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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谣
———五一兰州游记

★序曲★

书本里，手指轻描过你
略去曲折，僵死的小虫
容颜的的背后，我闻到了乳香

梦影里，心儿呼唤过你
添上皱纹，霜鬓的母亲
秋风的歌里，我看清了脚印

眼前啊，身体融进了你
涂上底色，待命的将士
血脉的尽头，我读懂了气节

★黄河水★

你是谁的眼里流出的混浊的泪
我的黄河水，今天独坐你身旁
任解你的高山流水曲，无言相顾
可是老兄啊，我的瑶琴
今天你为何这般，这般忧伤
走走停停的哽咽而过
是谁碰破了你的彷徨

千里之遥我赶到你身边，只为那次感动
激越，咆哮，粉身碎骨，一往直前
站在浪影里，我是一辆战车的木轴
高过车辙眺望远方，扫过一个宽度
你浪尖泛起的泡沫我看到
汉朝的战马，宋朝的将士，清朝的硝烟
明明灭灭，在你的抱负里归于宁静
大海，道路尽头我们共同的故乡

怒吼吧，我的黄河水，我的兄弟
转过去就是第九个弯
奔腾吧，我的黄河水，我的膜拜
大海是我们的守望
怒吼——奔腾——奔——腾

★中山桥★

——天下黄河第一桥

这才是桥，大西北的桥
不是长虹卧波，曲水流觞
这是一只长满体毛的手臂
钳着白塔山，攀爬

怒吼着，你的气息漫天黄沙
咆哮着，你的血液粉石碎礁
臂膀是你的斧，你的凿
粗狂的词语是羊皮伐子
从黄河浪尖上运回的
零星的生活

★围栏爱情★

无意的扶手竟模糊了你们的誓言
我不相信划在石头上的爱情，就像
相信凡高的向日葵注定会枯萎一样
我的爱人，诅咒我吧，我不会给你
围栏爱情，不会像他们一样酿蜜

我是游荡的樵夫，携你踏过的
是荒山，是枯枝，是落叶
我一直在晚秋森林里为你收获
最后一个红透的苹果
在上面挖个小房子
在风雪袭来的时候
把你放进去
我在外面守护

★黄河母亲★

我还听得见斧凿砸击你的声音
这揪心的声音，是嘶喊，是炮火，是喋血
不忍去抚摸你的鬓角，怕
怕碰破你饱和的泪腺
可是母亲啊，正孕育着我的母亲，你
没有哭过，把磨难一丸丸吞咽
太阳喷薄而出的时候你生下了我

你从此微笑着
微笑着抚摸我
微笑着注视我
微笑着教导我
微笑着向不给你粮食的佃主
微笑着向割去你乳房的强盗
微笑着向插过你心脏的刀刃

我读不懂你曾经褴褛的衣衫上
记录的图腾，只是轻轻转身
擦亮朝阳，让我沐浴霞光
你微笑着睡在黄河岸边
哺育了龙的血脉，华夏的黄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