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长白山之行（一）在路上

在路上

“人参，头上开花后留下的碗儿多，身上横纹多，手脚上须子多的，为好参。传说人参长到经年，的确可以长成人参娃娃，长了脚会跑。但所幸毕竟还是娃娃，胆子小。于是祖祖辈辈采参的人每到山里，总是先大吼着喊山，把人参娃娃吓住，藏在一个地方不跑了，就可以去挖了。”

盯着窗外导游所指的那些养殖了人参的蓝色暖棚，好像听见那空旷的深山老林里，人参娃娃咯咯的笑声清脆回响。我们随摇摇晃晃的长途车一路颠簸着开往悠远神秘的长白山。

车窗外，大片大片金黄的玉米地里，又种了大片大片金黄的向日葵。地势很低，农家小屋藏在那些高耸的庄稼地里看不到，只有那红色的屋顶，漂浮在这一片片黄雾上面，正是如梦如诗的田园风景。

脑袋里正思付着梵高那副著名的《向日葵》灵感来自何处。撇见一片高耸的向日葵，朝向一间小屋开放着，小屋正冲着我们，可以看见屋门。毫无预期的，那门就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蹒跚的老农，低着头慢条四里剥着红彤彤的柿子。长途车飞驰而过，那景色却似乎印在窗子上，裱在眼睛里。整副田园画由静而动，兀地鲜活生动起来。那份平和与真实，金黄与艳红，安静的大自然与活生生人融合得相得益彰，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想到其实那些玉米和向日葵种子，是要拿来卖的，并不是装点田地。突然就冒出一句话“对于我们，那是风景，对于他们，那只是生活。”

有人即刻为奇怪的我常常发出的奇怪言语而惊讶，意料之中的惊讶，我得意的微笑起来，习惯了的微笑。其实脑子里正在想一首歌。偶尔听到的，是个不知名的组合唱的，不知道是否是原创。“人人都说新疆好地方，对于游客，那是天堂，对于我们，那只是家乡。”

这里不该谈及农民的贫穷。但是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有一次看个报道，说一个村子，几天内自杀了8个男人。后来有个人自杀未遂，就有记者去采访。那镜头，我到今天都印象深刻，那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烟，眼神里并没有我所预料的落寞，似乎是可以安心继续生活的样子。记者问，“为什么自杀啊？”“活不下去呗”“你一年收入多少钱啊”“800吧”男人回答得平淡异常。一年800，还不够我一个月的最高消费。看着男人家里的洋灰地，有点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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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游走在城市间，或是某个喧闹的夜，那草间的虫鸣都一样静悄悄的清脆悦耳么？