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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黄河穿越的兰州 |
2008-05-22 sina.com.cn |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苦命人,明明喜欢旅游,却无法徒步天涯,明明有机会出差,却总是公务缠身,杂事无穷,每次有限的游玩,不过是利用出差之便满足无穷观光私欲,而且,大多都是忙里偷闲从休息和睡眠中抽挤出来的时间,偷情般抓分赶秒,做贼般胆颤心惊。当然,既是偷,就不如偷不着,所以,越是这样,越是贼心不改,公务再忙也暗自想着当地的小吃和景点,还要在同事、领导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心无旁骛。做人难啊,出差更难,出差又想去玩就难上加难了…… 就像平时出门一样,临行前,对从未去过的地方总是无限设想,蠢蠢欲动,途中,对即将抵达的城市也浮想连连,忐忑不安:景如何?人如何?气候如何?这次上兰州也一样,虽然到过陕西,可对兰州这个西北城市的记忆几近苍白,仅仅是小学地理课本里中国政区图左上角那条东西峡长的带子,和传说中那肆虐的沙尘恼人的狂风。到北京后,总能看到散布在北京大街小巷口味并不相同的“兰州拉面”,曾有北京人告诉我,北京春天的沙尘暴就是从兰州吹过来的,于是,模糊的记忆里,一度认为兰州太不厚道,居然以风沙调戏春天的首都,年年如是。后来不久便有西北同事向我就证实:不管北京的沙尘暴来自于哪,但肯定不是兰州干的。言词凛然,信誓旦旦,我就信了他们的,我喜欢西北人,谁让他们那么豪爽,并和湖南人一样爱吃辣椒呢! 从北京到兰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吃饱睡足和同事聊到嘴唇发麻话题穷尽时,从车窗向外望,的确有些惊讶,那山,是寸草不生的光秃秃,那土,是毫无湿气的干巴巴,放眼望去,满眼全是裸露的泥,在热辣的阳光照耀下,干燥得苍凉,干净得荒芜,宛如一个光着身子的老人在荒原上进行日光浴。太阳照射下的这片土地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其实我知道风是少不了的,只是少了树少了草,也就看不到风,而且人在车上,风被厚厚的车窗阻挡了。偶尔有丝丝浮云从格外高远的天际掠过,似乎是为了表明:这块西北天地是动着的。同事说,太没有生命力了,我说那是生命力太强了,是生命在燃烧。 直到走出火车站,兰州城就在眼前了,的确有些破旧,低矮的建筑,狭窄的街道,街边那老墙旧砖上,还残存着风沙肆虐后的斑驳留痕,公交车和一些小店面也不太干净,加上时下已入寒冬的枯枝干柳素描般点缀着,一切就显得缺少生机。当然我没有失望,我知道它是西北重镇,曾经也有着辉煌的历史,如今它早已和风沙联系在一起,你能希望它有多现代有多干净呢,它有黄河,在我看来,这就够了,就是最了不起的吧。黄河全长五千多公里,流经九省,兰州可是唯一一个被它穿流而过的大型城市啊,这是兰州人的骄傲吧,我也替兰州人骄傲。只是,此行的目的不是旅游,而是到兰州办一个教学研讨会,所以,我随时控制着自己跳动的思绪和感性的诗意的遐想,紧贴现实的土地:我是来出公差,是干活的。并且开会前要宴请当地所有高校外语系院系领导。所以,事很多,而且我们只去了三个人,忙乱可想而知吧。 下车后,赶到西北师范大学专家楼,匆匆住下后就急急去操办一切与办会相关或不相关的事务,和同事一起,看会场,布置会场,订房间,买礼品,订横幅、背板,订餐,点菜,当然还在与大堂经理的讨价还价,感觉西北人果然实在,真的,很实在,这让我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于是,一切搞定后。居然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我们能吧?而且因为之前对合办方招待得不错,上次说过的,对他们又是接又是送又是吃又是唱又是卖笑,哈哈,礼尚往来可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太美德了!这次来,人家就加倍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天天晚上就有人请客吃饭,只是忙有些推掉了,给足了我们面子啊,关键是这点面子对我们在人家的地盘办会太重要了,太受力了!!会议结束后,走的那天,他们又请我们吃了当地的小吃,又帮我们拎着大包小包送我们到火车站,连路上的水果都买好了,而且是副院长和系主任送,太感谢了,我们算什么呀,转身拥抱前,差点感动得落泪,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太正常不过了吧。可我就是感动…… 想象领导过来时满意的笑容,和对我们工作的赞美,我们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打车向黄河进发了,不看就是白来了,哪怕少吃几顿饭也得去看看黄河吧。 实话说,黄河没有我想像的宽广博大,我所看到的兰州段水面不宽,还不如家乡的湘江那么宽呢,同事说有些失望,我也有点儿,不过一会就感觉它的与众不同了,就像当年第一次站在天安门广场看天安门城楼一样,同学说城楼没有想象的宏伟,我说那是你的想象欺骗了你,至少它前面的广场是博大精深的。看着他们有些失落的表情,我扯着嗓子大声说:这可是母亲河啊!母亲啊!你们懂不懂啊,子不鉴母,你会嫌弃你母亲身材矮小吗?你会讨厌你母亲的满面尘灰吗?说这些时我已张开双臂了,一个劲要同事按快门。他们说我一到景点就自恋地摆POSE,我说“我摆故我在”。哈哈过后,同事们也就兴奋起来了。 拍过照片,自恋完了,就开始认真看这条母亲河了。于是,黄河一层层地剥开身体的迷雾向我们伸展开来:滨河路、黄河大桥、白塔山、苇草、黄河的卵石和沙滩……一个硬朗的西北冬天正朝我招手,不是江南水乡那温柔的小手,而是西北独有的粗犷苍劲的手在摇摆,虽有些生硬,却勾起我的无限感激。它和这个下午偏西的阳光、白塔山的孤单、兰州街头的尘土、嘈杂声一起弥漫开来。水流比较急,夹着些青藏高原的朦胧睡意,泥石俱下。很奇怪,水面落差不大,可总是波澜起伏,很难构成一个平面。看似平静的水面藏的是无限的险机,与我所熟知的长江水是不同的风格。 不过,我始终弄不清的是:为什么长江是父亲,黄河是母亲?当我正在瞑思苦想,试图寻找河面上的性别标志时,我看到羊皮筏子从河面急急滑过,上面的人大喊大叫着,虽没有“散发弄扁舟”的静雅悠闲,却多了几分空中旋转般的放纵。很想去坐坐,却不知他们从哪儿上的,又会滑到哪儿去。隐隐听到歌声从河面传来:吉祥葫芦牛肉面,羊皮筏子赛军舰,锅里煮着洋芋蛋,炕上睡着尕老汉……声音高亢而雄浑,有点秦腔的劲儿,但据说那是兰州的花儿,四句歌词整齐流畅。(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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