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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十字峡谷纪念屈原——2008年端午节游记 |
2008-06-11cncn.com |
十字峡谷纪念屈原 ——2008年端午节游记 (文章及照片来之不易, “老军医”保留一切版权) 一、引子——在携程网上发布的召集贴:★英雄贴★端午节去水边,十字峡谷纪念战国驴友 屈原,楚武王之子屈瑕的后代,少年得志,对内辅佐楚怀王变法图强,对外联齐抗秦,使楚国一度出现了国富兵强、威震诸侯的局面。后因奸臣诬陷、间谍作祟,屈原被贬,楚国社稷风雨飘摇。楚怀王不听屈原劝阻,在自己小儿子的怂恿下受骗入秦被扣,客死他乡。继位的顷襄王丧权辱国,苟且偷安,竟然与秦国联姻,并将屈原再次流放。屈原慨叹“忠不必用兮,贤不必以”(忠臣不见得被重用,贤士不一定出人头地),于是“忽乎吾将行兮”,成为背包族,浪迹天涯。公元前278年,秦军攻破楚国都城。屈原悲愤不已,于五月初五投江殉国。 “老军医”考证,驴友屈原在华南展开过两次长途跋涉,一次5年左右,一次8年左右。他乘坐的交通工具有“骐骥”、“舲船”之类,携带的户外装备包括披荆斩棘的长剑和遮阳挡雨的多功能帽(“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楚辞·九章·涉江》)。他的一些旅行习惯跟现代驴友相似:一是常常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楚辞·九章·涉江》);二是就地取材,解决餐饮问题(“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楚辞·离骚》);三是喜欢把一些花花草草插到自己身上(“纫秋兰以为佩”——《楚辞·离骚》);四是玩一些游戏来缓解疲劳,例如,他可能跳过草裙舞(“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赏”——《楚辞·离骚》)。 “老军医”认为:屈原留下的名句“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已成为户外运动的灵魂(就像奥运会的“更快、更高、更强”);而他的《涉江》、《远游》等浪漫主义帖子,已成为驴友游记的鼻祖。 屈原在徒步过程中,还以民歌为蓝本创作了《九歌》十一篇,垄断了当时的流行歌曲排行榜。一时间人人传唱,屈原又成为情歌王子。 两千多年来,“粉丝”们一直以赛龙舟、包粽子等方式纪念这位集人民公仆、铁杆驴友、帅哥作家、超级歌王与忧郁王子为一身的奇才。而我们将去水边,缅怀这位投江的战国驴友。 …… 二、一波三折的旅程今年五一节穿越牯牛降之后,我问老驴友“汤汤”,端午节去哪里,他想去十字峡谷。网上发帖之后没多久,汶川大地震发生了。单位给我和几个同事发了救灾药品和装备,后来因为飞机坐不下那么多人,领导让我留在上海做后备队员,处于待命状态。“汤汤”是疾控中心的,在5月20号左右去了四川灾区从事防疫工作。这样,我们的十字峡谷之行成了未知数。 到五月底,我的待命状态解除了,此时离预定的峡谷之行已经没有几天。鉴于若干朋友已报名,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吧。 11人进入峡谷,由于队员中有新手和病号,行进速度很慢。我们请向导帮一个女病号背包,他提出要三十元钱。这时我才明白了一件事情——从竹筒坞村出发时,我专门为向导准备了背包和睡袋、防潮垫,但是向导始终不肯背这个包,他说不背我们为他提供的包,他就可以帮队员背包——当时我觉得这向导真好,现在才知道这向导厉害。 在小溪边烧水、吃完中饭,已是一点多钟。向导急了,说:按照我们这个速度,很难在天黑前赶到三号营地。我们经过商议,认为按照原计划穿越十字峡谷经百亩田到甘竹村再返回竹筒坞村已不可能,于是决定返回二号营地宿营,明早再抽调精干兵力携带长焦镜头,跟随向导轻装前进到十字峡谷拍照后返回。此时又下了一阵暴雨。雨小一点之后,我们开始返回二号营地,到达时已是两点多钟。 所谓二号营地,原来是一座老屋,据说有近百年历史,虽能遮风挡雨,却是又脏又乱。有五个人一看这住宿条件比五星级宾馆差远了,当即决定多付向导一点钱,让向导带他们返回竹筒坞村,然后,他们开车去杭州玩,向导在天黑前赶回老屋。我想,他们明天不可能去冲顶,留在这里呆一晚确实没有意思,便帮他们跟向导侃价。这时,我又明白了向导与领队对队员的期望值是相反的:向导会希望队员的体力差一点,他们就会请求向导提供额外的帮助,而向导就会多挣点外快。 三、我们为什么要进行户外运动?部分同伴的撤退,让我不得不进一步思考一个经典的问题:为什么要爬山? 1923年,英国登山家George Leigh Mallory被问及这个问题时,说了一句登山界的名言:“Because it’s there”。我想,他的回答妙就妙在等于没有回答——对于一项不损害他人的运动,就看个人喜好,何必说出个道道来。 但是,我想,至少可以说出五个道道: 第一,爬山是一种运动,可以锻炼身体,而且是在新鲜空气中锻炼身体。所以我在发帖时写明“这不是跟团旅游,而是户外运动”。 第二,作为一种特殊运动,它特别磨炼意志。我想起了一块儿去爬大明山的“猫猫”——一位小个子女孩,在登顶宿营后,在洗脚时卷起裤腿,大家才注意到她腿上满是瘀青。她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参加这种活动了,但是这一次,我还是爬上来了。” 第三,作为一种团体运动,它可以让我们结交朋友。户外运动特别能够展现参与者的个性。这两三天的时间,让你对一个人的了解,胜过两三个月,甚至两三年。 第四,爬山也是一种旅游,让你可以欣赏途中的风景,并且让你在途中进行娱乐。 第五,爬山是对都市生活的一种调剂。我住过超五星级宾馆,也干过非常“腐败”的事情,但是,如果去户外运动,我就喜欢住帐篷。我比较喜欢温州老板的整体风格:既能住酒店,也能打地铺。 所以,我想把尤利乌斯·凯撒在公元前47年打了一场胜仗之后的名言“I came, I saw, I conquered”改成“We came, we saw, we conquered”,来说明进行户外运动的原因。 四、溪水边的休闲与惊险向导带领五位队友撤退之后,我们不愿呆在老屋里,就给向导留下字条,来到溪水边。我们在溪水边烧水、做饭、洗衣、洗澡,烧起篝火,然后把防潮垫铺开小憩片刻,倒也惬意。小溪里鱼、虾、蟹不少,我只可惜没带鱼竿出来,不然可以炖一锅鲜美的鱼汤。若是春天来这里,路边还可采到大量蕨菜、刺芽菜。我想,明年春天,我可以为这一次因为抗震救灾而没能参加我们活动的“汤汤”再组织一次十字峡谷之旅,到时,我就留守在老屋边钓鱼、摘野菜,让他和其他队友去冲顶吧。 入夜,向导并没如约来找我们,我们有点担心。这时又下起了大雨,去往老屋的路不过100米,白天很好找的路,晚上却不知何处拐弯。幸亏小C沿这条路去砍过柴,多走了两趟,认得正确的岔路口。 老屋里比较闷,我们就只搭了帐篷的内帐,然后躺下聊天。我们说,如果向导在明早八点还不来,我们就只好下撤到村子里,一分钱也不付给他。这时,我又想起了我一直想买但又一直下不了决心的卫星电话。卫星电话在这种时候确实能够解决大问题,但是,愿意每人多分摊近百元卫星电话费的队友有多少呢?他们可能会选择参加费用低得多的团队。中国卫通公司的资费政策制造了一个恶性循环——收费高,客户少;客户少,只能收费更高。 这屋子有点漏雨,弄得我醒了好几次,想叫队医起来搭外帐,队医倒是睡得很香。 直到很晚,向导才回到老屋。 五、终于拍摄到十字十字峡谷得名于数年前驴友在峡谷尽头山崖上看到的十字。但是,在网上却搜不到这个十字的照片,大概是由于距离较远,普通相机拍不清楚。所以,我这次特地叫小C带了个专业的长焦镜头,一定要把这个十字的庐山真面目拍到。只要拍到了这个十字,我们这次活动就成功了。 五点钟,天就亮了。向导想等太阳出来后露水干了再出发。我想,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雨天。于是,跟队医穿上雨衣,催促向导上路。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遇到了一队杭州来的驴友。他们没法在昨天天黑前赶到三号营地,只能就地扎营,几顶帐篷分布得很散。他们有的人在洗漱了,有的人还在睡觉。 这一路上往往没有路——要么是齐腰的小竹子遮住了道路,要么是头顶的树枝挡住了去路。当时心里不禁把十字峡谷跟五一节刚去过的牯牛降作比较,觉得牯牛降路长坡陡少水源,十字峡谷平坦有水却难走。后来才发现,十字峡谷还有更大的麻烦事。 早就听说十字峡谷有段路在雨天有蚂蝗,我们已经有了准备:穿长裤,扎紧裤腿,我还在长裤外穿了雨裤。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赶紧找蚂蝗,果然,队医脚上有两条,向导脚上有一条,我的长裤和雨裤之间有一条。我最幸运,没被咬着。为保险起见,我和队医把衣裤脱了,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用藤条把裤脚进一步扎紧。向导说,三号营地的蚂蝗更多,因为很多人在那里扎营,也就带了很多蚂蝗到那里。 正想拍照,山间突然起雾,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哪里能找到传说中的十字。等雾散去,我们在对面的黑色山崖上,只能看到一个勉强的白色十字形,可能从它被发现到现在已经多年,十字的一横已被青草覆盖,视觉效果就不那么好了。向导说,当地人从不把这里叫做十字峡谷,而是把这里叫作“双石笋”。确实,这里拔地而起的一对石柱倒是让人印象深刻。我们对传说中的十字感到失望,拍照后准备返回,这时突然下起大雨,把我们困住了。无所事事中,突然看到遥远山顶的一面山崖上,赫然有个十字。我们发现的这个十字是浅色底深色字的,大概四米见方,比网友所说的乱石滩对面山崖黑底白十字好认多了。最好的观察位置不是乱石滩,而是树丛中(GPS:N29°44.290’,E119°46.178’,海拔540米)。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名字,我们暂且把它命名为“‘老军医’团队十字”,请以后的驴友别侵犯我们的命名权。 为了看到这个十字,真是历尽千辛万苦,搞得像一次朝圣苦旅,不由得想起《圣经》上所说:“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配作我的门徒(马太福音10:38)”。这句话,倒也像是户外运动的写照。 在返回的路上,有一处(GPS:N29°44.430’,E119°46.011’,海拔465米)特别凉爽,似乎有风从地下吹上来。向导说,还有个地方有地风,因为雨下得比较大,就不带我们去了。这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走到刚才杭州驴友宿营的地方,发现他们已经下撤了。其实,他们只要再坚持半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我知道了什么叫作“功亏一篑”,也知道了什么叫作“行百里者半九十”。 在返回的路上,我们帮YoYo捡到两只沙滩鞋——她昨天丢了一只,就干脆把另外一只扔了,结果我们把两只都找到了。看来,领导不让我去四川搜救真是错误啊。 六、成功男人背后必有贤惠女人回到老屋,眼前一亮——破败的老屋已被留守的三位女队友田田、vonvon和梦之岛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开水和稀饭都已帮我们烧好,我们的帐篷、睡袋、防潮垫也被收拾好。昨天队医不愿走进的百年老屋,已被她们变成一个温馨小窝。我和队医不禁慨叹:成功的男人身后必有贤惠的女人!我们一致认为,我们登顶成功是团队保障的结果。vonvon也说,登山队有一个人登顶就相当于每个人都登顶。我还想起了邓小平的话:“现代战争就是打后勤”。 七、朋友才是最美的风景十年户外,走过山山水水,记住了各地的风景,更记住了一同去看风景的朋友。翻阅电脑里的照片,让我涌现怀念之情的往往不是风景,而是那些走在路上的同伴:去清凉峰的“酸菜鱼”、“小丸子”、小乐、曲卓;爬大明山时两腿全是瘀青仍然成功登顶的“猫猫”,喜欢爬山但又很难脱身的“白马”,说普通话很有特色的小许;穿越牯牛降时唯一坚持全程背包的女性“自由尾巴”……其中的某些人,会有缘分继续结伴行走,成为兄弟,比如我和“外遇”、“汤汤”、队医。随着各自结婚生子或者忙于事业,兄弟们出来玩的机会将越来越少,留下那结伴同行的回忆,则成为心中永恒的风景。 户外运动只是我们生活的调剂,而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曾经在一辆旅游大巴上见过一个四五十岁的“旅行家”,给每一位乘客发放他在南极的照片。他炫耀自己到过的一些特别的地方,并且得意地说,这是因为他很自由——他离婚了,两个孩子都归老婆管。他这种不要老婆孩子去玩户外运动的方式,我不愿效仿。我更愿意跟老婆孩子一起出去玩,跟亲戚朋友一起出去玩。我很喜欢谭咏麟《难舍难分》的一句歌词:“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 出山,有了手机信号,我给老婆打电话报平安之后,赶紧给“汤汤”打电话,还是打不通。愿他在四川的防疫工作进行得顺利。 回头看看十字峡谷,我心中默默地说:屈原驴友,我们跑到这深山峡谷来煮粽子纪念你,够哥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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