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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你说来吧看秋水春江

2010-06-11ctrip.com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最初想用的题目是“Dark Side Of the Moon”。

Pink Floyd1973年的这张专辑,在摇滚乐历史上赢得过好多个传奇般的荣誉,

甚至有人附会说,这是乐队为了纪念绿野仙踪和Judy Garland而作,因为整张专辑的音乐和电影的节奏完全同步。。。

月亮的另一面,是永恒的黑暗。

不知道天堂的另一面是什么?

有人说天堂的另一面是地狱,

但我的一个小驴友兼球迷说,“天堂的隔壁是国际米兰”。

其实,天堂的另一面,既不是国际米兰,也不是地狱,永恒黑暗的也不只是月亮的另一面,

而是我们的内心。

每一次上高原,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海拔3000米以上,我不禁烟,但绝对禁酒。

其实,哪回都没真正禁过。

但是在3500米的地方整瓶的喝二锅头,却完全不在我的预期之内。

一整天也没搭上多少句话的小郭师傅,对吃饭的口味也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我们点了几个川菜馆子里的大路货,忽然开口问老板娘:有二锅头么?

还没等我从地上把下巴捡起来,他已经挨个招呼我们,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谢绝了,小郭师傅自己斟了一杯,有点失落的样子。

一个人喝酒,没劲——我知道这是所有酒徒公认的真理。

那个霎那啊,我脑子里飞快地把三千米之上所有喝酒的过往历史都缕了一遍,然后大概是摆出一副各种革命烈士的表情:要不,我陪您来点儿。——这才真的叫舍命陪君子呢!

那个晚上,我记得我条理清楚地干了不少事儿,跟饭馆结帐;去旁边的浴室洗澡;回房间大规模的洗了条仔裤;一路上脚上被不知什么咬了两个奇痒无比的包,严重影响这两天的走路,找River要了针线包里的针,用打火机简单消了下毒,坐在灯底下挑泡;最后,把每天的行程和各种变天账记录完整……才睡的觉。

既没头晕,也没恶心头疼胡言乱语等等,可我依然知道自己,喝高了。

对我来说,酒喝多了的感觉有点像吃撑了或者吃腻了——对外界的反应有种轻微的滞后,那感觉,就像刚刚被滴到树胶里的小昆虫在艰难的滑动翅膀。

当然,我绝不会让自己喝到变成琥珀的……

清晨上路,眼睛仍觉胀胀的。今天要一路先走回曲水大桥,才能拐上去江孜的路,天空云霭蒸腾,雅鲁藏布江水上一片片的薄雾慢慢的升起,瞬间下一阵子急雨,然后骤然就停了,天空仍然是那个样子——云层的缝隙里露出大片湛蓝的天空,云层的底部黑压压一片阴郁。

过了曲水大桥的岔路口,离开雅江,但隔着大片旷野,远方的群山渐渐变的硬朗和苍茫起来,天空的云越积越重,沉甸甸的压在山头。小郭师傅一顿酒后,跟我们熟络了不少,看起来也没那么不易亲近了,上车就打开mp3,还跟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唠闲嗑。我正听着他说,当年参军刚到拉萨在机场集合队伍时那些零海拔地区诸如浙江福建等地的新兵就一个个无声地晕倒,就一眼瞥见前方远远的青灰的天色之中,一抹锋利的雪白的山脊从云里露了出来,我不由得大叫:啊~~~

到什么时候我看见雪山出现在视野里能淡定一点儿呢……

小郭师傅和大哥的风格太迥异了,要是此时大哥在,肯定毫不犹豫的挤兑我:哎呀乱叫什么?到前面才好看……而小郭师傅只不过笑笑,把车停在路边,说:沿路到处都是这样的山。

那山峰虽然半掩在云里,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出两侧笔挺的山脊上冰川雪白的线条,但就是太遥远了,像舞台幕布上的背景画似的。这条路在走近些就好了,我脑子里正想着,我们的脚下的公路却拐上了山,随即一头扎进云里。

完全没有能见度,公路崭新,只能看见前方几米的路面上艳黄的分界线,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拐弯之前的警示牌像是突然被变出来似的从迷雾里跳出来出现在车身前方,打开雾灯也基本无济于事,只能靠啪啪的按喇叭提醒也许会有的对头车。

Mp3里正在放的歌很古怪,一副故作迷茫痛苦为赋新词的样子,可那沙哑又有点亢奋的声音听上去却很耳熟,我在茫茫大雾里苦思冥想未果,下意识叨唠了一句:这么弱的词儿谁唱的啊?

小郭师傅暗自无声地笑了一下,没搭理我。这时我听见下一首歌开了头,不禁捂着脸长叹一声:唉!原来是怒放的汪锋大师!难怪这么不着调~~~被我听出来的那首歌里正在高亢的唱着:我爱你中国,亲爱的母亲……

在云里转了很久,一路攀升,头顶上微微的觉得雾气薄了,勉强能够看清路边的山坡的时候,路面突然变宽,路边忽现许多停着的大轿子车,影影绰绰的有人在路边山坡上晃动,一闪而过的路牌没看清,小郭师傅说:岗巴拉山口。

还没等我这个垭口控开口,他紧接着说到:这里不能停车的,要收门票。这些都是跟团来的。说着,一把转了个急弯,从垭口上拐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们三个女生坐在后排,齐声大叫了出来!——因为就在峰回路转的这一瞬间,穿过云雾,我们忽然看见一面湖水平静的铺满了山下的广袤的大地。

小郭师傅好像怕我们喊停车似的,笑着说:下面下面。说这话的时候,云飞速的散去,宝石般幽蓝的湖面清晰地展现在视野里。

这个瞬间,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呆久了,突然打开了一扇窗,有暴烈的阳光突然射进来一样,惊艳的令我窒息。

天空阴郁,一丝阳光都没有,清亮的云在山顶堆积着,没有风,羊卓雍错湖水宁静得像被冻住了的一块巨大的透明的冰,也许是晶石,镶嵌在群山之间,从湖底深处渗出来的像精灵似的蓝色随着我们离她越来越近在瞬息万变着,一开始,远远的第一眼看到她时,是纯粹的宝石般的深遂的蓝色,瞬间就掺进一点点青,变成碧蓝,然后,走得更近些,她逐渐幻化成一泓如同最纯正的孔雀石般的颜色,彻骨的清冷,但又妩媚温柔。

一个凸向湖水的小山坡上聚集了不少人,藏民在这里盖了小房子做起简单的生意,骑牦牛、抱藏獒什么的。虽然是多云,但羊湖在淡灰色的天空下反而显出一种傲世的孤独的美,不少人开始从车上往下卸装备,三脚架、各种长短镜头、抢占位置一字排开这样熟悉的场景又出现了。我们几个趁着大批人马没奔拥过来之前拍了张合影——这是出门这些天来头一次集体照吧?然后就揣着相机分头闲晃,山坡很陡的一直延伸到湖面,邻近岸边的地方有一片片的油菜花田,呈现出嫩绿金黄的调色板似的色彩。在马上就不能前进的陡坡前,一块大石头上并肩坐着一对金头发的年轻人,他们面朝着湖水,靠着头一直窃窃私语着,全然没有在意身后的喧嚣,仿佛自古以来就是这山水之间的景物的一部分似的。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妒忌他们——别误会不是妒忌那种成双成对,而是,我妒忌他们行走时的这种沉静和从容,比起我们这些分秒必争的赶路、拍照,急切地希望看到更多走得更远举着攻略走马观花的人来说,这样的安宁和闲散更可遇而不可求。

可大部分时候,我却不能如此。

只能匆匆的掠过,永远地做这个世界的过客。

公路一直沿着湖边的山坡急速的下降,不一会儿就降到了湖面,这是可以清晰地看见水面上被微风吹起的细小的如鱼鳞般的波纹,一层层的荡漾到水边的石滩,再消失掉。没有浪,湖水变成了淡青色的一块温润光洁而宁静的美玉。

我们今天走的是拉萨周边一条开发得很成熟的旅游线路,所以前所未有的看见各种旅行车从公路上驶过,棒球帽小彩旗和小喇叭也重新出现在周边,到浪卡子的时候正好是饭点,我们从街头一直走到街尾,也没看到什么清静的不接团的小馆子,没办法,破天荒吃了顿“旅游定点饭店”。

不用描述也可以想见那种场景:杯盘狼藉的桌面,汁水横溢的地板,毫无味道可言的饭菜和离谱的价格,最后再加上服务员忙得几乎飞奔的身影和冷淡的表情,世界之大,唯有这番景象江南江北一般同啊!

老D念叨了一路一心想尝上一口的羊湖著名特产高原裸鲤理所当然地写在了菜单里,而且价钱也毫无悬念的昂贵,老D刚刚露出端倪的小心思立刻被River扼杀在摇篮之中——这种专门接团的地方的鱼能吃吗?你看看其他的菜炒的。说着指了指旁边还没撤桌的残羹剩饭,盘子里混沌一团的不知什么——反正,不吃。

X姑娘照例吃素,所以根本对这样那样的肉类毫无兴趣,我俩闷头端着饭碗看着老D郁闷之极的神情暗笑。

回到北京之后,我在写攻略的时候毫不吝啬的大肆夸奖了老D一番,那些话说得完全发自肺腑——以他平时享受生活的风格,舒适悠闲美食美酒是旅行中绝不能少的,可跟我们出门几乎天天车马店狗食馆了一路,却依然兴致盎然毫无怨言,能有这样的旅伴夫复何求啊。

匆匆吃完午饭,从浪卡子出发,在几十公里之内我们就会经过两个海拔5000米左右的垭口,还有一座著名的大冰川:卡若拉。

临行前见过一张航拍的照片,羊湖的西南方向,青褐色的群山之间两座雪山分外清晰和突兀,可今天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看见任何一座山峰的影子。车离开湖畔,拐上了一条荒凉的公路,两边是乱石的戈壁似的荒野,正前方,一片雾气沉郁的黑压压的山峦等着我们。

进了山口之后开始爬坡,没多久,窗外竟然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大片的雨夹雪,小冰碴砸在前挡风上,能听见清晰的声音。路边,黑色的阴森森的山上,阴云翻滚的缝隙之间,出现了大片刺目的雪白的印记。

卡若拉山口,海拔5039米。我们到的时候,天空正下着寒冷刺骨的冰雨,开车门的瞬间我几乎被凉风顶了回来。

就在路边,近在咫尺,一条宽阔的大冰川从天而降。

只见过在山坳里被两边山崖夹着的狭长的冰川,像这样从整面陡峭的悬崖上铺天盖毫无遮拦的冰川还是头一次遇见,而且,我们中间完全没有阻挡,触手可及。

简直就像火山涌出来的熔岩似的——有那么一瞬间直接引发了我的这种联想。

漫天细碎的小冰粒和乌云之间,根本看不见雪山的影子,路边的白塔旁边立着的牌子上写着主峰的拗口的名字——乃钦康桑,他还有个稍微平易近人一点的译音叫作“宁金抗沙”。照片上见到过的,也是座完美而巍峨的金字塔形的角峰。

至于乃钦康桑之南,拉轨岗日的第二高峰姜桑拉姆——这些雪山啊,光名字听上去就那么美好——更是完全掩在凝重的云里,丝毫不见踪影。

时至今日,对于我来说,看不见雪山,反而比看见了要淡定多了。。。

还是那句话,因为我知道——他永远在那里——就够了。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在斯米拉山口迎面遇见的那爿湖水的名字。

翻过卡若拉垭口之后,随着海拔略降,雨雪转瞬消失,阳光甚至忽然完全没有征兆的从云层里渗了下来,路面不再湿滑,几十公里路仿佛瞬间就掠了过去,当斯米拉垭口的路牌出现在平缓的公路旁时,我一眼看见了前方的一片青绿色的水面。

在一处狭窄的水面上有一座小岛,突出水面的岩石上面显然是一座城堡的废墟。有那么一瞬间,我恍然觉得这还是羊湖延伸出的珊瑚枝似的水域的一部分,因为那种夺目而宁静的玉石般的青绿色与羊湖是那么相似。

小郭师傅开车时但凡不被我们缠着说话,基本就完全沉浸在他的音乐里,不会像大哥一样一路絮叨着介绍的地方。车窗外无名的山川河水不停的变幻着,离开湖水之后,路边换成了大片的草地,远处的群山变得低矮和平缓,山顶盘踞着压得很低的深蓝色的雨云,偶尔能看见一道刺目的闪电在云里划过,有的地方那些云看上去都连到了地面上。有柔软的风从山那边吹过来,像一只大手抚过高原上开始泛黄的青亮亮的青稞麦田……

我之所以痛恨跟团,除去时间行动的完全丧失自由,我尤为排斥那些旅行团喜闻乐见的牵强附会出来的景物,一定要把某个自然景观比拟出人文情怀来,再附上各种神鬼传奇……可即便自己行走,我们也常常会被一些声名显赫的景观所束缚住手脚,会为了赶场而忽略掉太多路上的风景,忘记去感受那些心底深处的瞬间划过的触动,旅行除了证明自己来过之外变得麻木和无动于衷。

所以,我喜欢小郭师傅的“不说”——既然佛云:不可说,不可说。

我没在江孜遇见加州般的艳阳,

但我仍然喜欢那个地方。

到江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我们仍花了不少时间找住处,最后找到的那家叫作“建藏”的旅店看上去很靠谱,一进大堂就遇见了他家非常健谈而爽朗的老板,穿了件宝蓝色大团花的藏袍,那宽厚的脸膛却怎么看都像蒙古人。和老板聊了几句,他先是亲自带我们看各个房间,把我们的各种要求都协调妥当之后,又主动带着我们参观了旁边的跨院,说:这边贵,就根本没给你们推荐。这小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基本全是老外,见了面都大声用各种腔调的英语跟老板打着招呼,俨然一家亲的样子。

老板说,他上过《西藏一年》的节目,让我们有机会找来看看,还热心地问我们,明天要不要早餐?西式的还是藏式的?

可我特想问一句:有粥包子么……

白居寺里的师傅们一望便知搞旅游接待工作搞得轻车熟路了,不但对我们的侃价行为丝毫不予理睬,还一边吃着晚饭一边不错眼珠的在十万佛塔的门口盯着我们挨个儿数相机收“拍照费”——虽然我很想拍那些壁画,但我依然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收了钱就不在乎闪光灯的破坏的行径了!还好这些小插曲并没破坏我的兴致,我一间不落的把五层佛塔上的全部小佛堂看了个遍,虽然我不大能分清其中各个教派供奉的神明之间的细微差别,但丝毫不妨碍我折服于他的精美绝伦。

在佛塔的最顶上的一层,倚着半人高的围墙,整座江孜县城像沙盘一样摊开在眼底,隔着一大片灰白色低矮狭仄的屋顶,可以清晰的望见对面山顶的宗山城堡,险峻的山崖上高耸的白色石墙,在黄昏的天空下显得孤独而苍凉。

附记:

路上那爿无名的湖水,此时已经知道叫作满拉水库,是在满拉地方修建拦河大坝,截断发源于宁金抗沙冰川的年楚河而形成。就在写上一篇文字的时候,我还以为西藏的水与迄今尚未遭到人类的涂炭,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任何一片净土了……

今天是2010年6月11日,晚上10点整,世界杯首场比赛开赛。

我准备心无旁骛的,看球了。

以世界杯的名义,这个六月,不胡思乱想,不纠结,不悲伤!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destguides/journals/AllSingleJournals.aspx?Writing=1295328205阅读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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