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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读边芹写的《吕克的二十四条命》一文 |
2010-01-11ctrip.com |
一直很喜欢看边芹的“左岸碎语”,每一篇里都有智慧在闪烁和新的见地。有时会觉得作者有点偏执,但这次的《吕克的二十四条命》{载09年12月7日文汇报“笔会”},真的写得刚刚好。69年时25岁的吕克从南特大学社会学系毕业,上一年刚参加过巴黎城区的街垒战斗,此时又仿效中国知识青年下乡的样板,进入到郊区的一家轮胎工厂做工,他认为,真正的革命,必须彻底摆脱万恶的布尔乔亚!——这时候的吕克,让我们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红卫兵。吕克还不止于此,没几年就参与了革命的输出,投身到了世界革命的大潮之中:先是为逃避在工厂惹下的麻烦,吕克不负责任地出走,去了当时西方左翼青年的麦加——巴勒斯坦;被以军在黎以边境拘捕遣返后,吕克又先后出现在河内、红色高棉,甚至遥远的南美布宜诺思艾利斯。三年以后悄然归来时,吕克已是一身疲惫,一把瘦骨,还有七另八落的神经。之后吕克去印度濯涤灵魂。尽管他长发及背,着粗布长袍,且赤足行走像半个耶稣,然而在抽吸大麻的烟雾中,吕克始终没法进入忘我的境地,倒是自然地完成了从无产阶级小资到资产阶级小资的过渡。不久,他就参与了79年德黑兰反巴列维国王的革命;十几年后,吕克又与流亡的国王幕僚们站在一起反对起了伊斯兰政权,——他的心理医生说,吕克其实已被一种幼童心理绑架,他们搭完了积木就要拆,而且拆时的快感比搭还要强烈。这时的吕克,已经没有一种精神鸦片能救治他的革命毒瘾了。80年代的上半叶,吕克的革命由赤色转为绿色,由此少了些许挫折,多少变得有点得心应手起来:往核电站泼油漆,到超市明火打劫,在高速公路上裸体游行,冲撞捕鲸鱼船,骚扰种转基因植物的农民,捣毁动物实验室和 皮货养殖场,……虽然很是爽了一把,吕克仍未觉得有翻天覆地的痛快。直到80年代与90年代相接时,吕克转入一家推销民主人权的“非政府”组织,成为了一名职业的革命家。 不同主题的嫁接可以天然自成,革命的色彩也再一次由绿切换成粉色。那些年里,吕克频繁出入东欧昔日帝国的各个都市,贵如帝皇般,尽情享受着十几年前还誓言要推翻的奢华。有时自己也多少有一点江湖骗子的内怯,然而当一把美金就可以指挥一整个军团时,禁不住让他有了一种登峰造极的感觉。再后来,他正式坐上了世界革命家的宝座,坐在巴黎可以俯瞰凯旋门的办公室里,单凭一架传真机就可以遥控基辅的青年人权会全面运转,自己不费一枪一弹,就可以在世界某个角落让人上街甚至流血,历史的棋子儿仿佛都能在他手上随意挪动。要不是那场得来太容易的乌克兰艳遇,要不是后来紧随的婚变,吕克几乎要算是成功了。为了争夺爱女,为了不可割让的父权,吕克不得不借助于他几十年来一直仇视的本土各路权势,也顾不上自南特大学社会学系就接手的道义而一味以强欺弱,甚至忘记了自己一贯宣扬的种族平等而痛咒斯拉夫人。至2004年,吕克带着女儿避到山区舔舐伤口,几名不明身份的男子将他截住痛殴一顿。等吕克醒来,女儿已不见踪影。 吕克有很多条命,其实只有一条是他自己的,就是父亲老吕克给他的由生到死的这一条。上帝给他的这几十年,他都用来以各色各样临时的命围堵父亲给的、唯一没有其他主人真正自己的命。是对于女儿的骨肉挚爱,提前驱散了那些偷来的生命,使他意识到自己跟所有人一样,只能带着一条命,就是自己的命,去进天堂,或是下地狱。 吕克的革命,自诩是一种“因为感受到压抑,因而誓言要活下去”的本能,显然这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吕克这些年一直声言在为贱民奋斗,其实每一场吕克参与的革命都在生产出新的贱民,甚至比原来更多,其中包括他自己的女儿,还有之前的儿子。 去年奥运火炬传递时,第一次听到有“职业抗议者”这一称谓。这些人刚从反对经济全球化的游行队伍里走出,又赶到巴黎街头捍卫起西藏人权。我特别注意到那位从金晶手中抢夺火炬的抗议者,脸上是嬉笑的,并没有该有的气愤填膺。奥运和西藏局势,就算不一码归一码,最起码,一个健全人与一名肢残人士抢夺,应该属不人道吧?其他更多的时候,我们常常听到,事关和平的诉求,往往以暴力的方式来实施,游行队伍过后,很多次都是商店被袭,汽车被焚,街上一片狼籍。这种时候,我们真的看到了吕克们的踪迹,至少,那些怀着天真愿望的参与者,应该看一看边芹的这篇《吕克的二十四条命》。 201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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