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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迭戈位于美国西海岸，属加州。整座城市像个大花园，绿树红花，芳草遍地。有空时我喜欢沿着整洁的街道闲逛。
今天早晨，我独自漫步到一片住宅区。清晨的路上，行人稀少，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腿脚有残疾的美国老太太。她走得很慢，很吃力。过一个陡坡时，老人停下来，取出一个纸袋，好象是盛食品或药品的（我猜想是硝酸甘油之类治疗冠心病的药物）。她刚把纸袋撕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忽然吹过一阵风，把空纸袋吹跑了，落在一丈开外的小山坡上。这时，我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幕：老人一瘸一拐地朝那个纸袋走去，艰难地登上小山坡，可是刚弯腰去捡，又一阵风吹来，把纸袋吹到了更远的地方，老人又缓慢地爬上更高的山坡，捡起纸袋，小心地放进附近的垃圾箱里。我立刻举起相机，拍下了那个瞬间。
后来才知道，在这个美丽的城市，这类事极平常。 1995-5-5 晴 在《圣迭戈印象》一诗中，我写过这样的句子：“在室外餐厅/一些生着翅膀的朋友/与我们共进早餐”。这些“生着翅膀的朋友”，指的是圣迭戈的鸟。
圣迭戈多水，多树，多鸟。在圣迭戈，人与鸟“和平共处”的情景随处可见。那天去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一群大学生正在草坪上举行一个活动。他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载歌载舞，令我惊奇的是，许多鸟儿也掺杂其间，飞起又飞落，高吟又低唱，那份从容，那份怡然，仿佛它们也是大学生中的一员，而大学生们就是一株株在森林中行走的树，鸟儿栖在枝桠一样的胳膊上唱歌和舞蹈。有几只也许倦了，也许本来就是懒鸟，静静地立在一旁瞑眼打盹，人们从它们身边走过，它们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我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休息时，一只小鸟轻轻地落到我的肩膀上，悠闲地踱了几步，又轻轻地飞走了。
朋友告诉我，美国人从不伤害鸟，处处精心保护它们，所以那儿的鸟不怕人，与人很友好。哦，原来，鸟和人一样，只要你真心去爱它，它就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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