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哥华地图的西面,是美丽的百年大学UBC,三面临海的地形,让它能自由呼吸、过滤来自太
平洋和暖的上升气流。这所北美著名大学里的新闻学院象磁铁般得吸引着我们两个人,几乎是我们定
居温哥华的一个重要原因。
沿着越来越熟悉的Kings way, 车子转入长长的16街,过了Granville街交叉的路口后,路两边是
越来越密的高大树木,高大的树墙后英式尖顶。离大学越近,遇到的公交车越多,这里许多公交车都
是拖着长长两根辫子的无轨电车,这让我们想起杭州火车站直通浙大的152路。
电车的终点就是UBC的中心地块,一溜4个公交车站上贴满了学生的各类广告,由于是星期天,车
站正对面的学校书店大门紧锁,但是里面的灯光仍旧柔和点亮。停好车后我们沿着校内的车道缓缓而
行,城堡般灰色外墙的图书馆显得十分工业化,墙上挂满色块图案的美术系教室明亮而生动,林子里
木凳子上散落着斑驳落叶。走过一片广场绿地后,我们看见不少学生进出一个建筑,一走近,就先闻
到咖啡的浓香,想来是个休闲的场所。在门口,我们看见一座雕塑,看起来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原
来是八九年北京学生创作的那座雕塑。
拉开门,是个空旷的大堂,网吧、餐厅一应俱全,地下一层放映着下午场的电影,3元钱一部。
大堂的一角是个给学生休息的场地,宽大的长沙发接在一起,围了几圈,沙发看起来有些陈旧,上面
是松软的布垫,每个沙发前面还有个搁脚的正方形大茶几,端杯一块两毛五的咖啡,半躺着,晒着午
后的阳光,我们找了个空沙发,也加入了慵懒的行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身后传来了悠扬的钢
琴声,时而忧郁、时而明朗,时而茫然,时而充满激情,一如我们的思绪。
半晌,琴声一转,中间夹杂了含糊的断断续续的歌声,颇有点民谣的风味,我们这才回过头去,
原来是个胡子拉渣十分潦倒的老外边弹边唱。离开时,我们看见靠墙的过道里一个衣衫褴缕流浪汉在
沙发上沉沉睡去,做功课的、弹钢琴的、聊天的、睡觉的,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和UBC校区的一样,当地另一个SFU(Simon Fraser University)同样有着这种自由的空气在校区
飘荡。在Burnaby山顶上,SFU庞大的建筑群向两翼展开,众多的回廊、通道把各个院系和功能区连在
一起,包括巨大的立体停车场。这是一个四层高冷峻洗练的建筑,整个建筑材料是单一的水泥,留着
深刻的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建筑痕迹,垂直和水平是这个建筑最基本的形式。大楼整个装饰风格也是
及其谨慎,在最中心部位是餐饮和休息区,屋顶上是被等份分割开的长长天窗,阳光从那里直射楼
底,和在楼内设置的灯光交融在一起,而从北面竖长的窗射进室内的光柱,让人想起工业时代初期的
辉煌。
在SFU建筑群的中间坐落了二三十个大小不一的庭院,两边有回廊包围,中间是各种风格的园
林,绿地中间不时有简练的雕塑,述说着学校提倡的精神。百米宽的大台阶上一对男女在中间投入的
接吻,背着书包不同肤色的学生从两旁匆匆而过。
在UBC大学旁是比校区还大的太平洋之魂公园,它从东面温柔地托着UBC面向海洋,穿过原始森林的小
径,站在能望见海湾和群山的悬崖边缘,我们脑海里还回旋着两个学校的印象,联想到这个公园的名
字,取“太平洋之魂”这个名字是不是除了地理上的原因,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是不是指那种象大
海般广袤自由和包容一切的思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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