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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岚-03年5月青岛记 |
2009-05-11cncn.com |
岚
风从海上来。 青岛的风是从海上吹来的。 五千年的历史积淀,她只是其中微美的一颗沙砾。苍青城墙、硝烟擂鼓、哀美典传……这些,她只有回首岂望:没有,没有,她全然没有。她也嗅过战争的味道,也掠过刀痕枪弹,但那时的她,太小了,太小了,只是渴望妈妈的乳汁,只是渴望妈妈的抚吻。可德国与日本却先后挣抢着将她这个不大的婴孩从妈妈的手中夺出,只因它们的贪婪,只因它们的残暴,只因她的幼小,只因她在妈妈怀中重要的地位,也只因一时柔弱的妈妈无力的拱手……她漂流在外,漂流在妈妈心上。那时,风吹着她,吹着她幼小的心、弱小的躯干,吹着她稚嫩的坚强与成熟,只是,那时的她还没有学会与风飞舞…… 一百年,一百年对一个人来说太长了,人会老的,一百年足够一个人老了。 一百年,一百年对一个城市来说太短了,城市需要老,一百年足够一个城市老吗? 一百年过去了,舒嫩的眼角拥挤了皱痕;黑泽的发丝淀染了灰颜;挺拔的背脊压承了沧桑。可是,那是人,那是世代繁衍的人,这座城市中的人,一部分、那部分同她共渡这百年的人。 新旧色颜在她身上并不冲突,因为她的年轻,也因为她的苍挫与顽执。 她静静的吹着风,吹着海给她的风。 风总是轻触她尖尖的屋顶——那些还略带伤痛的记忆,那些被兄长企望的哥特式建筑。淡黄的幢幢静立在林绿间,只以诱人而又稳实的红瓦尖顶吸引欲与天公比高的未泯的心。风吹不走红瓦尖顶,也吹不走未泯的心,但却可以吹走他们的心情,吹走他们的欲望亦或沉坠,吹走伤痛亦或快乐,只留下淡淡的心绪与微微的涟漪,让他们沉静而又着执的回头面对生活。 那座天主教堂,矗立在微微的坡间,矗立在嚣扰的中山路商业街的一个巷口坡间,默默俯视着眼底的生息燥热。板石的坡道提醒着过客们的繁宇与虔诚。那石依然有棱角,虽然已不知有多少与脚板间接的对话,与鞋底无尽的磨触。它们只是用石的本色,没有任何的颜彩,默默的透射着它们的体温——冰凉的体温,用以提醒着、倾诉着。只是,只有赤脚的玩童与贫苦的脚夫才能体味到这份冰凉——透骨的冰凉。凝注着这本无声的石块,看着不尽相同但却各赋生命的它们与他们,彼时,才会抬头仰望那红红的尖顶,那里是天堂,人间的天堂?“那里有天使吗?”玩童问。“那里有鞋子与吃的吗?”脚夫问。而后,几只白鸽嬉翔瓦顶,微微打破这肃沉的寂静,打破这心中一丝的涟漪与渴盼。风又吹来了,带着一丝咸咸的苦涩——在清凉之外。还是脚下的石块,只有在它们上面才是坚实的,才是冰凉执静的,才能在喧闹的街口寻到一份寂落在人间的宁谧。 在青岛的沿海一线,有一点红——红的专注、红的热烈、红的痴狂。 它也像那红红的尖顶,欲往天上飞,却又生生的多了一点博力。它就在海边,沐浴着海的气息,也吹着海风,它就叫“五月的风”,就像五月的海一样:安详中透着一丝灼烈,寂静中掩着一涛波澜。感受这般红,就想起了盛唐时那瑰丽绚烂的唐三彩,就像站在敦煌莫高窟那一个个大佛的脚下,叹服着古人高超的技艺,惊人的笔调。吹着西北那寒冷的朔风,那同样是风,却少了一丝海的润泽。它蕴着海的稳着与魅力,激荡着海的涌烈与羁缰,全然因为风——海上吹来的风:温郁的、湿润的、啸劲的、涵念的。吹着,吹着……吹的忘了自己,吹的忘了自己的可触,忘了自己的质静;吹的忘了风的无形,忘了风的拓羁;吹的忘了,忘了……在风中飞舞,与风飞舞……海的心上旋着这股红,柔韧而又不失执劲的让海泛起波澜,惊起浪涛,不可预控的,不可抑制的,而又是心甘情愿的。侵入?沁入!沁入海的内心,不再旋着,不再悬着。在潮起潮落间,在汹涌澎湃间。涛间的一丝缝隙——惟有这红能看到的缝隙,惟给这红露出的缝隙,惟有这红才能抓住的缝隙,在瞬间闪逝。那红,在瞬间闪逝。海面,寂静如依。却在深蓝的海中,晕起未曾有过的红,海心的红,那一股红,共熔的红,晕着,晕着,依熔着,永恒着。 “五月的风”就这样与身旁的海伫立着,相望着,形体上;“五月的风”就这样与身旁的海相息着,依恋着,质体上;“五月的风”就这样与身旁的海依熔着,亘久着,虚体上。 “红瓦、绿树、碧海、蓝天”。 却独独忘了风,忘了海风。没了风,没了海风,红瓦徒有想飞的翅膀,绿树憾了摇曳的身姿,碧海少了澎湃的气落,蓝天没了流云的逝过。韵,没了这般红晕与咸涩,就没了青岛的韵,现代的韵,浪漫的韵,不失欧式古典乡巷气息的韵。 青岛,她在风中长大,与海风长大。 她在风中飞舞,与海风飞舞。 风从海上来,青岛的风是从海上吹来的。 红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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