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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非皖非吴自成一派

2008-11-06cncn.com

2008十一行走常州、镇江、扬州、高邮之间(3


在学古典文学时,汪中是作为清初的一位有代表性的诗人来学的;焦循是作为戏曲家出现在古典文学和中国戏曲史中;王念孙和他的儿子引之是古代汉语的最后出现的总结式人物,当年《读书杂志》还被我以为是他家竟能出版杂志。多年以后,我觉得读书到的知识真是支离破碎,也许就是为了给日后的读书留出顿开天地的空间。

也是文学史中,提及郑板桥,总是挂着扬州八怪,然而扬州八怪都是书画家,别是一个领域,不过由此对于扬州便颇为注意,闲书读多了,才注意到本来在文学史上并不占主要位置的焦、王、汪等人均为扬州人(大扬州的概念)。后来知道焦循这个为读书十余年不入城市的穷人竟是达官贵人阮元的表姐夫,跟着表内弟当了若干年的幕僚;又知道五四时期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刘师培竟是另一位扬州学问大家刘文淇的重孙。

再后来始知,那些在文学史上不占主要位置的人物们在其它领域的成就了得,而他们又共同成就了“扬州学派”。其实直到章太炎还只提吴、皖,扬州的这些学者仍据师承分在两派中,但后来人们越来越不能忽视扬州这个清初最繁荣的商业城市,不正是盐商们对艺术文化的附庸和消费、市民社会的发达,保证了扬州八怪的生存和形成吗?

这样的扬州吸引吴皖两派大师的居扬,期间于书院的讲学,影响了大批的扬州学子,上述诸位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或影响所及者。他们由师承下来的学术之专精,于扬州走向会通,所以说“扬州学派”更具有社会性意义,更能体现扬州这一城市的地域特色:兴趣丰富,融会贯通。另一个把上述诸家归于扬州学派的理由是,几乎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扬州的历史、地理、文化、政治给予了关注,并写出了专著。

其实,扬州学派中的许多位我们在另一段文学史中也相遇过,那就是乾嘉学派,这是当年评价很低的一个历时很长、大家众多的学派,归根到底还是要反映清初的文字狱对文化的钳制,封建时代嘛、民族压迫嘛。但是有一点被忽略了,那就是潜心研究汉学,乾嘉学派,肇始于顾炎武,流绪于俞樾、孙诒让,始终咬住古字古音,在经学、史学、音韵、文字、训诂、金石、地理、天文、历法、数学等诸多方面,把汉学完整地传承下来,并深入地研究下去,扬州学派诸公在其中居功甚伟,甚至包括做着满清王朝高官的阮元,这恐怕是异族统治者,始料未及的。

不过,扬州好像对自己值得骄傲的祖先并不太在意,早几年为准备扬州之行,就在打听,但没人回复。此次在扬州,又是向不同的人问起,连叶家桥这样从地图上看离城市很近的地点,都得到“那是乡下呀,很远的”的回答,扬州人盐运天下的气盖哪里去了?连游客中心这样为游客服务的地方,服务员也仅知道何园、个园、瘦西湖这些联票上有的景点,稍一偏离,便以不归旅游局管为理由拒绝,扬州人的融会通达哪里去了?

从镇扬汽渡过到江北,先访了瓜洲古渡,然后穿扬州城而过,直接奔黄珏镇,因为查到的比较详细的焦循墓的位置是到黄珏镇沿雕菰路向南不远处入农田,只好一切到黄珏再说了。焦循的《剧说》是我读了几遍的,因为毕业论文与戏曲有关;以后关注民俗,又读他的《北湖小志》,了解记述身边事象的眼光;后来又知道他对数学还颇有研究,写过《加减乘除释》,太佩服了!而且他还是一个穷人,为了一部书,能卖了老婆的陪嫁首饰,真有贫贱不能移之儒者之风。

从瓜洲至黄珏有多远,反正我上午10点离开瓜洲古渡,走到16路车站,换29路,再换3路,再找到焦循墓,已经是1点了,有数码相机的照片为证,总共才花了三块钱,真要感谢扬州如此好的交通条件。下车就遇到麻烦,首先当地人不知道雕菰路。焦循应该是黄珏的名人了,要不怎么会以他的雕菰楼来命名镇上的道路呢?可惜这种命名只是对外乡人的标榜,当地人并不领情。

但是说焦循在当人心目中不占份量,也是不对的。问雕菰路,没人知道,改问焦循墓,开始人们也是一脸困惑地重复着我说出的三个字音,我猛然觉得他们一定把三个字当成了一个人或村庄一样的地名,于是改问道:您知道焦理堂的墓在什么地方。对方高声叫到:焦理堂嘛!然后指着停车十字路口的其中一个方向:一直走。就这么简单,我应该想得到的,2001年在江西找辛弃疾的墓,也是问而不得,改问辛稼轩,马上得到兴奋的回应。

那是一条水泥路,甚至还用隔离花坛分出快慢行来,只有一侧有住房,因为资料显示,焦循墓在一片农田中,而且北可望黄珏镇,我想不会远的,便隔几步路就问一问人。但又应了我的一条经验,妇女大多摇头,即使能够指出方向,也不愿意具体告知,今天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吗?还是头发长见识短?甚至绝不能与陌生人讲话呢?

男人对此往往都很积极,即使不能陪同前往,也愿意多带你走几步,起码都知道我所打听的人或事,并引以为自豪,貌似有些学问者如是,引车卖浆者亦如是,年长者如是,孩子也如是。我在几个房屋间的荒径上打了几个来回后,几乎是最后一次,我向一扇门里问路,一个年轻的女人来应,摇头之后,一个正在她身后板凳上做作业的十来岁男孩走了出来:就在那边,从前面的房子过去,路过一个水塘就到了。我对童言有所顾忌,他却说:我去玩过的。

来到男孩指的两幢房子之间,中间是菜地,选了一侧像是路的墙根走去,被一个妇女叫住:不通的!却把我向远处指,正好来了一个男人,了解我的目的后,指着另一幢房子边荒草,叫我走,我相信了他,不久进了稻田。头一次走错就是进了稻田,看到指路者所说的水塘但无法靠近,所以这次一方面很提心,另一方面决心即使掉到田埂下湿泥里,也要走到水塘边。

一边是丰收在望的稻田,一边是水塘边的苇草,目光锁定田中那片柏树和一小段汉白玉的栏杆,那里肯定是了。2001年是踩着稻茬拜访辛弃疾的墓,今天能够在饱满的稻穗簇拥下来到焦循墓!踏上汉白玉栏杆的基座上,才知道这墓是进不去的,荒草一人多高,攀上栏杆也望不出所以,几次试探都没有地方可以下脚,不知道草中有什么咬人的东西,更不知道墓的位置怕一脚踏去有辱先人。

我选择放弃,沿原路返回,对面来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位主动跟我打招呼:进不去的,早就没人管了。再说那也不是真的(这一点资料中说过),我小的时候老人们也要回忆焦循墓的实际地方,但都没想起来,只好在这儿建了一个,假的,没什么好看(这与资料不同,资料说知道地方,但已是农田,于是迁在城边更近处)。年轻人言谈间充满悲悯:哪有焦下村(又是资料里说的),只有焦庄,但没一户姓焦的,都姓张和阚,他家没人啦。

问他们来干吗?答曰:在塘里打鱼,玩玩的,又不会打麻将。问他那座面向水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新坟,他自豪地说:那是我家的祖坟!小伙子很健谈,一边脱衣下水,还在一边跟我说:焦循啊,就是一个学者。

暂别扬州,先去高邮,因为要留出两天的时间,好买张联票,省俩钱儿。一位朋友问我去高邮看什么,除了盂城驿和文游台,当然是王氏纪念馆。这里纪念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龚自珍曾拜访过嘉兴太守王子仁,他是吏部尚书王安国的曾孙、王念孙的孙子、工部尚书王引之的儿子。祖孙四代同为进士,可贵的是家传小学,尤以王念孙和王引之出色,所以龚自珍写诗:一脉灵长四叶貂,谈经门祚郁岧嶤。儒林几见传苗裔?此福高邮冠本朝。

读过汉学家吉川幸次郎于1957年写的《高邮旧梦》,追述他1931年(民国二十年)春天,他27岁时游历高邮的经历。他写道:那次到江北……要去扬州以北沿大运河北上30公里的邻县高邮县……这里是18世纪末,清朝的古代语言学大家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的故里。《广雅疏证》、《经义述闻》、《读书杂志》、《经传释词》等等著作,大多以父子共着的形式流传下来……高邮是否还有他们的故宅?这里是否还住着他们的后裔?我曾在北京、在苏州,向一些似乎会知道这些事的人打听过,但结果都不得要领。因此,就想自己亲自来高邮访一访。

吉川坐了四个小时的小蒸汽船,而我只用一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从陆路北上。吉川感觉到“道路比起扬州来要宽阔而清洁”,我也感到高邮比我想像得大得多。来到王府,吉川写道:“这里好像就是了,像北京见到的大官家的宅第一样,大门上涂着颜料,里面可见高高的乔木……因为知道主人不在家,也就没上去与当值的看门人说什么。转了一圈后,就向西走去,果然就到了西边的城墙。城墙不高,出得城墙,就看到大运河中河水荡漾,泛着茶色。在它的对面,高邮湖的水却呈现出清粼粼的光洁,远远地闪烁在遥望的视野中。这风光真是明媚之极。”如今已经是欢迎参观的纪念馆,我比吉川幸运吗?

我见到的门头不大,门口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块牌子写着:听评话2元。进门的照壁上是“戬(jiǎn)榖(gǔ)”,语出《诗经》,其实就是福和禄的意思,可瞅着那么有学问。我见到的院落也极小,不像簪缨世家,毕竟是两百年前的世纪了,即使四代进士,也有终于败落的一天。月洞门以里的那尊父子像,还算是完好,其它的展览已经非常破败和零乱了,后院在说评话,正讲着某家搭摆台,怕人踢场,竟搭了陆丈陆尺,下面的十几位老人会心地呵呵笑着,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小院。

吉川在引用了多首曾主持红桥修禊的王世禛咏高邮的诗句后说:“我在高邮的客栈住了两晚,第三天早上,搭上汽车,驶向更北的一个县城——宝应县。我想去拜访《论语正义》的著者刘宝楠的后人。”我在住了两晚后,却只能回头扬州,因为假期有限。

偶尔查到一个高邮当地的网上面有王氏父子的一段介绍,错误百出,深感乡贤在今天的社会中地位日下。抄在下面(错字不易,*为丢字,后加正字或补字于括号中;标点不易):

王氏父子:随着王氏纪念馆的建成,王念孙、王引之父子为后人所熟知。王念孙,字怀祖、号石*(臞),乾隆四十年进士,历任工部水司主事,至永定河道等职。王引之,念孙长子,字伯申,号曼卿、嘉庆四年进士(探花)。授翰林院编修,累官工、户、吏、礼四部尚书。(其祖孙四代同为进士,故龚自珍赞道:一脉灵长四叶*(貂),读经门祚郁岩(岧)*(嶤)。儒林**(几见)传苗裔,此福高邮冠本朝)

王氏父子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即(既)做官,又勤于做学问,代表作《广雅疏证》《读云(书)杂志》和《经义走(述》闻》,《经传释词》,为清代训诂学最高举,国学大师章太吏(炎)说:古韵学到了王氏,已基本上分析就绪了,后人可做的只不过是修补工作。终为训诂学集大成者。王氏高邮学(“终为……”不通,应移至“为清代训诂学最高举”前)部(郭)沫若誉《读出(书)杂志》,至今尚无人能出其右者。

值得一提的是,王念孙参*(权?)相和*珅的故事曾广为传颂。嘉庆四年正月初三,乾隆一死,王念孙昌(冒)死带头参加(此为多字)和坤(珅),《王念孙参奏大学士和*珅之奏折》中列学(此为多字)举了和*珅的种种罪状,证据确凿,令人叹服。正月十八日,嘉庆赐和*(珅)自尽。王念孙由此被誉为“凤鸣朝阻”

高邮归来,不能免俗,先去了不能不去的何园、个园之类,在东圈门找了一圈刘文淇的故居而不得,失望之余决定不顾天气阴沉,出一趟城去一回扬州人说的乡下。于是约在下午3点多钟,坐8路车直到终点——竹西公园。果然是乡下了,摆摊卖菜者已经是农民模样,再往北没有公共汽车了,我问一个开着手扶拖拉机的卖菜农民,能不能载我去叶家桥。“我们不去的,你去叫出租吧。到前面黄金坝路口去叫。”

第一辆车是一个女司机,拿地图给她看,她说不认得,用无线电问总台,人家也不知道,她捅了我一下:你去找别人带你去吧。是啊,天已晚了,女司机,又是乡下,危险四伏啊,可是我像要打劫的吗,总之他们觉得离开城里是不安全的。想起,2001年在河南荆紫关,全店只住了我一人,“你还会是坏人?”女服务员连身份证都不看。领我上楼的时候悄悄地问:你们北京特乱吧?

这个钟点、这个地点、这个方向,打车的确不点难,终于让我等到了居顶玉师傅。他认真地看了地图,想了想:那地方我应该去过的。黄金坝路与上方寺路交界处向西折了一下再北上,因为等红灯,我看着地图说:向右以后也有一条路向北呢。居师傅犹豫一下顺着我的指示右转弯了。我估计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没有在意那条地图上没有标明路名的通往叶家桥的路,而是一直向东走到三星路上才北拐,一直向北,居师傅觉得从地图比例上看有点远了,终于看到火车线了,知道肯定走过了。

然而周围尽是农田,退回到一个垃圾处理场,门口的妇女让我去问正在机器上操作的工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接触一般情况下避之不及垃圾站,果然气味熏人,好在工人迎了过来,没有让我经过机器转到后面。他摘下大手套捏着我的地图,我指给他看我要去的地方。“前面就是三星,肯定不对,你回到后面的路口,向右转,再问人。”再三感谢后退出,转告给居师傅。

转弯处有一个卖水果的,这前不着村后着店的,那么一大堆水果卖给谁去?居师傅过后为他的生意发愁,我却有一种唐僧师徒四人将要蒙八十一难之一的感觉。好在那卖水果的给我指了一条正确的道路:看到盖房的吗?这边就有条路向南。那是一片正在兴建的小区,这回是居师傅的判断出错了:这条路不通的,我走过。继续向西去,过了小区没有路了,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我进一户人家打听。

一个男人跟我出院,仍指着那片小区:东边那条路一直进去。“就是你说不通的那条路。”我告诉居师傅。这次掉转车头算是找对了地方,过了那片小区,路东便是一个小村,就是叶家桥吧,因为一位老者指着一片瓦砾说:那就是汪中墓,车进不去的。居师傅顺着望去:啊!真是的。我还没有看到,把车挪一下,果然废墟时站着一堵墙,因为是它的侧面,根本看不出是砖牌坊。

居师傅把车停在瓦砾堆外,跟我一起踏着瓦砾斜穿进去,其实墓前还有一条青砖竖扎的甬道,牌坊离坟包如此之近,难道这里这么缺地吗?荒草爬满了坟包,仿佛填满了整个汪中墓的空间。居师傅双手合十拜了一拜,然后进去,读那碑上的文字:大清儒林汪君之墓,嘉庆十七年扬州旧守伊秉绶题。汪中在当时是很有名气的,只写君即可让二百多年来的人们认定这里即是汪中之墓。

最觉得汪中有趣的地方是他的不做作,因为喜欢荀子,竟给他的儿子起名叫汪喜荀。据说当年来到扬州的考官,临行前放话:此行就是为了取汪中,结果人家汪先生连参加考试都不肯,真不给面儿。这样一个人,他躺在这里,面前是一片狼籍,相信有什么新的蓝图了吧;背后是正在兴建住宅小区的吊车群。以后汪墓会像奥运村里的北顶娘娘庙一样,作为遗产占居着不能再小的一块地盘吗?应该会吧,起码它没有被拆除嘛。

碑前有人奉上的两只香,没烧完,还有一张玻璃纸,难道是包了鲜花来的,但没有看到鲜花一点影子。居师傅说:呀,没带打火机,把香点了就好了。逝者为大嘛,对吧。在尊重上,我自愧不如居师傅。4点半了,居师傅催我走,其实他不催我也急——他那车上打着表走字儿呢!

仍从小区边的路退回到问路人家的门口,然后一直向西,见到一条很正规的小路转向南,说它正规是因为建成多年,周边的植物兴替了多少代,已经形成自然一体的环境了。“这里我认得了,我说我来过的,再往西就上黄金坝路了。”居师傅现在信心满满的。果然不一会儿,我们来到最开始应该左转却向右的红绿灯。“你看,我们要是这么走,就没麻烦了。”居师傅似乎松了一口气。

本来想叫他送我的竹西公园门口去乘公交的,但在黄金坝路和邗沟路、竹西路交界处有人打车了。我下车前,居师傅写下他的地址,让我把帮他在汪中墓前的照片寄给他,一看地址:湾头,哈哈,唐代运河抵扬州的茱萸湾是也,可惜这次没有排上计划,没想到请位开车的师傅就来自那里。

经过两度寻找焦循墓和汪中墓,虽无大的波折,但的确承受了没有预期的压力,我决定在阮元这里放弃了。阮元墓还不像前两位,已经查到小地点,资料里说阮元葬于槐泗镇永胜庄雷塘阮氏祖茔,但我在两份电子地图上,永胜庄离雷塘甚远,也没有信息表示扬州有两个雷塘,后来在旅游地图上看到雷塘距离城市的直线距离与汪中墓差不太多,但隔着蜀冈,走起来可能有点麻烦,加上火车票的问题干扰了我的游程,我必须赶到南京去,最终决定放弃,毕竟扬州城中还有阮元家庙可以去瞻仰。

去阮元的家庙是在回扬后的第二天一清早,据说毓贤街上原有文选楼,阮元据此为居,他是一个很顾念家族事物的人,与叔侄们一起在宅边又建了家庙,后来阮氏后人居住的宅院被大火焚毁,而家庙得存。此次访到这里,四面围墙,庙边的通道也是通向后面的住宅区,始终围着庙转。正想拍照撤退时,庙边上屋的门开了,一位老妇出来倒土,忙上前打听,她说从她屋里可以进去。

仿佛进屋下了个台阶,总之有种低矮的感觉,这可能是一间厨房,南门进来,北墙上有门通后屋,而西墙上有门,直接进了阮元家庙的小院。虽是秋天,院内绿色满眼,高大的柏树和满地灌木倒也热闹,建筑几乎看不出旧样子,倒像是一排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盖的办公用房。

出门再看照壁,应该是原物,但“太傅文达阮公家庙”,应该是后写上去的。阮元最后位在太傅,但除了家庙和在雷塘的坟之外,并没有在扬州是园林荟萃之地建自己的园子,据说是因为扬州人好以园主之姓加个“园”来称呼某处园林,他怕园子建成了,自己的名讳就被挂在人们的嘴上。其实以阮元的通达,只是不想有此身外之累罢了,连生日都要躲出去的人,还要园子干什么呢?或者他已经到了无需结交人而人自来巴结他的身价,无需盐商们巴巴地修个好园子,以博皇帝或权臣们的另眼相看。

行前曾在网上查到一文,台湾的学者所写:“民国 88 年(1999 1 31 日,由扬州大学张连生、赵苇航两位教授陪同,对扬州学者遗迹作了详细的考察。”人家是专门研究扬州学者的学者,有对口单位接待,当然可以直抵目的地,而且有专车以节省时间。他们的具体选种是,“上午赴邗江县槐泗乡永胜村雷塘阮氏祖茔,访察阮元墓,又到邗江县黄珏镇南首,考察焦循墓。下午,赴扬州东北郊上方寺西北叶家桥,考察汪中墓。又赴扬州市区毓贤街8号考察阮元的阮氏祠堂,及祠堂右侧的阮元故居”。第二天去高邮参观王氏父子纪念馆。

得出的结论是“除王氏父子纪念馆保存稍好外,大部分残破剥落,像阮元这样的高官,不论是阮氏墓园、祠堂、故居,都已萧条到了极点”。他们乐观地说:“这次的访问考察,不但奠定了双方合作研究的基础,并激发扬州大学与扬州市政府彻底研究、整理扬州学派著作的决心。扬州市政府已决定拨款,整理阮元、焦循、汪中、王氏父子等学者的文集。”照我此行的情形看未必。


(焦循墓)


(王氏纪念馆)


(汪中墓)


(阮元家庙)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101912/25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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