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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触摸黄河-山西偏关河曲行记-驴友游记,游记,游记搜索,搜索游记 |
2007-09-01 luker.cn |
触摸黄河 ----山西偏关、河曲行记 5月3日 2005年“五一”黄金周能够出行,其意义不同寻常。半个月前宣判命运的乳腺手术终以老天放我一马而收场。如果当场切片结果是恶性的,人生的一大磨难即由彼时开始,现在该是刚出院不久,在家里慢慢与癌症过招呢。而当下,不说是生龙活虎,起码也与平时无异。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计划“五一”到山西偏关县的老牛湾看黄河。手术一刀定音后仍能按计划出行,心中还是颇有感慨的。当然庆幸的成分居多,只谢我妈在天之灵保佑我。 5月1日晚从北京站启程就遭遇艰辛。硬座车厢过道里站满了人,预示着这是难熬的一晚。我最怕的其实是臭脚丫子味儿和呛人的烟味儿。万幸的是,U“再立新功”——补上了卧铺。躺在铺上放松无比,深切体会到眼前的幸福。 5月2日7点30分到朔州。汽车站离火车站不远。我们赶上了8点30分开往偏关的汽车。再从偏关坐车到万家寨。一路不爽,主要是超载严重。以前在外没少在低等级公路上坐长途车,但没见过这么玩儿命的超载,额定载客16人的车拉了30多人。逼得我们只好半路自己包车保命。 万家寨因10年前在此建成的黄河水利枢纽工程而名声响亮。但眼前,镇子上的一条街与北方许多镇子一样(坐长途车往往一穿而过),破破烂烂,脏脏乎乎。从临街一排废弃的平房门上残留的餐馆招牌,尚能看出当年修建水库时的“繁荣”。镇上人似乎很闲散,围聚在门口打牌或蹲在道边看偶尔过往的行人车辆。我们在一家私人旅店住下,放下背包即前往水坝。一路想着路途如此辛苦,来此是否值得:本想找个清净地方,避开“五一”汹涌人流,但路上还是没有避开。眼前残破的镇子也让人心寒。跟随当地几个小孩儿抄近路购票进入水坝景区。水坝有当兵的把守,无法登临。号称亚洲最高的人行吊桥却令我们心情为之一振。踏上吊桥已是下午5点左右,太阳开始偏西。但见两根粗大的钢索并排飞跨两岸,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而优美的弧,钢索向下伸出几十根钢条悬吊着长达470多米的桥身。细长的桥身纵深感很强,像一柄长剑直插彼岸。一桥飞架天堑,充分展示了人类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自然的力量。走在桥上会略感桥身晃动,但并不令人恐惧。在桥上向南望去,大坝横亘,为自然带来变化,遂人所愿,但也难免留下后患。向北望去,斜阳撒在立壁上,岩石的风化清晰可见,墨绿色的水面平静无痕,看不出是“黄”河。我们这次就是想来看看不黄却泛青的黄河。河水随着两岸峭壁的转弯而形成水湾,线条刚柔相济,景色壮观。扶着桥栏向下望有点眩晕,据说桥面离水面有60多米。这座人行吊桥是当年筑坝时为方便施工人员两岸通行而建的。修建此桥绝非易事,看来当初是特别需要。费时费力搞这样大而难的基础工程,我都有点儿不信。对岸是内蒙古的准格尔旗。这里的人不大提及太原,更多提到的是呼市(呼和浩特)。在夕阳的笼罩下走在桥上眺望的感觉真好,总算抹去了路途不爽带来的心中不平。 今天一早雇了一条渔船,沿河上溯一个多小时到达此行的重点——老牛湾。因为是库区,河水大体上是平缓的。上游(内蒙地区)的农民清理沿河土地时将大量的庄稼杆丢到河里(据说那里煤便宜,不缺燃料),造成水上漂浮物,虽有专门的打捞船也捞不过来,影响行船。我俩一离船上岸,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沿坡缓缓而上,石头建筑一组组呈现眼前。这些用石块和石片砌起的院落大多废弃了。因条件艰苦,人们逐渐迁离此地。但院落都基本保留着,生活过的痕迹处处可见:蜿蜒的石径,散落的磨盘、石碾,屋顶水缸做成的烟囱,墙角花开正旺的梨树……只是未见人影。石屋配着黄土地貌,质朴、宁静,越看越有味道。最绝的是在黄河湾的映衬下,具有图画之美,难怪这些年引来越来越多的摄影者与绘画者。站在百年前就已废弃的古堡上眺望,天、崖、水、房融合一体,一番景象,一番眼界。我特别欣赏这里少见垃圾,人少,当然垃圾就少,感到离大自然更近。 5月4日 这片临水的村落如今只剩三户人家。昨天上岸后在古堡废墟中遇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他把我们带进他家。这家的男主人叫宋二栓,去呼市打工了。宋二嫂操持家中的一切。我们决定在此留宿。二嫂把里屋让给我们住,自己和孩子睡在外屋。屋子收拾得非常整洁,柜面、灶台面擦拭得一尘不染。地面由光滑的青石板铺就,也擦得发出亮光,接缝处还描了红漆。宋家养有两女两儿。大女儿嫁到万家寨去了。小女儿瑞芳19岁,在家务农干家务。两个儿子是双胞胎,大的叫瑞强,小的叫瑞龙。带我们来家的是瑞龙。哥俩上学要步行两个多小时到30里外的万家寨,两周回家一次,没有家长接送。常常看见两个小家伙在房前屋后坡上水边转悠,一般各人转各人的,也没见两人互相说过话。这让我想到农村游荡自在的小狗。河面或路上有人上来他们准能瞭到。想来也许我们一上岸就进入了兄弟二人谁的眼中。二嫂是从四川远嫁到这里的,已有二十多年,口音完全变了。她当然是很想留我们住下,好挣点儿钱。 用水要下到崖底黄河边去挑。由于男主人不在家,小女儿瑞芳就挑起了这副担子,每天早晚各挑一次水。为了省点水,昨天傍晚我们下到瑞芳挑水的地方去洗脸洗脚。坡路很陡,我徒手爬坡都气喘吁吁,可想她挑一满挑水上来有多艰难。挑一趟水来回要40分钟。天天如此,下到寂静的河边,满足过日子最基本的需求。瑞芳很早辍学,识字不多,见人腼腆,寡言少语。不知她会嫁得怎样。 午饭后在土炕上休息。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圈中的羊隔上一阵叫一声。这叫声比较有趣,听起来像是有个男人在学羊叫,滑稽。小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没有异味。 主人竭力用好饭款待我们。昨天中饭(第一餐),干的是黄米炸糕,稀的是土豆粉条汤。晚饭是二米饭,上了盘炒鸡蛋,这可是正宗放养鸡下的蛋。拌大葱是这个季节唯一的绿叶蔬菜,土豆则顿顿少不了(这里主产土豆)。 原计划在老牛湾住一夜,今天上午离开;但感觉很好,机会难得,决定今天再住一夜。机会难得是指交通不便,再来不易;更是指这一两年来的人渐多,有人打主意搞旅游开发。河湾对面内蒙古的老牛湾村就正在牛头处修建一条下到水边的台阶路,其样式自作聪明地仿长城,却恰恰破坏了原有的自然景观。还有人想在此搞度假村,实属要毁了这里。况且这些废弃的房子本身也不知还能挺立多久,风化坍塌的日子也许不远了吧。 晨4点10分起身,简单收拾一下即出门观看老牛湾是怎样从黑夜中苏醒的。气温宜人,穿着毛衣坐在岩石上并不觉冷。各种小鸟开始啾啾鸣叫,预告新的一天来临。对岸内蒙古的公鸡醒来了,发出清脆的长啼。而山西的公鸡则姗姗随唱于后。我们在晨曦中登上老牛湾堡。据说该城堡建于明成化三年,曾是守卫边界的要塞,现已颓败不堪。望着脚下的农舍、望河楼和水面,虽有薄雾,阳光的初来乍到也给景物增添几多生机。树不多,但点缀在房前屋后使画面变得丰富。五月了,这里还是新绿呢。二嫂家的院子里飘出了炊烟。我们想像着,在众多村民迁走之前,院墙有人修缮,屋顶的茅草有人清除,村人一早起来出出进进在院中忙碌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那又会是怎样一幅生动的生活画卷? 在这里登高四面观望的感觉用语言是难以充分表达的,只有身临其境方能深切体会这美感。西北方蜿蜒而来的黄河、雄浑的黄土高原、东面残存的长城都是了不得的自然或人力的巨制,况且长城恰是在这里与黄河首次相遇。从喧嚣的都市来到这里,我不仅体味到景观的动人魅力,也看到了二嫂家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存状态。阅历,又有了更多的阅历。 早饭后又转到临河崖边。特意带了件雨衣,铺在抬头就能看到河面景色的石头上,席地而卧。真是无比的享受!黄河水悠悠南去,千百年来没有根本的变化;光阴荏苒,她慢慢成为民族的符号。 5月5日 昨天下午起风了,一股股腾空而起的尘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河水拍岸犹如海边激浪。风稍息,我们向停泊渔船的港口走去,下到水边颇费了一番体力,目的只是去洗脸、洗脚。在北京我有每天洗头洗澡的习惯,出发时还想,到这里洗不了澡也能洗洗头,现在看来这有多么离谱。这两天我们起床洗脸都是自觉地两人用小半盆水。 昨晚下了雷阵雨,今晨已风平浪静。屋旁石崖上一个石垒的小小蓄水池蓄满了雨水。瑞芳今天从这里往家挑水。一桶水,上面的人用,下面的喂牲口。缺水将这里的生活变得焦苦。前三顿饭二嫂拿不出蔬菜;昨天大女儿从万家寨回家探望,带来了珍贵的豆腐、菠菜、圆白菜,摆上我们吃饭的炕面。我吃得心里很不落忍:我们不来的话宋家的娃儿们还可以多吃几顿。每次吃饭二嫂总是把我们吃剩的菜端去给自家人吃。好在我们昨天下河洗脸时买了几斤船家刚捕的鱼交二嫂烹饪。我们吃到了在城里难得吃到的天然鱼,宋家娃儿们也解了解馋。 雨后的老牛湾,尘埃拂去,更显洁净,空气清新,小鸟的啼鸣更加清脆。快要离开了,我们抓紧时间再次出门游逛。站在高处打量河水、残垣和这个原生态的人气散去的小村,一眼又一眼,最后的欣赏,也是告别。许多石径、岩块已踏上过多次,望河楼后的田地里眼看着拱出越来越多的玉米苗。惟愿宋家今年有个好收成。也期望这个环境少一点人为的破坏。 5月6日 昨天上午与也是北京来的老赵一行三人一起包船返回万家寨。到达后,他们住下,我们包车前往偏关。老赵这哥仨是我们此行遇到的最有意思的行者。他们4月29日就背着野营用具、摄影器材(甚至还有一把铝合金梯子!)从万家寨走了30里路在宋二嫂家旁安营扎寨了。他们是专照黑白大幅相片的。每天四处转悠。光线适宜就干活,不宜就先“踩点”,或回二嫂家休息,记记流水帐,聊聊天,还挺卖力地为宋家娃辅导功课。他们是狂热的摄影发烧友,其中两位是自称“看透”“看破”而不捧铁饭碗的自由人。他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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