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黄河岸边的沉思

---黄河岸边的沉思　

周末（2004-03-21），难得清闲，我和几位兄长相约出游。雨后的天气很清爽，正宜游闲。自古城洛阳东行出城，折北沿公路而上，越邙山，至黄河大桥南，下河堤，复西行，至一河湾处，驻足停歇。
其间单程将近30公里，至午时到达目的地。一路上，骑着便车，欢歌、观瞻、指点、呼唤，甚是轻松，虽路较遥，亦未觉疲惫。

三月，春景初放，躲过前几日的轻寒和冷雨。今天，太阳自云际颠簸而出，一些春愁春倦的故事也淡淡循匿，心事毫无遮掩地总会在酽酽春色里蓬勃。醉于春华，难免被粉牵香惹，正是“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此时，在黄河岸边，在春风里，最贴近的心情。站在河湾处，平视这古老的河道，俯视这东逝的河水，千年的情结遗落于斯。春风摇曳着郁郁古柳，阳光酝酿葱葱新翠，然而，让人感怀和暗叹的，最是那自远古流淌至今的一河之水。
九曲黄河，蜿蜒东流。自松藩高原，汇雪水、积万流，至河南境内，开三门、劈砥柱、穿王屋、至孟津，一路推波撵浪、桀傲不顺，一发不可收拾地把一个饱尝苦难的民族，由蛮荒而带进文明。而今，也渐渐有些顺服了，一座座水库拦河储水，古老的黄河温顺了许多。

此时，我们所站立的上游几公里处便是雄伟的小浪底水库大坝（为我国第二大水利枢纽工程，东西长180余公里，水域面积达270多平方公里，为我国北方第一大人工湖泊。小浪底得名缘于奔腾的黄河水到此处后河道渐阔、水势趋缓、浊浪已成微末之势）。去年秋末，我们曾游过小浪底。当时，站在坝头，临风伫立，望断东流，胸中郁垒，一扫而尽（那时水库正是进行排沙实验，当时壮观情景在此不多述，可尽情地想像）。
今天，在小浪底水库下游，我们所亲临的黄河水是如此清澈，恐不到现场是难以想像的（由于小浪底截流，黄河的泥沙沉积后，在水库不排沙、不泄洪时，排出的是不含泥沙的库水）。这时的河水流量不大、水势徐缓，我慕于它的清凉、温柔，如上古之“弱水”、“弱而至极”。水，是维一让我能低头的。

信步堤岸，细密的水浪在脚下涡旋、成精美的波纹，似乎是为了更清晰地再现远古的“河图”奇观（注：史载“河出图，洛出书”，是为河洛文化之根源、华夏文明之纪始）；午后的阳光下，粼粼的光影在水面幻化、成眩目的斑斓，也许是河伯的妃子在水下轻盈游舞吧（注：河伯，传说中的黄河之水神）。《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只有水才是灵性的、智慧的。黄河在此时真正呈现了其母性一面，以柔、以清澈、以大智慧昭示大自然的内涵，是那么的刚柔相济、清浊分明。

远观，水渚之湄，有水鸟或停或飞、击水戏游，亦为令人动心的景观（只是在对岸，通过高倍望远镜才约莫看清），具体水鸟的种类就分辨不清了。这里现在是水鸟越冬或繁衍的栖息地，被列为湿地保护区（好像是国家级的保护区，有待资料证实）。

我们是在夕阳下回城的，回途时特意经过龙马负图寺、汉光武帝陵前（均在黄河南岸），但没有更多的时间进去拜谒，在此不一一叙述。

此行，感受最深的是黄河之水，就两个字：清、柔。想那位大唐诗人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时，我想那只是源头清凉的雪水。而今，在孟津古渡，又复归它原有的本性了，不再是泥沙具下、浊浪排空。因于小浪底水利工程，传说中的大禹治水之峡谷已经成烟波浩渺的大湖，谁能想到黄河也有澄清日？
水，才是最有灵性的，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