颇有古意,只是太新,就少了一种韵味。舞阳河弯曲着穿过城里,房屋也就顺势堆积在河的两岸,形成太极图的样子。这是云贵高原的最东端,地势还未完全抬起,天空也就没有云南那么高远,云朵还是很所白地游移在蓝天上,夕阳正欲西下,光暖暖地铺洒下来,白墙黑瓦,石桥碧水上也就有了一层金辉,河里有划船捕鱼的村民,拖着长长的倒影,在看不到水波的河面上荡起一片片涟漪,很是迷人。 镇远自西汉时就已记入历史,公元前202年,汉高祖在此设无阳县,二千多年来,这座古城以她重要的地理位置,优美的自然环境,成为兵家必争、文人竟至之地。明代文学家、书画家祁顺曾写道:“镇远多佳山水,不得游则为恨矣。”朱元璋兴师入黔,镇远即为首站,故自古就有“欲通云贵,先守镇远”之说,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称镇远为歌舞地,一直到近代,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在此地设和平村,组织“在华日本人民反战同盟”,使这个小城又带上了一层浓重的国际色彩。古城就是这样,没有文化的古城只是一些古老民居的泛泛集中,历尽磨难,饱经苍桑,而又保存完好的古城才会愈久弥香,就象封存多年的酒,角角落落,点点滴滴里都透着一种与众不同,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模仿不来。 客栈旁边一个饭店,老板娘姓江,懒懒的,不愿意炒菜,说你吃碗米粉得了,停电了,没菜,只好这样,交谈中知道她的苗族丈夫已病逝,带一个十岁的儿子度日,很是艰难,问她哪里好玩,说:“哪里都不好玩。”显得很颓废。司空见惯的东西总是没有了那种好奇。饭后回到客栈,电视里镇远县委书记正号召人们不要乱扔垃圾,要创建文明镇远,客栈老板大喊夜里有大雨,请大家注意,雨已经开始下了,往窗外看,雨雾里密排的灯闪烁着好看的光芒,于是带三角架出门。 贵州是个多雨的省份,经常是毫无预兆地天暗了下来,雨水接踵而至,气温随之下降,有句俗语“四川的太阳,云南的风,贵州下雨象过冬”,所以,在这里很少有炎热的感觉,一进入夏季,贵州的旅游旺季就到了,贵阳机厂的机票也就不再打折,各个景点走动着操不同口音的外地人,避暑,还是贵州。 今天的雨好象特别地大,大个的雨滴透过雨伞化为更小的水滴在我的脸上溅落,不禁让我怀疑新买雨伞的质量,整个街道笼罩在一片水雾里,四处是哗哗的水声,印象中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夜景在雨雾里也透出了几分神秘,拍了几张,小心地往回走,路边一家“苗侗风情旅行社”,与在凯里见到的是一样的装饰,想起推荐我去雷山的女老板说她有好几个连锁店,这应该是其中之一,看到里面有人,走了进去,结识了仇锋。上海人,高高瘦瘦,教师,也是一个人出来旅游,给我看了他当天去铁溪拍的片子,感觉还不错,一个很平和的人,51年出生,不显老,上海人都这样,当过知青,吃过很多苦,并没有太多怨恨,把一切看的很淡的样子,约我同去梵净山,我去过了,要了电话,约明天一起在城里转转。 雨响了一夜, 上午八点多了还是没有停的意思,我打着雨伞走出客栈,按老板的介绍,去看“歪门斜道古巷子”。 这是一片依山而建的民居群,由于地势高,无水淹之忧,故而成了富人聚居区,贫民和平民则大多集中在地势较为低缓的河对岸。镇远这座小城演绎着太多民族争斗的故事,“融合”不过是弱肉强食所导致的一种地位的改变,城内的土著居民已近绝迹,取而代之的是历朝历代的强势群体,“镇远”,这个名字就带着一种统治者的霸气。来自北方不同地区的占有者按自己的理解将这一片建筑群,逐渐改选的精美绝仑,这里有北京胡同的清幽,也有江南水乡的精致,有重庆山巷子的错落,又有本地建筑的玲珑。高门大脸,曲径通幽,由于没有统一的布局,积年的拼凑使得建筑五花八门,自成一体,路不中规,门不中矩,故谓“歪门斜道”,后来,当有好事者意欲将之统一规划改造时,却发现几千年来人们无意的堆积竟成为动都不敢动的一大片经典。 人们在这里井然有序地生活,并不关心外界的风风雨雨,“傅家大院”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古宅,富裕的前辈们给他们的后人留下了太多富有时代意义的东西,日常生活里,他们最简单的触摸就是一段厚重的历史,尽管他们并不知觉。当余秋雨在各级官员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他们门前要参观时,他们一样坚持收取三块钱的“卫生费”,并不因为某个特殊人物而改变他们骨子里的那份从容,我想,也许正是由于这份波澜不惊和从容,才使得这片古宅韵味盎然,也才使得更多的外地人趋之若鹜。愿这份从容永远不变,愿这种韵味一直盎然。 从古巷出来走到大街上,水已经越积越大,密集着四处寻找出口,一些店家拿木板挡在在门口,以防止进一步地灌入,街道上有武警官兵,穿着整齐的军装在地方官员的指挥下,协助排水。一代最可爱的人,在每个危险的时候都有他们的身影。和平年代的军人,能做的事情确实不多。 每个热闹的地方都有寺庙,作为人们精神寄托的宗教,几乎无孔不入。青龙洞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古建筑群,由祝圣桥、中元洞、紫阳宫、万寿宫、青龙洞、香炉岩六部分组成。共有大小建筑36座,儒、佛、道三教合一的地方在中国并不多见,他们拥挤地排建在这一片山岩上,我想并不是因为别处没有地方,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舞水无双福地,黔山第一洞天”是镌刻在窗棂上的一副对联,一窗一字,维妙维肖,粗心走过的游客往往会忽略了这些毫不张扬的精美。不同风格的建筑与山体巧妙结合,起起伏伏,错落有致,一个亭子建在一块岩石的突兀处,几近悬挂,让人惊叹古人的匠心。30元门票,有点贵了。 仇锋打来电话,约同去和平村,两个高高瘦瘦的人走在一起,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先过卫城垣,修整过的,从底层的宽大的基础可以想见当时的雄伟,这是内城防线,一个个突出的垛口紧张地对着舞阳河面,想象着古时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情形,硝烟中弓矢满天,嘶叫里尸横遍地,那种直面才是真正的战争,科技的发展,技术的进步让战争也带上了一层狡黠,几个人一次大胆的决定就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格局,你只要有足够的心机,一个小娃娃也可以战胜一群彪形大汉,怎么想,都显得不够男人。延续下来,人们都在探索战胜对手的捷径,最基本的身体要求成为多余,跑步也成了肥胖阴影下的一种无奈尝试,实力,被联盟、威慑和智力所代替,战争已经不是原始意义上的战争了,发展下去,一种进化到足够阶段的昆虫是不是也可以消灭人类,尚未可知。 和平村保存的还算完好,女监拆除了,日本军队里的女兵好象不多见,慰安妇倒是常提常新,进门迎面就是国民党的那种青白,青色的底子印着“抗战到底”四个白色大字,一座古建筑,被改成会议室的样子,陈列着很多老照片,国共两党与这件事有关联的人物,想到日本鬼子在中国的杀戮,我总感到,中国传统里的以德报怨是不是真的能感化人心,尤其在对那些已经被驯化的没有人性只知攫取的禽兽时,前几天看《南京梦魇》,看到一半竟然看不下去了,政府的无能,民族的屈辱,自不必说,一样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杀人取乐,应该算是一种怎么样的冷酷心态,日本,真的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拿破仑在雅法海边枪杀过4000名土耳其战俘,因为“我哪里有粮食养他们?”,孙立人也在缅甸活埋过1200名日本战俘,只是因为他们“到过中国”,前者被指责残忍,后者则赢来一片赞声,当时的盟军美国曾担心此举会引起日军更疯狂的报复,可是,恰恰相反,从那之后,日寇听到新一军的名字便抱头鼠窜,闻风而逃,孙将军的部队也就势如破竹,战绩辉煌。太轻易的忘却,太大度的宽容都不会换来尊敬。德国总理曾经为在二战中给犹太人带去的伤害下跪请罪,日本人呢?靠!这帮畜牲。 天后宫是中国境内离海边最远的一座妈祖庙,由在这里做生意的福建人集资捐建,有关妈祖的记载始于宋代,是我国东南沿海一带人民虔诚信奉的一位神灵,据说船民在海上遇到危急,只是诚心呼叫妈祖名号即可逢凶化吉,故而在我国南部妈祖庙遍布,镇远的妈祖庙建在一个高坡上,门前高高的石阶让人陡然产生一种敬意,主殿稍显破旧,前排一个长廊,正中是香炉,左殿里有关于妈祖传说的绘画,还算生动,防火井就建在大殿内,屋顶上有用于取光的天窗,雨天,香火并不旺盛。 中午吃饭时与女老板江提到铁溪,问了好几个人说水把路淹了,进不去,她打了个电话,对我说,龙潭去不了,路封住了,但是可以到杏花村,只好退而求其次,三轮摩托嘶叫着冲过好几处路面上的水滩,将我们送到铁溪景点门口,一个硕大的雕塑提示着吴敬梓书中“龙神嫁妹”的故事曾经在这里发生,摩托司机是江的亲戚,还是推来推去地给了他五块钱,江说,过去这里几乎没有居民,水清澈见底,是可以喝的,近几年,饭店越开越多,环境已经大不如从前,这里的饭店都挺别致,傍水而起,草屋石凳,有的房间就伸出在水面上,人们吃饭时就可以通过木板的缝隙欣赏流水游鱼,很是浪漫,贵州好多人大老远邀亲唤友地开车来这里,大人在树荫下打一天的麻将,孩子们就在水里嬉闹鱼虾,玩累了就吃饭走人,南方人普遍会享受,懂生活,在贵州很少看到匆匆忙忙的行人,每个人都悠悠的,成竹在胸的样子,有时候真的感觉有点纳闷,哪里来那么多生活的钱?在杏花村横河的一个木桥上遇到两位老年人,看我拿个相机,要求我给他们照张相,问我多少钱一张,旅游的这段时间里,遇到过好几拨这样的人,一般也就含糊一下就过去了,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眼里的渴望,我说你给个邮费就行,男的很仔细地念着让我记下了地址,然后与他的老伴相携着走到桥上,从镜头里看到他们坦然又亲密的站在一起,我的心里居然涌起一种感动,一个六十五,一个六十三岁了,农民,岁月在他们脸上写满了苍桑。 一夜的大雨将山上的泥土冲进河里,水变黄了,并不好看,只能想象这里原有的清幽,江说,看这雨量,这水要变清至少要四五天,感到很沮丧,江还要照顾饭店,于是返程。 第二天一早仇锋打来电话,约去爬石屏山,壁立,类屏风,故名,说一早去可以省去门票,辗转来到山顶,有雾,看不到远处和镇远的全景,同行的旅行社老板说很可惜。山上有苗岭长城,也只剩下了断垣残壁,巨石砌成,能想象建造时的艰难,说是苗岭长城,其实是城内的汉人防备苗人进攻的工事,守卫外城,所以又叫府城垣。苗人生活在山上,武器落后,取胜只有依靠偷袭,汉人惯于防御,只好建这么个东西,小心戒备,以确保城内官民的歌舞升平,就象北方的长城现在只是一道风景一样,龟缩永远伴着挨打的提心吊胆,还是扩张来得安稳些,当然,这得依靠实力,清末,国势衰微,如果没有祖先给他们留下的那么大片土地,大清国的灭亡只会更早。下山的路上有四官祠,供奉着战国名将王剪,白起,廉颇,李牧,四人分属秦赵两国,可见当时势均力敌,“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洎牧以谗诛,邯郸为郡。”这种例子在中国的历史上演绎的太多了,非将不能战,兵不尽忠,君昏臣佞,小人挑拨,亡国也在情理之中,不足为惜。 河水还在浑黄着,后悔第一天来时没有多拍几张,下山后又去古巷转了一圈,看了四方井、猪槽井和傅家大院,仇锋说路通了,约去舞阳河,与徐州的一家人同行,应该是孩子考试考的好,家长奖励她出来旅游的,小姑娘也就十来岁,背着个大包,抖擞着走在前面,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带孩子旅游是对孩子最好的锻炼,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也提高了能力,包着裹着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舞阳河又名又名舞水,古称舞溪、镇阳江、镇南江,在地图上是个红色标记的景点,国家级,不止一次地看过这里的图片,青山绿水,峭壁陡崖,很是秀美,来到跟前,却隐隐地有一种失落,黄色的水太煞风景了,倒影也混沌着,显得很粗糙,游船上热情的导游还是很认真地给我们讲解了几个著名的景点,金鸡叫天门,石猴出洞,破镜重圆,三叠瀑,火烧赤壁,孔雀开屏等,倒也形象,如果是一汪碧水,倒也颇有诗情画意,只是。。。。。。有点遗憾未必是件坏事,只能这样想了,没办法。 买了去张家界的火车票,晚上12点的,客栈老板还算不错,没有多收半天的房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到周达文故居看了看,镇远人,很早参加革命,在苏联呆的时间长些,曾受斯大林高度青睐,不知何故,在苏联肃反中含冤牺牲,及至1998年,才被中央组织部预以平反,在这里建个故居,以示纪念。革命,牺牲不可避免,内斗中被同行杀害,确实可惜,好在最终有个这样的结局,虽与现世无补,也只能告慰一下在天之灵了。从展出的材料上看,是邓小平前妻的姐夫,这样算来,他与邓小平应该是连襟,也就是我们说的“两桥”。 夜上火车,前往张家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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