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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五一游记一永济记 |
2007-07-16 |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之涣《登鹳雀楼》 到山西永济就是为了在小学时学的这首诗。 曾经乘汽车去过山西太原和长治,过风陵渡,行驶在运风高速(运城到风陵渡)上后,远远的可见一座古典的楼阁耸立在天尽头,当时就想;那肯定是鹳雀楼。 趁着五一假期,约上几个朋友乘火车到了永济,来到蒲州城外,黄河边上的鹳雀楼下。 有人将鹳雀楼、岳阳楼、黄鹤楼和滕王阁并称为中国四大名楼,至此这四大名楼我都登临过了,很可惜除岳阳楼是明代的建筑外,其余都是近几十年内重建的,坦率的说也唯有岳阳楼值得二次登临外,其余的不可不去,但去一次足以。 过去的鹳雀楼在蒲州城外,蒲州城传说是舜帝的都城,舜帝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现在的蒲州变为一片废墟,去鹳确楼得公路从蒲州城遗址中穿过,只剩下几段残破的城墙和残破的城楼,看到这片废墟时,我还以为它已经废弃多年,如同其它废墟遗址一般,经历了无数沧桑,当年阎锡山修筑过一条著名的窄轨铁路——同蒲线,指的是大同到蒲州,很是奇怪为什么阎老西要选择这个已经湮灭于历史的地方作为这条纵贯山西的铁路的终点,时致今日,同蒲线依旧是山西乃至全国的重要干线,当然早已不是窄轨了,于是就开始追寻蒲州城是何时、为什么废弃。但没想到追寻的过程却非常的费时费力,都是讲述他的繁荣辉煌,几乎没有任何文献记述它的废弃,而最终在一个论坛的帖子里找到,它废弃时间离我们竟然如此之近,近的都不知把它称为遗址是否合适:1959年修三门峡水库,开始把这里也列为库区,于是迁出人口,城池废弃,最终黄河水没有淹过来,而蒲州城却被荒草黄沙淹没。 如果从传说中的舜都算起,蒲州该有6、7千年的历史,到唐代,蒲州走到最辉煌的时期,陕、汴、郑、怀、魏各州并称天下六雄,因在西都长安,东都洛阳之间,又称中都,属中央级别的,大略相当于现在的上海、天津。黄河自韩城禹门口而出到潼关经一个小于90度的大转弯冲入晋豫峡谷,似乎也只有蒲州附近的可以选择为渡河之地,或许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奠定了蒲州的战略地位,故蒲州城外有蒲津桥,自春秋时起,一直断断续续到清代才被毁弃,蒲津桥一直是铁牛系铁索、铁索连舟船,黄河不断改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指的这里,牵铁索的铁牛们也不止一次沉入黄泥中,也不断的被后人挖出,作为重修蒲津桥的地锚,直到最后一次1998年从黄泥中挖出,才完成他们千余年的历史使命,静静地里在博物馆里,与早已没有了高车驷马、锦衣仪仗的蒲州故城一起无语话斜阳了。 离蒲州故城不远就是鹳雀楼,在黄河大堤的边上,离黄河河道还很远,此鹳雀楼已不是王之涣登临的鹳雀楼,当年因楼上多鹳雀而名,如今这座楼上早无鹳雀,我甚至怀疑这个物种时否还存在。看楼下的碑记知道现在的鹳雀楼与2002年竣工,原来的鹳雀楼是纯木结构,现在的鹳雀楼是纯水泥结构,没有一点木头,“然鹳雀楼历经隋唐、五代、宋金等朝代,于金元光元年(一二二二年)毁于战乱,仅存七百余年,”这是碑记原文,请注意用词,“仅存七百余年”不知现在的那个建筑单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建的东西能700年不倒?! 现在鹳雀楼孤零零的离在黄河滩涂上,也绝非古鹳雀楼故址,原来的故址早都不知被黄水洗刷了多少次,无从查考,楼的周边是巨大的水泥广场,广场上的花坛成整齐的几何形状,怎么看都不和这个古典楼台协调,其实历史的遗迹并非只是遗迹,也是历史的凝固,让我们自己去感受世事是如何兴盛、如何灭亡。现在的鹳雀楼与王之涣的鹳雀楼,只不过是两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西厢记》的故事也发生在蒲州,不过这里的西厢可不是某个大户人家的西厢庭院,而是佛国古刹普救寺的西厢,于是青灯古佛修行的地方变成爱情胜地,其实这并不算做什么误会,佛祖是说过的:"多情即佛心”;“无情不生于斯世”,“庄严佛土、利乐有情”嘛,最大的误会是: 《西厢记》故事,最早起源于唐代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叙述书生张珙与同时寓居在普救寺的已故相国之女崔莺莺相爱,在婢女红娘的帮助下,两人在西厢约会,莺莺终于以身相许。后来张珙赴京应试,得了高官,却抛弃了莺莺,本是悲剧,但到了元代的王实甫那里却变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剧,据说永济市的很多婚礼都在普救寺外的广场举行,不知哪个版本的西厢是真实的西厢,或王实甫的故事仅是元稹故事的前半部分,或两个故事都是虚构的吧,都只是“花落流水红,闲愁万种”。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句可谓是王西厢中最经典的一句,其实也盗版了六个字,宋朝时的范仲淹就有:“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不过没什么,“天下文章一大抄” 就我所知李贺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不知被后世的有名的没名的文人们抄了多少遍,只要抄出新意就行。以为一种语言最高境界是无法让人翻译成别的语言,“晓来谁染霜林醉” 一个“醉”字,我想在高明的译者也无法将他准确的译成英文吧。后来的京剧艺人们可能觉得原来的韵脚太难唱,就改成“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翔。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 总是离人泪千行”用他们的行话说,都是开口音,唱是好唱多了,但境界却一落千丈“绛”的含义就是大红色而已,那有“醉”字,一字注尽风流:“这忧愁诉与谁?相思只自知,老天不管人憔悴。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夕阳古道,衰柳长堤。” 普救寺本已荒废,只留寺中的舍利塔,这几年因为西厢的故事将它重建,而且是依着西厢故事中的场景重建,舍利塔也改名为莺莺塔,我们到寺外远观莺莺塔,但并没有进寺去,一半是于是门票太贵,心疼银子,一半是觉得此类故事如果一一落实为实景,多半会沦为乏味。时间还早,正觉无处可去的时候,偶然发现路标上标出离此地3公里有座万固寺,号称为:“中条第一禅林” 于是决定前去,实事证明,我们将去的是我们此行最有意思的地方。 万固寺在中条山的半山坡上,门口的牌坊的对联是:水自石根流出,风从松顶飘来。事后才知道竟然是苏东坡的句子。一组台阶指向高高的山门,台阶中间的平台上立着一对仙鹤,道家的灵物跑来(不对,应该是飞来)给佛家的禅林守大门。站在牌坊的中间击掌,回音不是掌声,据说是鹤鸣声,不是掌声可以肯定,但是不是鹤鸣声就不知道了,因为我重没听过仙鹤的叫声是什么。 进山门迎面来的是巨大的“佛”字,绕过“佛”字拾阶而上,到大雄宝殿,现在只剩下佛龛与殿墙,屋顶与依崖而建的大佛已不复存在,从留存的遗迹来看,当年的大佛该有5丈余高,周围佛龛中的佛的弟子们的塑像也不复存在,只有晚风浩荡,春草萋萋,或许只有这样才有古刹的感觉。第二层是药师殿,供奉的是“东方净琉璃药师佛”据说他是东方净世界,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教主,这尊铁佛爷有年头了,据说是唐朝铸的,佛殿的内外各有四通吴道子真迹石碑,画的是佛像,吴衣带水,线条灵动流畅。寺内的佛殿形制上是窑洞,西方的佛祖们到了山西连住的地方都入乡随俗,喜欢扛着小钢炮到处乱轰的小日本们在药师殿的门楣上还留有巨大的弹孔,药师佛是被藏在材和堆里才躲过这次和以后的多次浩劫,如今端端正正、正正端端的在佛殿的正中央,端坐在佛殿上的是佛,在材和堆里的同样是佛。 药师殿的侧厢是供奉着道家的陈传老祖道家院,陈传在华山修炼,华山离这里是很近的,陈传经常过来作客,所以万固寺也给他留下地方,别人要修炼成仙是很麻烦的,又是打坐又是炼丹,可陈传很简单,就两个字:睡觉。 沿着象征64卦的64阶台阶继续上行,或许是年在道家的仙鹤给他们守大门的份上,和尚们在这里顺便替道爷们宣传一下他们的东东。 万固寺中有多宝塔,因过去有玉佛、宝瓶、舍利子、金版佛经”四件珍宝作为塔镇,今天都已不知去向,山坡上的万固寺和多宝塔和山下的普救寺和莺莺塔都很有年头了,有年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只知道他们在北魏的时候已经有了,他们的来源兴替,当地人讲的、导游说的、各类文献上记载的多不相同,理不出个所以然。多宝塔下的佛殿里供奉着尊睡佛,佛爷也受他的那位老道邻居的影响在这里呼呼大睡。 造物神奇,塔顶上竟然长着两株古树,一颗石榴树、一颗柏树,石榴树已在1992年仙逝,柏树依旧郁郁葱葱。塔内塔外,都刻满“XXX到此一游”之类的题字,友人无意中发现有1964年的题字,题字都快成文物了,如果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明清一代的题字呢。其实题字是国人的传统了,古时的文人们,就喜欢高兴了到处乱题字,甚至有些酒家专门留出一面墙,准备好笔墨让这些人乱题,例如“人面桃花相映红”就是崔护同学写在人家大门上的,可问题是您得提出点水平那,不能到处都是“到此一游”。 沿着塔内逼仄的楼梯上攀,塔是中空的,阳光照射进来斑驳陆离,与塔的卷洞相称显出浓烈的古意,登到最顶层,眺望远方,已尽千里目,无须再上一层楼,黄河如明亮的飘带嵌在天边,红日西下,“长河落日圆”,余晖掩饰着天边孤立的黄鹤楼,莺莺塔静静的耸立在不远处的原野上,似等待着“云开半夜千村静,月上中峰万壑明”的夜晚的来临,平原上稼穑如云,中条山绿浪阵阵,万固寺古木森森。曾有人问一高僧:“何为佛心”高僧回答:“庭前柏子树,郁郁园中柳”,并不是青灯古佛的苦寂而是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勃勃生机,正式: 石路青苔花漫漫 淡檐素壁风森森 双塔孤楼故原上 大河南下日西沉 附: 《苏幕遮》范仲淹 评论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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